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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虹影碧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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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知道此后焦海决不会对自己再存试验之心,当即道声:“请焦副堡主为赵飞开开路。”
  即与焦海并肩向堡内走去。
  这时归魂堡中门大开,两排一色劲装的大汉夹道恭立,当赵飞与焦海走过时,均躬身施礼。
  赵飞亦傲然点头作答。
  赵飞随焦海进入归魂堡,来到一座厅的台阶前,只见一个长眉入鬟,虎目含威的高大老人,率领了一群人背阶而立,似在讶迎。
  焦海忙抢前—步,向那老人躬身施礼道:“启禀大哥,小弟已奉领,将黄山派下书使者,赵少侠接引入堡。”
  说罢,即转头对赵飞道:“赵少侠请来见过我们鲍堡主。”
  赵飞抢步向“恨福来迟”鲍啸天躬身一礼,口称:“武林后学赵飞,奉黄山派掌门人‘金刀镇八方’黄士奇之命前来投拜,还请堡主怒晚辈冒昧闯山之罪。”
  鲍啸天忙手还礼,哈哈朗声笑道:“少侠单骑千里,独闯归魂堡,只此一点我已得承认黄士奇领先一筹了,少侠远道辛苦,老夫已略备水酒为少侠洗尘。”
  说罢,侧身让路,举手相邀。
  赵飞亦不再逊让,大踏步的走上堂去。
  众人坐定后,赵飞已把归魂堡的人物全部打量清楚。
  在座除鲍啸天和焦海、左焕章,以及曾往白云堡下书的洪涛外,还有两个老者和一个中年儒生均不知名。
  鲍啸天待群雄全数入席后,命焦海为赵飞向众人一一引见。
  赵飞这才知道那中年儒生就是“天涯惆怅客”詹行恋,当赵飞由焦海向詹行恋介绍时,詹行恋两日注视着赵飞,微微地一笑。
  赵飞被他这一笑,笑得心里忐忑不安,好像自己心底一点秘密,全叫那“天涯惆怅客”一眼看穿。
  焦海随即又替赵飞引见那两位老者,那面如蟹壳身材矮胖的一个,乃归魂堡四位副堡主之一“白虎山王”殷渭川。
  另一个老者像貌异常丑恶,鹰鼻豹眼,肤如锈铁,身躯瘦长,两手只剩下九个指头,指头卷着一卷黑色的指甲,使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生厌恶。
  赵飞看了这老人后,心中不禁一动,暗暗忖道:“莫不是他出来到归魂堡,看来今天是有玩意儿了。”
  赵飞正寻思间,忽听焦海说道:“少侠,这位是京都庆王府总护卫九头枭汤老师。”
  赵飞一听杀父仇人就在面前,不由恨从心头起,血气上涌,但刹那间立刻便复理智,心中暗叫:“赵飞呀赵飞!你忘了自己的任务吗?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坏下事,怎么对得住黄老伯和大哥的厚望!”
  当下略一寒喧,就退向自己的席位。
  “九头恶枭”汤老春本是鄂中巨盗,这次因事路过襄阳,顺便一访鲍啸天,不料适逢其会,赶上投书。
  “九头恶枭”汤老春初见赵飞就暗暗一惊,老觉得这个少年人看起来似曾相识,但又不知道以哪儿见过。
  后来见赵飞听自己的名字后那种表情,越发的肯定这个少年与自己定有不寻常的过节。
  暗自的寻思,终于一拍掌道:“原来是他。”
  第十六章 月上柳梢头
  当即跃起,向赵飞招呼道:“少侠!恕老夫冒昧,有点事要向少侠当面请教。”
  赵飞故意若无其事地道:“汤老前辈有可见教,但请直言。”
  汤老春道:“请问少侠宝藉何处,青春几何?尊大人怎么称呼?”
  赵飞道:“小可河北大名人氏,现年十六岁,家严仙逝多年未便妄道名讳,还请恕过呢。”
  汤老春闻言,忽然面色一变,阴侧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个没爹的野种。”
  赵飞悖然变色,但他却不理会汤老春,霍地起立怒声向鲍啸天喝道:“鲍大堡主,赵某奉命而来,以礼拜见,岂知堂堂归魂堡竟有这种无礼匹夫在撒野?恕赵某年幼,见识不周,告退了!”
