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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至死方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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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伊淡淡的笑着;这样的笑曾经让慕逸青痴迷〃很简单;皇后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给她停药她就没什么活路了;而皇上;就退位做他的太上皇不是很好吗〃
  慕逸青心里已经猜出了李清伊的打算;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可怕〃让父皇退位;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柔弱的手在慕逸青的肩膀上拍了拍〃太子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糊涂了呢刀架在他脖子上;由不得他不写退位的诏书。〃
  慕逸青站起来;捏着李清伊的下巴;力道大的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你要我谋反〃
  李清伊还是带着那抹淡笑〃不;只是提前登基;否则;你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坐上那把龙椅〃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慕逸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手卡住李清伊的脖子;慢慢的收力。
  〃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在本上;如果我死了;这些东西会马上交给皇上。〃脖子上的力量;让她快说不出话。
  脖子上的力量突然一松;李清伊本能的吸入大量的空气,甚至因此呛着,咳嗽起来;然而还没完;就迎来一个热辣辣的巴掌;身形一歪;摔倒在地上;领子被揪住〃李清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狠毒〃
  慕逸青还是走了;并且派人把李清伊关在屋内;李清伊知道;慕逸青会回来;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尝到了权力给他带来的甜头;他比任何人都想当皇帝。
  慕逸楚跟慕逸然下着棋;眼睛瞄到桌上的那把扇子;蓝色的缀;翠绿的玉;完好如当年。当年让李贺送走的信上;告诉了慕逸晨;逸然喜欢这个人;这些年来;每次从龟兹来的信都是让李贺送;借着送信的机会可以在京城呆上几天;也只有这几天;慕逸然才能见到让自己日夜思念的人。现在两人
  的关系要比当年好很多;李贺对他也放下戒心;每次来都会给慕逸然带龟兹的特产;慕逸然也不再做一些会惹恼他的举动;只是扇子没有再还。
  〃逸楚;把他调回京城吧;上次回来;看着他又瘦了。〃话音随着棋子落下。
  〃心疼了〃
  〃嗯;心疼了;总是这么来回跑;不放心。就让他去正德大营吧;由他负责京城的安全。〃离的近一些;才能放心。
  早朝;慕逸楚提了正德大营缺个将军;推举了李贺;不出三日;一纸调令把人调回了京城;慕逸青慌了。
  近一年来;慕逸楚的势力越加强大;朝中重要官职几乎都是由他的人把持着;现在;守护京城安全的正德大营也换成了他的人;太子位易主只是早晚的事;等到那个时候;恐怕……
  慕逸青回来的时候;李清伊还在睡觉;就感觉一个力量把自己拽了起来;睁开眼;就看到慕逸青愤怒的几近扭曲的脸〃要怎么做〃
  李清伊一时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推开了拽着自己的手〃很简单;包围皇宫;逼皇上退位。兵部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兵部侍郎是个墙头草;以前是慕逸青这边的人;后来见到慕逸楚得势了;就转投了慕逸楚;而且他爱财如命;但是对他不成器的儿子却很大方;这两点可以说是他致命的弱点。
  只是他们都没有算到;现在慕逸晨和裴子墨;李贺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要不了几天就到了。并不是他们提前得了信;而是裴夫人病重;龟兹那边有苏定方守着;李贺就送了两人回来。
  这两年来;裴夫人的身子就不是很好;一直卧病在床;吃了不少的补药;就是没有什么起效;最近情况又恶劣了;太医委婉的告诉裴言;尽早准备后事吧。
  夜深了;裴言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药端了过来;扶起床上的人;看着她慢慢喝下碗里那黑苦苦的药。袖子被拽动;低下头轻声问〃怎么了?〃
  久卧病榻的人艰难的扯出一丝笑〃陪我说会话吧。〃
  裴言躺在她身边;感觉到一个纤细柔软的手握了上来〃裴言。〃
