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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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第一美女——梅络络。随风轻轻摇曳的发丝,在柔和的月光下闪着淡淡的油光,如冰雪般晶莹剔透的脸颊,秀美可爱的轮廓,不需要任何脂粉修饰,已是倾城之色。然而此时的络络却紧锁着眉头,似在诉说着一段无言的悲伤,或许她是在幻想自己便是那水中的鱼儿吧,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快乐。
2.
一道人影默默的出现在络络的背后,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着络络,矛盾而彷徨的眼神,似乎正在犹豫是否该打搅这周身散发着安静的红颜。一阵微风吹过,虽然已是春末时分,却也难掩夜晚时的凉意。
“络络”一声轻轻的呼唤发自络络后面的人影。
淡黄的百摺裙随风飘动,络络的身躯一阵颤抖,像是在回应冷风的侵袭,又像是在探询那似近却又悠远的呼唤,多么熟悉的声音,已唤起心底那份似已冰封的眷恋,心口一阵揪痛。
一双有力的臂弯拥住了身形不稳的络络,络络静静的靠在背后的肩膀上,泪水轻轻滑落脸颊,眼神中充满幽怨与不舍。
许久,沉默在已流干泪水的络络的声音中打破。
“你说过你会一直照顾我的,是吗?道宗”
这男子便是当今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族弟,江夏王——李道宗。然而此时握有重权的江夏王却是一脸的无奈、哀伤,轻轻的一叹道“络络,对不起”。
络络轻轻挣脱那让自己觉得无比安全、温馨的怀抱,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着这个自己曾经深深依恋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不需要对不起,这也许便是命运的安排吧。”然后,默默的走向夜的深处。
看着络络渐渐消失的背影,李道宗失去了往日的果决,只能黯然接受圣旨安排,和太宗指定的人选成婚。
3.
锣鼓唢呐,凤冠霞披,火红的盖头,络络终于还是和飞云庄庄主容锦城成婚了。青梅竹马,早有婚约的两人走到了一起。震天的鞭炮,喧闹的酒宴无不衬托着欢庆的气息,而在飞云山庄的深处“流芳轩”里,络络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外面的欢快,木然的端坐在床沿,手里紧握着一块玉色润泽,散着温润柔滑的莹光的古玉和一块丝帕,上面绣了一朵梅花,旁边还绣了一行字‘“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如?’落款——李道宗。
4.
时光荏苒,四年后。
络络有了自己的孩子,取名——容书儿。
可是络络呢?她依旧像个美丽的木头人,仿佛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让她笑,无法让她哭,甚至无法让她发怒或生气。甚至自己的孩子是个‘傻子’,都无法在络络的脑海激起涟漪。
别人都笑一对傻子母女,可是,络络真的就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吗?真的就可以忘了那曾刻骨铭心的依恋吗?不是的,不然怎么会把那块古玉和丝帕细心的收藏,如此的郁郁寡欢,只为了那“我心如松柏,君情复如何?”她只是不乡任何的事打扰心中的那份怀念,一个人躲在灰暗的角落,承受着悠远的相思,让绝代的红颜任时间消磨,渐渐憔悴…………渐渐老去………………
徘徊低语
笑见众君欢乐趣
不识情仇
堪解世间怨与忧
读者番外:上善若水《番外——容画儿》
“您就别气了;常言’水火无情’;水不行不是还有火吗;一个傻子而已;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不成”在心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没错;”刚刚还满是不甘与愤怒的娘脸上浮出笑意;又是那寒冷彻骨的笑意;那只在谈到三妹和她早以亡故的生母时才会浮现的笑意;“这么多年了;那丫头也大了;是做个彻底了断的时候了。”
