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茶姬 作者:花椒鱼(言情小说吧金榜红文vip2015-03-08完结)-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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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看样子是谈不拢,对吧?那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偷偷去捐给朝廷,都不想便宜了你,告辞!”
“等等!”
“还有什么废话啊,阮老板?”宝梳漫不经心地回过头来问道。
曲尘缓步走向她道:“做买卖不能太着急,你得容我稍微思量思量。”
“那你得思量多久啊?你思量一辈子我还等你一辈子啊?”
“今日之前我给你个答复,如何?”
“好,我就再等你几个时辰,不用送了!”
宝梳说完就出了曲尘的账房,往楼下而去了。走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了曲尘刚刚给她的那个银锁,忍不住摸出来瞧了瞧道:“样子还挺漂亮的,该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给他的吧?不对,他怎么会随身揣着一个银锁呢?难道真是哪家窑子的姑娘送给他的?好家伙,回去我就给你熔了你信不信?”
“老板娘!”侯安忽然从背后冒了个声儿,把宝梳手里的银锁都吓掉了。他忙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殷勤地递给了宝梳道:“老板娘,吓着您了?拿好了拿好了,这东西可不能丢的。”
“为什么?“宝梳接过来抛了抛,不满地问道,“该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这是哪个姑娘送给你们阮老板的?”
侯安笑道:“老板娘,它换了个样儿您就不认得它了?”
“什么意思?”
“这银锁就是之前你们那对心经对牌熔了之后再做的。”
“真的?”宝梳忙又看了一眼,都是银做的,谁分得出来啊?可是……阮曲尘为什么要把那对心经对牌熔了呢?他就那么讨厌那对心经对牌吗?说起那对牌,宝梳这会儿心里还难受着呢!
看宝梳脸色都变了,侯安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了老板,他不是不喜欢那副对牌,只是将对牌熔了另外做了一对儿东西,一样是你手里的银锁,另外还有一样,是把银钥匙。”
“银钥匙?”宝梳的小心肝忽地抖动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侯安你说真的?他真的把那对心经对牌熔了,做成了银锁和钥匙?”
“谁敢拿这事儿哄您呢,老板娘?这事儿是我亲手经办的。锁和钥匙的样子还是老板自己画的。”
宝梳不禁又看了一眼那银锁,小小巧巧,雕工精致,一面是藤枝纹加蔷薇,另一面是……居然是几棵松树和一只尾巴毛茸茸的小狐狸。她心里揪着一酸,眼眶都有些湿润了,阮曲尘为什么要把这银锁给自己?难道已经消气儿了,打算跟自己和好了?
就在她盯着那银锁发神时,柳寒原忽然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板娘,找着那人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听人说巷子里死了个人,我跑去一看,可不正是昨日来当佛像的那个老人家吗?被人砸中了后脑勺,活活给打死了!”
“怎么会这么巧?昨日来当东西,随后就死了,跟我料想的几乎差不离儿!走,去瞧瞧!”
等宝梳和柳寒原返回命案现场时,衙门里的人已经将尸首抬回去了。虽说如此,旁边还是围了不少人在那儿议论纷纷。宝梳向旁边几位打听道:“你们知道那老人家住哪儿吗?”
其中一个妇人指了指旁边道:“就住在那边那家小客栈里,我昨早上还见过他呢!”
“他家里没别人了?”
“我就看见他一个人,没见有别的人陪着他。真是可怜啊!谁这么狠心居然对他下毒手呢?都是逃难到这儿来的,何必下这狠手呢?”那妇人摇头叹息道。
“多半是见财起意吧!”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宝梳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我其实也在那家客栈落脚,之前跟那老人家遇见过几回。每回他都只要了一碗肉汤面和两个馒头。昨日不知发了什么横财,居然点了三盘子肉菜和两壶酒,喝得脸都红霞飞了。估计有那起歹心之人见着了,以为他手头有好多银子,就趁他昨夜里回来时把他给害了吧!唉,这时节,要财不露白,何必那么张扬呢?”
宝梳心下疑道:莫不就是昨日用那小佛像换来的银子?他敢在客栈里大吃大喝毫不避讳,而不是当完佛像就跑,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佛像里有东西,如此说来,那位老人家极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
忽然,一道颇为刺眼的凌光从宝梳脸面闪过,她猛地一下感觉很不舒服且有些熟悉,忙转头张望时,却满眼都是陌生人,并没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见她这副表情,柳寒原忙问道:“老板娘,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人了?”
宝梳紧皱眉头道:“我感觉有人在看我,而且应该还是个熟人。”
“熟人?”柳寒原张望了两眼道,“在哪儿呢?”
“不见了。”宝梳的目光在人群中如镭射光灯似的扫来扫去。她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刚才那束目光既刺目又熟悉,仿佛是特意在盯着她看。一个熟悉的人,却又躲着不见,会是谁呢?
