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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你不能太温柔(出书版简体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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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谷元恒很晚才回家。我听见他打开谦彦的房间查看,过了一会才走到我门外,站了许久。当我以为他会进来时,他却门外低声问:  
「他睡了么?」  
「嗯。」  
我回答的很轻,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又过了一会,才看见门缝下的影子移走了。  
至此后,谷元恒没有经常回家,即使是回来都是在很晚的时候,他总会在谦彦的房间前停留。他明明知道,隔天谦彦就把床和桌子都搬进了我的房间。  
第二章  
娇柔可爱,活泼外向,惹人怜爱。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是别人对谦彦的评语,跟我这样说的是我高二同级不同班的一个男生,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这怎么听都觉得像是赞美女孩子的话。  
没多久,他宣布要追求谦彦,一些女生还搞了个什么纯情友爱后援会,听说是支持他们两人的恋情。他点名要和谦彦的哥哥放学后见面,我连事情是怎么来的都没弄清楚,就被积极的同学们拉去后操场和他见面。  
谦彦很白净,对男生来说,是稍微白了点。那又怎么样?不能证明他是同性恋啊。谦彦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那是比较像母亲的缘故,这和他能不能接受男人的爱情完全没有关系。谦彦的体格也许没有同龄人的健壮高大,身材是细了些,但他毕竟是运动健将。这怎么看都和被男人认为是理想追求对象毫无牵连。  
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家里一个不够,学校里的也跟着起哄。难道天下的同性恋就这么多?  
为什么连那些女生都说谦彦给女人太可惜了,要为男人的爱情打气?  
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哥,你一定要嬴啊!」谦彦第一个冲上来,抱住我说,他急得又要哭了。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庆凯说要追求我,因为他是学长,又是我很钦佩的前辈,所以我没有直接拒绝他……」  
前辈?什么前辈?我还没问,旁边已经有人很热心的解说,刘庆凯是本校篮球部和击剑部的首席,是市高中内十强健将之一。  
「所以我就想,如果他和哥比赛输了的话,那就不用……我当面拒绝了。」他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出。  
我低声叹气。  
「哥,你生气了吗?」谦彦拉住我的衣袖,哭丧着脸说:「哥,对不起,我不是诚心给你惹麻烦的。帮帮我嘛。」  
是不是我平常太宠他了?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处理呢?  
「哥--」耳边尽是他的哀求。  
我无奈地说:「万一哥输了,你是不是要和人家交往呢?」  
「不会的,哥,你绝对不会输的!」  
他说的倒很坚决,比赛的不是他,而是我。市高中十强之一,我苦笑着想,我对体育样样不通,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输吗?  
「你跟他说什么了?」  
谦彦犹豫的神情闪烁了几下,才低头吞吞吐吐地说:「我跟他说,哥打架很厉害,从来没有输过。我以为他会怕,结果……」  
「结果反而挑起斗志,向我下战书?」我接上去。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的了。对方都已经站在球场上等了好一会,敌意明显是针对我而来。我成了女生们口中的『阻挠恋人相爱的坏人哥哥』。  
真是活见鬼。  
「算了,谦彦,你自己跟他说去吧。我不想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打斗。」  
我没有兴趣在这么多学生面前表演,又不是猴子,我闲得撑饱了没事干。我转身就要走,谦彦急得马上拉住我的手臂说:「哥,帮我一次嘛。」  
「谦彦,你自己也不是小孩了,别总是长不大的样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摆平。」  
我铁下心肠,决定不能再继续宠着他。要是开了这次例子,以后谁要和谦彦交往就要找我麻烦,我还能安心上学吗?  
