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她终于能够清楚地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已是几天之后的事情。
目光移向床边,空无一人。
果然……是梦境啊!她涩涩地想,内心既觉得失落而惘然,又一种解脱的释然。如果真的可以,从此不再纠缠,该有多好!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右手已经完全不能抬起,肩背上某一处,火辣辣地烧着疼。左手上打着输液针,她低头一咬,拨了下来,用下巴按压一阵之后,慢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家俱什么的不多,很简单,但很舒适,看得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她低头想了想,掀开被子下床。先走到门边,拧了下门把手,是锁着的。慢慢走了一圈,来到窗边。窗户很明亮,但铸着拇指粗细的钢筋。
很明显,虽然不知昏睡了多久,但体力仍不算太差,说明这期间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和护理。可是,这个房间,绝对不像是客人住的地方。
“吱呀”一声门响,傅景鹤下意识地回头,然后呆住。
但推门而入的安聿鸿显然比她更吃惊。他一手还停在门把手上,眼中快速地闪过惊喜,以至于端着碗的手猛然一抖,险些失手把碗摔了。然而,只是一瞬间,他的表情又恢复冷淡。
傅景鹤默默地别开脸。
安聿鸿冷着脸,把门重重一关,走到床头,放下碗,清淡的粥香在空气里弥漫开。他看了一眼被拔下的针头,神色越发冷峻,随即,大步向她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鹤下意识地有点惴惴不安,不由向后缩了一下。
安聿鸿微微冷笑,转眼已将她逼至墙边。
“刚醒过来就想着逃走?”他冷硬地道,“我告诉你,这一回,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再逃一次!”
傅景鹤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安聿鸿,说实话,我不会把电子账本交给你的!”
“傅景鹤!”安聿鸿猛地握住她双肩,用力一摇,强迫她抬起头来,恨声道,“你以为我要的真是电子账本?!”
他眼中毫无掩饰的痛苦猝不及防地撞入她心头,傅景鹤心中一痛,刺入骨髓。
然而,她终究重又低下头去,漫声道:“那你想要什么?要我的爱吗?”唇间逸出一串低低的笑声,“别再演戏了,安聿鸿!我就算真的爱上你,也绝不会把东西交出来!”
------题外话------
温热的血,冰冷的刀!
男女主掐架,我喜欢,哈哈哈哈~
☆、100 重新再爱
“演戏?!”安聿鸿眼中怒意又起,“傅景鹤!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演戏!你接近我,依赖我,连最初的偶遇,都是在欺骗我算计我!甚至,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也从来没有真正想要嫁给我!我欢天喜地满心期盼的一场订婚宴,却成了你精心设计的一个最大的笑话!而我,我是怎么对你的?!为了你,我可以连命也不要!为了你,我甚至不顾暗焰中所有人的反对,强把你盗取机密刺杀家主的种种都压下去!如果不是这些,你以为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而这一切,在你眼里难道就是演戏?!”
傅景鹤默默地听了,半晌,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她抬眼,冷笑,“那天晚上,你和江辰在天台花园的对话,我全部都听到了!你是怎样利用我的感情,怎样利用我引开对手的注意力,还需要我一一重复吗?”
“不错!我是引诱你,利用你,但我爱你!”安聿鸿低吼,“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你!”
“是吗?”傅景鹤冷然,“那么,那一场令欧潮重伤,令我险些丧命的车祸呢?”
他怔了怔,随即痛苦地锁紧眉头,哑声道:“那是……意外……”
“对,是意外!”她漠然点头,随即目光转寒,“但是,法国之行真的需要那么长时间吗?你又是真的有事不能回来吗?”她摇头,不自觉地提高声音,“不!那只是借口!你是在为安迪和温初柔制造机会!到底是谁能够接近总裁专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脚,连欧潮的耳目也避过?如果不是你默许,怎么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安聿鸿,你说这是‘意外’!你是觉得欧潮一定会护得住我吗?可你知不知道,当时把他从燃烧的车子里拖出来的人,是我!倘若我真是那个柔弱的景鹤,我早就和他一块死在了你的‘意外’之中!安聿鸿,你还要说,这场‘意外’,也是你爱的方式之一吗?!”
“小鹤!”安聿鸿猛地抱住她,力道之大,像是要揉碎她的骨骼,“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在法国收到消息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多自责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管怎么样,我不应该用你的生命去做赌注!”
“小鹤,小鹤,”他低沉的声音痛苦得支离破碎,“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了好不好?忘记那些所有的谎言和欺骗,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傅景鹤紧紧地闭上眼,这些话明明如此柔软,却一句一句地刺进她心里去,将她的心切割成无法拾起的千百个碎片,每一个碎片又将疼痛千百倍地放大。
忘?怎么忘?是忘记仇恨,还是忘记爱情?是忘记二十几年来日日夜夜煎熬着她的血与泪,还是忘记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的温暖与甜蜜?