一阵扫视后,她的目光忽然敏感地落到了一个匆匆离去的尼姑背上。这尼姑走得很匆忙,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拨开人群追了上去。但围观的人太多,等她追出去时,那尼姑已经不知踪迹了。
柳寒原紧随她追了上来问道:“老板娘,看见什么人了?”
“一个尼姑。“宝梳目光四处寻找道
“尼姑?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是……算了,可能是我错觉吧!走吧,去衙门问问情况。这事儿实在太蹊跷了!”
两人随后去了衙门,宝梳单独进去找杨晋问了那老人家的情况。那老人家的确是被人用硬物从后面击打而亡的,死因已经明确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因为老人是只身来这儿,所以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只是从他所住的*板下找着一百两银锭子。
“城里没有什么人跟他往来吗?”宝梳问了一句。
“问过客栈里的人,因为他是独来独往的,又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究竟跟谁来往过。倘若他拿去你那儿当的佛像真是他自己的,那银子的由来就可以确定了,是当了佛像所得。但为何只有一百两?柳掌柜说当时是给了二百六十两的,余下的一百六十两去了哪里呢?”
“还有一点,昨晚他出去干什么?最近城里不太平,按理说他不应该夜里出门,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宝梳道。
“这一点我也正在想,”杨晋斟酌道,“会不会有人约了他?或者说他在城里还有其他亲戚朋友?”
“可我觉得那佛像不像是他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不好出面来当,所以托了他来当,然后将当得的银子分了一百两给他作为报酬?”宝梳适当地引导了杨晋一下,因为她只告诉了杨晋那位老人当过佛像,并没有提及那张上京城防图的事情。根据杨晋之前所说,宝梳更加肯定那佛像不是那老人的,应该是别人托他拿来小青社当的。托他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居心实在很值得斟酌!
杨晋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佛像不是他的?”
“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你想他昨日一有了银子就大吃大喝起来,还给自己买了身衣裳,可见之前一直过得很穷苦。倘若佛像真是他的,为何不一早拿出来当?”
杨晋赞同地点点头道:“说得不错!”
“再者,你可有搜到当票?”
宝梳这么一提醒,杨晋忽然想起了:“对啊!在他房里只搜到了一百两的银锭子,并未看到当票。当票去哪儿了?”
“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托他来当东西的人拿走了。没准昨晚他就是拿着剩余的一百六十两和当票去见那个人了。”
“但是那人为什么要杀了他呢?既然托付了他去当东西,为什么有起了杀意?“
“这个就只有找到那个人才知道了。不过眼下毫无头绪,要找起来不容易。”
“无妨,我拿了那老人的画像派人四处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人见过他跟谁来往过呢?宝梳,”杨晋笑道,“亏得你提醒我,让我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你不来做捕快真是浪费了。要不然,你也来衙门里当捕快吧?”
宝梳摇头笑了笑道:“我还是算了。之前殷漱儿都没来成,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好了,不耽误你办案了,我先走了,多谢了!”
“你太客气了,想起什么只管来告诉我就是了。对了,有好几日没见到小宁了,之前我说过的临安三日游,不知道你和他还有没有兴趣?”
宝梳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最近新开了社,实在是不得空。至于小宁嘛,他现下拜了詹媛为师,整日都被詹媛管着,也脱不开身,所以这事儿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本来你也忙,无须为这点小事儿费心的。”
杨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脸上的笑容犹在:“那好,等你闲下来再说。还有,阮曲尘最近有没有来找你的麻烦?”
一提到曲尘,宝梳就想起了那个银锁,心里颇有些酸酸甜甜的滋味儿。她忙摇摇头道:“多谢你关心了,他没找我麻烦。不耽误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两人聊着案子到了大门口,宝梳正欲告辞时,小青社的一个伙计忽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宝梳几步下了台阶,迎上去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那伙计道:“铺子上来了好些……好些官兵!正在搜查我们铺子呢!”
宝梳心里一咯噔,看来自己料想到的事情果真还是来了!只是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忙跟杨晋招呼了一声,带着柳寒原急匆匆地回了小青社。
赶回去时,搜查已经完毕了,只留下了一地的物件,乱七八糟地摆放在当铺里。那群强盗似的家伙把当铺翻了底朝天儿,连账本匣子都没放过。那些收来的物件里有好几样瓷器和玉器都被磕破了,简直就跟鬼子进村似的!
留守在铺子里的伙计道:“我已经求那些官爷轻拿轻放了,可他们还是乱丢乱翻,哪儿都翻,连后院都搜了一遍。没有搜着什么东西,就走了。”
“混账东西!“宝梳火气直往上窜道,“当我这儿是皇宫后花园啊?想来逛就来逛?砸完东西就走人,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以为姑奶奶是稻草人,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气死我了!”
柳寒原蹲了下去,捡起了地上那尊被摔得破了角儿的小佛像问伙计道:“这东西他们也碰过?”