「喂,谦彦的哥哥,你该不是胆小要逃跑吧?」  
讽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刘庆凯挑战式的眼神盯着我,谦彦泪水盈溢的眼睛也看着我,我始终无法让他失望。  
谁叫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呢?谦彦,是我最爱的弟弟。  
「我打嬴你,你要保证以后不要再来搔扰我弟弟。」我很认真的说。  
「好,我嬴了的话,你也要保证不阻拦我和谦彦交往。」他骄傲的说。  
「哥,你一定会嬴的。」谦彦小声地给我打气。  
没有什么礼貌可说,当他说开始时,我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连拳头都免了,他竟然被我踩出去六七步之远,一屁股摔做在地上,脸上一片茫然。  
「骗人!这是犯规的吧!」  
不知是哪个女生突然尖叫说。  
「谁说打架不能用脚的,又不是正式比赛。」谦彦马上反击。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四周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坐在地上的刘庆凯回过神来,老羞成怒地向我冲过来。我只是微微侧身就闪开了。他攻击的目标太明显,他手没动我就从他眼睛里看到他要攻击哪里。市高中十强又怎么样,毕竟不是从小巷里打架出身的雏手,一点常识都没有。  
他一拳接一拳地打过来,动作灵敏,不亏为运动健将。  
「哥,快点了啦!」谦彦有些不焦急的叫。  
我早已经一拳挥出去了,正中他的眉间。刘庆凯整个人站在原地微微晃了几下,猛然摔倒在地上,这下他可就爬不起来了。  
「哥,他怎么了?」谦彦急急忙忙跑过来,有些担心地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我拿起书包,就往外走。  
「不用担心,只是把他打昏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自己的力道我很了解,那一拳顶多让他头昏一阵,连鼻血都没有流,证明他根本没有受什么伤。通常别人挨我全力的一拳,早就满脸流血了,哪还像他一脸平静的躺在地上。  
「要不要叫救护车?」  
后面的学生面面相觑地问。  
至于他们倒底有没有叫救护车,这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了。  
第二天,刘庆凯没有来上课,听说是被父母送去医院检查了。我没有特别注意,照样上我的学,继续旷我的体育课。  
当我和谦彦放学回家后,意外的发现谷元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眼看着我们。  
「回来了?」  
「……」  
「回来了。」我回答。  
谦彦又不自觉地缩到我身后,他很怕谷元恒。  
「谦彦,上楼去,我和你哥有些事要谈谈。」  
谦彦看看我,又看看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谷元恒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他对谦彦大喝一声:「上去!」  
谦彦吓得整个人跳起来,飞快地冲上二楼,我听见关门的声音。  
谷元恒站起来,在我身边来回踱步,脸色阴沉。良久,他似乎缓定了情绪,才慢慢说:「你知道你在学校闯了多大的祸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回答。  
「你竟然打伤了政议员的儿子,害得人家要住医院。医生说你把他打出了脑震荡!我出钱是供你上课,不是让你在学校内惹事生非的!  
你知不知道他父亲一句话就能让我的公司关门大吉。我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人脉才让他父亲接受我的道歉。你这个人,倒底有什么用!学习成绩不好,什么都不会,你拳头够硬吗?!硬到要毁掉这个家!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你们两兄弟都要在街上喝西北风!」  
怎么,你现在成哑吧了?说话啊,教训我啊!你现在怎么就没话可说了?是理亏?你还知道『理亏』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这个世界不是有钱才有真理吗?  
「不是,是刘庆凯自己挑起,哥没有错!」谦彦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哭着冲下来,抱住我说:「不是哥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骂我哥!」  
谷元恒脸色铁青,一把拉开谦彦。  
「你别来搅和。这里没有你的事,上去!」  
「不要,你在欺负我哥,你是坏蛋!」  
「上去!」  
「不要!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谦彦哭起来就像六岁的小孩子,根本无法和他讲道理,越说他就哭得越厉害,紧紧抱着我,妄顾谷元恒的怒火。  
「谦彦!!」  
「谦彦。」  
谷元恒的爆喝和我平静的声音同时响起,谦彦看着我,总算忍住眼泪没有继续嚎啕大哭。  
我拉着谦彦的手说:「别哭了,不是说好了男孩子不能哭吗?上去把功课做好,哥没事的,别担心。」  
「真的?」  
「真的。」  
谦彦不放心地看了看我和谷元恒,揉着红肿的眼睛,慢慢走上楼。  
谷元恒揉着脑门,闭上眼睛,许久才说:「我认为你继续留在谦彦身边对他影响不良,你准备一下行李,下个星期你就去六十一中。」  
六十一中是寄宿学校,谈不上好坏,甚至在全市初高中里根本不排名。因为谁都知道,那是寄养院般的学校,无法照顾的孩子都被送到那里,当然都是些有钱没人爱的孩子。  
谷元恒还真是费尽心机要把我从谦彦身边割除。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  
谦彦从楼梯上探出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他一直在偷听。  
「哥,怎么办,我不要和哥分开。」  
谦彦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和我分开过。我们虽然是差了一年出生,却比双生子更亲密,更接近对方。  
「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  
谦彦缩在我怀里,就像以前无数个雷声震天的暴雨夜晚,当他害怕地无法入睡时,他总会缩进我的怀里寻求安全。  
如果母亲在的话,今天的事情只是一笑了知,甚至还会讥笑说:活该,才脑震荡,便宜那小子了。  
但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我想保护谦彦,可我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连和谦彦继续住在一起的办法都没有。谦彦,你该怎么办?没有我的话,谁来保护你?  
