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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女鬼在我身-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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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静下心来,我突然就想起,刚才他说陈叔在得知新生昏迷一事后,马上向他求助,是他让陈叔来找的端木冬寒。
    想到这里,我马上问:“陈叔在来找端木冬寒之前,竟是一直与你呆在一起?”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之前我就有些疑惑,陈叔周六晚上才被秃鹫带着进入到新生的梦境中去修复新生的命元,也就是说,他顶多是周六的白天才找到了端木冬寒,达成了交易。而陈叔周三就离开了山爷爷家里,这中间的几天他去了哪里。
    现在看来,他离开山爷爷家里后,本来是准备直接找端木冬寒的,估计是中途被他师父给拦了下来,一直在他家里呆着,等着新生出事后,他师父才让他过来找端木。
    这其实也是一个时间节点,如果陈叔师父没有拖住他,他提前找到端木,那时新生的命元还没有受损,陈叔没有事求到端木,也就不会自动拿出五成真元来,自然也不会昏迷,端木又不能直接杀陈叔,这对他们的计划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陈叔必须被拖住!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陈叔应该是没有把他的师父认出来的。在陈叔眼里,他仍然是那个驼背老头,顶多是一个懂些道法的驼背老头,他们很谈得来。陈叔一定是想着自己大限将至,能在死之前结识一个趣味相投之人并与之畅聊几日,也算是一大乐事,便没有急着去找端木算账,直到新生出事。
    “没错,你们第一次来时,我就察觉到建国的心思了,他已经发现了些珠丝马迹,知道师妹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有关,我算到他一定会回来,所以一直在等他。那天他刚下了山进入到村子,我便故作‘偶然’地遇着了他,并邀请他到我家里住了几日。”陈叔师父的回答完美地印证了我的猜测。
    “你对你的徒弟还真是好啊,算准了时间把他往火坑里推,从这一点来看,你甚至连你那修习邪术的师妹都不如,她好歹还知道把至阴完美灵体与她的秃鹫一起分享,见着那秃鹫哀嚎,她也会伤心难过。我看你不仅是没有感情,你连心也被狗吃了!”说着说着,我又有些激动了起来。
    “你错了,其实上次你们过来,我就提醒过你们的,建国这次过来,我仍然试图劝说他,让他悟得大道。”
    “你提醒我们什么?”我皱眉问道。
    “你忘了?我们聊过世人找到师妹,用寿命换来患重病亲人的痊愈,那个时候,我就告诉你们,人人生死有命,无论是朋友、亲人、还是爱人,如果看不透生死,悟不得轮回,甚至想强行帮其治愈绝症,那是不明智的。而道家的先祖,老子真人,在其母亲死的时候,就很淡然,没有哭,也没有悲伤,便是因为他看透了生死……”他重复了一遍当日在他那房子里所说过的话。
    我已经完全回忆了起来,接着他的话,把他当日后面的几句说了出来:“其实生与死,本就只是两个不同的形态罢了,如若看不透,便是永世的羁绊!”岛估长才。
    “呵呵,你倒还记得完整。只是,你与建国却是都没有听进去啊!”他叹息着说。
    “哼!你呢?你自己还不是没有看破,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再来受这劫难了。”我不屑地说着。
    他被我的话抵得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了这么久,我终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与淡然不同的表情,也算是小胜一回合了吧。
    其实说起来,我的这个心态也是奇怪,我不过是他的一部分而已,他才是主体,这就好比是我自己的一只手,反过来与我做对一般。
    这个问题弄明白,我继续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我想到了山爷爷,想到了他的使命,便问:“你让山爷爷留在这里,守护着依然,我想,应该不是因为你对她疼爱有加吧?”
    “呵呵,你的问题还真是针锋相对啊,有点像当年的我。没错,我让二徒弟守着林依然,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地长大,然后再顺利地遇见你,要不然,你这爱情劫,又如何应验呢?”他笑着说。
    “为什么偏偏是依然,世上这么多女孩,我也可以爱上其他女子。”我不相信会这么简单。
    “不,只有见着林依然,你才会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觉;也只有失去与她的爱情,你才会伤心得落泪。”
    “为什么?”
