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4-06-30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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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好嫩的果肉。终于,那个小子没有骗他,真的有王母仙桃。据闻吃了能长寿养颜,如果给娘亲吃了的话,娘亲会永远美美的,陪伴小木木。
袖口再擦擦仙桃表皮,虽然小太监声称用琼液清洗过了绝对干净,当他始终是个平民小子,不知不觉露出小吃货的习惯。
再咬一口,真甜。可是,舍不得吃了。要留给娘亲和妮妮。于是,啃过两口的仙桃,和一个没啃过的仙桃,一口要揣进怀里,等会儿带走。
服侍他的小太监,正好是上回被他救过一次的那位小桌子,见他把仙桃藏衣服里,笑道:“小主子这是要带给谁吃吗?”
小眸子往小桌子那张唇红脸白讨好的笑颜上瞧了眼,鼓了鼓腮帮:“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他是主子。小桌子笑着,指着桌上那装满了仙桃的盘子,说:“主子您尽管用吧。帝君说过,主子想吃什么,都有。仙桃吃完了,奴才再去库房取便是。”
说来真奇怪了。上回那小子的爹,来过一次以后,把他吓个半死,本以为要露馅了。不知道为何,他爹走了以后,这些服侍的人,反倒对他像是更百依百顺了,将他之前一直想要的仙桃和人参果一一给他拿来,一拿且是一大盘。
奇怪的爹。表面看起来挺严厉,可是,好像又对这小子挺宠的,要什么给什么?
张公公推开了扇门,御膳房的人走进来,端上精心烹饪的深海龙鱼。张公公亲自摆上小碗和玉筷,道:“小主子,务必慢用。”
椭圆形的玉瓷荷叶盘子,摆着一条差不多他小手大的鱼,鱼形比他平常吃过的鱼是有些不一样。小手抓起玉筷子,张公公已是帮他将挑好刺的鱼肉弄了一小块放进小碗里,等小嘴巴忙着将鱼肉含进嘴巴里时,张公公在旁边忍不住又看了看小颜。
长得真像,和他家小太子一模一样。说不是用了易容丹易容的话,为什么是能长成和小太子一样的脸容?
或许真正奇怪的人是帝君吧。没有马上拆穿了这孩子的真面目,更没有马上说要追责这孩子的过错。本来,无论是谁伪装成小太子,不用多说,定是重罪,是犯了杀头之罪。不知帝君是对这孩子起了怜悯之心,或是说,帝君让他们先顺从这孩子是用了缓兵之计,等把真正的小太子找到,会不会对这个孩子?
张公公只要想想,都眼跳心跳,惴惴不安。因为那不是他人,是帝君,是东陵国帝君,诸国以其为尊的东陵国帝君。
冷漠绝尘的黎子墨,即便像是在他们这些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太监,都无法捉摸得着君皇的一点半点心思。
小牙齿扯了下鱼肉,感觉这鱼肉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小眉头皱巴时,一口吞下去,听着门外又一声雷响,鱼肉入肚的胃,突然像是被那雷击中似的,一阵绞痛。
“小主子,小主子!”小桌子慌慌张张接过他掉落的玉筷子。
本是站在窗口望着飘洒下来的雨线,显得一丝凝重的小白鹭,听到动静,拍拍羽毛飞过来,停在花木容的小肩头,在望到花木容的小脸白晃晃时,神情一皱:这小吃货真是吃坏了肚子?
