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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女鬼在我身-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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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往后仰了一下,额头离开了我的嘴,我微笑着看着她,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此生只爱你一人。”
    我知道,在我还不确定自己能否回来时,对依然说出这句话,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依然一直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感,刻意疏远着我,我的这一吻,这一句话,都有可能会冲开她心里的防线,放出她对我的爱意。
    可是,我真的是无法自已,今日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这是我的爱人,我只是想再对她说一句誓言而已。
    依然听了这句话,愣住了,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动起了泪光,脸也微微抖动着,话已说出口,我也不去后悔,深情地看着她。
    就在依然眼中的泪水快要溢出来时,她把脸别向了一旁,故作无意地用手在脸上擦拭了一番。我看到茶几上面有餐巾纸,给她递了一张,她接了过去。岛杂沟划。
    等着依然再把脸转回来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也是松了口气。我说那句话,并不是想感动她,让她现在就跟我走,只是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
    依然远比我想象中坚强,这也让我放心不少,我想,即便我真回不来了,依然也一定能够坚强地走下去,即便是为了她的父母,她也会坚强的。
    又坐了一会,我便起身向依然告别,说是要去找陈叔了,依然本来要送我去乘车的地方,被我拒绝了,我让她好好照顾着她爸妈,等着陈叔处理完事情,我们还会再过来的,依然听了,点了点头。
    走的时候,我礼貌地进到依然爸的卧室,与她爸妈都打了个招呼,这才出了依然家,往乘车之地走去。
    出来后,我再次给陈叔打了电话,不出意料,还是关机。
    我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它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胖强的名字,我思考了几秒,这才接了起来。
    “天童,你在哪呢?”胖强的声音有一丝急切。
    “在大队呢,强哥,什么事?”我有些担心地问,一般情况下,胖强是不容易出现这种着急的状态的。
    “我们赶紧去找师父吧!”
    “怎么突然这么急了?”我疑惑了起来,莫不是胖强发现了什么。
    “这两天不是一直联系不上师父么,我就很着急,总想找出点什么线索来。上次你们走之前,师父给了我一个大的信封,让我好好保管,当时我想着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也没在意,回家后随手放到了抽屉里。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事,心想能不能在这信封里找出点线索来,这就赶回家去,刚才我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个房产转让合同。”
    听到这里,我觉得这合同一定有什么名堂,凝神听了下去。
    “陈叔那老院子被拆后,开发商承诺在新修的楼盘里面,给他赔付三套房子。这合同的主要内容,就是把那三套房子分别给你、新生和我三人,一人一套。除了合同,还有公证书。也就是说,等着房子修好了,我们拿着这东西就可以去领房子。”
    “房子只有三套?”我问了一句。陈叔无儿无女,一定是把我们三人当成了他的儿子,所以才有这样一份合同。不是我想要陈叔的房子,而是这在情理上也讲得过去,我只是想向胖强确认一件事,陈叔有没有给他自己留什么。
    “恩,一共只有三套,师父没有留。”胖强也是明白我什么意思,直接就回答了我。
    胖强的这个回答,让我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难道说,在离开M市之前,陈叔就没有打算回来了?
    想着,我马上问胖强:“除了那合同和公证书,信封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还有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什么内容?”我迫切地问道。
    “我也刚看了一遍,我念给你听……
    强娃儿,天童,新生,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与你们失去联系了,甚至于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最近,我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大限要到了,这次带天童去东北,我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回来,所以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
