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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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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的历史里,哪个皇朝里皇家没出各种各样的不能传出的阴私,各种丑陋的事情少吗。

    他对着魏颐产生□,又能怎么样了。

    他才不信,这是逆天,是逆天他也不怕。

    容琛心里转过极复杂的思绪,但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魏颐看到容琛的那一瞬间,也是心思百结,心想这个人总算是来了,他总算是想起自己在这里,可以让自己回家了么。

    他发现容琛和他上次所见时的模样有了变化,这种变化很奇妙,应该不是相貌上的变化,是容琛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变了。

    他觉得这个人变得更深了,像是一点也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了,甚至让他心底隐隐害怕起来。

    魏颐看容琛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他的脚还没有好,裹着纱布,他想容琛难道是因为自己逃跑来教训自己的吗?

    他被容琛盯得不大自在,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因为只有一只脚能够用力,便只得用手也扶着桌子,眼睛闪烁了两下,先开口,道,“我不是故意要逃跑,是你这么久没有来,我以为你忘了我了,我让他们放我回家,他们说你没让放人,不能放我走,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爬围墙。”

    魏颐说得有点委屈,但是又理直气壮。

    容琛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过了一会儿,才走到魏颐身边去。

    他想,他要是真忘了这个小家伙就好了,何必这么痛苦。

    容琛故作镇定,将魏颐的身子扶住,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摔断腿,下次你还想如何?”

    魏颐不要容琛扶,伸手挡住他,道,“你身上都是冷气,离我远点。我摔断腿是我自己活该,我自己受痛,又没有伤你,你想怎的?”

    容琛不理睬魏颐对他的推拒,他在魏颐之前坐的那把黄花黎的大椅子上坐下了,自然而然将魏颐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他有对自己说,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该这样和他相处,但是,另外有更大的心声在说,朕就若此了,谁能奈我何!

    容琛将魏颐搂在怀里,低头去看魏颐受伤的腿,看到魏颐只是脚腕上包着纱布,就问道,“伤在脚上?”

    魏颐之前心里一直怨着容琛,原来还想过要是容琛来了,他定然要打他一顿才能泄愤,但现在容琛来了,他那些都想不起来了。

    听容琛问起他的脚,就把包了纱布的脚抬了抬,道,“从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根本没事,谁知道外面有狗呢。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魏颐说着,颇懊恼的模样。

    他的确是懊恼的,那堵围墙很高,他是借助了围墙边的树爬上去的,很费力,从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也是跳在一株有着柔软枝条的柳树上,依靠柔软的枝条的承托让他免于受伤,然后他跳到地上,这个过程做得堪称完美,一点伤没受,居然被狗追得崴了脚,看来是人算不如天算。

    容琛被魏颐这幅模样逗笑了,这个小东西,总是能够让他心软。

    容琛看着魏颐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就像是有水波在荡漾,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心湖的堤岸。

    容琛不由自主在魏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亲完他就僵了一下,魏颐没发现他的不正常。

    容琛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凉气,开始还让魏颐觉得冷,被他抱一会儿了,也就不冷了,他伸手将容琛的肩颈搂着,黑黑的眼眸湛然若有光,问道,“我想回家去住了,你今天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容琛搂住魏颐的手紧了一紧,道,“在这里住着不好么?朕以后经常来这里看你。”

    魏颐脸沉下去了,道,“你是不是对我家人做了什么?你不让我回去看他们!”

    容琛笑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魏颐,道,“若是朕真对你家里人做了什么,你待如何?”

    魏颐原来还带着点晕红的脸颊瞬间惨白,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容琛知道魏颐这是生气和难过,他盯着魏颐,没有任何躲闪。

    魏颐咬着下唇,好半天才微哑着声音问道,“你……你做什么了?”

    容琛将容琛又往怀里带了带,道,“朕没对他们做什么,他们好好的呢。魏青琏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朕也没把他如何!”

    魏颐是愣了一下才明白容琛所说的魏青琏是他父亲的名字,他嘴唇微微翕动,眼睛瞪大,“真的?”

    容琛看着他,“朕会说假话。”

    魏颐这才松了口气,道,“我父亲我还不了解他么,他根本不可能犯什么错,要是真犯错,一定是他要我回去,你不肯。他给你做臣子这么多年,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不说功劳,苦劳也是积了一辈子了。他老了,身体也不大好,你体恤体恤这种老臣,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魏颐说起这个,挺心酸的。

    容琛听着,也心酸。

    这个魏青琏,他做的那事情,哪是欺君罔上就完了的,他是大逆不道,藏匿皇室血脉,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只是不想看到魏颐和他反目成仇,他才由着他活下去。

    不然即使他不说,魏家老头子也该自己回去投缳自尽了。

    


第六十八章

    容琛留下来和魏颐一起吃晚饭,魏颐看容琛虽然表现地很高兴,但神色上总有种深沉在,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无法处理。