  说罢,由怀中取出“黄山一老”的拜帖,往桌子一扔,反身就欲往堂外走去。
  鲍啸天没料到“九头恶枭”汤老春与赵飞另有仇隙存在,事出突然,心下亦感到难以处置。
  鲍啸天见赵飞抱拳告退,忙起身一抱拳道:“赵少侠请息怒,老夫自有交待的。”
  言罢,回头一瞪,虎目冷冷的对汤老春,道:“汤老兄,这是归魂堡,不是你京都庆王府,没有人要受你吆喝,你给我请罢。”
  汤老春生平狂傲已极,虽然明知自己理亏,但岂肯甘心受辱,当即狂笑一声,道:“得啦!鲍大堡主,你何必跟我汤老春来这一套,汤某生平作事,向来只凭自己高兴,莫说小小的归魂堡,就是皇帝老儿的金銮殿,汤某要骂还是要骂的。”
  汤老春话刚说完,鲍啸天长眉微挑,正待发作,忽听身旁一声怒叱:“住口!匹夫你出来,左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青龙旗”左焕章随即离座,跃出大堂。
  汤老春见势已成骑虎,应了一声:“好!姓左的,就看你归魂堡能把汤老子怎么样摆?”
  伸手一按桌子,人亦疾纵飞出。
  双方正待大打出手,但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喝道:“汤老师、左贤弟,且慢动手,请听焦某一言。”
  焦海为人最工心计,他因归魂堡强敌当前,不宜再对树仇敌,汤老春虽不足惧,但汤老春与“万毒血魔”诸三黑,—“七绝圣君”关鹤汀均有极深渊源,现又是庆王府总护卫,伤了汤老春后恐怕要为归魂堡招来弥天大祸。
  所以,他一面大喝止二人,一面急急走到二人中间,
  焦海向汤老春一抱拳道:“汤老兄,请尊驾暂离归魂堡,今日之事由焦某改日亲至庆王府解释。”
  接着转身走近左焕章,低声道:“贤弟势必忍耐,免得给黄山派的人的看笑话。”
  左焕章心里虽然老大不以为然,口中只得唯唯称是。
  汤老春一察四周情形,知道若再逞强定必自取其辱,正好趁机下台。
  当下嘿嘿一阵狂笑道:“焦副堡主的盛情,我汤老春心领了,归魂堡今日所赐汤老春不死定奉还。”
  言罢,掉头向赵飞一颔首道:“娃娃!汤老夫子在前程等你。”
  嘿嘿连声,人影几闪,踪迹不见。
  鲍啸天对汤老春的狂妄颇为震怒,但他乃心机极深之人,并未立刻发作,只是淡淡笑道:“这种不识礼的匹夫也配称武林,少侠请勿与他一般见识。”
  赵飞在汤老春与归魂堡主闹僵的时候,冷眼察看客人的表情,但见除“天涯惆怅客”詹行恋神态自若的自饮自酌外,其它各人均面有愤慨这色,不禁对“天涯惆怅客”越发觉得奇怪,他猜不透此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赵飞见“恨福来迟”鲍啸天向自己招呼,忙欠身陪礼,说道:“小子适才冒犯了堡主虎威,还请堡主恕过。”
  说罢,双手由桌上捡起“黄山一老”的拜帖,呈到鲍啸天的面前。
  由于连连遭受意外,赵飞心中这时已存戒备,故双手逞递拜帖时,样子虽然若无其事,实际已暗将真力运集两手,预备受鲍啸天一试。
  不料鲍啸天却全不在意的伸手接过拜帖。
  赵飞但觉笑腰穴上被什么东西一拂,真力突然散去,拜帖很自然的就送进了鲍啸天的手中。
  赵飞暗叫一声:“好险,若不是这突来的一袭,使自己真力散去,岂不要叫归魂堡的人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回头一看,只见“天涯惆怅客”望着自己微笑。
  鲍啸天接过拜帖,仔细一看后,面色微变转头向洪涛道:
  “贤弟前次去白云堡,可曾有什么特别不礼的举动么?”
  洪涛起身,满面不屑地答道:“小弟将堡主的拜帖送进黄山派的神堂,可算得礼致情尽,想来还不致于有失仪之处吧。”
  鲍啸天道:“黄士奇以一代掌门之尊,将率领黄山派所有三代人物来我归魂堡一会,想必是要与我归魂堡一决强存弱亡了,这倒是件痛快事!”
