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婢+番外 作者:西菱(晋江vip2013-01-23完结,宅斗宫斗,宫廷侯爵)-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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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道:“不过你放心,证据未确,她们也不能怎样。朕先说给你,到时候,你少不得委屈委屈了。”
娴妃柔声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不委屈。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什么也不怕。”
李重明不由将她拥入怀中,沉声道:“爱妃放心,朕定要细查此事。”
不提李重明如何安慰娴妃,且说怡妃回至秀清宫,才坐下,周平卿也来了。
怡妃忙命请进来,瞧着他才一进门,就说道:“哥哥,今儿你也瞧见了,平日里都说我如何给人使绊子,究竟也没绊倒过哪个,倒是她宋素娴,一出手就是这么狠的招术!恨只恨皇上被她那副样子迷了眼,真真不知她是什么狐媚子托生的!”
周平卿略一摇头,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怡妃道:“我管他什么耳目,敢做,还不许我说了?今儿被何姬闹了一
出,皇上又存心护着她,我好容易忍了下来,明儿我就去见皇后娘娘,人证都明着指向她了,皇上还能护着不成!”
周平卿微叹口气,道:“你也知道皇上宠娴妃,还这样沉不住气。如今你越是抓着娴妃不放,便越是与皇上过不去,终究吃亏的还是自己。你这几年就吃亏在这个不肯服软的性子上,与皇上置了多少气,但凡懂得些收敛,也不至于如此。”
怡妃听了这些话,火气也略下去了些,说道:“哥哥,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的?说什么收敛,如今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再叫我忍气吞声,还不憋死我!哥哥,你在家里最是个有主意的,你说说,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周平卿微微苦笑道:“你又来问我。每每你向我讨主意,可有一次听过?我便是说了,你也只当耳旁风。娴妃入宫,我劝你与她和睦相处,你呢?才几日,就动了她的人,落下口实来。如今又问我,我也不劝你,横竖日子是你过,你自己照量着来罢。”
怡妃道:“哥哥!你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就不管我,生死由我不成?你素日只叫我小心谨慎,除了这句再没听见过别的话,好歹你也出个主意呀!”
周平卿叹道:“你是我亲妹子,爹娘的心肝宝贝,我还能眼见着人害你不成?你放心,宫里虽不便,宫外我必是时刻瞧着的。你说你的性子扭不过来,我也知道,如今我也不求你小心谨慎,只一句,你若听,就罢;若不听,我就也没话说了。”
怡妃道:“你说。”
周平卿道:“不管你心里如何恨娴妃,无论当着谁的面,都不许说什么狐媚惑主这种话。你听不听?”
怡妃一咬牙,道:“我听哥哥的就是了。”
周平卿点头叹道:“你的性子直爽,皇上喜欢你就喜欢在这一点,所以你素日虽太过自傲,皇上也并不苛责。但你若口出恶言,那就不一样了。你千万记着。”
怡妃答应了,周平卿又道:“还有,你这里有个女史叫云楼,你记着罢?”
怡妃道:“前些日子我才提了她作才人,原是想拿着她冲撞何姬,好出口气的,谁知这丫头教训人倒有些好处,我瞧着倒喜欢。”
周平卿略一沉吟,道:“既如此,你就提她到身边来服侍,给些恩典。别派她机密事,也不要她作什么活计,只好好收用着就是了。若有跟娴妃打交道的事,她谨慎伶俐,就叫她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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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妃诧异道:“怎么好好的想起她来?哥哥是打算将她当自己人?”
