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一路走来,身后抛满了尸体。
对的,所谓侦探,不过是后知后觉的马后炮!
“侦探是什么呢?”柯南说,“不是用推理为武器穷追犯人,将其逼上绝路,我希望是这样的:用推理揪出罪犯,让他们直面自己的罪行并深切悔悟!因为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在其量刑下,人人都可以被平等地对待,犯人能受到应得的惩罚而非因为逃避而自杀;受害者可以昭雪,他们的家属能得到法律的安慰!只有法律才有裁定人是否有罪的资格——这也是我深信的真相之一啊!”
“但是现在怎么样呢?我调查了一下,曾经被我送入狱中的犯人,姑且不论他们的作案动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快出狱了。判得最轻的,只有三年。所以侦探到底有什么用呢?其实很多犯罪都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手法,就像昨天的案子一样,大街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就可以随便伤害她继而杀了她!没有任何前因,他们的理由仅仅是‘一时冲动’!像这样的犯罪还很多,有些甚至无需侦探的任何推敲的,众目睽睽下的犯罪生,就因为法官认为被告可能心有愧疚就一笔带过,我一直深信的东西,算什么了啊……我寻求的真相,坚持的真相,又算是什么?!”
有一阵子的沉默,只能听到屋外时不时的雨声与屋内的电视声。
“昨日进行的米花市x区少女被杀案的公审第一回合告一段落,”电视里的新闻说,“但是判决结果尚未公布,公众的舆论也尚未平息。鉴于嫌犯尚未成年而且其成长过程坎坷,有专家建议,在探讨嫌犯是否量刑之前不如先思考社会教育的重要性。”
“是啊,社会的错……”柯南冷笑了一声。
“柯南,”小兰轻声打断道,“现在的你,是很希望松井又太死掉,对吗?”
“有这种事吗?”柯南咕哝道。
“因为柯南的正义感很强烈呢,”小兰说,“所以希望松井立刻被判死刑也无可厚非。柯南现在一定对日本的司法体系非常失望吧?”
“……”
她起身关掉了电视。
“但是死掉的人毕竟已经死掉了,活着的人才应该被好好地对待。松井会变成这样与他的成长不无关系,只要现在纠正,日后会怎么样也很难说哦……”
“兰!”柯南强行压抑住怒火,“你在说那天东条说的类似的话了啊!如果纠正有用的话,他上一次的伤害罪就应该对他起警示作用了,但是有用吗?!”
“没错,”小兰严肃地说,“如果听了刚才的新闻,再加上这几天媒体炒作的,关于松井不幸的人生经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下意识地去同情罪犯,产生我刚才说的那种想法。”
“……”
“但是我知道真相哦,”小兰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法院方面是打算派遣我妈妈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的。”
“英理阿姨?”
“是。可是立刻就被妈妈拒绝了。”
……
“守君知道心审吗?”仓桥青灯说,“所谓心审,就是看法官的心态,法官认为犯人被判下一种罪行就算赎罪了,再重就会给与罪犯有关的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守冷冷地打断:“那么受害者呢?法官有考虑到受害者有关的人吗?”
“没错,如果你是受害者的家属,一定会觉得犯人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的吧?”
“那是当然。”
“但如果你是犯人的家属呢?”
“和放风筝的问题一样吗?”守略有所悟,“既要想要自己是教导他人的人,又要想到自己是被教导的人,对吗?”
“是的,守君,请说出你的答案吧。就这么说好了,如果你是那个无论如何都放不起风筝的孩子,你还会说‘揍他’吗?这样的话,不就变成你揍你自己了吗?”
“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如果我真是那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学会放风筝的笨蛋的话,那就自己揍自己好了,”守无奈地撇撇嘴,“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教导好的人,没有存在的价值,就不应有存在的必要——路尼是这么说的。”
“守君,那是因为你的监护人都是了不起的人,而在这个世间,大多数都是平庸的凡人。凡人是无法走只有神能走的道路的。”
“……”
“守君,你可以看看别的同学的回答。”
仓桥青灯随意抽出一本作业簿递给守,上面的署名是灰原哀。
翻开簿子,在第一个问题上,灰原的作业簿上写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明出一种会自动放风筝的仪器,只要带着那种仪器去放风筝,保证他每一次都放得又高又好。”
而在第二个问题上,灰原则说:“为什么一定要玩不擅长的运动呢?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在玩乐上浪费的时间投入到研制新的科学产品中去,对我来说,只有成功开出好产品才会让我充满成就感。”
——不愧是科学王!
