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痔诘匾幌率稹�
大嘴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支点上,又顺手把烟和火机丢在我面前。
我坐正身子,也点起了烟,车里顿时烟雾缭绕,我打开窗,想通通气,不知从来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吓得我又赶紧把车窗关上。算了,不开了,熏死也比吓死好。
“哎,阿德刚才是在那里埋项链吧?”大嘴看着我问。
“嗯,肯定是。”
“难道是那项链真的成阴器了?”大嘴想得和我一样。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明天来看看,就知道了。”
大嘴咂咂嘴,说:“肯定是项链成阴器了,有灵气了,发现自己缺了点啥,掐指一算,哦,原来是缺了个十字架,接着它又算出十字架在你那,于是指使阿德,跑到你那来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看他,没说话,大嘴推推我,“喂!”
我吸了口烟,说:“我觉得吧,你说的这不是阴器,是神棍,还他妈掐指一算,成精了还。”
大嘴赶紧说:“可不是成精了么。”
“哎。”我甩甩手,不知说什么好。
大嘴扔掉烟头,凑到车窗前朝殡仪馆里看了一会,说:“没动静了,阿德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说:“要不你过去看看?”
“靠!”大嘴猛地缩回身体,说:“你怎么不去?”
“我怕。”
“我更怕!”
“算了,回去吧。”
“不再看会?”
“看个屁,半夜三更杵这鬼地方,看鬼啊,走了走了,今晚我上你那睡……糟糕,我房间门还开着,快快。”
到了我住处楼下,我一人不敢上楼,拖了大嘴,一起来到屋子里。还好,没贼光顾。我换好衣服,正要和大嘴出门,在关门的刹那,我看见阿德拉开的抽屉没有关上。
“等一下。”我对大嘴说着,走过去,把抽屉推了回去。在车上,我随意揉了揉鼻子,猛地又闻到那股腐臭的血腥味,很淡很淡,但我笃定,这就是阿德身带的那股味道。难道他又来了?我直起身体瞪大眼睛,紧张地东张西望。
“怎么了?”大嘴问我。
“我闻到股怪味。”我仍在到处看。他不会在车里吧?
“什么怪味?”
“阿德身上的怪味,之前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从他身上闻到的,像是臭掉的血的味道。”
“靠!”大嘴猛地停下车,紧张地在车内搜寻起来。
“没人啊。”我说着,视线停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刚才我是用这只手揉了自己的鼻子,难道?我慢慢地把手放到鼻端,果然,那难闻的味道居然在附着在我手指上,我猛地甩开手,骂道:“操,我手上居然有这味道。”
“哎也。”大嘴的身体赶紧往他那边的车门靠去,紧张兮兮地瞪着我,问:“你不会也被附身了吧?”
“放你妈个狗屁,你看我像附身了么?”
“我看不像。”大嘴又坐正了身子,问:“那你手上怎么会有这味道,你摸过他?”
“没,我哪敢,哦对了,刚才我摸了抽屉的拉手,之前阿德摸过的,靠,这味道还真能传。”
大嘴撇撇嘴,觉得恶心。我觉得更恶心,那抽屉看来是不能要了,还有抽屉里的东西,还有门,这些阿德都碰过,呃——难不成门我也要换掉?我想着,举着右手不知该往哪放,我看看大嘴,把手伸过去,问:“要不要闻闻?”
“操,把你爪子拿远一点!”大嘴避之不及。
来到了大嘴住处,我跑到卫生间,拿着肥皂洗了又洗,原本还剩大半的肥皂被我洗成薄薄的一片。
“好了没,医院里医生手术前洗手也没你这么来劲啊。”大嘴在外面叫嚷着。
我把手伸到鼻子前闻了闻,嗯,我满意地点点头,从没觉得肥皂味这么好闻。擦干手,我看见台子上的花露水,拿过来,拧开,在手上抹了一些,再闻,他妈的,香!大嘴这死不要脸的,最爱花露水,没事就往衣服上洒,等味道淡了,别人咋一闻,还真闻不出是花露水的味道。大嘴最爱这样骗姑娘,说这是他身上的体香。他当他是麝,还体香,真他妈丑人多作怪。我想着,又拿起花露水,往身上洒了些。
我掬起笑容,走出卫生间,大嘴猛地皱起鼻子,在空气使劲闻了几下,骂道:“靠,用我的花露水,洒这么多,知不知道,好贵的,六块五一瓶啊!”
