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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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书放回原位,再次回到电脑前。电脑已经启动,需要输入密码。这对景鹤来说太小儿科,她利落地敲打了一阵键盘,密码很快破解。她又极快地输入一道程序,开始自动扫描电脑中的文件。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几分钟,景鹤没有干等着。其实,她直觉地认为,以安迪的性格来说,这样重要的东西,一定有备份。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账本会有两份,一份电子版,方便平时操作,另一份纸质版,以备电脑信息不慎丢失。所以,她重新开始打量整个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右侧有三个连锁抽屉,这也难不倒景鹤,不一会儿已经把锁撬开。然而,把每一个抽屉都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蹙了蹙眉,她凝神细看了片刻,终于发现了不妥之处。这桌子的高度,和这三个抽屉的深度……
她用手掌再次量了量,果然!桌子的高度是一百公分,三个抽屉的深度加起来却是八十公分,再去掉桌脚和木板的厚度共是十五公分,还有五公分哪里去了?
重新打开三个抽屉,伸手试探着敲打一遍,最后终于在最上方的抽屉里,发现了中空的声音。抽屉最靠里面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景鹤摸了摸,正要伸指按下去,忽然,电脑的屏幕闪了一闪。
转头,程序已自动将可疑度最高的十几个文件剔出来。景鹤略一犹豫,先放下抽屉去看电脑。凭着丰富的经验,浏览一遍之后,她锁定了其中三个。这三个文件加密的方式,都是目前IT界技术最先进、解密难度最高的优锁256。
景鹤险些冷笑出声,越是难解密的文件,不就越是代表重要性极大么?安迪是认准无人能破得了这个软件吗?不错,能够破解这个软件的人,世上不会超过三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安迪一定不会想到她就是其中之一!只因为,这个软件原本就是她参与设计研发的!
安迪,天要亡你!
不用一分钟,三个文件都解密了,其中两个文档,一个表格。景鹤扫了一眼,突然吃惊地睁大了眼,其中一个表格和一个文档的名称是“资金账目”,这显然是她要找的东西,可是,另一个文档名,竟是“飞飞”!
飞飞?难道是母亲……
景鹤咬了咬下唇,无暇多想。先点开表格,看了两眼,脑中瞬间闪过一阵晕眩。果然是账目!她咬紧牙关,取下一枚精致的发夹,两下拧开,露出USB接口,插上电脑。想了想,把三个文件都拷了下来。
这时候,她再重新去摸旁边的抽屉里的开头,轻轻一按,只听喀啦一声轻响,抽屉的木板自动打开,露出下方一个小小的隔层。隔层里别无他物,只有一本巴掌大的薄薄的小册。放在这样隐蔽的地方,会是备份的账本吗?
景鹤略一思索,探手取出。
谁料,异变突起!
小册刚一离开夹层,突然间房里灯光大亮。
刹那之间,景鹤没有任何犹豫。她抓住小册,迅速拔出移动硬盘,别回发上,根本来不及细看文件是否拷贝完整。但没关系,这里面的东西,只要一小部分,也足够让安迪这辈子都呆在牢里!
紧接着,她猛然翻身跃到窗边,一个肘击,玻璃应声而破。正要再将缺口撞得更大,一声大响,书房的门被大力踢开,有人大笑着走进来,施施然道:“傅景鹤!果然是你!”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景鹤轻轻一叹,高举双手,慢慢地回过身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的脸色丝毫不变,挑了挑眉:“安董事长!”话音刚落,却又冷冷一笑,“哦,我忘了!现在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安、迪!”
安迪眼中闪过怒色,随即却又阴沉地笑道:“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倒是你!等会儿小鸿上来,你也一样什么都不是!”
景鹤心中狂跳,脑中飞快地思索着逃生的办法,面上却冷然道:“安迪!你既然早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早早除掉我才是!到如今,暗焰非法生意和安氏洗钱的证据都在我手上,”她扬了扬手上的小册子,举在窗前,“接应我的人就在楼下,只要我把它扔下去,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安迪脸色微变,想了想,又哼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下手么?只是那个臭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若不能等到你自动露出真面目,我又怎么能让他彻底死心?你要扔尽管扔吧,我既有备而来,就不信还有谁能从安宅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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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决裂
景鹤冷笑:“别太自信了!当年,你以为我只有三岁大,又没有逃出去,就一定是葬身火海,结果又怎么样呢?今晚来的人这么多,你又知道是谁接应我?你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关起来搜一遍身,因为你得罪不起!”
安迪脸色阴沉:“好!你只要肯把东西放下,我答应饶你一命!”
景鹤“哈”的一声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
“只要你答应今后再不和安氏作对,我会饶你。”安迪忽然认真起来,顿了顿,又道,“就算看在你母亲面上!”
