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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深不知林何处 by 万径人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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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又血腥。 


        “来,吃了,吃什么补什么,失去多少我还让你吃回多少,不会让人洒了一丁点的!”狗皮军官的话里带了太多的恶心。 

        林亚有些失控地吐了出来,浑身的难受已经让他开始有了行进向死亡的感觉,不像战场上那种悲壮,是一种无力的、窝囊的、让人郁闷的死亡。 

        “我一定会来救你!”叶非云曾经的话在林亚呕吐之后开始清明,脑子好象一下空了许多,让这句往日的誓言得以浮现。 

        精神平白振奋起来,叶非云一定有办法搭救自己,即使没有,也不能如此轻易放弃生命,至少,得留着自救逃出生天的机会和本钱! 

        脑子里盘算了良久,林亚终于开口。 

        “好!你喂我。都说人是五谷轮回之所,老子就当一回血液轮回之所,看看老子到底能轮换多少遍!”意念一旦觉醒,仿佛浑身的血液也跟着回暖,林亚感觉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眼看林亚开始呈现颓败的脸色,狗皮军官想不通是什么让这个躺在床上等待刀俎的人开始有了回暖的迹象。 

        大口吃完血豆腐,林亚已经开始高兴,看着狗皮军官慢慢凝重的神色,林亚知道自己应该是开始走出他们设计的炼狱。 

        “没了么?味道不错!有点咸,下次可以少放点盐!”看着狗皮军官变了色的脸皮,林亚不免哈哈大笑,“可不许拿鸭血猪血什么的来蒙骗我!老子就这么死了,对你们可是个损失呀!” 


        大力关上的门多少显示了狗皮军官的情绪。 

        第三十章:心理战争 

        在喂食血豆腐的威慑无果之后,狗皮军官又连续在五个时辰内端来三大盆的鲜血,一字排开,都是精光锃亮的不锈钢盆,薄薄的,一碰就咣咣作响,难怪小小的一滴血,就能让它发出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叶非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越来越兴奋?”终于崩溃了的狗皮军官拾掇好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坐在杉木小凳上,脸色恢复了正常,隔壁的声音也停止了,但针管却没有拔掉。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终于轮到林亚掉书袋,当初跟着叶非云学写字学会的那么几句文绉绉响当当的话,还真是没什么机会使用,终于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送了出去,林亚的脸上已经笑得有些惹人嫌憎。 


        “恩,勇者不惧,对于你这样的勇者,我确实用错了刑。”狗皮军官缓缓点头,这么快认输,显然有些让他纠结,“你是怎么发现破绽的?” 

        “破绽?你有破绽吗?老子不知道,老子就知道现在肚子饿了,弄点东西来吃,好让老子有力气陪你审讯呀!”即便是受制于人,林亚一样带些匪气,还是不要把自己当客人的好,否则,挨饿可不是个舒服的活。 


        “好!我马上让人准备饭食,放心,像你这样的高级军官,我们是不会使用禁食这种不超过一周就死的野蛮手段,那太没技术含量了,不仅侮辱了你,也侮辱了我们!”狗皮军官总算浮现一丝笑容,愿意吃饭不绝食才是审讯者的福音,怎么可能在被审讯者没有吐露需要的信息之前让他死去呢? 


        林亚闭上了眼睛,还是多留点精力对付之后的刑讯吧! 

        叶非云得到林亚失踪的消息时,已经是林亚被捕之后的第三天,将林亚的去路仔细勘察了几遍之后,叶非云终于断定林亚是被伪军抓获了。 

        那一片密林的道旁,几棵松树上清晰地留着几个弹痕,在周围的草丛中搜寻了两遍就找到了几颗子弹壳,是林亚佩带的羽杀枪的子弹! 

        叶非云沉寂了几天,把顾同的询问电话一律撂起,兴农党已经开始派出多个间谍,到各个关押革命党人的汪伪政权和东氏控制的集中营去打探消息,准备营救林亚。 


        林亚倒是逐渐开始适应囚犯的生涯,对于恫吓,反正是不管痛痒,轻微的手段根本引起不了他的注意,仿佛都只是一只苍蝇飞过的效果。 

        “这个叶非云相当顽固强悍,我想申请上峰同意执行针对政治犯的特殊刑罚。”狗皮军官在连日与林亚的较量中失去了控制权,心理战,本来就是考验人心理制衡的能力,只有当你的精神力量强势过对方,才有可能让对方按照你所设计的心理路线行走,遇上林亚这样心理单纯且强悍的人,实在是无计可施。 


        “哦,用过‘大江东流去’了吗?” 

        “听说过他的声名,知道难对付,一上来就用的是这个,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已经有些崩溃的迹象,见了血豆腐,忽然就镇定了,我百般观察思量都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被他发现了血豆腐其实是几种动物的血混合的假人血?” 

