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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占星术杀人魔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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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御手洗现在的样子看来,一定是被逼到了绝路,因为当他顺利地做好事的
时候,总是能表现得一派轻松。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掠过,好不容易才打消
这念头。没有这回事!相信他绝对是饿坏了,所以才猛啃面包。
  看他好像逃难儿童般啃着面包,我突然同情起他来。
  “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吗?”
  “嗯,我忘了吃。从前天开始……不,是大前天开始……唉,总之,我是暂
时忘了人生还有吃东西这件事。”
  看来御手洗只是饿过头,我之前的担心,算是白担心了。但是,像他这样没
有生活常识的人,若身旁没有一个人随时提醒他该吃饭了、该睡觉了,恐怕不会
活得太长久。
  本来我急着想告诉他我的发展情形,现在看来似乎得先听他的。但是要发问,
也得等他吃完东西,才好问他进展得如何。为了不刺激他,我显得十分小心。御
手洗不作答,一个人喃喃自语,然后突然大叫:
  “那个叫朝的小子,昨天……渣滓!”御手洗怒不可遏,眼露凶光,样子变
得很可怕。他继续乱嚷嚷道:“骗子!我虽然像个病蝗虫一样跑遍了东海道,还
几天没睡,为什么大家在说早安的时候都把昨天的事抛到脑后了?几夜没睡也没
什么关系,虽然抵抗力很差,可是该看的我也看到了。那是一大片菜花田啊!啊,
那条路就像是铺满了书。是煞车的声音!到处都是!你听到了没?为什么?你怎
么受得了!不对.那是大波斯菊园……对,是波斯菊田。那个拿木刀砍去花茎的
混蛋,我把刀子丢了。现在一点危险都没有了。没有刺、没有爪也没有牙。我连
木刀在哪儿都不知道了。是苔藓,苔藓黏在我身上,好像长了霉……风景很棒吧!
要不要拍一张留念?怏,鼬鼠……鼬鼠!赶快抓!你要帮忙我。不快点挖洞,就
再也抓不到了!”
  完全不知道他在嚷嚷什么。大概只有“疯了”两个字,可以形容御手洗现在
的样子。
  我慌忙站起来制止御手洗。我不断向御手洗说,你太疲倦了。事实上,他也
确实是筋疲力尽。
  我想办法让他慢慢躺在冷硬的凳子上。
  绝望自脚边升起,我感到眼前是一片黑暗。不只是他所说的话,而是实际上
发生的事,我可以断言,御手洗是毫无进展了。
  御手洗的忧郁症或许又发作了。他实在不应该跟竹越赌气,发下那样的豪语,
结果变成要和竹越竞争(事实上,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眼前的情况看来,
御手洗是要输了。
  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竞争。因为对方什么都不用做,而
御手洗却必须挑战经历了四十年,却仍然无人能解开谜底的命案。而且,就算最
后御手洗能解开谜底,知道凶手是谁,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找到凶手,将
这个凶手送到竹越的面前。御手洗输定了。
  目前唯一的希望,便是看我调查的结果了。如果我能证明吉田秀彩就是梅泽
平吉,那么这场比赛未必是输。只是,虽然我对自己的调查有信心,吉田秀彩那
老人一定隐藏着什么。但我担心时间不够。照现在的情形,找就算是得扔下他不
管,也必须去调查吉田秀彩。还有,如果我现在把我调查的结果告诉他,恐怕也
会刺激到他,加重他的“病情”。昨晚,他大概就是睡在这冷板凳上的吧!真是
的,即使自责,也不用这样处罚自己呀!若是下雨的话,怎么办呢?
  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不能再拖了,看来,我还是得一个人去找秀彩。
御手洗可以打电话请江本照顾。正作如此考虑时,御手洗却讲话了,这回总算说
得还像人话。
  “以前我批评福尔摩斯的时候,你说我一定会受报应,果然说中了。我真的
是个不自量力的人。原本我以为谜底很快能揭晓,事实上,也正在解开当中。但
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觉得已经快摸到边了,却老是摸不到。结果,太认真
的去追根究底,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解开,好像有个重点没抓到,我想了又想,
就是想不透那一点。哎呀,好痛呀!果然被你说中了,我的嘴巴肿起来了,一讲
话就痛,我真的是受到报应了。我不行了,但是你好像进展得不错。你能告诉我
你的进展吗?”
  此刻御手洗讲话不像平常那样拐弯抹角了。可见人有时候还是应该要遇到些
挫折,受点教训才行。但是我认为他这回的挫折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竟然得向
竹越刑警那种人承认失败。还好有我,他可以暂时回避,让我一个人去和那个刑
警对决。
  于是,我把再访安川民雄的女儿,找到吉田秀彩,再去找梅田八郎的经过,
和我心中的想法,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但是他头枕在右胳臂上,目光茫然,显
然对我的话不感兴趣。看来他的心思都还放在别处。看御手洗兴味索然的样子,
令我打从心底感到失望。
  御手洗的情绪似乎比较平稳,让他独自一个人没关系了。我决定还是要一个
人去找吉田秀彩,不管结果如何,总要放手一搏。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不去也
不行了。
  “若王子应该开了吧……”御手洗突然从长椅上坐起来不清不楚地说。
  “什么若王子?是庙吗?”
