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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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声音冰冷而凌厉，东方启背对着他，强压抑住难以抒解的欲望，神情痛苦，面容扭曲，额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滴。
叶子呈没有被东方启的态度吓倒，反而凑近他不识趣的问道：“王爷，你好像不舒服”。
东方启怒色满面的对他冷冷一瞥，其用意思很明显，消失，但此刻的他正与身体急于抒解的欲望作抗争，难以理会叶子呈。
“王爷，你再忍忍，我去春风楼把花魁找来”，叶子呈挤眉弄眼的献着良策。
“滚”，东方启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吼道。
“王爷，男人有的时候总要抒解、抒解，你这样子身子会憋坏的”，叶子呈依然婆妈的奉劝。
东方启怒容满面的转头，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对叶子呈说：“我不介意找你抒解”。
叶子呈脸色刷的青白，悻悻的笑，脚下一抹油，夺门而出，不过他没有忘记把门给东方启关上，在合上的同时也不忘再次说道：“爷，你要女人吱一声，子呈我随时给你找来”，然后在东方启再次发怒之前一溜烟的跑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夫子陈之际仍然穿着他那招牌桃花衣服，左手持桃花扇，右手拿着书本晃着晃脑的教着……。
青果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摇头摆脑的跟着学着，可脑子里的淑女自然变成了他媳妇林心宛，花儿一般美丽的脸蛋，她有一双俊秀的眉，她的眼神像阳光一般，她的的鼻梁挺拔英挺，她的唇……青果脸上一热，手轻轻摸上了自己的嘴唇，温暖而柔软……。
青果脸颊嫣红，神思恍惚，双目含春……，突然青果清醒起来，心下一惊，自己想的她，她不是林心宛，而是林青影……。
青果用手捶着自己的额头，心里隐隐觉得不妥，我怎么可以想他，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怎么会这样，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去想林心宛柔美的容颜，但是怎么想脑子里浮现的仍然是他……，青果心里大愕，青果觉得自己生病了，生了一种不可告人的病……。
青果心事重重趴在了桌上，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失落，时而捶自己的头，成功的引起了夫子陈之际的注意。
夫子陈之际放下书本，摇着桃花扇一幅专家的样子走到青果面前的桌上坐下，摇着扇子说：“青果，遇到什么烦恼了吗？”。
青果看着陈之际，咬着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究什么也不说的把头搁在桌上，很快他又抬起头，睁着无邪的水眸看着陈子际，“那个……我是说……我想问……我想说……那个”，纠结了半天也没有说出鸟。
陈子际合上扇子在青果头上轻轻一敲，“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果无辜的看着他，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那个……我是说……那个……如果一个男子喜欢另一个男子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陈之际一本正经的答道，然后他觉得这样回答还不能让青果更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乎摆正了姿势开始长篇大论起来，“男子喜欢女子、而女子喜欢男子才是天经地义，男女在一起享受阴阳调合之道，繁衍生息；男子喜欢男子有违天理伦常，男男在一起更是受天理不容、受世俗唾弃，是让祖宗蒙羞，让家族没有颜面的事”。
陈之际慎重的盯着青果，下了最后的结语“所以，作为男子千万不可做出断袖分桃之事”。
听陈之际这么一说，青果脸色吓得有些惨白，虽然还不明白阴阳调合、天理伦常是啥回事，但唾弃、蒙羞等字眼青果还是比较能理解的。
青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脑袋一片混乱，有些事情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但他明白的是刚刚想明白的情感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是件不光彩的事……。
青果觉得很沮丧，沮丧得连娶媳妇这等头等大事都提不起精神，于是他萎缩的站了起来，无精打采的向门外走去，无视于夫子陈之际的叫喊，他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有些事情他得好好想想了……。
他把今天夫子陈之际所说的话细细的回想了一遍，特别是让他还来不及消化的字眼，比如断袖、比如分桃，青果揉了揉脑袋，这字眼好像在那里听过……。
青果心里有些堵，心情十分的低落，他好像突然茫然，他神情恍惚大街上游荡，无意间来到了上次那间茶寮，里面沸沸扬扬，说书的正畅谈得欢，心情不好的他今天无心听书，青果无神的朝里看了一眼继续缓缓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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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与男子之好”，茶寮里飘出了人声成功的吸引了青果的兴趣。