  裴言一愣;印象中总是叫他〃夫君〃;〃嗯;我在〃。还是轻声回答了她。
  〃裴言;从我嫁给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个人。〃温柔的声音说出让裴言一惊的话语。
  裴言忙半坐起来;刚想说什么;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病重女人难得一亮的眼睛;带着盈盈的光;唇角边是柔柔的笑〃你听我说。〃
  裴言复又躺下;听着她说出这些年来一直闷在心里的话。〃起初;我只是怀疑;后来;我看到了。那晚你一直没有回房;我就去书房找你;窗上的影子不是你;我以为是进贼了;等我靠近了才发现;他是皇上;你身上盖着他的披风;他就坐在桌前帮你批奏表;一坐就是一夜。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
  你们的;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怨恨;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可看到你们俩凝视对方的眼神;我好像又明白了;为君的;不想让人说你以色事君;为臣的;不想让人说他是个昏君;你们俩还真是;其实;说到底;我是羡慕的。不过;我也知足了;成亲这么多年
  来;儿女双全;夫妻两人相敬如宾;也是一桩美事。我知道;我日子不多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就成。〃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裴言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又端来水喂下〃今日先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看着她睡着;才走出房间;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原来她都知道;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了。满满的愧疚
  就要溢出胸口;终究还是欠了她的。
  只是;剩下的话;再也没能听到;那个在自己身边一直默默承受着的人去了。

  逼宫

  站在裴府门前;门口挂起的白色灯笼;院内僧侣们的诵经声一句句的传出门外。裴子墨在微微的颤抖;不敢置信般的看向慕逸晨;慕逸晨抿着唇;拉紧他的手〃墨墨;我们进去吧。〃
  由着慕逸晨拉着走进阔别三年的家;入眼的是满目的惨白;如果不是慕逸晨拉着他的手;恐怕这会已经倒下了。
  〃哥〃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上前几步;看清来人之后;眼泪汹涌而出〃哥;你怎么才回来啊?娘;娘她……〃
  裴子墨的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灵堂;动了动唇〃带我去灵堂。〃
  旁边的下人已经拿来了丧服给俩人换上;慕逸晨让李贺去皇宫;给慕凡修通报一声;自己稍候再回去请安。裴言见到两人;只说了句〃啊;回来啦;回来就好。〃
  印象中;裴言总是温文尔雅;神采奕奕;眼前的人却仿佛老了好几岁;神态中无不透着疲惫。裴子墨让裴洛灵扶裴言下去休息;裴言看到穿着丧服慕逸晨;如果说原来跟慕凡修有八分像;那现在就活脱脱是当年的慕凡修。恍惚间;又回到了那年;同样也是灵堂;眼前的两个孩子;就像当年的她们
  一样。〃五殿下;您不用如此。〃
  慕逸晨知道;裴言指的是他身上的丧服〃舅父;今日没有殿下;我只是一个晚辈;来送舅母最后一程。〃
  裴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逸晨;那你就和子墨在这吧。〃
  两人跪在灵前;烧纸;上香;答礼。一个尖细的声音透过诵经声传了过来〃毕王;梁王到。〃
  一时间;院内安静无比;两人都穿着朝服;慕逸楚推着慕逸然进来;上了香;裴子墨磕头还礼。慕逸楚拍了拍慕逸晨的肩;示意他出来;又跟裴言要了间空房;三人就走了过去。
  让人守在门口;确定窗户和门都关紧了;才对他说〃这次你们回来的正好;朝中出了些事;兵部侍郎转投慕逸青那边;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是慕逸青绑架了他的儿子;我怕他们会有所举动;来的时候见到李贺;就让他现在就去正德大营;没有我命令;一兵一卒都不能动。〃
  慕逸晨的眉头纠在一起;按慕逸楚的说法;难道他们要谋反?被这个念头吓到;满是询问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两个人;慕逸然点点头〃恐怕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皇后的病你是知道的;最近才刚有所好转;慕逸青让人围了太医院;断了皇后的药;以后会怎么样;你也好有
  个心里准备。〃
  慕逸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嘎巴作响;恨不得此刻就把慕逸青挫骨扬灰。