花木容两只手捂住肚子,小脸皱巴成团纸似的,好像也不信,向来被号称为大胃王什么都能吃的他,竟然有吃坏肚子的一天。
张公公哀声叹气,语气焦急:“小主子,不是告诉过你,这深海龙鱼不是这个季节吃的。”说着这话不知是怨小吃货还是怨他自己。急忙派遣随旁的小太监道:“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门口的太监一见,忙慌慌张张跑去太医院叫太医。
这边花木容在张公公和小桌子的扶持下,到了小太子的龙床躺下,小手抱着肚子翻来覆去,好像很疼的样子。小桌子一面噙着泪,一面拿帕子给小额头擦汗。
张公公真是有些急了,因为黎子墨有交代过,既不能让这孩子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能让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在骂着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到时,前头宫门,太监撑着把油纸伞,为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男子小心翼翼遮盖雨。
张公公见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却是一愣,额头乃至要泌出层虚汗来。
男子走到庭檐下面,收起那油纸伞,只见一品仙鹤绯袍,裹在男子颀长玉立的身上,随风飘荡,清流俊美。周身文质的气息,宛若层淡淡清辉,似是一股仙骨似的道风迎面扑来。
容貌极佳,两道眉犹如两笔墨画青柳,细长舒雅,鼻梁玉立,是乃清隽,眸子含笑,涵养之好,像是一株青竹。
张公公面对男子似有难堪,是对着那去叫人的太监用力瞪了瞪:不是让你去太医院叫人吗?一面,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拱手恭敬道:“宫大人。”
“张公公。”宫相如回了礼,似乎是把刚张公公瞪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为小太监解说,“我刚好路过太医院,听到说是太子殿下病了,于是带了太医院的药童不请自来,还请公公不要见怪。”
张公公哪敢见怪。因为,舅舅担心外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问题是,现在屋里躺的是假太子。心里一刻急的,眼见宫相如不等他回话,走进了屋里去探小病人。
六岁的小木木躺在床上,这一刻,小吃货没想着吃了,只想到憋屈,想娘亲,双手抱着肚子嘟囔:娘,娘。
【43】像他娘
“殿下是如何得病的?”问张公公的宮相如一边轻蹙眉宇,俨然不相信小太子会得病。
在张公公想来,宮相如会有这样的疑问合乎情理。因这小太子黎东钰从三岁始学医,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亲舅舅宫大人。因此这出假太子的戏码,在宮相如面前穿帮,似乎是是铁钉板上的事了。张公公苦恼地想用袖子挡脸。
眸角的流光飞过张公公好像一言难尽的脸,柳眉之间飞上一抹怔疑,宮相如走到床前,低声唤:“殿下?”
纵然是亲舅甥,宮相如对待身为太子的小外甥,不能君臣不分。
花木容只听一声风儿似十分舒服的声音灌入自己的小耳朵,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眸子,见到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居然有点像娘亲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不像娘那般清明,有些忧郁,张开小嘴,喊:“娘。”
宮相如微怔了下。记忆中,自己小外甥,从没有喊过娘。
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吗?
心口划过一道疼惜。这毕竟是他妹妹留下的孩子。伸过去握住孩子小手,轻柔地托住小手腕把了把脉搏。
花木容被这只温暖得像羽绒一样的手掌一握,胃内抽搐的寒意骤然消失了大半,小眸子有了几分清明,这回再仔细望过去,见清楚了这里不是他和娘亲住的地方,坐在他床边握着他手的也不是娘亲,于是小身子周身打了个激灵,全醒了。
“殿下——”见他要动,张公公比他更急,走到床头用力使眼色。
花木容好不容易屏住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动。
把着孩子脉搏的宮相如这会儿柳眉又蹙了蹙,内心里似乎疑惑更深。本就不大信自己学医的小外甥会轻易得病。而现在看这病症,脉搏正常,不像有病潜伏。
松开了把脉的手指,宮相如对像是紧张过头的张公公说:“殿下没有大碍,可能是一时饮食不慎,食积而已,吃一副消食的方子即可。”
张公公小鸡啄米点着头:没事就好。
宮相如准备拿笔书写方子时,忽然凝神顿笔,回头对“小外甥”说:“殿下想吃哪个方子?消食散,或是山楂饮?”