    他本想趁着容琛高兴,对他说自己要回家的事,即使不回家,也要让他给家里带封信,或者回去看看之类。

    但是看容琛在自己面前强露喜色,就觉得这时候也许不该惹他。

    魏颐现在是真的对容琛打心眼里有忌惮了,毕竟,容琛能够把他关在这个院子里让他两个月接触不到外界,而且不来看他,理也不理睬他,这让魏颐很愤怒,但是愤怒之余又害怕,他是真怕被容琛一辈子关起来,毕竟容琛是皇帝不是,魏颐是经历这两个月才明白容琛是可以对他下狠心的。

    晚膳过后,魏颐欲言又止,他怕容琛马上就要走了,而他还没允许自己可以回去。

    容琛注意到他这副模样,回内室里坐下后,就问他,“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样模棱两可做什么?”

    魏颐在另一边坐好,问道,“你要走了么?”

    容琛以为魏颐是要留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暖洋洋的颤栗感,他笑了笑,逗他,“怎么,舍不得我走?”

    魏颐其实也想容琛,毕竟这么久不见,因为有感情,总会想念的,但是被关的怨气并不比爱意少,甚至是越爱怨气越重。

    但在容琛面前,他不想把自己的怨气让他知道。

    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在皇帝面前的身份,他没有随意发脾气的权利;或者,他被关这么久,心已经沉淀下来了,知道他最好不要像以前一样小孩子气,不然,容琛其实是可以对他狠心的。

    魏颐低头笑,似乎是害羞,或者是不好意思,再者,他也许是冷嘲讥笑,之后才答道,“你这么久没来,是要……”

    说了前面,后面声音越发低,最终没说完。

    容琛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魏颐舍不得他走,又埋怨他冷落了他太久。

    容琛起身到魏颐面前去,弯腰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紧紧地包住,他无法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儿子,毕竟,这种事谁也不能简单就接受,即使是他,也无法接受和面对魏颐是他的儿子,魏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牵动他的心,让他喜怒哀乐,这不是一个父亲面对自己孩子时候的心意,而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情人时候才有的心思。

    容琛的神色里带上了些为酸涩,声音也颇低哑,“我不是故意这么久没来看你,实在是有些事情,我以后再不会放你在一边这么久了。别伤心,好么?你心里怨我,要怎么罚我,我领罚。”

    魏颐略微吃惊地抬起头来看容琛,觉得容琛很奇怪。

    不用那威严十足的“朕”了就足够奇怪了,他还说他领罚,这是皇帝该说的话吗?

    魏颐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在容琛眼里,他涩涩地笑了笑,手抬起来抚摸魏颐嫩白的脸颊,道,“怎么,不相信我么?我的话,君子之言,驷马难追。”

    魏颐当然不能因为容琛这样说就真的口无遮拦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得寸进尺,他伸手将容琛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覆住,拿下来握住,狡黠地笑道,“我没说不信你,我是在想,真可以罚你,要怎么罚你才好呢。你可是让我冷冷清清在房里数落叶数了两个月。”

    容琛看魏颐眼睛亮亮的灵动模样,也开心起来,道,“你好好想吧,我这也是舍命陪君子。”

    魏颐道,“我可不能要你的命。”

    他又轻蹙了一下眉头,似乎的确是在为办法而发愁,之后想到什么,又笑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容琛,声音轻柔,道,“那你今晚留下来吧!”

    魏颐的目光和话语让容琛的心一阵阵地战栗,然后发酥发软。

    他在魏颐面前蹲了下来,将他的腰抱住,过了好久,才回答,“好。”

    房间里在烛光的映照下非常明亮,魏颐站在书桌后面,握着笔在纸上画东西,容琛站在他身边,一手搂住魏颐的腰,和他贴得特别近,呼吸几乎全在魏颐的耳朵边,魏颐被他惹得耳朵发痒,不断想躲,但容琛把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办法躲,只得嗔怪他,“你这样我怎么画得好。你不能赶紧把你负责的那一边画好吗?”

    这是一张非常大的宣纸,两人说了,一人画一半边,但是要组合成一幅分不出彼此的完整的画。

    容琛道,“你也知道,我于画技实在生疏,不等你那边意境表现出来,我揣摩透了,还真怕我这边画不好,到时遭你嫌弃。”

    魏颐直起身子,换了一只毛笔,回头看容琛,道,“我可不敢嫌弃你。动笔吧,动笔吧!这样画画才最要心有灵犀。”

    容琛笑起来,是非常欢喜的笑,甚至眼角露出了些微纹路,魏颐看着他,心中若有所动,不知怎么,心就突然有些揪起来了,他踮了踮脚,在容琛的唇上亲了一下,亲得容琛一愣。

    魏颐一笑,转身又开始给自己的画作画鸟,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他感受得出来,容琛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有深意,里面情绪似乎非常复杂,但魏颐看不懂他到底在如何想自己;而且,这次容琛来,言行上实在太规矩了,以前容琛总是喜欢时不时吃他豆腐,亲亲他,摸他的腰,玩弄他的手指耳朵,总让他恼火,又没法反抗,但现在容琛不对他做这些了,又让他不安起来。