  慕逸楚想了一下;决定把心中的想法全部告诉他〃逸晨;这几日你就住在这;不要回宫;父皇哪里我去说;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就在你们回来的前几日;刚发了旨;让李贺任正德大营的将军;只听我的命令;就是父皇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慕逸青为了皇位有点丧心病狂了;只怕他会对父皇
  下手。逸晨;他不再是我们的兄长;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有可能要手刃敌人。〃
  为了权力;父子;兄弟全部抛在脑后;眼里只有那把金灿灿的龙椅;皇家争斗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眼前;谁都不能置身事外;那把龙椅;从来都是沾满鲜血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谁不是踩着皑皑白骨登上去的呢?慕逸晨点了点头。
  慕逸然把轮椅推到了他面前〃我觉得还有件事也需要让你知道。〃
  慕逸晨睁大双眼;生怕再听到什么更骇人的消息。慕逸然却一笑;继而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这件事给慕逸晨带来的震惊比不刚才那件事小;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慕逸然看着他的傻样又笑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有哦;李贺;我要定了。〃
  半天;慕逸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坐在轮椅上;推着轮椅在屋子里乱逛的慕逸然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逸然说:〃就是这么回事;我一直都能走;只是懒的走。小的时候;是为了不想上学堂;长大了;是真的懒的走;又听逸楚在耳边整天说朝中的事;我真的很烦;索性;就一直坐着;这样就不用参与朝政;我也落的轻松。〃
  送走了两人;慕逸晨返回灵堂;对裴子墨说了刚才的事;对于慕逸青的事;是同样的震惊;对于慕逸然;却只是平淡的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当初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一个病歪歪的人;只是没想到他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并且一骗就是这么多年。〃
  玄武殿内;自从决定要篡位以后;慕逸青就一直焦躁不安;心中的忐忑不安李清伊都看在眼里。这是孤注一掷;成了;就是万人之上;败了;就是身首异处。门外来人不知道跟慕逸青说了什么;慕逸青的脸色更阴沉了。李清伊就问:〃怎么了?〃
  〃那个李贺回来了;晌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正德大营;刚才兵部侍郎去调兵;竟然被轰了出来;哼;慕逸楚;还真是小看你了。〃
  李清伊把茶递到慕逸青的手里〃动手吧;让兵部侍郎调集羽林军;派人守好宫门;你再带一部分人;逼宫吧。你也该下定决定了;否则;等他们如果联络了慕逸晨;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慕逸青端着茶在屋内踱步;从一开始谋划;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一直下不了最后的决心;本想着那个李贺还要等几日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如果现在不动手;到时候正德大营包围皇宫的话;仅凭宫里这些羽林军;是根本没有胜算的。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似是给自己下定
  决心〃召;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亲自带兵包围了裴府;裴子墨把慕逸晨关在书房一再叮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见到裴言;兵部侍郎也不含糊〃裴相;皇上有请。〃
  裴言扫了一眼外面的兵;心中明白几分〃皇上这会请问做什么?〃
  〃卑职不知;如果裴相有疑问;还请当面去问皇上。〃
  裴言冷笑一声;知道自己躲不过;就要往外走;〃父亲〃裴子墨出声叫住了他;眼神中满是担忧;裴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低声说〃我都知道;你在看好家;不要让逸晨进宫;既然躲不过就不躲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难得有机会平心静气的坐坐。〃