“我母亲?”景鹤咬牙重复,“你还有脸提我母亲!”
安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十分复杂,一语不发。
“好!”景鹤咬了咬牙,终于恨恨地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现在就放我走!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面目再见安聿鸿!”
“识时务者为俊杰!”安迪指了指办公桌,“把册子放在那里。我只饶你这一次,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景鹤脸上满是不甘,直直盯紧安迪的双眼中冒着仇恨的怒火,但她仍在无奈中一步步向桌子靠近,慢慢把手中的册子放下……
安迪猛然间忽觉不妥,但已经迟了!
景鹤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上一扬,已将桌上一方镇纸向他飞掷过去。
幸而安迪没有放松警惕,电光火石之间把身子一偏,“砰”的一响,沉重的镇纸砸在右肩之上,安迪闷哼一声,紧握的手枪立刻落地。
景鹤素手一撑,已轻巧跃过桌子,朝落地的手枪猱身扑去。安迪见势不好,顾不得肩上剧痛,伸腿一踢,手枪滑出两米多远。景鹤眸中杀气骤起,飞起一脚踢向安迪头部,安迪百忙之中举手一格,又是一声痛哼,顺势打了个滚。可是,等他再回过身来,冰冷的枪械已经抵在太阳穴上。
“饶我一命?!”景鹤冷笑,“笑话!安迪!你欠我的根本不止一条命!”
安迪捂着肩膀,却喘息着笑起来:“那你就开枪!开枪吧!让小鸿亲眼看看,他所爱的女人是怎样杀掉他的父亲!”
“砰”的一声闷响,安迪惨叫一声,脸色发白。
景鹤的枪在瞬间移到他的膝盖上,抵住肌肤开了一枪。鲜血飞溅,夹杂着细碎的骨屑,如此近距离的射击,骨头自然粉碎。
随即她眉头一挑:“杀你?就让你这么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冷冷丢下一句,一脚将他踢了个跟斗,自己则往窗边退去。
安迪痛苦地皱着眉,却仰天大笑:“好好好!果然,是傅家的贱种!今天,你不杀我,来日我必然让你……”
枪声突起!安迪的笑声嘎然而止。
他蓦然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景鹤,随即,慢慢地倒下去。鲜血,在他胸前缓缓洇开。
景鹤的表情却比他更惊讶,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她猛地扑向窗口。夜色中,一道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黑影,从不远处的大树上快速滑下,眨眼功夫已经落到地面,姿势轻巧无比。身手之敏捷,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
那人落地之后,第一件事竟不是逃走,而是抬起头来,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月光恰在此时从云中探出。
那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之中,唯有一双眸子晶亮逼人。四目相对,景鹤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眼神她是如此熟悉,熟悉得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可是,又如此陌生,陌生得像是从未在记忆里出现。
这人是谁?!
脑中刚浮起疑问,手上已经自动有了动作。一把拉开窗户,正要翻窗而出,背后骤然响起一个惊讶万分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父亲?!--小鹤?!”
景鹤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僵住!
手指死死地掐住窗沿,指甲寸寸折断而她毫无所觉。夜风忽然猛烈起来,呼啸着从窗口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要洗涤一切罪孽。这是,要变天了么?
背后有凌乱的脚步声,惊呼声,动作声,可是,景鹤只听见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依然很冷静,但她却在冷静之中,听出了一种可怕的暗潮汹涌。
“小鹤,真的是你?”
景鹤笑了。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的感觉竟然不再是痛楚,而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她一点一点地挪动仿佛已经麻木的身体,一寸一寸地转过视线,直到与他目光相对。
华丽的晚礼服被鲜血染红,精致的妆容下是苍白的脸色。很奇怪,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仓惶失措,或者表现出一些愧疚与痛苦,但是,安聿鸿对上的,却是她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双眸。
有人开始惊惶地抢救,更多的人将手里的大小枪支对准了她。暗焰五名堂主有四名在场,若不是安聿鸿还没有发出任何命令,此刻只怕景鹤早已被射成了马蜂窝。
两人不过相隔了一个房间的距离,却仿佛相隔了千万光年的遥远。
狂风忽至,猛地卷起办公桌上几张薄薄的文件,飘散着飞向半空,又落在地上。
江辰上前一步,拾起一张,迅速看了几眼,又看看景鹤,脸色突然变得比刚进房里还要难看。
“家主!”江辰的语气极是沉重,将纸张送到安聿鸿面前。
安聿鸿的视线慢慢地落下,然后,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比手上的纸张更苍白。
景鹤不用看也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景鹤,傅景鹤!”安聿鸿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这个模样却比任何表情都吓人。他的眼睛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已被血丝染红。
凝视她的目光,深沉刻骨,仍然像是爱,其实却是痛。
良久,他一字一顿地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景鹤低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声音渐大,狂放中透出一种凄厉来。
“是啊!就是如此!”她一边笑,一边点头,抬起手来,拭了下眼角,像是看了一场滑稽得令人笑出眼泪来的喜剧!