    他觉得容琛说不定是真有新人了,自己也该退场了,虽然他为自己能回家,以后不用和这人牵扯而感到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心里酸酸的,莫名地难过。

    容琛提起了笔,开始在自己那一边作画。

    他是皇帝,从小的教育最主要还是放在学习治国之道上,别的东西都是为此做辅,于画画上,他的确不是非常精通,但是为了不扫魏颐的兴,他还是很高兴地来献丑。

    魏颐那边已经画到差不多,是海棠花鸟图,容琛在他的那个版面上画上了窗户,一个人倚在上面,神色宁和,气质清浅,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但是整个人的神韵都出来了。

    在魏颐画完时,容琛这边居然也放下笔了。

    魏颐看着这幅图,笑起来,在容琛这边空白处落款,他写了自己的字,又问容琛,道,“你的字呢?”

    容琛愣了一下,才说道,“得中。”

    魏颐也愣了,略微迟疑地问道,“是‘取乎其上,得乎其中’里的得中么?”

    容琛点了点头。

    魏颐眨眨眼睛,“这倒是挺好的,但是,有人用这种做字的么?”

    容琛笑起来,他的字比他的名用得还少,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字,这还是他小时候,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因后来再也没有取过字,所以,魏颐问起,也只得说这个。

    容琛道,“我不是就用了。”

    魏颐笑着将容琛的字写在自己下面,一切写好后,就自己去摸了一块印章出来,在上面盖上。

    而且还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块比自己那块大一些的鸡血石印章,他按了印泥盖上去,容琛看过去,上面居然是用小篆刻的他的名字。

    魏颐盖完后,又自己端详了一阵,回头看看容琛,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给你刻了一方印章,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刻了,你不会治我罪吧!”

    容琛将魏颐搂住,开玩笑道,“你只要不伪造玉玺,想刻什么,都可以刻。”

    魏颐笑起来,将容琛那一块用布巾擦干净,然后用锦帕包起来放进一方小盒子里,递给容琛,道,“来,不嫌弃我刻得丑,就送你了。”

    容琛把那盒子收起来,眼里满是柔情,静静地把魏颐望着。

    魏颐被容琛看得不自在,他觉得容琛从下午来,一直到现在,整个人就没有正常过,他好像和以前换了一个人一样,但是,仔细一打量,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人。

    魏颐将那画放在那里,等着它干,还说,“我明天就把这画裱起来,到时候我自己收着,不会给你,你别和我争,知不知道。”

    魏颐想到以前,容琛定然会被他逗得亲他,但这次容琛果然没有,他只是应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如何和你争。下次再作一幅,你就留给我,也正好。”

    魏颐笑笑,算是应了。

    到二更过,才上床睡觉。

    魏颐以为容琛会做那事,还专门去泡了澡,但容琛什么也没做,他就把他轻轻搂着,让魏颐好好睡。

    魏颐觉得奇怪,但也不知道要如何问。

    他靠在容琛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手一番摸索,将容琛的大手抓住,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又慢慢十指交扣。

    他以为,这也许该是他和容琛的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了,毕竟,容琛连他的身体都不索求了,他们俩也就是该真正分了。

    这天夜里,雪停了,但是外面的风依然刮得厉害。

    躺在被子里,那么暖和,听着外面的风声,越发觉得此时自己所感受到的异常幸福安乐。

    魏颐不知道容琛是否睡了,轻轻唤了他一声。

    容琛没答他,他是真睡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在宫里从没有歇息好过,晚上总是睡不着,他不知道该把魏颐怎么办,他不能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对魏颐的感情,他甚至不怕上天惩罚,只怕魏颐将来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然后恨他。

    没想到此时,他拥着这个孩子,闻着他身上的淡淡体香,很容易就睡过去了,像是找到了一个宁和的所在,让他精神不自觉放松。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容琛早早就起来了。

    他起身,魏颐也就醒了。

    魏颐怕冷,将被子拉着,伸手去撩开床帐,看到有侍女进来在伺候容琛穿戴,魏颐叫了他一声,“容琛,你要走了么?”

    魏颐还睡眼惺忪,声音也含糊绵软,听在人耳,就带着撒娇和不舍的意味。

    容琛让侍女退了下去,坐到床边来,将魏颐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去,道,“我要回宫去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好好注意着,别冻到了。”

    魏颐又把手伸出来,拉住容琛的手,眼睛殷切地望着他,道,“时辰还这么早,就要走么?”

    容琛笑了笑,手指在魏颐微泛红晕的脸颊上抚摸,又给他顺了顺头发,心中满是柔软,终究俯□去,在魏颐额头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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