周平卿微微一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兰生喜欢那丫头,特特地向我说了,恐怕她委屈。你就照应照应,尽到情就罢了,若可用,日后再说也不迟。”
怡妃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那小子花得很,怎么忽然对一个丫头这么上心了,倒叫人诧异。这没什么,哥哥不说,我瞧她也好,既说了,格外恩赏些就是了。”
周平卿微笑,再说了几句,便告辞了。怡妃命人送出去,便吩咐叫云楼过来。
一时人来了,叩拜过,怡妃便说:“你明儿就跟着浏香,近身伺候我罢。”说着,又笑道:“也不知你得了什么福份,正对上那萧家小子的缘法儿,特特的叫我照应你。我瞧你也是个伶俐的,好好跟着我,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云楼听说,便知她说的是萧庭,便不好说什么,只低头叩谢了。怡妃便说道:“你就往步莲宫去瞧瞧,打听打听皇上的意思,回来告诉我。”
云楼答应了,便退出来。出来时,却见周平卿在回廊下站着,瞧着她微笑。她便知有话说,走过去道了万福,说道:“多谢世子照应之情,奴婢不胜感激。”
周平卿含笑道:“你与我也可称故交,不必如此多礼。我才在妹妹跟前提了,以后步莲宫那边的事儿还要多借你之力。你也知道,秀清宫与步莲宫素乏往来,怡妃不擅长这些事,却又不能少了礼数人情。这件事情,便托赖你了。”
云楼见他如此信任,心内便有些不是滋味,又是感激,又是含愧,只好低头道:“奴婢不才,只怕要辜负世子的心。奴婢……奴婢定然好生伺候怡妃娘娘就是了。”
周平卿柔声道:“你我既以旧论交,人后便不必这些虚礼了。我不能时常入宫瞧妹子,你便替我宽宽她的心罢。”
云楼怔忡半晌,方低声道:“我……我会的。”
他极温和地一笑,道:“如此,我也可放些心。我去了,你回去罢。”
云楼福了一福,望着他去远,一时心中百味杂陈。她自幼跟随师父在观中,未曾踏入世间一步。自从十三岁离开师父,入了红尘,还是头一次遇见这般温和有礼、谦和待人的世家公子,况且又蒙他另眼相看,以故交相称,不觉便动了知己一人的心思。
然而现下她是宋未离的人,也就是
娴妃的人,她在怡妃这里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只等着哪一日有用之时,作为宋未离的一颗棋子,给怡妃狠狠一击。
可如今周平卿竟将她当可信任之人看待,她如何能不心中不安呢?
一面默默想着,一面慢慢往步莲宫走去。
时当初夏,步莲宫荷塘里的荷叶亭亭碧碧,霎是好看。云楼倚在树底下瞧着出了会儿神,远远地瞧见李重明出来,娴妃一直送至门口,李重明临出门又与她说了两句话,方带人走了。
娴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荷瓣在身边,两人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儿,荷瓣便扶着她进去了。
如今娴妃身边最亲近的就是一个荷瓣,皇后赐的烟梦被娴妃提作尚宫,平时却不跟着她,只主理步莲宫大小杂事。莲心死了,其余的宫女们虽有四个是近身服侍的,但总不及荷瓣亲密。
但是,即使是荷瓣,只怕也不知道云楼与娴妃之间的联系。云楼知道自己是一步深藏的暗棋,在这宫里她的真主子虽是娴妃,可这操棋的人却是宋未离。
想起宋未离使的那些手段,她不禁有些迷惑:娴妃对于宋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正出着神,忽然只见一个宫女走来,对她福了一福,说道:“娴妃娘娘说,请这位才人进去说话。才人请罢。”
云楼一怔,不由望了一眼宫门。方才,娴妃看到她了?以她的身份,岂不该避嫌么?这时候反而叫她进去,是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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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十四、娘娘厚爱
云楼随着那宫女;低头垂手;目不斜视,进了步莲宫;一直行至内殿珠帘外;方叩拜道:“奴婢秀清宫司饰女史云楼,叩见娴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娴妃柔声道:“云才人请起罢。”
云楼道谢,起身;恭谨地立着;听娴妃道:“方才我听宫女说;你在外头,正巧我想着给怡妃姐姐带句话儿;所以叫你进来。”
云楼道:“娘娘有什么话吩咐?”