“这个回答一点都不平庸,从上到下都透着高精端科学的气息……”守绷着脸把作业簿还给青灯,“虽然朕是神,但是朕肯定没法研制出任何高精端科学仪器来帮助一个凡人放风筝。而且放风筝和上法庭毕竟是两码事,对方的道歉也毫无诚意,朕不打算原谅他。”
“那么,守君打算怎么做呢?”
“既然人的法律无效,就不应让人类继续插手了。根据冥界的法典,犯人的灵魂应该下地狱。既然他死不悔改,那就让他按照冥界的律法去死好了!”
“利用守君的监护人吗?但是这样一来,守君的监护人不也成了杀人犯了吗?”
“这个……”守有些语塞,但立刻回答,“既然是根据冥界的条款执行的,就不算违法,只是在行刑而已。”
“但是守君,你和你的监护人都在人间,不在冥界。”
“……”
“你这样的行为,叫滥用私刑,和你之前的答案仍然没有什么区别。是的,你痛快了,但犯人有悔过吗?对公众来说,有交代吗?不,什么都没有改变。”
仓桥青灯把簿子收好,守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守君,我可是知道之前岛田的案子的。你让你的监护人在监狱里做手脚了吧?”
“没错。”守大大方方地承认,“那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那么,然后呢?”青灯和气地问,“在地狱里的岛田,他悔过了吗?”
“这个……”守又语塞了。
在地狱里的岛田恐怕现在还在诅咒把他活生生丢入地狱的达那都斯吧?
“那么,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青灯说,“你恐怕不知道,当时法院委派给岛田的辩护律师就是东条敏夫。”
“咦?”
“因为你的干预,公众一边倒地同情起突然变成植物人的岛田,于是,东条在官司中赢得了胜利和在司法界的威望。也正因如此,这一次案子才会又委派他出马。”
“什么……”
守瞪大眼睛,他记得电视上的确说岛田一方的律师获得了胜利,但他没有想过接下来的影响。
守呆住了。他的责任心一向很强,或许会对这件事感到歉疚了吧?
但只是一小会而已,守立刻回过神来。
“青灯老师,我该怎么做?”
“就像灰原同学写的那样,”仓桥青灯微笑道,“本来,要纠正一个人就是很难的,那为什么不去试图改变规则呢?守君很有正义感,而且明明也有足够的力量呀!”
放不好风筝的人,就只能玩放风筝一个游戏了吗?
并不是这样的。
法庭上的辩论也不是只能跟着东条的思维走,要让犯人真切的认罪的方法,可不止一种啊。
但只有粗暴地将力量用在私刑上,一定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觉得错误的事情,就去努力改变它。人活着,本就应当面对问题并解决问题,你有这样的能力,老师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仓桥青灯伸出小指:“所以答应老师,永远不要因为这点挫折就把人世间看得黑暗,好吗?”
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小,渐渐地停了。
守点点头,他也伸出小指,和青灯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
“妈妈说,她有她做律师的底限,所以才会拒绝的,”小兰蹲□,扶着柯南的肩膀,“柯南,你现在对司法体系很失望,对吗?但是还是有像妈妈那样的人在,还有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他们,甚至我爸爸,大家都是站在受害者这边的呀!”
“兰……”
“所以,为什么要孤军奋战呢?如果相信法律是代表正义的,那就一直深信下去好了——如果是新一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
凝视着毛利兰严肃认真的双眸,柯南想不出自己还能再说什么。
“而我……”兰微微有些脸红,“我也相信着新一,正因如此,我才可以等到现在。我相信他的正义,所以我把他的信任托付给柯南……”
然后她探询着问:“呐,柯南君,可以吗?”
侦探事务所的窗外,在这本该陷入暮色的时段,天空却渐渐地亮了。
柯南直起身,兰也直起身。
“可以。”面对眼前的女子,柯南坚定地回复,“我誓。”
73第六十八章、起誓
“哟斯;招来不幸的名侦探。”
“哟斯,降低人口的哈迪斯。”
两个小孩子互相揶揄;在法院门口打招呼。
他们不约而同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但又同时精神高涨,丝毫看不出萎靡不振。
这一天的下午,米花市某区案松井又太等五人杀人案,公审第二回合,开始。
东条信心满满;现在媒体一边倒地倾向他;这个案子在上一回合已经完全昭告天下,本身对于案件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异议和讨论的价值了。
所以他开口便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已经认罪,且有充分的悔意,他今后的人生道路还很长,所以希望能给他第二次机会。”
“审判长,”检察官九条玲子起身,“能否请您与在场诸位再听一次案过程?”