    “因为,她的前世名叫婷儿,是我的劫难,也是我迈不过去的坎,建国应该也告诉你了,我在离开靖安街前,终日喝得酩酊大醉,唱着那首《明月千里寄相思》,这首歌是婷儿最爱的,而婷儿是因我而死……”

第433章 五幕戏
    “你的这个婷儿,前世有一段怎样的爱恋?”想着我与依然今世的相遇竟然是前世缘份的延续,我对她的前世也就好奇了起来。
    “你坐下。”他说着。
    “嗯?”我有些疑惑。
    “我让你看一些东西。”说罢,他先坐了下去,坐的方式是席地盘腿而坐,像是打坐一般。
    面对着这个“我”,我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想把这一切都弄明白,我坐了下去,与他面对着面,双手放于膝盖上。
    “闭上眼睛,默念静心诀。”他吩咐着我。
    我照着做了,房间里本就一片安静,再念静心诀,我只觉连思想都沉静了。几遍静心诀后,我隐约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浸入了我的身体,它来得比较温和,并不突兀,完全没有引起我体内力量的排挤。
    我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我如履薄冰地走着,刚走了几步,耳畔传来了一丝声音,声音来自于我的正前方,随着声音的响起,前方也慢慢有了光亮。
    我往前走了去,声音逐渐清晰并大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甜美,曲调婉转悠扬,就连我这个平日不爱戏曲的人,此时听着这声音,心情都舒畅了起来,想要走近后,驻足在旁,好好听上一番。
    随着我的脚步往前走去,四周的景色都亮了起来,这是一条街道,前方有一处阁楼,女子的声音就从那阁楼上传来。其实街道两侧还有一些其他的景物,只不过,它们都是安静的、模糊的、昏暗的,而那阁楼,像是被打上了一束追光灯,以最耀眼的姿态吸引着我走过去。
    我一路走到了阁楼下面,女子的声音更清楚了,我顺着木制的楼梯往阁楼上走去。此时我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我隐约记得,我本来是在端木冬寒的屋子里,陈叔的师父说要让我看一些东西,然后我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些,应该就是他想让我看到的吧,也就是我与依然的前世。
    走上了阁楼,我看到一个女子正挥着水袖,翩翩起舞,她的嘴里,继续着优美的曲调,她的脸色笑意盈盈,而她的目光,一直如水般地盯着阁楼上坐着的一个人。
    女子的脸庞很精致,是一个美人儿,只是,我并不认识她。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刚才,她的声音就让我沉醉了,现在和着她的舞姿,我更是看得如痴如迷。
    她的这一些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梦。那是在我们搬离陈叔院子前的最后一晚,我梦见依然穿着红色的嫁衣,在梦里,她也给我跳了一曲舞,而那些动作,与现在我所看到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我明白了,眼前的女子便是依然的前世了,也就是那个婷儿。
    我站在那里,好几次,她的脚步都跳动到了我的跟前,我还往后退了两步,可她似乎根本就看不见我,始终笑着看向坐着的那人。
    那人刚好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我往旁边走了几步,走到了他的侧面。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与婷儿始终看着他一样,他也一直专注地看着婷儿。
    细细打量了一下男子,我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正是陈叔师父年轻时的样子,眉宇间还有几分相似之处,这老头年轻时还是个帅哥,和我一样。话说回来,我本来就是他么。
    我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空气一般。我知道,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陈叔师父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幻象,他们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
    我释然了,耐心地观赏着这一场情感大戏。
    一曲舞罢,二人的兴致都未落下,女子又舞一曲。这一曲时,男子走上前去,加入了进去,二人和着女子嘴里唱出的曲调,跳着、笑着,眼神之中全是柔情蜜意,就连站在一旁的我都受到了感染,感受到了他们那浓浓的爱恋。
    二人一直在阁楼上跳了三曲,这才停了下来,到第三曲的时候,我都在一旁试着与他们共舞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个动作结束,二人额头上都跳出了汗珠,他们互相擦了擦,面上始终带着笑意。擦拭完后,女子挽着男子的手,一起往阁楼下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下了阁楼,走着走着,四周的灯光慢慢黯淡了下去,过了一会,我眼前全部恢复成了黑暗一片。
    第一幕结束,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相恋。
    我知道,故事还没有结束,我耐心地等着下一幕的开始。
    灯光又亮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变了。
    这一次,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正站在陈叔那老院子外面,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
    我想,他一定不是让我来看他家的老院子的,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一分钟后,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他伸了一个头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侧着身子走了出来,又转过身,轻轻拉上了门,脸上带着窃喜的表情。
    拉上门后,他向前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退了回来。他是倒退着走的,我有些疑惑,下一秒却看见他面前的黑暗中走出了两个强壮的汉子,看模样像是家丁,他们一直把他逼到了门边,背已经靠在了门上。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怒容的老头子出现在了门后,瞪着他。他也扳起了脸,张开嘴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他说的话,却是看到,在他说完后,那老头扬起了手中的拐杖,直接就往他的身上打了去。岛台有技。
    他也不躲闪,就站在那里硬受了这一拐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老头子打完,指着他,似大声吼了他几句,他又回了几句,在这之后,换来的却是老头子接二连三的拐杖。
    最后,老头子打累了,转身离开。他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刚才那两个强壮的家丁一边一个扶着他站了起来,走回了院子去,随后,院门被关了回来。
    随着院门的关闭,四周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幕,叫做坎坷。
    当视线再次亮起来时,我是站在一间屋子里的。这间屋子很是喜庆,因为房间里都是红色的东西。
    我看了看,这应该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的被褥、帐子全是红色的,桌上的茶具也是红色的。
    而在床上,坐着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
    我看了出来,这是一个新娘子,可新郎官在哪里呢?