小木木张目瞠舌。他又不是那个小子是小神医,背三字经都背不全一句的差等生。
张公公赶紧插进来打和场,朝宮相如呵呵赔笑:“宫大人,我看殿下累了,不如由宫大人决定吧。请宫大人到外面书写方子。”
听闻这话,淡淡的有些忧郁的眼眸,在小木木的小颜上掠过去之后,唇边突然对小木木勾出一笑,道:“请殿下保重龙体。臣先退下。”
花木容只觉得这人不仅眼神像娘,刚那充满春风暖意的一笑,也很像娘宠他的时候,由是对这人感觉,不像对着黎东钰的爹和那个叫云尘景的痞子那般厌恶,腹黑小颜眉眼逐开,露出个稚气的笑容:“谢谢。”
娘说,对自己好的人,要懂得说谢谢。
宮相如眸中又是一怔。
张公公和小白鹭巴不得一块去捂住笨蛋小子的小嘴巴:这说的什么话!
宮相如随张公公走了出去,看着外头没有下完的雨,问:“帝君呢?”
小外甥病了,身为亲爹的人,再如何日理万机,也该来探一探吧。
张公公小心斟酌话:“帝君是不在宫中。宫大人可能刚才从外头回来,不清楚。”
宮相如回头望了望他,好像是在他答话的口气里找着什么答案,后来像是找到又好像没有找到,始终没有再问,只说:“好好照顾殿下。我近期都会在京都等帝君回来,有事到我家找我。”
张公公对他这话颇感吃惊,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了假太子的身份,忙应着声好。
里头躺着的花木容,感觉那阵抽搐的胃肠疼痛只是一阵,过去后就不疼了,小颜更不解是什么情况,只能问神情严肃的小白鹭:“是你家小主子出事吗?”
小白鹭低头埋理羽毛,好像一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疑惑。
这雨哗哗哗地下。在宮相如写完方子,药童帮他撑起伞要准备回家时。外头,突然急速走来一个人。宮相如认得这人的青衣打扮,是云尘景的暗卫,不由眉宇一肃,问:“你家主子有事吗?”
那人冲他跪下,小声答话:“云主子请宫大人在宫里候着。”
张公公闻言,面色白了一大半。因为知道云尘景是跟着黎子墨去接谁。既然让宮相如在这里等着,八成,小主子是出事了。
大雨滂沱,使得白昌国的皇宫后山的山路,变成一团团泥沼似的。背负一大一小的大野猪,四只猪蹄踩在犹如泥潭的泥路里,寸步难行。
呼哧呼哧,猪鼻子喘出团团大气,猪脸变成了绛紫色,呼吸越来越是艰难。最终,巍巍颤颤的猪腿坚持不住了,等把背上的一大一小放倒在大树下可以遮点雨的草地上,大野猪翻倒于地,一团黑雾过去之后,变回了粉嫩无力的小猪仔。
胃内和花夕颜母子一样中了皇宫里食毒的小猪仔,忍受一阵阵的抽搐,呼呼地喘大气。
毒来势汹汹,连他这个灵宠都没有想到会中招。好在他体内可以自己化解毒药,只是需要时间,只能等这个毒过去一阵,再赶紧将人背下山。
离花夕颜他们只有一丈远的石头背后,花淑儿的眼睛,望到那只小猪仔像是疼到不能动弹之后,带着贴身丫鬟桂圆走了出来。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小猪妮妮用力睁开猪眼,只见花淑儿一步步走近一张娇颜露出了丝狰狞,猪眼睛眯起,猪牙咬着意图发出恐吓的声音。
花淑儿轻哼一声,抬起一只玉腿,脚尖点到小猪仔肥嘟嘟的肚皮上。这一脚力度刚好,位置刚好,痛得小猪妮妮周身抽筋,在草地上一路滚了下去。
“只不过是头猪,不成气候的畜生,敢和我作对?”花淑儿举起帕子拍拍刚踹了小猪的鞋尖,冷冷一笑,目光放到了花夕颜母子身上。
花夕颜和儿子,躺在地上都没动的样子。
【44】见面
面对不动的花夕颜母子,花淑儿积蓄至今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伸出的鞋子,朝准花夕颜的胸口:“我让你得瑟!我让你敢对太子殿下招花惹蝶?我让你敢暗地里对我使坏?我让你敢让我跌跤,让我留疤!花夕颜,也不想想你以前没有招惹我娘和我是什么下场,如今回来是吃了豹子胆!”