青果退了几步，大步的窜了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说书的从龙阳开始说起，到分桃，然后是断袖。
青果恍然大悟，这些前几日东方启还讲过……。
但版本明显相差太多，今天说书人讲得含血愤天，讲得鄙夷轻蔑，讲得唾弃嘲讽，听得青果是心有戚戚……。
经过说书人声茂俱佳的讲解，青果意识到男子喜欢男子是大大不对的，是龙阳之好，是断袖分桃，是不受世人所接受的……。
青果没啥是非观、伦理观、道德观，所以他不能深刻体会龙阳、断袖、分桃为啥受人唾弃，也不能更具体的理解龙阳、断袖、分桃倒底是啥意义（因为他不懂性，说书人对性讲得还是非常隐晦），就故事的内容，就龙阳之爱、断袖之惜、分桃而食，是一件相亲相爱的事情，就像和小虎王一他们的情感一样，虽然没有分过桃而食，但也做过分果而食的事，单纯如青果心里很疑惑，为啥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为何不被人们接受呢？青果个人觉得那很好啊！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青果没有觉得不好，但是世人不接受，青果自然也觉得不好，青果也决定唾弃龙阳之事……，难道自己患上龙阳之好，自已时时想着林青影，青果一阵恶寒，肯定是想媳妇想的，因为他和她长得太像了，其实自己想的是她……，青果为自己找理由。
那东方启为啥说是世间最美的事呢？难道他是……，青果想到他最近对自己的怪异的举止，青果寒上加寒……。
青是环顾了四周，但凡男子间有亲密举止的在他眼里都变了个样，经过此一事，青果的人生观彻底被扭转了，他做了重大决定——要和男子保持距离。
青果出了茶寮，虽然想通了但心里仍然轻松不起来。
“青果”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果回头，是林青影，青果高兴之色喜形于表，但在他很快想到龙阳，脸色大变，收了笑容，转身便跑，就像贼遇到捕快一样。
青果跑得很快，但神情却很恍惚，刚入客栈门便撞上了东方启，东方启顺势的抱在怀里，关切的问道：“青果，怎么了”。
青果闻声抬头，脸色一变，奋力的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东方启爱怜的掏出手绢为他擦拭头上的汗。
青果退了一步，东方启的手留在了半空，青果看东方启的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了”东方启问道，感觉今天的青果怪怪的。
“男男授受不清”，青果冒了句，撒腿便跑，很快不见人影。
而东方启呆立的愣在了当场，苦笑不得……。
第二十二章 郁闷是会传染的
“男男授受不清”，青果冒了句，撒腿便跑，很快不见人影。
而东方启呆立的愣在了当场，哭笑不得……。
“男男授受不清”，东方启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眉头微皱， “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
“说得好啊！说得好！”叶子呈眉开眼笑的说，“没想到这山里出来的土包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意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东方启阴郁的看了叶子呈一眼，神色不明的看着青果消失的方向，眼内变幻莫测，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为何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她为何要女扮男装？她为何要扬言娶江南第一美人？她这么做其目的是什么？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据他观察她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东方启很确定青果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但有些事情还得弄明白……。
东方启坐在客栈靠窗的雅间，狭长的眼神注视着客栈外的一切。
叶子呈没有陪在他身边，此刻拉着王一没事找事胡搅蛮缠。
小虎哼着小曲神色愉悦的从客栈外进来。
“小虎”东方启出声呼唤。
“东方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喝茶呀！”小虎亲切的来到雅间，毫不客气的一屁股的坐到了东方启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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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一把银白色泛着寒光的刀吸引了小虎的全部视线，小虎的手轻轻摸着带着银色铁环的刀扣，一根发丝从头上掉下，轻轻飘落于刀锋，断成了二截，小虎眼里放光的拿起了刀，左右观看，“哇！好刀啊！”，爱不释手。
东方启搁下手中的茶杯，狭长的眼里眸光转动，他轻轻一笑，缓缓说道：“这叫金丝大环刀，重七斤八两，曾是一代武林豪杰白眉大侠所使兵刃”。