        “不像,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应该不是任我宰割的韧劲抵抗,而是能进行心理反击了。” 

        “如果他并没有看出来血是假的,在隔壁房间滴的其实是水,那他能从自我心理暗示的死亡中走出来,其意志力确实够强悍。会不会是你的暗示不够到位?开始之前要进行一些铺垫,过程之中也要有一些助推,这个刑才叫刑,否则,就跟和被只蚊子要一口没什么区别。” 


        “我的暗示引导能力你不会不知道,我前后一直没有明说,而且刚开始他也已经入彀了,他的手掌下方还放置了冰,弄些寒气让他有血流失了的寒冷感。可我就没明白,他怎么就忽然……” 


        “恩,这家伙可能受过专业的抗心理打击训练,这种刑罚本来就是以摧毁人的意志为目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能克服恐惧的力量,当初那个郑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没有被恐惧杀死崩溃,他们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怕死的,还是去申请一下吧。不过,这几个刑罚本来是给薛天纵这些重大要犯准备的,提前给叶非云使用,怕有泄露的危险,而且他的军衔级别也没有够上使用的标准,措辞上还是要强调一下使用的重要性,叶非云是民主党内的新生力量,摧毁他就是摧毁民主党的希望,虽然他能投诚最好,可投诚不了,摧毁其意志也是好的。” 


        “好!我马上去打报告!你准备一下东西。” 

        狗皮军官和人密谈了一个下午,之后匆匆离开关押地。 

        林亚倒很享受这个没有人打扰的难得午后,虽然没有阳光,一直被束缚着,可能安静地想想最近发生的事,还是难得的待遇。 

        说林亚没有活着出去的欲望是不可能的,光是对叶非云的纠缠欲望就足够支撑他保留下一点生的念想,对于伪军的不屑,对于东氏的国仇,更加足以燃起他的仇恨。 


        林亚其实并不希望叶非云来搭救自己,更多的,是在想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是自己逼迫他们处决自己然后趁拉出去枪毙的时候伺机逃跑?不行,拉出去枪决的多半是不明身份的人或者是低级军官,认定为叶非云的人物,一定是内部处理。 


        林亚不善于思考,更多的是对自己处境的观察和对付狗皮军官的兴致,如何进行心理战林亚不懂,可林亚知道对抗之中不能屈服,不能败阵,胜利,不管什么斗争中取得胜利是林亚作为一个军人的本能。 


        不愿意点破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叶非云并不是林亚怕死,而是,怕这样一来叶非云必然就遭到伪军的再次劫杀,处境会很危险。 

        狗皮军官再次走进林亚关押的房间时,已经是林亚被捕的第四天了。 

        “叶非云,想通了吗?现在表示合作,你可以省下接下来的痛苦梦魇。”狗皮军官一扫前一日的无措,显得极富信心。 

        “这儿蛮好,有吃有喝还有你这个高级走狗伺候着,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舍不得杀老子,有什么花样就来吧!虽然你经常苯手苯脚的,咱也是军营里呆惯了的,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林亚好象心情不错,还有情绪扯着嗓门挖苦对方。 


        “恩,不错,越是精神高昂的人到最后垮掉得越彻底,因为他会接受不了自己崩溃的事实,将自己推向死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熬过这接下来的东西。”狗皮军官嘴角一抽,笑得跟个僵尸似的,“这几个刑因为刚刚研究出来,只是进行了人体试验,还没有在政治犯身上批量尝试过,所以,没有名称,这第一个,我就自己想了一个,叫‘冰冻三尺’,你觉得怎么样?” 


        狗皮军官的询问语气好象是在说:我刚写了一首诗,你看怎么样? 

        “别在这儿跟老子拽文,拽再多,不也就是一刑么!来吧,老子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掉脑袋也就碗大一疤,你们皮都活剥得,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有什么骇人的招数,都使出来吧,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搞不好老子一高兴,就什么都说了。”躺在那里几天没挪窝,林亚其实很是不舒服,像他这样性烈好动的脾性,能忍耐至今,已属不易。 


        “恩,我倒要瞧瞧你能熬多久。普通人都是三、五天,一般的亡命徒能撑过十天,你呢?”喋喋枭笑着,狗皮军官不是没有一些胜利在望的意思。 

        狗皮军官走了出去,片刻,林亚被固定在孔洞另一侧的手被一双手拿住,就着原来的针管,开始注入一些冰凉的东西。 

        是麻药?是毒品?还是什么特殊针剂? 