“嘿嘿。”我笑,得意地说:“回头我也搞一瓶去,没事就往身上洒,也对姑娘说,我体香。”
“吼吼……”大嘴傻笑起来,蠢不拉几的。
躺在床上,大嘴问我:“凡子,你说,阿德晓不晓得他今晚干的这些事?”
“不知道,明天问问就知道了。”
“嗯。”大嘴应着,翻了个身,睡去了。
我胡思乱想,辗转反侧,思绪乱七八糟,突然我感到一阵茫然,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对?还是错?
第二天大早,我先醒来,立刻喊醒了大嘴,洗漱完毕,连早饭也没吃,我们就往殡仪馆赶去。说心里话,我还真忐忑,担心阿德,毕竟项链是我埋的,若阿德因此遭了什么倒霉事,那我这孽可就造大了。
来到殡仪馆,阿德睡的值班室房门紧闭,我和大嘴对视了一眼。我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答应。不会真出事了吧?我的心跳陡然加速,我握起拳头,重重地捶了几下木门。
“谁啊?”是阿德的声音,我放心了,叫道:“是我李非凡,开门啊!”
“哦,等等。”
一会,门开了,阿德睡眼惺忪,看见我和大嘴,打着哈欠问:“这么早啊,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阿德,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他身上仍穿着昨晚的白背心,脖子上却已没了项链,看来昨晚,他是把项链又埋回了老树下。
“没事啊,你们怎么了?有事是不?我在睡觉啊。”阿德揉揉眼睛,十分不解。
“没,没事,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站门口做什么,走,进屋坐去。”说着,我和大嘴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拉出椅子坐下。
阿德跟过来,坐在床上,像不认识似地看着我和大嘴,问:“你们怎么古古怪怪的啊?”
“没,哪有啊,阿德,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啊,我早早就回来了,回来洗了个澡就睡了。”
“睡着了?”
“废话,我还做梦,就被你们吵醒了。”
做梦!我和大嘴紧张了,赶紧问他:“做什么梦?”
“嘿嘿。”阿德傻乐起来,摸着后脑勺,羞赧地说:“春梦。”
呃……
“除了春梦呢,之前你还做过什么梦不?”
“没有啊,我就梦到我和一个女的在床上,我正解她扣子哩,就这紧要关头,突然听到敲门声,哎,然后我就醒了——原来真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你们,你说你们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啧啧,可惜,可惜。”阿德摇头晃脑,啧着嘴,回味中透着遗憾。
我哭笑不得,看看大嘴,他也一脸无奈。
“哎,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不对劲啊?”阿德回过神,问我和大嘴。
“没什么。”我站起身,骗他说:“我们来办公室拿东西,昨天忘在这了,就顺便来看看你,好了,我们走了。”我拉起大嘴,往门外走去。
“那好,那我再睡会,看能不能继续梦。”阿德在后面说。
“行,祝你春梦了无痕。”我应着,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走到院中,大嘴冲着值班室竖起大拇指,说:“阿德,真乃神人也。”我摇摇头,谁说不是呢?
我说:“看来他是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些什么了。”
大嘴说:“你不打算告诉他?”