“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但是,这个字一出口,下面的话就自动地蹦出来,“我不能忘记!我永远不能忘记!”
她爱他,但她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安聿鸿的身体僵硬了,他慢慢地将她推离一点,直直地盯住她,脸色极其可怕:“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
傅景鹤默然,缓缓抬眼,直视他沉暗的目光,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真的,没、有、爱、过、你!”
“你不爱我?!”安聿鸿的声音冷得结冰,“你不爱我,那一天的刀,为什么不刺进我的胸口?你不爱我,这个枪伤从何而来?!”
身子猛地被大力推开,傅景鹤一个踉跄,重重地撞上墙壁,背上的伤口一阵剧痛,顿时连呼吸也停顿。她勉强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淡淡地道:“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傅景鹤,你敢再说一遍!”安聿鸿脸色阴沉得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一字一句从他牙关里迸出来。
她不敢直视他眼睛,深吸口气,飞快地重复道:“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因为我不爱……唔……”
安聿鸿一步跨前,狠狠地吻住了她!
傅景鹤欲要反抗,却被他两下制住手脚,挣扎之中,他粗暴的唇齿已开始了毫不怜惜的蹂躏。
这不是吻,这是惩罚!然而这处罚如此令人绝望……
她牙关紧闭,极力阻止他的进攻,他则无情地橇开她的唇齿,全无顾忌地长驱直入。不出片刻,她感到唇上一阵剧痛,淡淡的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安聿鸿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随即,缓和下来。
他的唇开始变得柔软,他温润地舔过她唇上的伤,一遍又一遍轻刷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尖探入口里,恋恋地汲取她的芬芳。
忧伤忽然像潮水一样漫延开。
他的钳制渐渐松懈,不知不觉,变成了深深的拥抱。而她,早已放弃了抵抗,情不自禁地变成了迎合。
他们都紧闭着双眼,只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相互感受。这一刻,他们忘记仇恨,忘记欺骗,忘记痛苦,假装彼此从不曾远离。
这不是惩罚,这是吻!然而,这吻却比惩罚更令人绝望……
唇间一阵冰凉,口中的血腥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苦涩。没有什么能比眼泪更加苦涩。
“小鹤,你到底是想骗谁?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安聿鸿轻轻地道,一下一下地吻上她的苦涩,“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她怔怔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曾经让她差点没命,也曾经为她差点送命的男人!他现在的话,是真心的吧?
情感在心中叫嚣了一万次,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爱她爱到不顾一切。可是,理智始终无法忘记他翻云覆雨的手腕,更无法忘记彼此之间存在的天堑鸿沟。
不!不能啊!
傅景鹤忽然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直直地看进他眼底去:“安聿鸿,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愿意,与你重新再爱一次!”
安聿鸿眼中猛地亮起光彩,急切道:“你说!”
“杀了安迪,解散暗焰!”
傅景鹤一字一句地说。
------题外话------
100章了,真不容易。今晚会加更,明天开始晚上更。
☆、101 爱恨情仇
安聿鸿身体一僵,瞳孔微缩,眼神中的光彩忽然转为沉黯。他紧紧地盯着她,极缓慢地道:“你说什么?”
傅景鹤用力地闭上眼,从心底对自己发出一声嘲笑。再睁开眼来,目光变得冰冷而嘲讽:“杀了安迪,解散暗焰!”她冷酷地重复,语言化作利箭,字字利落地甩出,宛如能够穿透他的身体。
安聿鸿慢慢摇头,再摇头,握住她肩膀的手紧得让她痛入骨髓。
“这不可能,”他痛苦地道,“你明知这不可能!为什么?”
“为什么?”傅景鹤迸出一声冷笑,“安总,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眸子像被冰雪凝固,咬牙切齿地道,“毁家灭门,不共戴天!”
安聿鸿身子一震,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握在她肩上的手一松,随即又猛地收紧,急促地道:“小鹤!那颗子弹,根本就不是从你枪里射出来的,不是吗?那一晚,你根本就没想要他性命不是吗?好!就算你恨他,真的要他死,他现在也已经是植物人了,这和死根本没有区别啊!至于暗焰,暗焰固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但组织中数千之众,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可能说一句‘解散’,就能烟消云散!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我可以慢慢将它洗白……”
傅景鹤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冷看着他,弯唇一笑:“如果我现在就将手上的东西公之于众呢?”