“我反对,”东条漫不经心地说,“检方已经念过案过程,没有必要将公审的时间浪费在一遍遍念那种东西上。”
九条玲子不理他,继续陈词:“审判长,因为前一回合距离现尸体的时间略短,一些细节并没有念出,但是前天,根据犯罪人的指认,我们已经找到了尸体的残骸并得到了更多的犯罪细节,所以恳请裁判长再听一次案的过程。”
审判长点点头:“辩护方反对无效。”
东条干咳了一声,暂且噤声不语。
受害者家属今日缺席,两位证人则在准备室里预备上庭。
九条玲子读道:“被告人:松井又太等五人,原籍皆为米花市上杉区。公诉事实:被告人五人于今天六月,深夜尾随受害者,将之诱拐入上杉区某大街附近的公厕,对受害者实施了……”
她顿了顿,接下来有力地念道:“轮流性侵、虐打,等一系列虐待行为。随后五人以卡脖、语言威胁、殴打、捂嘴等手段强行将受害者挟持进不远处中村哲治的家中,对被害人进行非法禁锢过二十四小时,期间不允许受害者穿任何衣物,并数次在被害者抗拒的情况下强行与之生性关系,同时伴随……捆绑、殴打、火烤、非法刑讯,等,一系列出常人想象的凌虐行为,最终导致被害者的死亡……”
证人的准备室就在隔壁,没有关门。声音从法庭那边传来,守听得很清晰。
这之前,柯南和守达成一致意见。
“虽然朕没有成年,但是见到的死亡恐怕比检察官小姐受理过的还要多。”
“所以请不要顾虑我们的感受,凶手做过什么事就请一字不漏地读出来吧。”
话虽如此,当真的念到凌虐过程时,或许是出于自身的关系,九条玲子还是不自觉地略过了一些细节。
但是已经足够了。
守听到九条玲子在叙述到几人确认被害者死去后分尸的情节时,东条提出了异议。
“我反对,”他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尚未成年,对于之前的凶案只是从属,本身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检方再次提出他不愿回忆的过程对我的当事人会有心理影响,对日后的成长大大不利……”
老迈的法官抬起一根手指:“辩护方反对有……”
“等等!我反对!”
从准备室冲出来一个小孩子,作为证人,他还没到出场的时间。他的前面堵着一个警卫,想要拦住他又因为这是很小的小孩而不敢作太大的动作。
他哄道:“小朋友小朋友……还没到你呢,请保持安静呀!”
守站定,昂直视他:“退下!”
他无需说第二遍,警卫被这小孩子浑身的气势猛地一震,几乎不能动弹。
守从容不迫地经过他身边,径直走向了证人席。
“审判长,我反对!”
不过,无论他再表现得有多威严,因为年龄的关系,嗓音还是带着那么一点奶声奶气。
“这个……证人……?”几位法官不约而同地用手掩了下唇角,努力克制想笑的冲动,用缓和的声音说道,“小朋友,这里是严肃的法庭,如果要求证人出席会叫你的……”
“那就和上次一样对吗?”守不高兴地说,“上次让我和柯南君作为证人出席,最后我连一句证词都没有说!为什么同为未成年人,我还比松井先生幼小,他杀了人可以被谅解,我说一句证言却被推三阻四?是因为我年龄小你们看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看不起你呀,小朋友,”审判长解释道,“上次是因为案件基本上已经被你的同伴陈述完毕,而且凶杀案对小朋友的健康不太好,所以才没有让你说。”
“是的,审判长大人,我和柯南君同时目击到了受害者的尸体头部,”守冷冷地说,“但是他所说的未必就是我要说的,一个鸡蛋从正反两面看都会有不同,我与他的眼睛分别是生在两个人的脸上的,为什么您认定,他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呢?”
法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
不下半分钟,他们的讨论有了结果。
审判长和气地说:“既然小朋友已经站在证人席上了,就也请你说一说当晚生的情况吧。”
“不需要宣誓吗?”守提醒道。
“啊,的确,这是必经的过程。那就请你向日本的法律宣誓。”
守宣誓完毕。
审判长说:“接下来请陈述你所目击到的情形吧。”
“审判长先生,不好意思,请等一下,”守打断道,“其实我是希腊人,自我记事起接受的教育是:不仅应遵循人类的法律,还应遵循神的律法。可能对法官大人们来说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对我来说,我受到的教育相当于我的信仰,也是不可亵渎的。所以希望法官大人们可以破例让我按照我的方式来再宣誓一遍。”
东条哧笑了一声,守瞥了他一眼。
审判长在短暂的思考中同意道:“既然小朋友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
准备室中的柯南听着外面的动静,因为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他想得没错,作为更幼小的未成年人,法官们对守的偏爱一定会大于犯人松井又太。
那就赌一把了。
按照守的要求,一把天秤被抬了上来。守从怀里摸出一根羽毛,放在天秤的一端。
“这是玛特的真实之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