“算了,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那他今晚再中邪怎么办?那项链……”
“哦,对了,项链,走。”我打断大嘴,赶紧往小道那边走去。
来到老树下,我看见,埋项链的位置确有被翻动的痕迹。土压得很实,我用了扒拉了几下,不行,又找来一根树枝,开始挖了起来,才挖了两下,我停住了,准确的说,我是被惊住了——挖开的泥土下,居然渗出了些许黑红的血液,紧接着,一股熟悉的,腐臭的血腥味,飘入了我的鼻腔。
“这个,怎么回事?”大嘴蹲在我旁边,捂住鼻子,说:“好臭。”
“这……”我看看泥坑,又看看手中的树枝,树枝那头,粘附着混有血迹的泥巴。我触电似地把树枝丢开,惊恐地叫道:“这他妈的,见鬼了!”
“项链呢?”
“应该还在下面吧?”
“要不要继续挖?”
“呃,要不你来挖?”
“他妈的,又不是我要做阴器,我估计,这是阴器做成的正常反应吧?”
“那继续挖?”
“挖!”
我捡回树枝,又挖了几下,血越渗越多,渐渐地,居然在泥坑里聚起了浅浅的一汪,可项链依旧没有出现。
“好臭!”我丢下树枝,停下来,忍不住站起身,背过脸,想换口新鲜空气,没料到那臭味居然如此浓烈,距离远了,可臭味丝毫不减,我用力吸了口气,差点被熏吐。
“哇,咳咳……”我干呕了几下,赶紧用手捂住鼻子,骂道:“我操,臭死了!”
大嘴捡起我扔下的树枝,皱着眉,憋着气,用力挖了几下,仍然没挖到项链,他也忍不住了,丢了树枝,跑开几步,边骂边说:“靠他奶奶的,这味道,操,阿德这兔崽子搞了什么鬼,去把他揪出来,问问。”
我摇摇手,说:“阿德知道个屁,算了,快埋起来,要被熏晕了。”说着,我用脚把挖出的泥巴推回坑去,填毕,我又重重地踩了几下,把土踏实。
大嘴仰起头,看着老树繁密的枝叶,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因为这棵树吧?”说着,他碰碰我,说:“这树不会成精了吧?”
我看看树,又看看脚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要不我们……”大嘴话没说完,王师傅出现在小道口,看见我俩傻呆呆地愣在老树下,叫起来:“哎,我说你们这两个伢崽子,这么早,跑这里做什么来?”
“哎呀,王师傅!”我像见了救星,急忙迎上去,拽着王师傅就往树下走。
“做什么做什么,这么急糟糟的?”王师傅被我拽得踉踉跄跄。
“大嘴,快!”我对大嘴使了个眼色。大嘴明白,蹲下捡起树枝,把才踏实的土又挖开了,很快,污血渗出,恶臭扑鼻。
“唔——”王师傅捂住鼻子,说:“你们捣什么鬼了,怎么这么臭?哎哟,还有血哩!”
我从大嘴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王师傅一支,把我突发奇想做阴器以及昨晚阿德中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师傅。王师傅瞠目结舌,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香烟在他的手上微微抖动,大嘴伸手给他点火,他也忘了接。
我心里发虚,轻轻喊了声:“王师傅。”
他推开大嘴的手,指着我吹胡子瞪眼:“你这渣傻伢崽,这种事情能乱搞啊?搞不好,要出大事哟。”
我不好意思地笑,问:“王师傅,你看,这是不是快成阴器了啊?”
“阴器?!”王师傅差点把夹着的香烟扔掉,冲我叫道:“这哪是什么鬼阴器哦,我看,你埋到这地方的链子,不晓得被哪个东西看中了哟。”
“啊!”我和大嘴几乎蹦起来。好嘛,这阴器没弄成,又惹来一身骚。
我有点手足无措。认识王师傅这么久,还没见他急过,但这回,看他样子,是真急了。我的心脏一阵乱跳,低头看着那汪臭烘烘的黑血,一时无语。
“王师傅,那照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大嘴问他。
王师傅叹口气,用脚拨拉着土,往坑里弄,我和大嘴见状,赶紧帮忙,不一会,坑填上了,我又跺了几脚,把土踩严。
“那个阿德,你们毛去看看阿德啊?”王师傅突然想起阿德,拔腿想往值班室走,我拉住他,说:“刚看过阿德了,他没事,在睡觉呢。”
“哦。”王师傅脸色稍缓,说:“这个地方,你们不要再动了。”
“啊?那我的项链怎么办?”
