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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妇女配求生存 作者:凝辉残雪(晋江vip2013.10.21完结,重生女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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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若有些疑惑,明明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为何这话中,好似有话一般?难道,她还是在怀疑?可看起来又不像?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其实,白清真不适合演戏,虽然她所演的,是前世的她自己,却总是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经意的,就露出了端倪,叫旁人心生怀疑。好在芊若自诩早将她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了,根本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多想,否则不等她利用别人,别人早将她给利用的干干净净了。
  此时的二人,倒是真的演的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码,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没有发现。
  来人只得自顾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视,满心欣慰的道:“妹妹总算是醒了,公公和你兄长,可是担心得不得了,嫂子这就叫人去告知他们。芊若,妹妹醒了,你怎地也不知道要通知一声?”这话,听似指责,却是不痛不痒,根本没有丝毫力度。
  芊若深受白清信任,她又生怕旁人将之骗回太子身边,因而看得很紧,涂氏自然不会触其逆鳞。
  她如今,可就等着白清出了嫁,好打包了东西,搬进这正院中来。
  正院明明就该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住的,偏偏公公却给了小姑,还一住就是十五年,就算自己嫁了进来,也没提让她搬出的话来。白清也浑不在意,自己多次旁敲侧击,她都没有主动让出来,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奈何家中的两个男人都疼爱她,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想要什么都想尽办法的满足,自己根本丝毫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对此,涂氏深觉不虞。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白清面对着前世掐死了她的嫂子,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举动,才好呢?





☆、第008章

  面对面,眼对眼的看见杀死自己的凶手,明明对方狠辣如鬼魅般的摸样还历历在目,偏偏如今她却言笑晏晏的对你关怀备至,作为被杀之人,你应该作何表现?
  这绝逼是白清重生之后所面临的,最大最艰难的一个问题。
  倘若还在前世,她未曾见识过涂氏的狠和涂氏的恨,在外受了伤受了委屈,只能躺在床上安养的时候,若是嫂子涂氏前来探望关怀的话,她定然会满怀委屈的扑到她的怀中向她哭诉,并且喋喋不休的说自己身上的痛苦,求安慰求抚摸。
  可是,现在立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一如既往的熟悉美丽,也一如既往的柔婉宁曦。可她却再不敢有任何的亲近了,因为这个人,实实在在的是前世那个掐死了她的凶手。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她一改温柔,露出掩饰在柔婉背后的狠心绝性;忘不了她口口声声里的充满了憎恨的怒骂之声;更忘不了的是,那掐在脖子上,夺去了她呼吸的冰凉的手,和深深刺入到肌肤中的艳红指甲。
  便是从书中知晓了她为何会那么恨自己的缘由,便是那些读者皆同情怜惜其遭遇,认为自己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她也完全理解不了。
  是,她嫁到白家,其中少不了自己的原因,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又如何呢?
  倘若她喜欢的真的是她的表兄,想嫁的人也是她的表兄,而不是自己的兄长的话,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跟自己说啊!
  她们二人自幼便是闺中密友,曾几何时,也是无话不讲的。自己素来怎么想便怎么对她说,是以从未想过,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竟会有所隐瞒,竟是遮遮掩掩。
  她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还没有产生叫她嫁到白家,给自己做嫂子的念头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一脸无奈不甘的告诉自己,她的父亲想将她许配给那个依附着他们家生活的守寡姑母的秀才儿子,而她的母亲,却分外不乐意。
  看她的神情,听她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也同她的母亲一样,看不上那位穷酸表兄。也正因为如此,想着其母素来柔顺温宁,家中事情多是其父做主,生怕她被强逼出嫁,才想要救她出火坑。
  思来想去,要救她,便只有给她寻一个大好男子做丈夫才是。然后,她口中数次夸赞的白家“玉郎”,自己的兄长,便脱颖而出。
  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如同亲姐姐般的闺蜜,二人若是成婚,岂不是大好佳话么?是以,自己才会开始想着让她嫁进白家的。
  而且,在去求皇帝伯伯给他们下赐婚圣旨之前,自己还亲自向她询问过,问她觉得自己的兄长,是不是一个好的成亲对象?她明确的回答是,还羞红了脸,娇嗔自己不该胡说八道。
  那一副姿态,分明是芳心暗许的模样。
  同时,自己也问过兄长,愿不愿意娶她,兄长也明白的表示,若是她愿意嫁,他就娶。
  所以,前世她出手掐死自己时谩骂出那一番话之前,她一直以为兄嫂是两情相悦的,也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回小红娘,叫一对差点被分开的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而已。
  可谁曾想到,涂氏却认为是自己破坏了她与她表兄的深切情意,分开了他们这一对有情人,然后造就了她与兄长十多年平淡无味的婚姻。
  所以,在自己失去了圣人庇护的时候,她出手掐死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然后迅速的与获连坐之罪,罢免了官职的兄长和离,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急迫的嫁给了她那个死了原配的表兄为继妻。
  若说她掐死自己,是自己罪有应得。那么,哥哥和侄儿侄女们何其有辜?她做下抛夫弃子的事情,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么?