    我很没用,没有守住师父留给我的院子。你们三人与我相识一场,除了师父,你们也算是我的亲人了。开发商抵给了我三套房子,师父走的时候,把院子留给了我,现在,我要走了,就把用院子换来的三套房子留给你们吧。
    强娃儿,新生是你的师弟,你是师兄,长兄如父,以后他就托付给你了,我想子西丫头也不会不高兴的。银行卡里有十万元,应该够他念完大学的费用了,你帮他保管着。
    你娃儿三十好几了,成家也几年了,前段时间听说你们准备要孩子了,也算你开窍了。我原来还想听着孩子叫我两声爷爷呢,看来是没那个命了。
    我教你的手脚功夫,你要记得练习,不勤加练习的话,很容易荒废不说,还会降低你的体质。你长那么胖,身体要差了怎么行,所以啊,记得少睡点懒觉,多练练功夫,在这一点上,你还得向你师弟学习。”
    念到这里,胖强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我心里也是一阵难受,陈叔这口吻,明显就是在安排后事啊。
    胖强继续念着:“天童,我与你的缘份就比较奇妙了,最初,我认为你不过是一个灵觉强大点的普通人而已。后来,我一度以为你是师父转世,结果你又亲眼看到了师父,这让我好生不解。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一定与我们门派有关,要不然,师父也不会刻意传授你闭目回神法,你也不会轻易就学会了静心诀与移神诀。
    还有更明显的一点便是,你的名字竟然也是师父取的。
    你能听到靖安街的打更声,你能听到有人唱《明月千里寄相思》,那歌是师父走之前经常哼着的。你看院子里那老伙计的神色也与师父无异,有好几次,我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师父回来了。无奈我修习时间不够长,我至今都没有参透你与师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想,你与师父是有缘的,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一定会受到他的庇佑。
    这一次,虽然我是陪你一起去东北解决你的事情,但我所说的大限将至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即便我们不去东北,也会有其他的事情找上我,结局都一样,只是过程不同罢了,这是命数。你悟性强,应该能够明白。所以,不要因我的离去而自责。
    新生,你们三人之中,就数你最是多磨难,小小年纪就受了那种苦楚。但是,师父相信你能走出来。你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那是你的劫难,应劫后方能重生,我给你取“新生”二字,便是此意。
    我已经把本门派的所有术法口诀都教会了你,你只是需要强加修习即可,随着时间的累积,你的道力会上升,自然就会把这些术法运用自如,我相信,等着你有了我这么长的修习时间后,一定会比我更厉害。
    你还小,在修习术法的同时,切不可误了学业。以后,你要听取你师兄及天童的话,他们是你兄长,也是你在这世上值得信任的人。
    说起来,强娃儿只能算是我的半个弟子,你才是我陈氏一脉的正式入门子弟,你的师公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师,如果你此生有幸能见到他,得到他几句真传,你的道术修为,一定会精进的。
    本来我可以像师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你们,什么都不说。这样,好歹可以给你们一个念想,觉得我还活着。可是,我等了师父这么多年,我知道这种等待的煎熬,不想让你们再这样等下去。
    所以,思虑良久,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们。东北一行,如果我能回来,自然是好,如果我不能回来,那你们就微笑着送我离开吧。
    我唯一遗憾的是有好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教给你们,我本是孤儿,有了师父后方知‘情’之一字是为何物,师父走后,我又一个人生活了些许年,直到遇见你们三人,我又再次享受到了亲情的美好,修道之人,本应摒弃这些世间小爱求得大道,我却一直放不下,或许,这就是上天要我离去的原因吧。
    你们三人都是性情之人,末了,我再提醒你们一次,不要难过。我是信道之人,我相信轮回,也相信永生。这一世早点离去,是为了让我早些开始下一世的修行。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即便到时候我们已互不相识,今生的缘份也会让我们再次产生交集。
    孩子们,保重。”

第419章 补上一个告别
    这一次,直到胖强念完,我都没有插话,因为我已经震惊了,听得傻了,愣了。
    陈叔真的是在出发之前,就没打算再回来了,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他觉得自己回来不了。
    而陈叔的一句话更是让我如遭雷击,他说,认识我们后,他再次感受到了亲情的美好。是啊,我与陈叔之间这种情谊不也是一种亲情么,可我之前在设想有可能受到“亲情劫”的人时,独独没有把他算进去。
    陈叔早早就预感到自己会出事,现在我们又的确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系。在爷爷被老中医医好后,我就一直有一个隐忧,担心怪老头一伙会再次向我的亲人们下手,难道,这最后一个“亲情劫”,竟是要应验在陈叔身上?
