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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败小赢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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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苹儿慢条斯理的拿出了她随身的兵刃——姑且叫它“镰刀流星锤”吧。因为她那兵器在中原可从没有人使用过。
  怔了一下,黑农人已感觉出什么不对来;虽然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骇子居然会有兵器在身,却不十分在意。他只是奇怪对方的兵器怎么会那么怪而已。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大叔?”苹儿竟然学着小豹子的语气问。
  “嘿,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小豹子不顾强敌当前,他笑着对苹儿道。
  “谢谢,你们不是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看样子我已受到了你的感染了。”苹儿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道。
  他们喊对方“大叔”当然绝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当黑衣人也明白到这点后他蓦然沉声道:“姑娘你听好,我叫葛义重,到了阎罗王那千万要告对人——”
  月冷、夜冷、刀更冷。
  百败小赢家
  第十六章 两“岳丈”拼死抢“女婿”
  百败小赢家
  第十六章 两“岳丈”拼死抢“女婿”
  钢刀冷冷的锋芒划过冷冷的夜,就那么在葛义重的尾声里像闪电般一下子劈斩向苹儿。
  葛义重有个外号叫“无影刀”。
  他老奸巨猾,这一刀真的像无影般之所以先斩向苹儿而不斩向小豹子,是因为他知道小豹子不会武,而苹儿却有兵器在身。
  他的判断没错。
  然而他却错估了苹儿。
  更错估了小豹子。
  力量无影,苹儿手中的“镰刀流星锤”却来得更快。
  “无影刀”葛义重的刀只递出了一半,一颗像秤陀的铁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顾不得再劈向敌人,葛义重偏头回刀自救,在千钧一发里他险险躲过那像来自地狱的一锤,耳际凉飕飕的感觉还没消失,他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飚然后退数步,“无影刀”葛义重已为对方吓到。
  甫一交手,他已然知道要杀了这两个孩子恐怕得费上一番周章了,而且恼人的是如想就凭一己之力那绝对不太可能。
  他不情愿的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是告诉他的属下准备发动攻势。
  这当然是一种没有面子的手势,因为一个堂堂的“黄绸钢刀会”的会主竟然对付不了两个孩子,而还要群攻,这种事如果传出了江湖,不但是一大讥讽,更是一种耻辱。
  一击之后苹儿也停了下来。
  小豹子跟她做了个鬼脸,似乎在说:老婆你他奶奶的真棒。
  很能体会,苹儿笑得就像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无影刀”葛义重看到这一幕,心肺几乎气炸,他手势一落。
  于是前二后三,五条大汉,五柄钢刀在黄绸飞舞中突然分自五个不同的方向攻了过来。
  看这五个人的狠厉劲,谁也知道他们毫不留情,绝没把面对的人当成是个孩子。
  “乖乖,玩真的了。”小豹子嘴里哇哇乱叫,手上脚下可却不慌不乱。
  他侧身弹跳避开前后夹攻的两柄钢刀,“擎天弓”已经射出三粒石子,而这三粒石子在黑夜里不但无声,而且无息,全都击中了攻向苹儿的三人。
  三声凄绝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受伤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暗算,只见那三个人在惨叫后全身后翻倒地。
  月光下葛义重已然看到那三个人的额头同一位置,全都有一个血洞。
  不用说,人的额际有这么一个血洞那当然已是一个死人了。
  “无影刀”葛义重胆颠心惊的连退数步把身体背向墙壁靠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四下梭溜着。
  攻击停止了,每一个人都为眼前这种可怕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人?什么暗器?
  除了小豹子外,没人会相信这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就在一刹那间全都着了暗算气绝身亡。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也太残忍了。
  “谁?是……是谁?为……为什么不敢现……现身?”“无影刀”葛义重声音颤抖得语不成声道。
  装弹、出弓、藏弓入袖。
  这一连串的动作小豹子做得干净俐落,一个像他玩骰子玩得那么出神入化的双手,当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心里一直暗笑,小豹子悠然道:“葛大叔,看样子你该找个道士啦。”
  “你……你说什……什么?”“无影刀”葛义重心魄俱裂的道。
  “咱说你该找个道士收惊了,要不然您老人家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觉了。”
  这可是真的,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就这么不明不白,无缘无故的死了三个人,“无影刀”葛义重这一辈子也没碰过这种事,他怎能不心惊胆跳?