安聿鸿一动不动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说:“你杀了他。”语气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想要怀疑却又只能肯定。
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泊,语气淡淡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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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好意思,貌似高潮还得延续到明天~
☆、87 夜色苍茫
“你杀了他。”
“是!”傅景鹤淡淡地道。既然要恨,那就恨得彻底一些,决绝一些吧!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是别有目的?”
“是!”
“那么,你是不是,”安聿鸿死死盯住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景鹤抿紧了唇,目不转睛,最后斩钉截铁地迸出一个字:“是!”
这回答是如此毫不犹豫,绝无转寰,安聿鸿眸子里最后一点亮光微微一闪,最终,只剩下一片黑暗。
气氛,瞬间凝滞。
相视的目光冰封了一切情绪,彼此的眼睛里都没有了缱绻柔情,此刻,他们像是初次相见,恍然间才明白,对方不过是从不曾认识的陌生人。
安聿鸿的沉默像死寂的夜,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没有人能够想像一贯冷漠如冰的人有一天会露出这种表情。相比于被抬走的气息全无的安迪,眼前的新任家主更令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抑。他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却没有人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就会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房里鸦雀无声。
这时,安聿鸿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一步。众人都感到心头一跳。江辰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现。
只听安聿鸿一字一句地道:“小鹤,别闹了!我们回家。”
此话一出,满室愕然。
江辰脸色一变,失声道:“家主!”
安聿鸿没有理会任何人,也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他薄唇紧抿,眸色沉暗,直直地望着傅景鹤,仿佛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存在。
傅景鹤蓦然心中一震。
安聿鸿,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又想要做什么?此情此景,他不是应该果断地下令,将她这杀人凶手射杀在乱枪之下吗?
安聿鸿又上前一步,慢慢地向她伸出手:“小鹤,把枪放下。”
手中金属的冰冷触感猛地刺醒了她,眼中的失神瞬间恢复清明。如果换作半个小时之前,也许她还真的会被他打动,可是!刚刚在楼顶听到的对话,难道还不够让她觉醒吗?她,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至于,爱……
--爱?
傅景鹤摇摇头。太可笑了!他与她之间,真的有过爱吗?事到如今,她还在奢望什么?
“安聿鸿,事已至此,难道我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嘴角渐渐泛起冷笑,“哦,是了!我若逃走,你自然没法和下面的人交待!”她轻蔑地向屋里所有人扫了一圈,经过江辰时,有片刻的停留,流露出一点刻薄的嘲讽。
她已经知道了!--安聿鸿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深沉而复杂。
傅景鹤幽幽地看着他,这一刻,即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是从底泛起一丝渺茫的期望,期望他能说出一句:“不是这样!”
然而,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许久之后,才从牙关里迸出一句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心中慢慢变得冰凉,这一场名与利、情与仇的角逐,到底是她胜还是他赢,到底是她欺骗了他还是他利用了她,这些似乎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一切真的不能回头!
傅景鹤自嘲一笑:“是吗?从前你好像也这么说过。其实,你的话我一直都深信不疑。我以为……”她顿住,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住所有的黯然,“只不过,我忘记了,这个世上,能够伤害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再抬眼时,语气冷漠与从前的他如出一辙,神色间的冷厉却是他前所未见。
“所以,我还是觉得自己更加可信!”说完这句话,她突然退后一步,长发在夜风中散乱狂舞。恍惚间,唇边漾起微笑,像是快意,像是嘲讽,像是怜悯,又像是解脱。
猛然间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安聿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蓦然发出一声狂吼:“不要!”
与此同时,江辰却大喝一声:“快开枪!”
但是,一切都迟了!
霎那间,枪声大作。
傅景鹤身子向后一仰,犹如失去生命的布偶倏然跌落。
“小鹤!”安聿鸿目眦欲裂,猛然向前冲去。忽然腰上一紧,已被人死死抱住。
“家主,不可以!”
安聿鸿看也没看,一记重拳挥出,江辰立刻闷声倒地。
“住手!都给我住手!混蛋!谁叫你们开枪!”他一边怒吼一边不顾一切地扑向窗口。然而此时,窗口却只有夜色漆黑苍茫,狂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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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久久没有开始,客人们都已经等得心焦。公然的议论自然不礼貌,但很多人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