  这个他;裴子墨当然知道是谁;当初听慕逸晨说起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今日的情况;如果换做是慕逸晨;自己会不会也这么做?答案是肯定的。
  〃我会的;父亲早去早回。〃
  夜晚;丝丝凉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也吹去了人们心头的那抹烦躁。太液池里一池清水倒影着空中清冷的月亮;此时的荷花开的正好;远远就能
  闻到阵阵清香。只是人们却无心欣赏这夜色下的荷花;脚步匆匆的包围了永安宫;权力的争夺即将拉开帷幕。
  宫外;倒戈的羽林军与皇帝的侍卫军;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屋内;摇曳的烛火;对饮的两人;相视的目光温情一片。〃小言;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喝酒。〃
  裴言眼睛看向门外〃这大焰朝你是第一个被自己儿子逼宫的皇帝;竟然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慕凡修刚欲答话;喉间涌上的血腥让他闭紧了嘴;不到一会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林荣忙递上帕子;好一阵;算是止住了咳嗽。
  帕子递给林荣;暗示他处理掉;就听耳边严厉的一声〃拿过来。〃
  林荣把帕子递给裴言;打开;蓝色的帕子上是暗红的血。心里又急又气〃几天了?〃
  慕凡修没答话;林荣说〃今儿个是第五天了;这事只有张太医知道;今天围宫;这药就没有送来。〃
  裴言让林荣下去了;拉着慕凡修的手〃怎么不告诉我?〃
  慕凡修看着裴言不再年轻的眉眼;眼中的神情越来越浓〃不碍的;真的。〃手抚摸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小言;等这事过去了;我就退位;你陪我住在宫中可好?〃
  裴言读懂了慕凡修眼中的神情;两人的初识;相知;相爱;一幕幕的从眼前经过;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只想和心中的人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慢慢印上他的唇〃好〃。
  慕逸楚站在院中;看着手下死士;这些人都已经跟随自己多年;对自己忠心耿耿;也暗中帮了自己不少;只是这次事情之后;能活下来多少就很难说。〃你们都跟随本王多年;现如今慕逸青起兵谋反;想要杀父弑君;本王要誓死保护父皇的安危。现在;谁愿意出城去正德大营传话;让他们包围
  皇宫;当然;这次任务危险重重;本王也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危;如果不愿意去;本王也不会为难你们;没人五百两安家银;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话音刚落;死士们纷纷抱拳〃请比王殿下放心;定不辱使命。〃
  慕逸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递给领头的人〃告诉正德大营的大将军;就说;欠下的酒钱该还了。〃
  这些死士各个身手不凡;出宫的时候几乎没有惊动守城的卫兵;一路直奔正德大营。李贺看到扇子心里一惊;这几年来虽说会经常见到慕逸然;不过这扇子的事早就忘了;就问来人〃这扇子是谁给你的?〃
  来人答〃梁王殿下〃
  李贺心中冷笑;原来你是梁王啊;难怪你说你叫梁然;而自己也够傻的;人家只不过用几年时间布一个棋子;自己还对人家真心相待;哼;果然是个傻子。
  收好扇子;对来人说〃你去丞相府;找五殿下和裴少爷;在丹凤门汇合。〃
  李贺点齐兵马;留下一部分将士包围京城;另一部分就跟他一起往丹凤门前进;在门口和慕逸晨;裴子墨两人汇合。分配下去;兵将和死士分成六路人马;攻打各个宫门;李贺他们三人跟一队人马攻打丹凤门。动作一定要快;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以防被慕逸青发现。
  一场恶战开始了;守门的将士并没有因为慕逸晨是皇子而手下留情;刀刀直冲要害;三个人都挂了彩;慕逸晨和李贺都伤到胳膊;裴子墨则伤到了脸;那个伤了裴子墨的人;被慕逸晨一刀砍下了脑袋。
  几个宫门都传来捷报;李贺就留下几个士兵打扫战场;天亮前务必清除掉所有尸体和地上的血渍;又派人去告诉慕逸青;就说皇上愿意写退位诏书了;让他亲自去拿。自己则和慕逸晨;裴子墨一起往永安宫去。
  路过慕逸然的寝殿;大门打开;慕逸楚站在门口;旁边是坐在轮椅上的慕逸然;李贺看到慕逸然;眼睛就眯了起来;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怒;可心里的火就是压不下去;噌噌的往上冒;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折扇;狠狠的扔到慕逸然的怀里;转头就走。
  眼前的李贺;穿着铠甲;银色的铠甲上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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