也不知湿濡的草地上容易脚滑还是怎么的,花淑儿用力这一脚本想踩断花夕颜的胸骨,可能光顾着发火骂人了,右脚用力抬起,左脚却是骤然脚底滑了出去。
“二小姐!”桂圆大叫一声,扑上去接住滑倒的花淑儿,主仆两人,齐齐摔倒在草地里,人仰马翻的场面,看起来比花夕颜母子好不了多少。
花淑儿坐在桂圆当垫背的身子上,听桂圆在底下犹如猪的闷哼声,心头益发恼火,眼看这一摔,是衣裙全沾上泥巴了,这副狼狈样回去怎么再面对众人和太子。
“起来!”帕子一甩抽到桂圆身上。
桂圆慌慌张张爬起来。
“去那儿给我守着,别让人靠近。”花淑儿指到仅一尺远的灌木丛。
桂圆走去给她看风,一边紧张回头,对她说:“二小姐,要不,找人,将大小姐他们推下崖——”
“猪脑袋,雨这么大,怎么找个地方推人下去。”花淑儿嫌弃麻烦,再说了,花夕颜母子哪怕死了,也没人疼惜。最多,花正珂只做了一天指望小木木发财的梦破碎了而已。至于花老太君回来想追责,人都死了又能怎样。反正,不会知道是她杀的。而且,她都看见了,皇后下令要杀花夕颜呢。她这是帮皇后除害。皇后殿下知道后,肯定会奖赏她。
抽出把匕首,花淑儿眼珠子在地上的一大一小两具身体上转悠,想着该先对谁动手好。心里最恨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了。越恨的要越放后面解恨。阴测测的笑声飞出唇角:“不要怪我,要怪怪你娘。”
伸手扳过那不动的小身体,举起匕首,一刀子对准如花的小颜划下去时,手腕的骨头忽然嘎达一响。
“想动我儿子!”一只手捏住花淑儿的骨头,一拳头朝花淑儿自诩如花的美貌揍下去。
花淑儿像个沙包重重跌在草地里,感觉到整张脸歪了大半,胸口起伏之后,呕出了一滩血。
相较而言,花夕颜几乎是用尽了余力放手一搏,揍了花淑儿一拳之后,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儿子前面护着。
“二小姐——”情况急转直下,桂圆跑过来,扶起花淑儿。
花淑儿吐掉口里的血沫,把刀塞给桂圆:“杀了她!”
桂圆举刀,呀呀呀像杀猪般尖叫为自己呐喊,抓刀像抓矛一样冲上去刺向花夕颜的正胸。若是往常,花夕颜轻而易举可将对方动作化解,甚至一刀反过来宰了对方。可是,体内中了两种毒药,只剩棉花之力,抬起两只手一块抵住发疯的桂圆。
“大小姐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二小姐才能成为太子妃,才能获得幸福。像大小姐这种人,只有死了,才能不危害到其他人。”桂圆像疯子一样叫。
唇角吐出块淤血,花夕颜淡淡声:“桂圆,我死了的话,你以为你家小姐不会杀了你灭口?”
桂圆一怔。
花淑儿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趁着桂圆冲上去时备好了把飞镖,同时发了出去,直对准草地上不动的小身躯:先把你儿子杀了再说!
扫及飞来的流光,花夕颜一脚踹飞愣怔的桂圆,飞身去挡。
林间袭来一道风,沙沙沙,掠过树叶之间的白袍犹如天上银带,速度之快,令青虎等堪称一流的高手在后面紧紧追赶,都差了大半截,心中均不由暗中震惊。
黎子墨如今给人的感觉,像是迸发全力,有不要命了似的念头。作为一国之君,而且是诸国为尊的龙君,曾几何时,他需要如此。
身边高手如林,派个人去救便是,他亲自动手,不免显得大材小用,并且有失风范。
幽深仿若没有底的墨眸,雨丝在眸前飞洒,像是给他眸前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