那伙计点头道:“那位邓大人不但碰过,还拿着看着好一会儿呢!他还问我,这佛像原先是不是就是空的,我照着掌柜您交代的话跟他说,原先就是空着的。后来,他没瞧出什么名堂就顺手一扔了。”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儿我们来收拾就好了。”
伙计们退下后,柳寒原起身与宝梳对视了一眼,道:“要不是昨晚发现得快,只怕今日就麻烦大了!如此看来,这佛像真的是有人故意当进来的,不然为何会不惜亏本,填进金子,冒充实心银佛像呢?目的怕就是想让邓大人今日抓个正着!一旦在我们当铺里发现上京城防图,很有可能被诬陷叛国,到时候谁都说不清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那个尼姑的真面目
宝梳双手叉腰,拧眉思量了一会儿道:“会是谁呢?会诬陷我的大有人在,但能用上京城防图来诬陷我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说,这张城防图正是蝶眠儿派人送来的,那么来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杀她的人得到了这张城防图,并借此来污蔑我。但这个人应该不是为了污蔑我才特意去抢这张城防图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可以用来污蔑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封伪造的信,一份虚假的名单,这些都可以用来诬陷我,但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张城防图呢?”
“所以,我们必须得查查这张城防图的来历!”柳寒原道,“蝶眠儿的人不是容易对付的。能杀了她的人抢走地图,可见对方并非泛泛之辈。”
“并非泛泛之辈?“宝梳徘徊道,“说到我个人的仇家,倒真没有太出类拔萃的,一个似乎已经死了,一个好像现下也生不如死了。“
“老板娘说的是哪两个?“
“一个是于方,一个是施夫人。要说到并非泛泛之辈,于方绝对是,只不过阮曲尘的师傅说已经把她处死了,那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施夫人就更不可能了。她被人当官婢买了,不知在哪儿受折磨呢!“
“那个夜月阁呢?最近好像销声匿迹了。“
“夜月阁的阁主与阮曲尘有些过节,跟掳金帮不对付,按理说我都跟阮曲尘和离了,他不应该来找我报仇啊!“
“虽说如此,但夜月阁也不是没有嫌疑的。论可以劫杀蝶眠儿手下之人,夜月阁绝对是首当其冲的。那位阁主又与阮老板不对付,拿你开刀也未必不可能!“
“哇!“正说着,乐乐忽然在宝梳背后大叫了一声。他吃惊地看着满地的物件问道:“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
“说打劫也差不多,你上哪儿去了?“宝梳问道。
“我看热闹去了,那边不是死了人吗?我就顺便去看热闹了,我还看见你们俩了呢!“
“你看见我们俩了?我们怎么没看见你?“柳寒原问道。
乐乐笑了笑道:“我在旁边那家茶楼的二楼凭窗处,你们在下面,哪儿看得见?“
“那你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没有?“宝梳问道。
“何止不对劲儿,我跟你们说,“乐乐指着宝梳和柳寒原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今儿还撞鬼了!“
“撞什么鬼了?撞见那老人家的鬼魂了?“
“不是,老板娘你看看,认不认得这个尼姑?“乐乐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画像,递给宝梳道,“我想你应该认得吧。离上回见她的时候也不远的。“
宝梳展开一看,圆珠子顿时睁圆了好些,脸上露出了愕然惊诧的表情。柳寒原忙凑过去瞧了一眼问道:“不就是个尼姑吗?难道也是跟老板娘你有仇的?“
“怎么会……是她?“宝梳盯着画像吃惊不已道。
“吓着了吧?“乐乐一脸得意道,“我看见的时候也吓住了!老板明明说了她已经被处死了,又怎么会青天白日地变换成了姑子的模样出现呢?我起初以为是鬼,就盯了她一段路……”
“等等!“宝梳打断乐乐的话道,“你还盯了她一段路?那她有影子没有?你该用黑狗血泼泼她啊!看她会不会现原形什么的。”
“影子是绝对有的,而且我敢保证她绝对是个大——活——人!我们都被哄了,老板娘!于方压根儿就没死,她还活着!看热闹那会儿我在茶馆二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她顶着个光头,穿了一身姑子的土黄布衫,虽不好认,但我高乐乐是谁啊?我可是过眼不忘的,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乐乐带着几分自鸣得意道。
柳寒原愣了一下,指着画像中的人问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于方?”
宝梳一脸凝重地点点头道:“的确是她!看来,我之前的感觉没有错,于方真的没死!阮曲尘的师傅不单单哄了他,连我们都一块儿哄了。于方没死,只是剃度出家了而已。为什么?阮曲尘的师傅为什么要放过于方,留她一条性命?”
乐乐一屁股坐上柜台道:“于方没死,那么上回在冷梅庵有人下毒的事情就好说了。老板娘你想想,于方会不会就是智圆说的那个人呢?虽说智圆醒过来后给的画像不够清楚明了,但你这会儿再与我这张细细比对比对,是不是有几分相似?我们姑且认定,与智晓交好的人就是于方,那么那日对你下毒的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