    正当我诧异之时,房门被推开了,他先是回过身去,小心地把门关上,这才往床边走去。与新娘子一身红色极不相配的是,他穿的是一身灰色的衣服。
    看得出来,他的样子有些狼狈,神情也有些忐忑不定,这不由让我猜测,他是刚刚从院子里偷着逃出来。
    他走到床边后,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上却是笑了。
    他抬起一只手,捏着红盖头的一角,却迟迟没有掀起来,他应该是紧张又激动的吧。
    他放下了手,两只手互搓了一下,接着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气,然后两手分别牵着红盖头的一角,准备两只手一齐把它掀起来。
    看得出来,在他眼中,这一刻是神圣的,是庄严的。我见着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后闭上了眼睛,我随着他一起在心里默数着:一、二……
    “轰“的一声!
    “三“字还没有数出来,盖头也还没有掀开,房门却是被人踹开了。
    我与他都惊恐地看着房门处,仍然是那两个强壮的家丁,仍然是那个拿着拐杖的老头子。
    老头子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着。
    随着老头子的一声令下,两个家丁上前去捉住了他,架着他走出了房间,老头子对着房里的新娘子狠狠唾弃了一口,这才拄着拐杖离开了。
    在这个过程中,新娘子的身子抖动着,她却始终没有拿下自己的红盖头。我想,她是在坚持,坚持着让自己的意中人掀开那红盖头,成为他的娘子。
    直到周围陷入了一片沉静,桌上的红蜡烛都快燃尽了,新娘子才伸出手来,拉下了那红盖头。我看到,她的头上戴着凤冠。
    新娘子正是婷儿,她的泪水早已弄花了脸上抹的胭脂。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那被踢得关不上的房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桌上的红蜡烛上面。
    泪水一直在流,她没有理会,目光呆呆的。
    红色的蜡烛燃尽了最后一滴蜡油,房间里黑暗了下来,没有了红色的帘帐,没有了红色的茶具,也没有了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这一幕,叫做绝望。
    下一幕开启的时候,我的眼前是昏暗的,这应该是一个夜晚,我站在一个亭子里面。
    亭子旁边有一条小河,“哗哗“的流水声传进了我的耳机,亭子里,坐着一个人。她一袭红衣,面对小河而坐。青丝高高绾起,表明着她已为人妇。
    这副画面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记得我是做过这个梦的。
    我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她的右侧,是婷儿。
    她面色苍白,神情凄然,目光落在河中的流水上面。
    我想了进来,我的确是做过相同的梦的,梦中的画面与现在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当时的梦中,穿红衣坐在此处的是依然,现在却是婷儿。
    其实都一样,依然是现在的婷儿,而婷儿是前世的依然。
    想起那个梦,我就想到了那个结局,我慌乱地伸出手来,想拉起婷儿。可是,我手所及之处,一片空虚,我根本就触碰不到她。
    下一刻,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整个人就扑进了小河里……
    我的耳边响起了依然曾经给我念过的那段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水面的红色慢慢往下沉去,当红色消失之时,周遭也成了漆黑一片。
    这一幕,叫做生死。
    我以为结束了,眼前却又渐渐亮了起来。
    我站在了一座戏台子跟前,除了我,再没有其他观众。
    台上有一个男子,正在唱着那一出属于他与婷儿的戏,他的动作很生疏,他的腔调很奇怪,他的神情却很专注。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他一直跳着,一直唱着……他的泪水流了出来,我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脸也不再清晰,他明明是他,却又不是他,是我自己。
    直到累得再也跳不动了,他瘫倒在了木台子上。
    他再也没有起来,我耳畔的声音却没有停,一直在回响着……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这是结束,也是永恒。

第434章 终章
    当我睁开眼时,他正淡然地看着我。我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是我刚才流的泪。
    “哼,婷儿还真是因你而死。”我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盯着他说。岛台围圾。
    他没有吭声。
    “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与婷儿相恋,却遭到家里的强烈反对并阻止你们见面,你们私订终身,却在结婚当日被发现,把你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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