  白清觉得,就算她能够原谅涂氏杀死自己这件事,也绝对原谅不了她抛夫弃子的行为。
  这个与她相伴十年的闺中密友,而后又十年“姑嫂相得”的女人,她此刻,就连平心静气的面对她,与她演戏,都根本做不到。
  她不是跟她的表兄情真意切,还偶尔私下相会么?她不是嫁到白家十多年,也从不曾忘记过曾经的情分么?
  纵然她们相会之时也固守礼节,从未做过对不起兄长的事情,那也是对兄长的背叛。
  这样一个女人,绝对配不上那么好的兄长,配不上白家的“玉郎”。
  对,她配不上,自己既然“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任由她心中藏着别人,偏偏还霸占着兄长的妻室之位,还利用自己,将兄长身边稍有些姿色的侍女都打杀殆尽。
  自己“回来”了,她这样不贞的女人,就不能再留在白家,不能再留在哥哥身边。
  把她赶出去,一定要把她赶出白家。
  白清咬牙,心中暗暗定下决定。
  ****
  白清一见涂氏,便失了心神,只愣愣的发呆,涂氏和芊若却并没有注意到。
  只因芊若听了涂氏那暗含意味的话,虽知道自己因为白清的庇护,在白府中拥有超然的地位,却也不敢真的托大,像白清那样行事嚣张,对白家实实在在的当家夫人,自然是恭敬非常。于是赶紧立起身来,起身的时候,背对着白清,也恰好挡在了白清面前,叫涂氏看不见白清面上神色。
  她垂首告罪道:“少夫人恕罪,奴婢见小姐醒了,太过激动,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要去通知一声少夫人了。”半年多的时间,芊若可是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少夫人涂氏的心里,可不像表面上对小姐那样处处维护,私底下,可打着不少主意呢!也就是小姐傻,完全看不出来,还以为她这位闺蜜兼嫂子是在真心为她着想。
  否则,在白家两个男人都想着法儿的试图搅黄了她与袁公子的婚事时,涂氏又怎么会数次出手相助,不但抹去了她在其中做的事情留下的痕迹,不叫老爷少爷察觉到,她自己还时常隐晦的在小姐面前说袁公子的好,巴不得小姐赶紧嫁出去呢!
  对于芊若恭敬的态度,涂氏很是满意,只是有白清处处护着,她也不好真的怪责与她,便也没表露出什么,只嗔怪的打趣道:“好了,好了,你可是妹妹眼中的红人儿,我哪里敢怪你,回头妹妹可不得吃了我!就辛苦你一趟,替我去跑跑腿,叫人通知老爷和少爷妹妹已是醒过来了,省得他们忧心。我留在这里,陪妹妹说会儿子话。”
  “是!”芊若垂首拜下,很是听话的退着出了房门,遣了人去前院寻白济远、白澈父子,自己却转了弯,朝下人所居的西厢房去了。
  白清闺房中,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神思不属的白清,和已经走至床边上,垂着头,正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的涂氏了。
  “妹妹身上可好些了?”涂氏美目含泪,巴巴的问了一句,就坐在锦凳上,轻轻握着拉着白清的手,哽咽着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白清回过神来,冷眼看她涕泪之时也分毫不减容色的脸,木然无语。
  涂氏啼哭良久,却不闻白清出声,心中纳罕不已,抬眸看去,却见白清看她的眼神中全然是陌生的冰冷之意,心中不由一跳,掏出帕子来抹了泪,忙不迭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还伤了别的地方,怎地如此看着嫂子?”
  面对着她,白清实在无法说出一句好话来,冷然相待,语带机锋的问道:“听闻嫂嫂昨儿个去怀远坊了?”
  涂氏闻言,不由一颤,眼珠子滚动着,试探的道:“妹妹从哪里听说的?”
  白清在她面前随意惯了,也不管她心中到底如何想,挑着眉颇为不高兴的道:“你甭管我从哪里听说,只需告诉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涂氏干笑了几声,暗道恐怕是自己无意间露出行藏。心中却也如芊若一般,深知如果不是白清亲眼所见,只是听闻的话,依白清往常的性子和对她的信任,她随口哄哄,再寻了其在意的事情转了话头,白清定然不会多加追究。
  想到此,眉目间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却很快掩了去,只促狭的笑道:“近日里,我可是忙着妹妹的事情,日日不得闲,哪里有空去看望姑妈。倒是常去东西两市,买些绫罗绸缎、古董玉器什么的给妹妹添妆。妹妹可别听旁的人胡言,误会了嫂子不尽心为你筹备婚事才是。”
  “哦!”白清拖长了声音,也不理会她提及婚姻之事,只追问道,“你确定,昨儿个你真的没有去怀远坊?”
  “昨儿个的事情,我自是记得清楚的。”涂氏斩钉截铁的回答,心中却着实有些惊惧。毕竟她自己心中有鬼,冷不丁的被人揭穿了,再镇定,也有些害怕,担心事情一旦暴露,会生出是非来。
  然而,好在询问者是白清,糊弄起来轻便得很,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哪知她已是如此信誓旦旦,白清却还是不为所动,只冷笑道:“嫂嫂做过些什么,恐怕是真的连自己都不清楚吧!”