心中一凛;未及回神;娘已经缓步走出房间;只留下一句“她休想在这世上再留下任何东西。”
轻叹声不自觉地从喉中逸出;总算又过了一关;书儿;你总算又过了一关。
十几年了;那个凭借美貌与智慧闻名一城的大夫人梅络络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她留下那个一出生就痴傻的女儿之后已过去十几年了。
可我;还清晰地记得她离开的那一天。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春天;只在她的眼里。在那个春天;我在爹眼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慌张与痛苦;爹一直是那么沉稳;那么镇定的;而娘的眼里却溢满了迫不及待的得意之情。
我趁着爹娘离开的一小会儿走进了大夫人的房间;第一次在白天走进了那个房间;在以前;我只有在最寂静的夜晚才敢避开所有人去那里;静静地听大夫人跟我讲娘永远不会告诉的一切——在历史长河中沉沉浮浮的王朝;在明媚春光下来来往往的才子佳人。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偌大的府里人人皆知嫡出的三小姐随受尽老爷地宠爱;但始终痴呆而且是三夫人和二小姐;也就是我地欺凌;无人出头。也正因此;府中众人对我最多的还是畏惧与不屑;畏惧我可怕的手段;不屑我卑鄙的为人。
只是;没人知道;这一切,耗费了我多少。
娘从小就对我灌输那份看似深刻的仇恨,可我却始终无法理解那究竟是为什么。大夫人看什么都是云淡风清,从来就没有争过什么,除了祭祖以外,更是从未管过府中任何事务,甚至是她的亲生女儿。倒是娘,借着大夫人,二夫人都不管事的由头,早已成了府里实际上的“大夫人”,呼风唤雨,却总是千方百计地去大夫人那里找茬,难道那个名号就真地那么重要吗?
于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出现在了大夫人的房间——我知道爹从来不会在那里过夜。
于是我第一次在大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令人惊叹的美丽,当那份平静和冷漠褪去的时候,竟可以美到如斯地步,我脑中,心中再无言语配得上。
父亲一定也见过这样的大夫人,我想,所以才会甘愿就这样守着她,守着我那痴痴傻傻的,妹妹。
更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大夫人对我,远远超过了对书儿,当然,是在晚上。她竟愿意在那一个个清冷的夜晚,用她最清亮的眼睛看着我,教我书画,夸我是个有灵气的孩子。灵气,娘一向只是骂我没脑子的。
不能再这样让娘欺负大夫人,我告诉自己,所以我去找娘。结果,我得了一巴掌,娘留了一句话,“没想到这个贱人的本事这么大,看来我是小瞧了,藏拙,这样下去还了得。”
第一次发现,早春原来那么冷。
大夫人就在这个春天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一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从那以后,书儿,我的妹妹,身子越来越弱,“意外”越来越多,不是被烛台烫着,就是被柳条刮着,整个容府上上下下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谁也管不住的主在自己这儿出事,老爷在这件事上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看着娘日益绽开的笑容我开始懂了——这一切正是娘所想,所做的。
我决定保护书儿,她从来没跟我抢过什么,这不能成为那根本不存在的“报复”的理由,相反,我从她手里却夺了大夫人那么多日子,是我有亏于她。
我又去找了娘,还是为了书儿,但这次,我告诉她,我愿意帮她一起对付容书儿。
读者番外:四月蔷薇《番外——容画儿》
我,容画儿,是天下闻名的洛阳飞云庄庄主容锦城的女儿,我的家家资巨万,是当世最具实力的皇商,而我从小就天资聪慧,精通琴棋书画,只是我的母亲是飞云庄的三夫人。纵有惊鸿之貌,我也只是庶出。
父亲那晚,皓月当空,我随意把头发挽了个髻,插了支白玉木兰簪,换上那件我最喜欢的月华色绸缎裙子,这绸缎是父亲从江南重金买到的,听说是上好的春蚕双茧丝制成的。缎子上由我自己绣的滕蔓,宽宽的水袖,细细的束腰。那日试穿时,母亲竟在一旁叹到:我的画儿长大了!着独自散步在荷塘边,整池的荷花沐浴在如水月光下。