“白眉大侠，可是年前扬名江湖的白眉大侠”，小虎惊喜的问道，这白眉大侠他曾听三当家讲过，是个义薄云天的江湖好汉，当时小虎还很崇拜他的 。
东方启笑眯眯点头，但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像狐狸。
“喜欢吗？”东方启和蔼可亲的说道。
“嗯，喜欢”，小虎边抚弄着刀边点头。
“那就送你吧！”东方启云淡风清的说。
小虎惊讶的抬头，嘴巴张成O型，“送我”，小虎重复的东方启的放话语，觉得既兴奋又不可置信。
东方启轻轻含首，“那日我见你在竹林练武，刀法霸道强悍，功力已列一流武林高手的范畴，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件与之相配的兵器，而我恰好得了此物，因不善刀法一直束之高阁，宝刀还得配英雄，那日见你在林间练功，但觉这刀与你的刀法很配，你的刀法有此刀做为辅佐，定会威力大增，笑傲武林的”。
东方启一席话说得很是巧妙，褒捧俱上，听得小虎心飘飘然，豪气顿生，仿佛下武林大侠俨然就是他矣，他仿佛看到了似锦的将来。
小虎感激的说：“谢谢东方大哥，我一定会让这刀在我的使用下发煇最大的威力，让它重现百眉大侠在时的辉煌”。
东方启微笑的点头。
小虎开心的擦试着刀，眼里满是兴奋和痴迷。
“小虎今年多大了”东方启随意的问题。
“”，小虎埋着头边弄剑边说。
“看样子你要比青果大一些”东方启同样很随意的问。
“嗯，比青果大二岁”，小虎头也不抬的说。
东方启问道：“你和青果认识多久了”。
小虎回道：“我们从小就相识，一起长大的”。
东方启问道：“呵呵，在山里长大啊！那肯定很好玩啰！你们平常经常一起玩些什么呢？”，东方启笑眯眯的问。
小虎回道： “可多着呢？摘野果、抓野味、掏小鸟、捉鱼……”。
东方启问道：“你们水性不错经常下水玩吧！”
小虎回道：“嗯，我们最大的爱好是下水游二圈”。
东方启问道：“穿着衣服下水不太舒服吧！”东方启眼里闪着精光引导小虎的话题。
小虎回道：“嗯，是啊！我和王一都不喜欢穿衣裳下水，但是青果喜欢，他下水玩从来都不脱衣裳的”。
东方启问道：“你们山里住的人多吗？ ”
这个问题让小虎轻微想了一下“有事的时候人多，没事的时候基本看不 见“。 东方启问道：“你们为何要出山呢？”
小虎回道：“我们要娶媳妇啊！没媳妇怎么生娃”。
东方启问道：“在山里不能娶媳妇吗？”。
小虎摇着头回道：“不能，因为我们那里没女人”。
东方启问道：“那就是说你们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女人啰”。
小虎想了想回道：“见过一次，在一本生娃的书上见过”，说完小虎想到那书里的内容脸刷的红了。
生娃的书，东方启心里暗忖，什么书讲生娃，难道是……春宫，东方启眼神一转继续问道：“那青果见过吗？”。
小虎回道：“见过，不过只见到了封面”，小虎呵呵直笑。
东方启眼眸光暗动，仍不动声色的问道：“青果除了他师傅还有其它亲人吗？”。
小虎回道：“这个不太清楚，青果从小跟他师傅长大，但他师傅并不喜欢他，经常扔下他一人自生自灭”。
东主启眼内闪过一丝杀气，“他师傅是怎么样一个人”。
小虎偏头想了想，“性情比较孤僻，不与人来往，嗜酒如命，没日死夜的喝酒，而清醒时就钻进药房炼制药品，没事就丢下青果玩玩失踪，这不，我们这次出山的时候，他师傅刚好又失踪了”。
东方启狭长的眼内眸光一转，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炼制药品，难怪青果他师傅还懂医术”。
小虎点着头说：“是呀中！听我爹说他医术还很高明呢？”。
东方启笑道：“那青果岂不是尽得他师傅的真传啰！”。
小虎鼻间轻哧一声：“他师傅才不管他呢？没传青果半点东西，青果的武功都是向我和小虎学的”。
东方启心隐隐作痛，在这样环境下成长可以想像得出是怎样的辛苦，全凭顽强和坚刃才能存活，东方启深如幽潭的眸里冰寒冷冽，他轻瞌眼神色不明的端起桌上了茶轻啜一口，思绪千回百转，他的师傅为何会这般对她，而她是女子的事实是她刻意掩藏，还是……东方启瞳孔微缩，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误导她，那人……除了她师傅不做第二人选。
青果成天想着娶媳妇生娃，看样子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女人，想到这里东方启脸上轻笑，眸里有着他自己也不知的爱怜，真是个糊涂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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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龙阳事件之后青果想了很多，似乎一夜之间对感情观人生观、价值观都有了新的认识，整个人一夜之间成熟了，同时更坚定了娶媳妇的信念，他认为自己会想林青影只是因为他长得跟自家媳妇相似，而自己又时常见到他，这只是睹物思人，借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绝不是有龙阳之好。
青果摈弃脑子里一切杂念，专心想着娶媳妇的事件，于是他早上起得更早了，鸡未叫便起床练功，学习也更加认真起来，晚上睡得更晚了，总要写满满几百张纸才停笔，为娶媳妇做努力。
东方启很郁闷，至从那天在客栈外青果突然说了句‘男男授受不清’的话后就未让他再次近来身，更别说有亲密的举动，总是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连说句话也保持二米的距离，仿佛他是瘟神一般，连吃点小豆腐的乐趣都被剥夺了心里自然很不爽，东方启很郁闷，但也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