        第三十一章:冰冻三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刑冷则冷矣,却实在没有什么骇人的威慑力,甚至还远不如“大江东流去”所带来的心理冲击力和对死亡的恐惧。 

        缓缓的,冰凉的液体一点一滴地注入,右手已然寒冷彻骨,随着血液游走的液体在不到一个时辰里就凉透了整条右臂,林亚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刑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印象中,所有的酷刑都是血腥残暴的肢体语言,一直和炮烙、皮鞭、针钎、断肢、剥皮、去骨、剜眼、剖腹……等等紧密相连,没有一个不是血淋淋痛彻骨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等安静祥和的招数。 


        在狗皮军官注射上液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林亚也懒得去想注射的是什么,想了也没用,还不如先睡觉养养精神,好进行下一次的对抗。 

        眯着眼睛,林亚从来没有这样宁静过,周围寂静无声,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渐渐地,连房间内难得的一丝空气流动也仿佛可以听见。 

        怎么也睡不着,浑身开始寒冷,冷得好象是住在一个冰窖里,没有棉被和足够御寒衣物的冰窖,也不完全是,冰窖里的冷是由外而内的,而现在的寒冷是由内而外的,是发自五脏六腑和所有肌肉、肢体的寒冷,刺激得人无法睡眠。 


        酸胀,右手臂开始酸胀,肌肉感觉像提了一整天负荷极限的重物,酸酸的,有像被掐住血管一样的胀,好象整个手臂积聚了超过本身容量许多倍的体液,仿佛连皮肤都开始晶莹起来,紧绷的,没有一丝皱纹,每一条伤疤都光亮滑腻得仿佛是一张被注射充盈满了液体的猪皮。 


        失眠,这个从来没有光顾过林亚的高档玩意,居然在这个陌生的被囚环境中光顾了,不,和失眠还不完全一样,明明已经很困,很乏,却睡不着,寒冷侵袭着全身,甚至包括了神经和思维,酸胀占领了知觉…… 


        总是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企图入睡,又被这无边的冷刺激得无法入睡,这种感觉很糟糕,有点像急需一样自己极其宝贵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着,把家里上下都翻遍了,再掘地三尺,掀梁揭瓦,依旧无踪,那种焦急狂躁就变得没有出路,非要到找到那个东西方才能得到安抚。 


        一连三天,狗皮军官除了按时让一个从来不吭声的小兵来给林亚喂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林亚怎么挑逗小兵,小兵就是不开口,显然是被下了死命令的。 

        林亚的情绪已经到达狂飙的顶点,急切需要一个宣泄的缺口,自从输入了那种不知名的液体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神经被迫高度紧张,自己却连为什么紧张,紧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睡眠,只有难受的感觉。 


        从输液的第二天开始,寒冷的感觉在没有声音、没有外人的空间里,被意识一直被迫清醒着的林亚无比清晰地放大和感知着,被冰冻降低温度过了的液体,是如何经过手背上的静脉,慢慢经过右手臂的静脉,再回流到心脏,然后又是如何在心脏这里略微升高一点点温度,再经过动脉流动到各个毛细血管,把寒冷无误地传递给每一个毛孔,每一滴液体都这样走完全程,每次都是把进入身体的液体刚刚经过全身血管加热到差不多接近体温后,有重新来一拨,不间断的,冰凉的液体,掠夺着浑身的热量,而液体注射过多带来的酸胀也如影随形。 


        长期的疼痛,能够习惯,通过常时间的刺激神经,可以使神经对痛感的敏锐度降低,以达到习惯疼痛,不被疼痛控制精神,可这种寒冷——体温的降低,无法习惯,所有人体生存和正常的生命体征都是基于人体体温的正常,即便是长期生活在高寒地区的人,能够耐寒,也是耐的体外之寒。 


        林亚不断地利用自己仅有的那十公分的活动范围,活动全身可以活动的地方,可,无济于事,血液的流动迅速更加加快了冰凉液体在体内的肆虐速度。 

        林亚到现在才明白“冰冻三尺”的真正含义不在冰冻之上,而在于“非一日之寒”。 

        狗皮军官要的是他在长期的体温降低、酸胀难忍、无法睡眠之中慢慢失去体力、精力,以及意志力,非一日之寒,需要的是时间来催化人的神经,不断累积的痛苦,最终可以达到量变到质变的效果。 


        全天二十四小时,输液一直没有间断,寒冷也一直没有间断,自然,失眠和焦躁的情绪也没有间断,痛苦,也就更无法间断,林亚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满脑子的冷和酸,还有一些麻胀。 


        “靠!还不如给老子来两刀!”喃喃的低骂也只能是发泄一点心中的郁积,正因为知道对改变现实没有任何助益,所以也就只能放在喉咙深处滚上那么一滚。 

        林亚极度疲惫。 

        狗皮军官在林亚输液的第四天早上终于来了,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像是欠了人一百万大洋,在想怎么让人从此免了这债务,也像是人欠了他一百万大洋,在想如何从人手里扒回连本带息的钱,总归不是个不欠人也不被欠的主。 


        “你给老子注射的是什么!靠!”林亚一直无法放松的神经无比敏锐地察觉了门把转动的声音,两只血红的眼睛因为瞪得太大,和灯笼似的,骇人的紧,三天的焦躁,早就头发狰狞杂乱,额头青筋暴突,脸颊也居然已经开始凹陷下去,蜡黄,皮肤已经开始蜡黄,像是得了黄疸病似的黄。 


        “不错,意志力挺强的,精神不错!”狗皮军官没有回答,倒是在林亚的床边先来回走动了两遍,“叶非云?林亚?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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