「哥,我害了你。我真是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为你惹麻烦。哥,你会怪我么?」  
「不会,你是我的弟弟,哥有责任保护你。」  
「还记得以前上小学时的事情吗?」我轻声问,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即使谦彦不记得,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有个住在街后的孩子,总是喜欢找我们麻烦,骂我们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那年我才七岁,那个孩子九岁,无论是身材和力气都比我们大,经常欺负我们,抢我们的午饭钱,还找其它的孩子堵我们。  
「那天你穿了妈妈买的新夹克和我一去上学。」我说到这里,谦彦似乎想起来了。  
「我记得,他抢我的外套!把我推倒在地上划破了手,哥就和他打起来,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到医院缝了八针!」  
自从之后附近的孩子都不敢再欺负我们。暴力也有暴力的好处,想欺负我们的人太多,之后我的学校生涯也是这样过来的。  
「缝了八针,你居然还记得。」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继续说:「然后我被教导处罚停学两个星期,你暂时被其它老师收养。」  
那时母亲正好在『上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家里的工人也不知该如何联络母亲。结果等母亲发现时是在三个多星期后。  
「他们也把我们分开了。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把我们分开,因为我们是兄弟。我会到六十一中读书,你也乖乖地念书。等我们毕业后,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十八岁就是成年了,我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应该能忍过来。  
谦彦紧紧捉住我的手说:「哥,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  
「周末我会回来看你,还有暑假和寒假,他们总不可能让我在学校渡过暑假和寒假吧。」  
谦彦很认真地点点头。  
「等我们成年就离开这里。」  
一定是这样……  
※※※  
像我这样在学期中途突然转校的学生在六十一中似乎是家常便饭,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很容易就溶入了学生群中。  
这个学校的校风和以前那个种充满朝气的学校完全不同,懒散颓废,学生们优游自在,高兴就逃课,不爽就在课室内找碴,连老师们上课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那种勤奋的气氛在这里是异数。  
难怪这学校会建在市外。  
高墙围起,前后两道大门,左右偏门,全都有警卫站岗,即使是周末都不允许学生离开校园,除非接到家长要求。  
「周一到五,七点到六点上课,午休一个小时,晚上十点熄灯停水。运动场体育室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周末可以选择补习或参加个各社团活动,唯一不可以,就是擅自离开校园,违者在暗室罚站一天,不昏倒饿死算你好运。」  
「四楼以上是高三生的地盘,高年级可以随意进出入低年级校舍,但低年级绝对绝对不可以踏入高年级的地盘。二楼以下是高一生,隔壁校舍是初中部的,老师宿舍在另一角。嗯,对了早餐六点,午餐十二点,晚餐七点,错过就没了。校舍内严禁开小灶派对,酒和女人免入。」  
「换句话说,这是和尚的集中营。」他一口气说完,狠狠吸了一口烟,在我眼前吞云吐雾。  
他是我的同室,赵裕岷,听他自己说,他从初二就在这里,算是老资格了。  
「来一根?」  
赵裕岷递上一根烟,我看了一眼,摇摇头。  
「你是乖宝宝吧?不吸烟不喝酒,在这里混不开的,小心成了另类你就惨了。」  
他叼烟说话的样子,很像流氓。  
「谢谢。」我无意和他交谈。  
「你真是个怪人。我是因为睡了老哥的女人被送进来,你呢?」  
这个学校里都是坏学生,果然不是假的。  
「……」  
「不想说的算。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这个学校里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五楼上的那个家伙,你小心点,他最喜欢找你这种人的喳。」  
我这种人?我自嘲地想,我这种人是最平凡不过的人,过不了一个星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  
我把简单的行李解开,身后一直感觉到赵裕岷的视线,炙得我背后发烫。等我回头看向他时,他躺在床上吸烟,似乎根本就不曾看过我一眼。  
这个同室很诡异。我总觉得,他似乎不欢迎我侵入他的地盘。  
「喂,整理完后,我带你去报到,要选一个社团喔,不然周末就惨了,你绝对不想被那些殭尸(讲师)辅导补习。」  
「社团,一定要参加吗?」我还不太明白这个学校的制度,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他坐起来,耸耸肩说:「消磨时间的好去处,除非你想做蛀书虫。」  
「不,不必了。我对这些活动不是很在行。」  
「随便你,到时自己小心就是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人要挟?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已经站起来,踢着拖鞋,叼着烟走出房门。  
※※※  
谦彦……这个学校的制度很严厉,周末我是回不了家了。别担心,一切都很好,你也要努力喔。  
我按下发送的指令,窗口显示着邮件正在寄出,一个人影反射在荧光屏上。  
「送信给情人?」  
赵裕岷按着椅子,弯腰在我耳边说。我关闭窗口,推开椅子,拿起课本就朝图书馆出口走。  
「你这个人真是无情。」他不急不忙地跟在我身后,「谦彦,是个男孩的名字。」  
「这与你无关吧?」我拉开玻璃门,冷声回答。  
我讨厌别人刺探我的事情。  
「我是你的同室,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了,你真的不要参加社团?」  
后天就是周末,没有选社团的人一律要到教导处选择补习课目。我已经去过了,挑了两个最冷门的课目,数学和法语。编课的老师一看就知道我是在胡挑,他对我说:到时要出现。  
「我没兴趣。」  
我已经不下一次拒绝他了,他是得了健忘症还是听不见?  
「小心!」  
他突然警告,我也听到了球飞过来的尖锐细小的声音,本能地向后一退,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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