  言罢,纵声狂笑,颇有不把黄士奇放在眼中之概。
  焦海看在眼里很不以为然,略一寻思,忽向洪涛问道:“贤弟适才说将堡主拜帖,送入黄山派的神堂,不知系由何人接受。”
  洪涛依然满面得意道:“当然由他们黄山派的祖师爷代收了。”
  焦海闻言,面色一变,道:“贤弟这话怎说!”
  洪涛道:“小弟请黄山祖师爷的神位代收下堡主的拜帖。”
  焦海的面色一寒,冷冷地说道:“贤弟怎可以做出这等悖礼之事,难道不怕引起武林的共忌么!”
  洪涛天性亦是个狂暴已极的人,只听他一阵狂笑,朗声道:“焦二哥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起来了,小弟既敢进白云堡,就没打算怕他黄士奇来报复,二哥若怕事尽管侧身事外,他黄山派有什么玩意,全由我洪涛来应付好了。”
  “玉顶金鹰”焦海见“闹海金鳌”洪涛当面的抢白,不禁亦火气上旺,愤怒已极,正欲恶言相向。
  这时忽然听鲍啸天哈哈笑道:“洪贤弟不可如此出言无状,焦二哥所言原是正理,不过事情已经来了,好歹咱们归魂堡定要要接待他们一次的,刚才给汤老春那匹夫,扰了我们的酒兴,现在大家干杯,对这位少侠表示一点敬意。”
  官罢,举杯一饮而尽。
  群雄也都纷纷起座向赵飞劝酒。
  赵飞本就爱酒,遇凌蔚后更有事仰仗,当下就来者不拒,开怀畅饮。
  赵飞连打了两个嗝,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忽见堂下一个青年汉子赤着上身,双手托着一盘烤肉走到赵飞的席前。
  那汉子将烤肉往桌上一放,向赵飞一抱拳道:“我‘白额狗’饶宗正因慕少侠的咸名,欲借这点烤肉,向少侠表示一点敬意。”
  说罢,一伸手由腿上起下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随手切下一片烤肉,以刀尖挑起,平平的直向赵飞口中送去。
  赵飞毫不闪躲,张口向那烤肉便咬。
  饶宗正因两个兄弟张正政棋和传中,吃过赵飞的大苦头,所以存心要在席间向赵飞报复,那平平的一送,实际上运足了全身的力量。
  饶宗正原指望这一送,就将赵飞的喉咙贯穿。
  谁知,那刀尖一进赵飞的口中后,立刻如遇千斤的铁闸,虽用了全力但亦休想撼动分毫。
  “白额狗”饶宗正情知不妙,忙尽力向后一伸,只听喀喳一声,刀尖竟生生的断在赵飞的口中。
  赵飞一面大嚼行嚼,一面大声赞美“好香的烤肉啊!”
  鲍啸天在饶宗正出现时,面色已自不悦,及见赵飞咬断刀尖,当即低声向左焕章道:“左贤弟,快快叫这小子滚出堂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的,咱们归魂堡多多少少还要留点脸见人。”
  左焕章给鲍啸天这一顿训斥,只弄得面如猪肝,只好讪讪地站起来,厉声向饶宗正喝道:“饶老三,这里用不着你们来献你的娘的活世宝,还不给我滚出去。”
  饶宗正回头看了看左焕章和堡主的脸色,顿时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声称是,向堂外退去。
  饶宗正走了投几步,突然一声叫:“哎哟!”