娴妃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昨儿怡妃姐姐受了惊,论理我原该亲去赔礼请罪,可是……只怕怡妃姐姐此时不愿见到我,我去了,反而惹她生气。如今就请才人替我带个话,就说我给姐姐赔礼,待姐姐气消了,再亲自上门。”
说着,便吩咐身边宫女:“绿溪,去把那个翡翠缠丝如意取来。”
宫女答应着去了,娴妃又叹道:“我知道姐姐如今不喜欢我,可我是真心想着跟姐姐好,只求姐姐不看我,只看着皇上面上,从此后和睦相处,亲亲热热,我就再无所求了。你把这话说给怡妃姐姐,务将我的心意转达,倘我与姐姐和好,我必重谢你。”
云楼道:“娴妃娘娘说哪里话,奴婢定将娘娘的话带到,请娘娘放心。”
说话间,绿溪已捧了个锦盒来,娴妃略抬抬手,绿溪便走来将盒子交与云楼,云楼接了,娴妃道:“这是我给姐姐的赔礼,若姐姐不弃,就收下,若不肯收,就是还怨我了。”
云楼道:“奴婢一定送到。”
娴妃又从手上脱下一只镯子来,令荷瓣送过去,说道:“这个权当我的谢礼,才人不必客气,收下罢。”
云楼见她送出这么大的礼来,吃了一惊,心下越发疑惑,忙说道:“娘娘身上的东西,奴婢岂敢要呢。”
娴妃道:“你不必推辞,只管收下就是。若能叫怡妃姐姐与我从此和好,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快收下罢。若不收下,就是不愿意尽心了。”
云楼见她执意如此,只得叩谢了,小心收下。娴妃见她收了,方露出笑容来,又叫:“烟梦!”
烟梦答应一声,上前两步,娴妃道:“拿些银子来赏这位女史,好生送出去。”
云楼忙又谢过,娴妃道:“你去罢,千万在怡妃姐姐面前替我说和说和。”
云楼答应着,见无话,方告辞,随烟梦出去了。
来至外殿,烟梦叫她且等等,便叫一个宫女去取两锭银子来,又含笑道:“你这丫头,倒对上了娘娘的缘法儿,又是赏东西,又是赏银子的,敢是交了大运了呢。”
云楼低头道:“娘娘厚爱,奴婢实在受之有愧。”
烟梦笑道:“咱们娘娘最是仁德体下的,你替娘娘办好了事,娘娘决不会亏待你。日后更大的赏赐只怕还有呢。”
云楼听这话大有深意,谨慎回道:“替娘娘们办事是做奴婢的本分,主子有赏,是额外的恩典,奴婢不敢妄想。”
方才烟梦那话的意思,是试探她是否有心跟娴妃,她这回话中规中矩,倒也叫人听不出什么心思来。烟梦笑了笑,道:“妹妹很是识大体,想来怡妃娘娘定是十分看重妹妹的了。”
云楼垂头道:“怡妃娘娘待奴婢们都是很好的。”
烟梦听这话,又打量她几眼,方笑道:“那是自然的。”
说着,银子已送来了,烟梦亲自交与云楼,云楼福一福身,道:“不敢劳烦姐姐,我自己出去就是了。”
烟梦亦回一礼,含笑道:“妹妹好走。”
宴上闹事,怡妃险被下药,娴妃颇有嫌疑,宫里宫外都瞧着李重明的动静。是以李重明才一离了步莲宫,各宫妃嫔们就都忙着打听消息了。
皇后的消息当然是最灵通的,毕竟有自己的人在那里,步莲宫的动静自然一清二楚。这里烟梦打发了个心腹宫女彩鸳去回了皇后的话,皇后一早便知李重明不会怀疑娴妃,听了回话也不吃惊。然后又问娴妃的反应。
彩鸳道:“娴妃娘娘好像很是忧心,怕怡妃娘娘记恨自己,方才因瞧见秀清宫一位女史打门前过,就叫人唤进来,叫她转致意,就说给怡妃娘娘赔礼,因怕怡妃娘娘生气,过几日再亲自去。还送了一柄翡翠缠丝如意给怡妃娘娘。”
皇后微皱眉道:“秀清宫的宫女?是哪个?”