突然看见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拿着剑上下翻飞,剑光闪闪,那剑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人衣袂飘飘,分不出是剑还是人。我虽不识武,但还是暗暗喝采,一时间不禁醉在其中。
“谁?”只听的到一声喝,人已到跟前。我抬起头,看到张朗俊刚毅的脸。没来得及回答又却看到他欣喜地问道:“你是书儿?”“在下东方清遥。”碰及的还有双温润如玉的目光,一如今晚月光。
听父亲说和东方清遥来洛阳办事,又专程来看望父亲,父亲就留他住下。原来是他?可以没听说他会武功,刚开始自己总认为东方清遥只是一介书生,没想到他却有如此身手。
我转身轻轻说“公子,能不能送画儿回去?”他微微一楞,眼底有一丝失望,我知道他的失望,我不是他书儿,他默默走到我身边,看着池中盏盏盛开的荷花,宛若我年少怀春的心。我们默默往闺房走,总能感觉那温暖的目光在我左右。希望他回去的路很长很长,无奈却很短很短…我已记不清是怎么分手的,只记住了那晚的月光和月下明眸皓齿的少年。
第二天,我便告诉母亲,说我喜欢清遥。母亲却说,父亲答应将书儿许给清遥了,只因她是元配夫人的女儿。我的听后心象被生生剐去,呆坐在房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母亲知道后抱着我大哭:“我的儿啊,难道家里有一个傻了还不够吗?象我们这大户人家,要嫁得好还不容易吗?”说到傻子;我坐起来去找书儿,下人说她在荷花池边玩,在荷花池边见到了书儿,她也是穿着父亲买的月华色的绸缎裙子,却被油渍沾得到处是;原本梳好的头发被她自己揉乱,头上粘着一根枯草,低头在喃喃说什么。从小她就这样痴呆,但父亲总是给她最好的,珠宝她会珍惜吗、衣裳她穿得出风姿吗、上好的笔墨纸砚她会用吗?连清遥也是她的,她能给清遥幸福吗?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
回到房间,我揽镜自照,镜子里出现一个雨后江南的女子肤若凝脂,玖瑰色的唇娇艳欲滴,剪秋双瞳,盼顾间能吹起一汪
春水。我想清遥还是喜欢我的,一定要和父亲说我要和清遥在一起。
我第二天我找到父亲,“父亲,我要嫁给清遥”说完我倔强地迎着父亲满是疑惑和不解的眼睛。
“画儿,可是,爹已经把你的妹妹许给清遥了。聘礼都下了,你叫爹怎么回东方一家啊?”父亲顿了顿
“下聘的时候您为什么不想到我?从小你就疼书儿,什么最好都给她”我这么想,却不敢说,父亲在我眼里是一个慈爱严厉的人,我可以对母亲大声说话,对父亲却不敢不恭敬。只是低下头。
父亲叹了口气说:“书儿那样,她的母亲也没有了,父亲再不为寻一门好亲事,清遥那孩子性情温和,知书答礼,把书儿交给他是最合适的。否则,爹百年之后,都放不下书儿啊!而你,画儿,爹知道从小你就很聪明,就有自己的主意。以你的才情,总是能嫁得好的。你要体谅爹的苦心,爹老了,你下去吧…”看着父亲头上的丝丝白发;才发觉父亲老了。
我还是不甘心地告别父亲;我不知不觉走到花园;花园早已繁花锦簇,姹紫嫣红;长长的回廊,低低地垂下一串串淡紫色的花。这时却下起雨来,一只手把我拉进了回廊里。”下雨了,也不躲躲!”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用看就知道是母亲。我生气地用力抽回胳膊,转过身,心里暗暗怨道:如果我的母亲不是她就好了。连声音也如此刺耳。
“小兰去取把伞来接小姐”,小兰应了声,就急急在跑开了。
“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怨娘,如果你认了死理,一定要嫁给入东方家,还不是步入娘的后尘。看这些年都是打理容家,但你爹始终没有把娘扶正,使唤那些下人,总有不服的;你不知道娘心里的苦。”
“娘…”我转过身,看见娘脸上胭脂已掩饰不下细细的纹,听爹说娘当年也是风姿绰约的江南女子,如今竟是满目沧桑。
“娘不忍心啊!”
“娘,可是我喜欢他…”
“听小兰说,这些日子书儿常到荷花池边玩,如果哪天失足掉下池子里该如何是好?”娘突然把话一转。
这时,风突然卷着雨打在脸上,又急急地打在满院的海棠上。这时小兰和娘的丫环珠儿拿伞跑进来。
“赶紧绣好“花开富贵”啊,绣好了让人装上上好的梨花木,做个屏风,给书儿做嫁妆呢!