  看到小豹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影刀”葛义重心火陡升,一则他不见敌踪,二则他忍受不了小豹子嘲弄的语气。
  顾不得是否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他手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是对隐伏在两边屋脊上的弓箭手发出号令。
  小豹子心里一跳,他当然看出了对方想做什么。
  抬头一望,他傻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屋脊上已多出许多人,每一个人手上的弓箭全都对准着他。
  就算再快再准吧,小豹子也绝不可能在刹那间用“擎天弓”射倒那么多人。
  “葛大叔,葛……葛大会主,葛……葛不要脸,你……你他妈的总不会拿这种……这种对付千军万马的阵仗来……来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孩……孩子吧。”
  小豹子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像这种只有两军对阵的情形居然用来对付他,也难怪他会舌头打结。
  “无影刀”葛义重理也不理,只见他手势一落,人已骤然后退至安全范围外。
  小豹子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本可以出弓射击“无影刀”的,但是当他想到时已来不及了。
  箭簇像蜂蝗一般在“无影刀”葛义重手势之后落了下来。
  利矢如雨,根根都能把人给钉死。
  快箭如网,支支都能把人射穿。
  它们——它们全射向了不知所措的小豹子。
  小豹子忘了移动,也不知往哪里移动,事实上他又能躲到哪里呢?
  在这要命的时刻里,说时迟那时快
  苹儿手中的链锤像是一面圆弧,毫无间隙的舞在她和小豹子的头顶之上。
  而如雨的箭矢就像射在一面铜墙上,纷纷折断坠落。
  “苹儿,咱美丽的苹儿,你奶奶个熊还……还真有一套哪。”小豹子眼见危机解除,不觉荤素齐上喜极而道。
  也只有他在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殊不知苹儿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飞舞手中的链锤,她也好想回应小豹子一声。
  奈何她不敢开口,因为她必须全神贯注尽量舞动手中链锤,舞得越快就越没有缝隙,越没有缝隙她和他才越是安全。
  力渐殆,人己累。
  箭却一支支毫无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更密、更急的从屋脊上射向苹儿和小豹子。
  “葛义重——咱‘日’你个先人板板,‘丢’你个‘法海’,‘戳’你全家大小,你这不要脸的杂碎,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个人?是不是个英雄人物?你要是有种就他奶奶的叫那些王八蛋住手,咱们一对一,或者一对十都可以,用这种下流、无耻、龌龊、卑鄙的手段对付咱们,也不怕辱没了你们‘黄绸钢刀会’的名声吗?”
  小豹子已然看出苹儿的疲惫,也知道危机已至。
  他心如刀绞,口不择言的用最粗鄙、最难听的言语怒骂着“无影刀”。
  “无影刀”无动于衷。
  他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虽然对小豹子的怒骂他恨不得冲上前来把他的嘴给缝起来,但是他却动也不动一下。
  这就是他的狠处,一个枭雄是不会在乎一个将死的人疯言疯语。
  这也是他够毒的地方,所以他充耳不闻,只当小豹子骂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人。
  飞舞的链锤有了空隙。
  小豹子的怒骂声也渐渐停止。
  因为他的周遭以及身旁随时都有一两支利箭穿过苹儿及他的头顶,而仍然能要人命的钉落在地上。
  发辫已乱,眼神已浊。
  苹儿的唇角已有血迹渗出,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
  小豹子一面躲着漏网的箭矢,一面惨然的望着那即将脱力的苹儿。
  他不是白痴,他当然明白危险;甚至死亡的脚步声他已听到。
  他已眼红,心如绞,凄然的道:“苹儿,老……老婆,咱……咱好遗憾……遗憾还没让你过门,遗憾还没抱你入……入洞房,看样子咱们今天可真得成了一对同……同命鸳鸯了……”
  他没啥子学问,说不出什么浪漫动人的情话。
  可是苹儿却能感觉出他现在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出自他的内心。
  她与他相处不久,虽然他总是爱说笑话,但此刻在生死一线间,他还能这么说,她已感到好满足了。
  回了一个苦笑,苹儿勉强出声道:“你……你真……真的要……要娶我做……做老……老婆吗?”
  因为说话的关系,苹儿手上一慢,一文利箭毫无征兆的透过链锤的网幕,就那么悚然心惊的刺入了她的大腿。
  她立即一个踉跄险些踣倒,咬着呀她撑了起来仍旧拼死的飞舞着手中链锤。
  就像自己中了一箭,小豹子蹲了下来,他语音已哑,痛心的道:“你……天哪,你怎么能让那些狗杂碎伤了她、伤了她啊。”
  血染红了苹儿的裤角,她面上的肌肉因为彻骨的抽痛因而不停的桃动。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掺白,她却固执的道:“你……你还没……还没回答我呢?”