  “唔,是神社……啊,不是啦,是那个!”
  随着御手洗指的方向看去,在小径的下方,有一栋西式洋房般的小钟塔,塔
尖凸出于丛树中。
  我们所在的哲学之道,其实是沿着小河的堤防小径。御手洗指的房子,位于
小径下方四、五公尺处。
  “是间茶馆嘛!”
  “嗯,我想喝点热的东西。”
  御手洗身体虚弱,想喝点热的东西,我当然不能反对。走进入口,下几层石
阶,才踏入室内。
  茶馆老板是位名艺人,把出口宅庭院的一部分,拿来开店。阳光照到了我们
的桌子。除了我跟御手洗,没有其他客人,这地方感觉不错。庭院摆设了雕刻作
品,还有一口西班牙式的石井,庭院和玻璃的日光屋相通。
  “这里很不错。”我的心情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
  ‘嗯。”御手洗仍然表情茫然。
  “我想去找刚才提到的,叫吉田秀彩的人,你有什么意见?要不要一起去?”
  “好,不过……”御手洗沉默思考了很久才说道。
  “没有时间了,无论如河,今天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我喝完杯中的咖啡,便抓起帐单,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就在我站起来时,原
本透过大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却突然被云层遮住。恐怕是要变天了吧!
  御手洗也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我拿出钱包准备付钱。因为小钞用完
了,只好拿出一张一万圆大钞。因为时间还早,刚开店而已,店里没有足够的零
钱找给我,店里的人只好拿着钞票去换小钞。御手洗就站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儿。
  我一把抓着找回的九千圆钞票,按我的习惯,将每一张钱的正反面与方向都
摆成一致,一边和御手洗踏上通往哲学之道的石阶。九张钞票,有一张中间用胶
带黏接。胶带刚好贴到钞票上伊藤博文的半边脸。
  御手洗又坐回原来的凳子,那只黑狗也跟着跑来。御手洗好像很有狗缘似的。
我心里急得不得了,只想早点去找吉田秀彩。于是便催他一起去乌丸仓库。
  当我要把九张钞票放进钱包的时候,对御手洗说:“看,还找了一张用胶带
黏起来的钞票。”并把那一张贴着胶带的钞票,给御手洗看。
  “嘿,不会是不透明的胶带吧?”御手洗说。“嗯,是用透明胶带呀,那就
没有问题了。”
  “什么没有问题?”
  “啊,我是说万圆大钞用不透明胶带贴的话,就有是假钞票的可能性。一千
圆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为什么用不透明胶带贴,就可能是假钞票?”
  “哎呀,告诉你你也听不懂……说明起来很麻烦的,总之是……用假钞来形
容也不正确啦。总之是一种诈欺……那是……哎呀……”
  御手洗好像根本就不想说明,他愈说愈小声,根本不知道在讲什么了。又来
了,大概是忧郁症又要发作了。
  御手洗变得全身紧绷,眼睛眯得很小,身上的血管微凸,嘴巴无力地松开,
一副疯病即将爆发的样子。
  我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我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心里一
片混乱,只能等待着他下一秒绝望的瞬间。
  “噢噢噢……”御手洗突然大叫出声。握紧拳头,向前挥出。
  一对男女与我们擦肩而过,还回头看,一旁的黑狗也看傻了眼。
  虽然以前我对他有种种数不尽的怨言,可是我从未怀疑过他的聪明国人,也
很佩服他的思虑精密。然而这项长处,反而也害他陷入崩溃的边缘。我顿时陷入
绝望的悲凄中,仿佛已看到他即将步向疯狂,也益谓着他的脑死。
  “怎么了?御手洗,冷静一点!”
  我不能袖手旁观。抓住他的肩膀,拚命摇他。但是当我注视他的睑,很奇怪,
我被他的人感动了。虽然他双颊凹陷,身体瘦弱,却使尽全力大声叫喊,彷佛一
只自尊心强烈、张嘴怒吼的瘦狮。
  忽然,他不再做狮子吼,却开始跑起来。
  人一旦疯狂起来,谁也抵挡不住。他在前面跑,我则是虚弱地在后面追。我
一面追,一面想,是不是他看到小孩子快要掉进河里打算去救他,所以才狂奔起
来呢,一定是的。不,非得是这样不可。我一面跑一面转头张望。想起来还真奇
妙,因为自己用眼睛看就知道,根本没有人跌落河里。
  他跑了三十公尺,却猛然停下来,转过头又往反方向跑,差点就和我相撞。
刚才就站定的那对男女正用全速躲开他,我则拚命地再追下去。突然间他又停下
来,抱着头蹲下来。那只黑狗很聪明,早就不知跑哪儿避难去了。
  我气喘吁吁的跑近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吓坏的男女用责备的眼光交互
望向我和危险的御手洗。御手洗蹲下的地方就是他刚才狂喊之处。早知道我就在
这里等他就行了。
  我走近他。御手洗抬起头,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就像他平常一派优闲的样子。
  “石冈,我们要去哪里?”