  她这样一再的言语追问,偏偏语气也不似往常的亲厚,竟是句句机锋,暗含意味,好似真的知道了什么一般。涂氏的心不由提得老高,蓦地沉下脸来,恼怒的道:“妹妹今儿是怎么了?寻常也不关心我去了哪里,怎么今日偏偏一再追问,回了你还不相信,难道竟是担心我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妹妹!”的焦急的称呼打断。声音方落,一个玉带纶巾,面如凝脂,目如点漆,犹如画中走下来般美好的男子,疾步走入房中。他一张玉颜因急速奔跑,泛出淡淡红晕,额角也挂着几颗汗滴,竟是目中全无他人,只直直的朝白清看过来,满目间皆是担忧心痛之色。
  此人,正是听到了白清醒来的消息,匆忙赶过来探望的白家“玉郎”,白澈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妹控出现鸟,未来,咱们的男主君,可少不得被这位“玉郎”折磨哟!玉郎说:想叼走我妹妹,看我不整死你!





☆、第009章

  “哥哥,哥哥!”白清娇啼一声,不顾手臂及身上的疼痛,朝着他的方向强撑起身来,似是想要往他怀中扑去一般。泪水,也随着这声呼唤潸然而下,朦胧着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久久都停不下泪来。
  这样熟悉的声音,这样熟悉的玉颜。明明分别不过才短短几日时间,再见时却偏偏已是间隔两世之久。
  久到,她满以为永生都再无相见之期了。
  上天有幸,竟叫她重回到人间,叫她还能够有机会,再一次见到这个疼了她宠了她一辈子、最后却被她害得丢官除族,妻子改嫁,只能黯然携带幼子幼女,远走他乡的兄长。
  【白氏家族将白济远一脉迁出宗族,白澈无力反抗,只得收殓了祖父母及母亲的尸骨,焚化为灰,连同父亲及妹妹白清的骨灰一起,随身携带,与娇女幼儿一起,飘然远去,了无影踪。至此,成国百姓再未听闻过“玉郎”白澈之名。】
  这是他的结局,是白家最终的结局。
  而这一切的由头,却是她做下的孽。便是她死了,都永远得不到安宁,永远心怀愧疚。
  “玉郎”白澈,是白家的骄傲,也是她的骄傲。
  他姿容出众,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他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八岁开始,便被选中,成为太子殿下的伴读;十二岁玩闹般的下场科举,便中了二甲第五名进士;三年后十五岁,又因与太子赌棋,输了半子,不得已下场武举,一柄长剑,打遍全场无敌手,成为新科武状元。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谁人不知白家“玉郎”之名。满京城里,竟是找不出几个能与他比肩之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翩翩玉郎,多少女子倾心相许,就连皇家公主郡主,也巴不得能得他眷顾。寻常行走市井,便是偶尔的一个眼神,也能叫无数怀春少女久久不能自已。
  涂氏因她之故,方得嫁入白家,成为“玉郎”之妻,也曾被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可谁曾想到,她不但不屑“玉郎”,不肯珍惜他,反而还心怀怨怼,恨意滔天。
  最后,竟然狠得下心来,抛弃了他。
  着实可恨至极!
  ****
  见到寻常像是猴子一般,片刻也静不下来的妹子突然变得这般娇弱的哭泣伤心,白澈哪里还忍得住,一颗心可谓是疼得揪成一团,忙示意妻子退开,自己凑了上去,抬手轻柔拭泪,腻着声软软的哄道:“妹妹怎地了?可是胳膊疼痛难忍了?你且忍上一忍,哥哥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开了止疼的药,可好?”
  说着,搁下拭泪的帕子,起身就要离去。
  白清忙拉住他,这一牵扯,又动了受伤的胳膊,不由呼起痛来。
  白澈被紧紧拉住,哪里还敢再动,只得又坐了下来,又是哄又是劝的,只希望白清能安安分分的好好养伤,别再伤了自己。
  白清心中又是悔又是恨,还有见了兄长之后,陡然升起的委屈,加上了身上的疼痛,一时之间,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可着劲儿的往外淌,竟是哭个不停了。直哭得白澈将她扶起来,搂在怀中,哭笑不得,好似娇宠三岁孩童一般,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哼着她喜欢的歌谣,哄着她睡了。
  眼中只剩下对方的兄妹二人,却根本没有发现,立在一边好似外人的涂氏,看向他们的眼眸中,露出来一股子已是极力掩饰,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住的愤怒和嫉妒之色。
  她染着艳红丹蔻的尖长指甲,竟在不知觉间,掐入了手心,点点鲜血,晕染红了她握在手心里的乳白色手帕。
  却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涂氏心中咬牙切齿,有一瞬间,她简直恨不能扑上去狠狠将白清拖出丈夫的怀抱,远远的推开。
  可她却不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忍着……
  每一次都是如此,每一次只要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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