  又是一箭,这一箭来得更为狠烈。
  它居然像是来自阴间,就那么巍颤颠的插入了苹儿的肩头。
  小豹子眼眶己红,心在泣血。
  他慌乱的道:“我愿意,我愿意——”
  笑得好凄美,苹儿闭上了眼。
  她努力的挥舞,她现在只想用尽她全身每一分力量去护着这个她至死也不悔的老公。
  她用心灵去体会他的承诺,虽然她知道她已撑不了多久。
  但是哪伯多撑上一会也是好的,最起码她可以多感觉到这一分甜蜜。
  小豹子看到了她脸上湛然的光辉,更看到了她身上那两只像鬼爪般的箭矢。
  他痛苦的紧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懊恼、他悔恨。
  他懊恼自己只能看着心爱的人,为了护卫自己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更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尽心练功,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她的羽翼下。
  他紧捏着手中的“擎天弓”,他没有机会射向敌人。因为屋脊上的弓箭手他连看也看不到。
  他现在只能看到飞舞的链锤逐渐转慢。
  快了,他知道死亡已快来临了。
  他好恨、好恨。根大仇未报,恨与她相识苦短。
  ——葛义重。
  小豹子猛然想到这个人是站在前面,那么自己的“擎天弓”该有机会平射向这个狠毒的敌人。
  一阵刺骨的尖痛突然由腿部传了上来。想也不用想,小豹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哼声,他紧咬着双唇,生怕一出声分了苹儿的心。
  他睁开眼搜寻着“无影刀”葛义重。
  他看到了他,却也看到了她。
  她骑在马上,仍然是那么亮丽,亮丽得像一颗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只不过她脸上己失去了自己熟悉的纯真与稚气。代之的却是一团阴霾和从没见过的冷漠神情。
  小星星?
  小豹子心腔突地一缩,口郁气猛地窜了上来,急怒攻心下喉头一甜,他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她唇角阴冷的笑意。
  他明白了,明白了今晚是栽在谁的手里了。
  他看到了她眼中仇恨的光芒,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难道……难道仅为了男女间的事吗?
  脑中迅快的回忆着,他想不出他和她之间除了玩伴外他曾承诺过什么?
  他更想不出在什么都没有下,她怎能如此绝情狠毒的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是东方起云的女儿,他们流的是同一种血液。
  小豹子痛苦巍然的站了起来,他取出了一颗配过火药的弹丸。
  算了算距离,他没有把握这一击是否可以达到目标,尤其在自己受伤后。
  拉弓、出弹。
  “轰——”
  爆破的声音响彻长街,划过黑夜。
  声响过后是一片烟消迷漫,小豹子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射中目标。
  因为他已倒了下来,毕竟两只腿都中了箭的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支撑了。
  这个时候也却看到了苹儿的脸庞,那张白净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居然离得他是那么的近。
  她也倒下了?她怎么能倒下?
  小豹子一股凉意从头脚至脑际,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死了是不?
  如遭电击般,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紧闭着双眼,凄美绝伦的脸蛋,却久久不敢触及。
  因为他害怕,害怕他感觉不到她的鼻息。
  箭呢?
  那方才仍如落雨般的箭呢?它们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他想不出是什么理由,一切怎么会变得那么安静。
  他努力的想等烟消过后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做不到。
  他晕了过去。
  她死了是不?她是不是死了?
  小豹子猛然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他。
  “你应该躺下,你的伤势不应该坐了起来。”
  那个瘦削却挺拔的黑衣人露齿一笑,伸出双手扶着小豹子又躺了回去。
  “不,告诉我,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小豹子刚一躺下,整个人突然又坐了起来。
  双腿一阵抽痛,痛入心扉使得他不由得呻吟出声,却顾不得对方是谁,猛抓着人家的双臂一叠声的问。
  “你先躺下好不好?”黑衣人的眼神有种让人坚若盘石的感觉。
  “你先说,你先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小豹子执拗的推开对方的手,然后倔强的道。
  摇了摇头,黑衣人不再坚持,却拿了一个软垫靠在小豹子的背后,一面道:“你昏迷了二天,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如果你指的是她,我只能告诉你她……”
  “对、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告诉我,告诉我她怎么了?怎么了?”小豹子满头大汗,惶恐的摇着对方道。
  叹了一口气,黑衣人实在想不透这只惊驾不驯的豹子竟然会是个多情种子。
  “我很抱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有如晴天霹雳,小豹子整个人痴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苹儿是为了什么而死,于是他眼中升起了逐渐炽烈的复仇之火。
  他脑中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一定要亲手摧毁“黄绸钢刀会”,他要把敌人一个个斩尽灭绝。
  她还年轻,年轻得才刚刚懂得爱是什么,怎么就死了呢?
  她说过她要嫁给我,要跟着我遍游名川大河,我也答应过她有朝一日要陪着她去看扶桑三岛,她怎么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死了呢?
  看着小豹子这种失神落魄的样子,黑衣人不忍又不得不道:“你该休息了,想多了你的伤恐怕会恶化。”
  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小豹子用一种怕人的眼光从新打量着这个黑衣人。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黑衣人看起来有些懒散,他想了想道:“我姓黑,名叫黑云。”
  “黑云?”小豹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口中念了一遍。
  “好怪的名字是不?江湖上的人——”
  “我想起来了,你叫‘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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