  看御手洗的样子,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了。但是我不敢大意,担心还会有其
他的事发生。
  我正想说“你跑得真快”时,他却很快地又开口:“我真笨啊!”
  对呀,我也有同感。
  “实在太愚蠢了!我就像把眼镜架在自己的头上,却还拚命在房间里找眼镜
的人一样。不过,虽然浪费了很多力气,从现在开始我要从头一步步认真检视。
虽然开始迷了路,但没有造成牺牲,真是太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太好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呀!”
  “我想通了,就是那一点,石冈,我终于想通了!完全就是我所想的。等着
瞧吧,凶手就要现身了。
  “这个凶手真的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不过,我也实在太糊涂了,竟然一
直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早在你对我说明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注意到的。
这根本是件简单不过的凶杀案。我们在搞什么!明明打算要偷萝卜,却竟然从地
球的另一边开始挖洞。石冈,你应该笑我,大家应该都来嘲笑我,我太可笑了,
简直是个小丑。这才是本事件中最令人惊讶的事。这种谜题,小孩子都猜得到。
既然如此,我们得赶快,现在几点?”
  “嗯?”
  “不要嗯啊,你没戴表吗?”
  “十一点。”
  “啧!快没时间了。快,告诉我,往东京的新干线,最晚一班是几点?”
  “晚上八点二十九分……”
  “好,我们就坐这一班回东京。你现在回西京极去等我的电话。没时间多说,
再见!”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御手洗早跑远了,我只好大声吼。
  “这还用问,去凶嫌那里!”
  “什么?你的毛病不会又发作吧?你没事吧?还有力气吗?先告诉我,凶嫌
在哪里……”
  “我现在就是要去找。放心,傍晚前一定司以找到。”
  “傍晚!你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吗?可不是雨伞之类的东西哟。还有,吉田
秀彩的事怎么办呢?不去找他了吗?’
  “吉田?哪一个吉田?哦哦!是你刚刚提到的吉田秀彩吗?不必去找他了。’
  “为什么?”
  “他不是凶手。”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
  “凶手是……’
  我话还没讲完,御手洗已经消失在右转角的地方。
  我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有这种朋友!才两、三个钟头,就快把我累死。
  现在他走了,我又是自己一个人了,吉田秀彩的事到底要怎么办呢?御手洗
说不用去找吉田秀彩了,可是,我能相信他的话吗?他还宣称这个案件再简单不
过。真有这么简单吗?到底哪里简单了?天底下有简单又复杂的案件吗?他还说,
这个谜底连小孩子都可以猜出来。如果他疯了,那倒是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是“真的”发现破案的关键了吗?从他的表现看来,我
只能觉得他是疯病又发作了。会不会是他的一时妄想,以为自曰已破解那个命案
了?
  还有,就算他是真的发现了命案的重要关键,也不可能在黄昏以前找到凶手
吧!四十多年来,多少人将心血投注在这件事上,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明确地指出
凶手是谁,他却说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找到凶手。如果他能像把雨伞忘在公共电话
亭,突伙想起来了,又返回去拿一样的把凶手找出来,要我在京都倒着走都可以。
关于这一句话,我可以肯定的断言,这绝对最疯子的疯话,而且疯的程度已经很
重了。我这么说,十个人听了应该都会点头称是。
  首先,御手洗所得知的情报应该和我相同。不对,吉田秀彩、梅田八郎的事
他不知道,所以知道的比我还少。这样竟然还要在本日内找出凶手?
  他叫我回去公寓,等他的电话。如果我那么做,就代表我有那么一丝丝的相
信,一个严重的病人要在今天内找出凶手的白日梦。
  这事的可能性,以常识来说,根本绝对是信不过的。但是将错就错吧,反正
那个末期症状的病人已经“跑”了。我非帮他这次不可,而且也有必要回去交代。
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约定的时闲就在今天。如果御手洗那边失败的话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先做点
什么呢?
  总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御手洗才会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而我再怎么
烦恼也没有用,如果我能稍微了解一点他那混乱的思考,那么我便能乖乖地回去
房子里,等待他的电话。可是照这样子下去……唉,想到这里,我只能仰天长叹
了。抬头一看,天空是一片厚厚的云层,和我的心里一样。
  对了,刚才他是看到贴胶带的钞票之后,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才突然发飙,
认定自己有答案了。钞票上的胶带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吗?
  我急忙拿出钱包,把贴着胶带的那张钞票抽出来看,但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就是胶带贴在钞票上而已,能从这个想到什么呢?我还把钞票翻过来看,背面也
同样贴着胶带。御手洗并没有看背面。
  钞票上写了什么字吗?仔细看,什么也没有。色彩呢?和一般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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