    陈叔说让我不要自责,可是,如果真的连他也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甚至离开了我们,我又怎么可能不自责呢。
    有轮回又如何,有来生又如何,即便在下一世我们再见,互相不记得,那又有何意义?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天童,天童……”胖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嗯,强哥。”我无力地应了一声。
    “找师父重要,你赶紧给单位请假吧,我也马上去给我们大队长打电话。”胖强催着我说。
    “恩,我直接去找谢俊说。”我应了下来。有了陈叔这封信,我要再在胖强面前推脱,只怕是不管用了,我也会让胖强伤心的。
    我先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后,我思考起了对策。胖强现在请假,肯定是定不到今天的航班了,最早也是定明天上午飞过来的航班,而我现在马上出去去找端木冬寒,可以在胖强来之前把这事搞定,等着胖强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乘车往端木冬寒那边去,下车后还要走近两小时的山路,我得在天黑前到达那个小村子。陈叔的那封信,在让我悲伤的同时,也尤如给我打了一剂兴奋剂,我浑身都充满着力量,想着快点赶到村子里,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坐车到了那个只有一条街的小地方后,便独自一人沿着山路往端木冬寒的村子走去。我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心中的急切让我的双腿很是有力。
    当我走到那片小树林前时,我停了下来,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林子里有阴气,我进去后,它们势必又会侵扰我的心神,而如果我运行静心诀,那正好是着了道,黑鸟会在这个时候让我进入幻境,在林子里打转,最终因疲惫而摔倒在林子里。
    上一次,因为有着妍妹带路,我与陈叔方能顺利走出林子。这一次,却只有我一人。我看着前方没有一丝光亮的林子,想着陈叔就在前方,生死未卜,一咬牙,抬脚跨出了第一步。
    走了十多分钟后,我的心神开始烦躁了起来,我知道,是阴气开始侵扰我了,我没有管它们,继续向前走着。
    又走了几分钟,内心的躁意更甚,激发起了我心中对陈叔的担心之情,我有一种渴望,想要大声吼叫出来,想要在这林子里大骂那怪老头与端木冬寒,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绪很乱很乱。
    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敢施用静心诀,我就强自用毅力去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只管盯着前方,一直往前走着。
    随着我的继续深入,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毅力已经无法控制住那股躁意了,我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大皮球,如果不发泄出来,随时都会爆炸。
    这个时候,我不仅是想大喊大叫,还有一种**,想要在这林子里狂奔起来。我现在已经进入了林子深处,四个方面的景象都相差无几,如果我开始狂奔,一定会马上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同样会迷失在林子里。
    就在我感觉到快要受不了那股躁意的时候,仅存的一丝心智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躁意是一种内心的感受,它在变强大,我为何不找一种其他的感受来压制着这股躁意呢。
    而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痛觉,想到这点,我没敢拖延,双手微微握拳,用力地用大拇指的指甲去掐自己食指第二指节,轻微的疼痛感传来,远远不够抵制那躁意,我一狠心,两手用力,指甲直接掐进了肉里去。
    那天晚上,在等着新生醒来时,我就用大拇指的指甲掐开了食指的皮肤,伤口都还没有长好,这一次,我顺着旧伤口掐进去,指甲也比上次掐得更深入了一些,十指连心,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清醒了不少。
    这样继续往前又走了十几米,体内的躁意有反扑之势,我紧咬着牙,手指甲用力地往下掐着,我感觉到渗出的血液形成了血滴,顺着手指往下滴了去。岛东何圾。
    我的举动,似乎激怒了林子里的阴气,我虽是看不见它们,却能感觉到它们蜂拥而上,全往我的心里钻来。换作以前,或许我会承受不住,但这次不一样,我必须要走出这片林子,去寻找陈叔,去质问端木冬寒,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提醒着我。
    阴气的反扑,更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再一次用了猛力……
    坚硬的指甲穿透食指的肌肤,抵在了坚硬的指骨上面,痛得我倒吸了口冷气,三国时期关羽刮骨疗毒,无外乎也就是如此了吧。
    就连那强大的阴气,也被我一份坚定惊了一下,我感觉到它们消散了开去。
    我趁着这机会,快步往前走了几米。然而,阴气的消散只是暂时的,它们是没有灵智的怨魂,只退回去了一会,马上又被我身上的阳气所吸引,迅速靠近了过来,并继续侵入着我的心神。
    我找到了方法,也不再担忧。它们重新侵扰我,让我产生躁意,等着躁意到达一定程度,我就用指甲在自己的指骨上磨一下,每磨一次,都会有钻心的疼痛传来,这种痛感传到我的神经,会让我无比清醒,传到我的心里,也会让那些阴气暂时消散。
    我与阴气就这样一回合一回合地做着斗争,直到我看着前方的林子现出了一丝光芒,此时已经下午六点,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那光芒有些昏暗。
    尽管那光芒没有太阳的金光那样耀眼,对此时的我来说,也是足以让我兴奋的,因为它证明着,我战胜了林子里的阴气,我马上就要走出这片林子了。
    看到光芒,我很想憋足一口气,快速冲向那边。最终我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林子里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出现……端木的秃鹫。如果我现在快速冲过去,它突然从其他方向向我俯冲过来,我很有可能被它扑倒。
    所以,我一边继续稳定地前进,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行百里而半九十,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了,我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什么叉子。
    慢慢的,出现光芒的范围越来越大,三分钟后,我终于走出了这片黑暗森林。
    端木的黑鸟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有些奇怪,这个忠实的守卫者今天怎么脱离了它的岗位。话说回来,凭着它的灵力与强劲的体力,它要出面强行阻止的话,我还真有些不好办。
    我所站的地方,正是上次我与陈叔和妍妹走出林子后所站的位置。往山下望去,村子的上空,仍然飘着一层雾气,让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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