“你还要这个项链啊?”
“不是,我的意思,这个阴器……”
“哎,这哪是阴器哟,我跟你讲,这个链子,十有八九被哪个东西看中了,昨晚招了阿德,来你那拿了那个……”
“十字架。”
“嗯,对,十字架,凑成个好的链子,看样子,那东西是要了这跟链子啰。”
“王师傅,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有东西拿了这个项链?”我觉得王师傅有些反应过度,他又不知道阴器的做法,怎么就肯定这种情况不是阴器形成的正常表现,而是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阿德昨晚的表现是诡异,但大嘴戴上那阴器戒指后,不也神神鬼鬼地梦游了一番么?
“哎,你不晓得。”王师傅摇着头,说:“刨地见血,鬼护物哦。”
“什么什么,鬼护什么来着?”我和大嘴没听明白。
“刨地见血,鬼护物。”王师傅重复了遍,解释说:“就是讲,你的这个链子,已经被东西看住了,动不得了,如果你硬要拿走,怕要捅大篓子哟。”
“王师傅,你没开玩笑吧?”我听着耍志醯猛跏Ω涤械阄Q运侍�
“哪个和你开玩笑,我跟你们讲,我就听说过这么件事。”王师傅说着,把烟塞进了嘴里,看样子,他又要讲故事了。
“什么事?”大嘴伸长了脖子,像啄食的公鸡。
王师傅点上烟,慢悠悠地和我们说起了二十年前,在他家乡发生的一件怪事。那是在1959年,那年王师傅才9岁,当时全国正在搞大跃进,轰轰烈烈,群情激昂,动辄亩产几万斤,然后大家的肚皮就瘪得要命。没粮食吃,大家饿得两眼发绿,只好漫山遍野地搞野味,挖野菜,反正能往肚里塞的东西,都被弄来填了肚子。
当时有个人,叫王根茂,三十来岁,搞竹鼠最有一套。一天,他独自跑到山里的竹林中,想搞几只竹鼠回家给已有身孕的老婆补补身子。在竹林里转了半天,王根茂看到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堆,上面覆盖着些枯萎的竹叶,经验告诉他,这应该是个竹鼠窝。竹鼠窝不深,挖几下就能见底。王根茂抡起随身携带的小锄头,挖了几下,竹鼠没挖到,却听到当地一声,锄尖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挖着石头了?王根茂用手扒开泥土,看到的却不是石块,而是一个灰黑色的物体,看样子,像个粗瓦罐子。这里头不会装着什么宝贝吧?王根茂心里一阵激动,三下两下,把罐子刨了出来。瓦罐沉甸甸的,瓦口被泥巴封住,里头不知装的什么东西。王根茂砸开封口的泥巴,往里一瞧,顿时心头一阵乱撞——那貌不起眼的粗瓦罐里,居然装着大半罐白花花的银元。
王根茂忍住激动,把罐子里的银元统统倒了出来,结果又是一阵惊喜——那些银元下面,居然还藏着不少金银首饰。对着这些宝贝,王根茂犯起了愁:缴公嘛,王根茂没这么无私;搬回家?又不知藏哪,再说家里有个多嘴婆(王根茂老婆),万一不小心哪天走漏了风声,岂不麻烦?思前想后,王根茂想到了村子西头老坟山,那地方最好最安全,坟山上埋的都是些本地穷鬼,无墓可盗,不用担心盗墓贼,更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发现——没人会吃饱了撑得慌,去坟山上刨坟墓玩。至于把这些宝贝以后怎么办,王根茂也没多想,不管那么多,藏起来再说。
王根茂把银元和首饰装回罐里,脱下外套裹住,鬼鬼祟祟地溜到坟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