彩鸳道:“是秀清宫尚服属司饰女史,名叫云楼。”
皇后想了一想,一旁的宫女玉橙提醒道:“就是今儿在宴上,浏香说的打何姬夫人那个。”
皇后听说,方想起来,道:“原来是她。”又问:“可瞧出什么没有?”
彩鸳道:“烟梦姐姐试探了两句,倒也瞧不出什么。”
温贵人一直在座
,听见提起云楼,便说道:“娘娘,妾妃记得这云才人是当初征选宫女时进宫的,当时进宫的宫女共二十四个,分了两个到怡妃娘娘那里,算起来这才几个月,当初进宫时都是女御,这么快就升为才人,倒也令人诧异得很。”
皇后略点点头,便有宫女进来传报:“娘娘,灵妃娘娘和萧贵嫔娘娘、罗贵嫔娘娘、严贵人、丽贵人求见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道:“来得倒齐全。”便叫彩鸳:“你回去罢,告诉烟梦,留意那丫头。”
彩鸳答应着,去了。皇后便向这边说:“请进来。”
宫女便去传话,一时众人进来了,彼此见过礼,皇后便命赐座。众人入座,灵妃先含笑道:“温妹妹也在。今儿来得齐全,只可惜不见怡妃姐姐。想是吓着了罢?”
萧贵嫔斜了她一眼,道:“姐姐这话说差了,娴妃不是也没来?”
灵妃微笑道:“娴妃妹妹有皇上陪着呢,哪里还顾得上闲聊。”说着又叹一声,道:“说起来今儿的事也实在蹊跷,娴妃妹妹向来是温柔胆小的人,若说是何姬怀恨在心,下此毒手也就罢了,可若说娴妃妹妹也有份参与,实在是叫人不敢相信呢。”
丽贵人疑惑道:“原来灵妃姐姐也这么想。我也瞧着娴妃姐姐不像这样的人,可怡妃姐姐认定了,倒叫人不好劝说的。”
萧贵嫔冷笑道:“妹妹年纪小,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你瞧着人长得温温柔柔的,就以为是好人了,可不知道里头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呢!”
她这话粗听是说娴妃,实则影射着灵妃,因在座众人皆知她素日看不惯灵妃,见怪不怪,没人搭茬,唯有丽贵人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文章,忙说道:“难道娴妃姐姐真有些什么不成?”
罗贵嫔忙说道:“这事儿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未定准呢,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萧贵嫔听她说话,瞧了她一眼,道:“哟,我还当你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会说话的。看来是你宫里那对姐妹花留了皇上两回,你也有底气了。”
罗贵嫔听说,脸上讪讪的,她本就不擅言辞,又是老实谨慎的性子,便低了头,不言语了。只听皇后道:“罗贵嫔说得对,皇上还没说话呢,你们这么私下议论,叫皇上知道了,岂不要说你们轻狂?”
灵妃柔声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
萧贵嫔也道
:“皇后娘娘,话虽这么说,可您是六宫之主,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嫌疑还没问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撂开了,岂不叫人不服?不说妾妃们,就是怡妃姐姐,只怕也咽不下这口气去。”
皇后叹口气,道:“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如今何姬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来,况且又有了身孕,也不能再刺激她,要问,也只能问娴妃了。只是那宫女的说辞毕竟是一面之辞,若无其他证据,本宫也不好强问的。”
忽听严贵人道:“娘娘,这也不妨。听司沐女史说,那药末子不是常见的东西,这东西就是个线索。何姬夫人虽然疯了,断香也死了,但其他的奴才们还在,保不定就有知道的。娘娘就从这药末子查开去,还怕找不着主使的人?”
皇后瞧了严贵人一眼,笑道:“这倒是个办法。”
丽贵人微微皱眉道:“可是这样只怕要害无辜的人受罪了。”
严贵人道:“不过是奴才们罢了,难道还贵重得过娘娘?再说,主子有罪,也是奴才们伺候得不好,审不了主子就审奴才,也不冤枉了他们。”
皇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