“小兰,等雨小些送小姐回去,别凉着了。”
娘说完就和珠儿走了。
转眼间海棠落了一地,雨水沿着回廊上的紫滕花一滴一滴滴到地上的小水坑,水坑一圈圈润开。看着地面上的水发楞。
连续几日都不愿意出房门,吃饭如同嚼腊,满脑子的清遥,一会是月下的武剑的他,一会是欣喜看着我的他,一会是要娶书儿的他…清遥;清遥;总挥之不去;让我如何是好。
“小姐,你再呆在屋里,就发霉了!”我还是被小兰硬拉出来,走着走着,不由地来到荷花池边,在荷花边又碰到了书儿。我想起了娘对说我的话。心底不由一阵寒噤,她是我的妹妹啊,难道真的要把书儿推进荷花池?爹没有子嗣,就我们三姐妹,如果书儿不测,爹不知道有多伤心。我摇摇头,奋力把这个念头拿走。深深看了书儿一眼,如果书儿不痴不呆,我宁愿把清遥让给她。偏偏又这样才不甘心啊!但我离开了荷花池。
走到前厅,看见扛着下人们进进出出,我问道“这都这忙些什么?”“老爷在帮三小姐办嫁妆呢!”一个下人回答完又匆匆走了。我又愣住了,心里一阵绞痛。
“画儿,陪娘走走。”身后又想起尖细的声音
小兰和珠儿也不知跑哪了。我默默跟在娘后面
“听小兰说,你刚刚在荷花边碰见书儿?”
“嗯”
“难道你不明白娘的话?”娘转身看我一眼。
“书儿是我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我们又回到了荷花池,整个池子安静得几只黄雀在树上,上串下跳,偶尔叫两声。一只蜻蜓静静地立在荷尖上。
“如果没有书儿,清遥和这些嫁妆就是你的了…”
我看到风吹来蜻蜓的翅膀微微动了动。
书儿还站在池边不知喃喃什么,离水池不及一尺远。我还是不动,母亲却快步上前,推了书儿一把。“扑通”一声,惊吓住那蜻蜓,急急飞走了,惊落几只黄雀从树上串出,匆忙在带下几枝枯枝和片片叶子。书儿虽然痴,但在水里仍用力挣扎,落水的地方荷叶一片狼藉。可怜的书儿,我大声呼救,母亲在后面拉我,低声说:“别叫,你疯了?”眼看书儿就快下沉了,泪水不听话地往下掉,身子不停地发抖。我害怕,却不知道害怕什么。只听到自己在戚利的尖叫。不一会下人从四面赶来,救下了书儿。大夫说幸好发现得早,书儿没什么大碍,只是更疯得利害了。
事后娘还是没有放过书儿,叫管家去纵火,书儿还是逃过那一劫。我是妒忌书儿,但是如果要牺牲书儿,我以心何忍,情何以堪?以这样不耻的方式得到清遥,让我如何面对清遥。名份真的比亲情重要吗?
第二结局:第二十八章 除夕夜
“给我一个理由吧!”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炉子里的炭已经烧光了,屋子开始变冷时,纥干承基瞥着我的苍白面容,终于又开了口,努力用平淡的口吻压抑着烦恨不安,无奈地说道:“给我一个你害我的理由。 因为我曾经与你和清遥作过对?因为我是太子的人?还是因为我和汉王有交往?你说,你说出来!只要你,给我一个说得通的理由,我就放你走!”
我眼里蕴的泪,已经慢慢风干,似倒缩了回去,继续在心头哽着。抬眼看着那双急切而悲哀的深深黑眸,我蠕动了好几次唇,终于慢慢吐出了字:“我想救清遥!”
纥干承基眸子里波澜翻涌,但他还极力克制着,从喉咙着逼出字来:“你救清遥,又与我何干?”
“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太子的人,你和汉王有交往!害清遥的人,都该死!”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