  跌坐在地上。
  众人循看了过去,只见“白额狗”饶宗正两手抱住左腿关节,一股鲜血正由他的手缝流出。
  这时堂下急怠的跃进两个人来,把饶宗正扶了下去。
  左焕章看见自己手下的人如此出乖露丑,差一点就把肺气炸了,恨恨的向赵飞盯上了两眼。
  赵飞却全不介意,依然谈笑风自如,根本就未把它当一回事。
  鲍啸天生平阅人甚多,像赵飞这样有根骨有胆识的少年,却还未曾多见,心中不免有将其罗收门下之意。
  鲍啸天当即蔼声的向赵飞说道:“适才听焦二弟说,赵少侠并非黄山门中的弟子,不知少侠师门怎么称呼。”
  赵飞忙欠身答道:“家师是恒山天灵寺,笑弥勒慧空大师。”
  “恨福来迟”鲍啸天说道:“想不到神行无影鲁良,竟有这样得意的传人,真是令人可羡可嫉。”
  说罢,又与群雄向赵飞劝酒。
  赵飞因为“恨福来迟”鲍啸天的问话态度颇与前不同,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居心,不免暗自警惕。
  大家沉默了片刻——
  鲍啸天忽然正色向赵飞道:“少侠恕老夫僭越,称你一声老弟,老夫生平阅人甚多,但像老弟这样令我一见心喜的人却还未有过,老夫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飞忙道:“堡主请说。”
  鲍啸天道:“撇开白云堡和归魂堡不说,老夫若有心想得老弟这样一个传人,不知老弟有何感想。”
  赵飞见“恨福来迟”鲍啸天语气真挚,不禁大为感动,但继而一想,自己怎能作那背师负义之事。
  他当即沉然道:“堡主厚爱,使赵飞感激不尽,奈何赵飞身受师门大恩无背弃之理,而且白云堡和归魂堡二堡的武会在即,赵飞岂能作那弃师背友,叫人万世唾骂之事,堡主厚意只好心领了。”
  “恨福来迟”鲍啸天见赵飞这么说,心中虽感到失望,却不自禁的暗暗赞美,赵飞的肝胆照人。
  左焕章接连几度发火受阻,饶宗正又赵飞口吐刀尖所伤,加上几分酒意,越发看赵飞不顺眼。
  他突然猛一拍桌面,震得酒菜翻腾,手指赵飞喝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子,鲍堡主要收你作门人,是看得起你,居然还敢当面拒绝,小子!左老子要是不高兴,这归魂堡你还出得去吗?”
  赵飞闻言,仰天哈哈一阵狂笑,道:“赵飞来归魂堡一是奉命差遣,二是仰慕鲍堡主及归魂堡的待客的侠风,谁知进了堡,先受汤老春的污辱,现在又有左副堡主的狂言狂语,难道归魂堡的待客之道是这样的吗?”
  说到此处,转面对鲍啸天道:“赵飞受师门之恩,现虽蒙堡主抬爱,想将赵飞收归门下,我如果见异思迁,他日如遇到武林声望远比堡主更强的人,也欲将赵飞收归门下,则堡主人作何感想?”
  又转面对群雄道:“赵飞今日身入龙潭虎穴,就没存心整个出去,左副堡主,有什么颜色请尽管施为,赵飞自当一一领教。”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不亢不卑,不但左焕章羞惭满面,就是的啸天及在座各位,也一时答不上话来。
  过了半晌,鲍啸天才面含秋霜的对左焕章道:“少侠不必生气,左贤弟是否多喝了几杯,请下去休息吧!”
  左焕章低头不语,悻悻而去。
  赵飞见左焕章这样个倨傲的人物,但是对鲍啸天竟如此的驯服,不禁暗暗的佩服鲍啸天的御下有方。
  赵飞酒饭已毕,起身离座向鲍啸天道:“承蒙堡主厚待,赵飞感激不已,此行任务已了,请从此别。”
  鲍啸天知道赵飞难受自己的拢络,当即不再恳留,爽然言道;“少侠既欲早返黄山,老夫不便强留,不日紫霄崖当恭候阁下,与黄山诸位侠驾光临。”
  赵飞虽然对这位归魂堡主并无十分好感,但想到不久紫霄之会,就要拔刀相向,与今日之欢聚,正说明了人生的变化无常,想及于此,不禁感到无限的惆怅。
  但稍一停顿,终于向鲍啸天沉然说道:“黄山派与贵堡武会势已难免,常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小可以为只要双方不以巳甚,仍不难化干戈为玉帛,堡主若不嫌赵飞愚昧,赵飞愿请大哥凌蔚邀九大门派掌门,为贵堡与黄山派充调人,化去这场无谓的事端。”
  “恨福来迟”鲍啸天处心积虑多年,欲趁机取得中原武林霸主之位,岂肯听赵飞几句话就放弃企图。
  当即狂笑一阵,朗声说道:“少侠盛意鲍某心领了,黄山派与归魂堡多年积虑,理应作一了断,凌蔚小儿伤我师弟,心狠心辣,老夫岂能容他猖狂一世,少侠异日若随黄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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