安聿鸿怔住。
“你以为,我那时不杀他,是为了什么?”她嘴角的笑意讽刺得像一根冰凉的针,“你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吗?他在睡梦中被人炸得粉碎,连尸体也找不到。你知道我父亲又是怎么死的吗?他受尽了数十种酷刑,死的时候身上连一块完整的皮肤也没有。还有我的母亲,我最温柔最善良的母亲,她又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小鹤……”他怔怔地道,心脏被她脸上的表情刺得紧缩而疼痛。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却突然被她用力地推开,不由踉跄地退了一步。
只是这一动作,便牵得右肩与背上的伤嚣张地剧痛不止,傅景鹤却恍如未觉,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目光有一种奇异的疯狂:“她就在我父亲的面前,被人先奸后杀!而我,当时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想要他的命?那一颗子弹确实不是我给他的,但那绝对不是因为我心软!”
“安聿鸿,你现在,真的想和我重新开始吗?”傅景鹤挑起一抹阴冷的微笑,冰凉的指尖轻抚上他的脸庞,轻轻吐出几句话,“那就杀了他,解散暗焰!我已经够仁慈了,不是吗?否则,”她语气转为狠厉,“安家与暗焰,只能灰飞烟灭!”
安聿鸿如受重击地倒退一步,眼神中竟略带了几分仓惶与失措。
不错,他知道她来自傅家,也知道傅家的毁灭,是因为他那位该死的父亲。可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一切,却是任何资料上也没有的!也是他不知道的!
但就算他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心疼,他怜惜,他愤恨,如果易地而处,只怕他的手段会比她残酷上一万倍。然而此刻的事实却是,他甚至连伸手拥抱她、安慰她的资格也没有!
因为,那个凶手,是他的父亲!就算是被他唾弃过,被他不耻过,被他怨怼过也同样仇恨过的,那也依然还是他的父亲!
他可以用真诚的爱来化解欺骗,却该用什么来化解命定的仇恨与斩不断的血缘?!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闷痛,他踉跄着又退后一步,随即一手抚胸,一手掩着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景鹤直直地挺立,眼神冰冷地看着。
过了很久,安聿鸿终于直起腰,重新站稳,眼神黯淡,脸色灰败。
“我明白了!”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她一眼。
傅景鹤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转身,开门,迈出,关门,然后,“嗒”的一声轻响,门被重新锁上。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她退后一步,软软地靠着墙壁滑落下来。
门外,安聿鸿像一座沉默了千万年的雪山,静静地伫立了许久。最后,他掏出一块帕子,慢慢地擦了擦手心,继而随手扔在一边,大步离去。
揉成一团的手帕里,是一口暗红的血……
**
傅景鹤再一次被囚禁了。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回,她不再有任何自由。她不能出门,所有能看到的风景,是窗外密集的绿萌。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报纸,她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像一个漂流到不知名荒岛上的落难者,日复一日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除了白天与黑夜的交错,生活中再没有一丝的波澜变化。
但她并不绝望。这种苦行僧式的枯燥生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以往魔鬼式训练课程的一部分。
她不愿过多地去想,作为一个阶下囚,她为什么仅仅只是被关了起来,不但没有受到严刑逼供,而且身上的伤还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这一切显然和安聿鸿有关。但从那一天之后,安聿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与他之间,不管爱与不爱,都不再存在任何幻想。爱情,即使存在,如今也只是个笑话。
她只是想不通,安聿鸿这么关着她,既不来逼问电子账本的下落,又不肯放她走,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程啸逃走了,东西在他手上,于琛与杜潇潇会很快知道她的下落。所以,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以安聿鸿的性子,绝不会坐以待毙。那么,他又在谋划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她被关在这里一天,程啸就一天不会把手上的东西公开。没有任何理由,但她就是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尽管如此,她还是得逃出去!
从醒来的第一天,她就抱定了这样的念头。如今,身上的枪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是时候了!
☆、102 逃走的机会
看守很严密。
傅景鹤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安聿鸿的授意,如果是,她会很佩服。因为,他明明是最后一个看清她真面目的人,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设计出这个针对她所有长处的“牢笼”!
每天能够进入房间的人不多。
一个是女佣,一日三次送来饭菜,但是从来不和她说一个字。不管傅景鹤说什么,她都是面无表情地敛目而立。所有的餐具都是木制品,而且没有筷子,只有一把木勺。即便是如此,也是傅景鹤一吃完,女佣立刻收了就走。这样一来,她就失去了任何接触尖锐利器的机会。
另外就是医生,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来到,却不是熟识的李医生。与他一起进入的,必定是两名荷枪的保安。因为他们要先用软索将她手足固定,随后才开始这一天的检查治疗。傅景鹤并不认为倘若意图反抗,这两名保安会真的要她的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