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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芙蓉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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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王妃也不闻不问,仿佛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离别的夜总是有太多的话来不及说,总是有太多的情绪无法压抑,轻吻,凝轩没有拒绝,深吻,凝轩没有反抗,蓦然的态度却让今天的封玄柘没有点到即止。隔著单薄的亵衣,手指眷恋的摩砂著优美的线条轮廓,透过柔软的衣襟,依稀可见白皙却不单薄的胸膛,两颗淡红的果实若隐若现。
  穿过亵衣的下摆,揉捏著紧实的腰侧,浅嚐辄止的气息愈发染上欲望的颜色。一腿抵在凝轩的两腿见,封玄柘顺势欺身附上,眉头紧皱,陌生的气息充斥著所有的感官,即便想到必然会有这麽一天,却依旧无法压抑住推拒的本能,可力量的悬殊以及根本无法抱有鱼死网破的思想,只能让一切不过是徒劳,更无法唤醒早已被欲望烧红的双眼。
  腰间一松,衣襟被猛的拉扯开,胸口倏地一凉,湿热的气息顺著脖颈移至胸口,极力压抑著最後挣扎反抗,自我催眠著,尽量坦然的接受一切,假装自己只是一句馀温尚存的尸体,可却无法控制胸口酸涩的窒息和瞬间湿润的眼角,温热顺著眼角滑落,凝轩甚至无权质问身上的人不是答应过自己尊重、不是答应过自己除非自己点头否则绝不踏入这最後一步,因为拥有绝对上位者的尊重总是有限度、也总是有前提的,你若当真便是你的不是了。
  望著淡红色的顶账,眼前浮现的却全是封玄奕的容颜,或喜或怒,亦正亦邪,轻佻的,温柔的,冰冷的,严肃的,本以为已经尘封的点点滴滴涓涓流泻,凝轩只能死死咬紧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唤他的冲动。
  走马灯似的倒映在顶账上的朦胧影像倏地被漫天的白幕取代,身上的重量不再,连充斥在周身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殆尽。
  整个人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被拥入一个怀抱,努力平复著心中的悸动,耳边尹饶著封玄柘极力压抑的喘息:“早点睡吧,明天是你出征的日子。”

  (11鲜币)第四十章 出征

  第四十章 出征
  一被之隔,封玄柘没有来得及看清一脸木然却早已泪流满面的凝轩,一如凝轩同样无法发现因为顾及著所谓承诺、因为顾及著明日就要开始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所以极力压抑欲望而满头大汗的封玄柘。
  他身为王爷,身为这个朝代野心勃勃最优实力继位的皇位继承人之一,向来呼风唤雨习以为常的封玄柘,却因为他凝轩而极力压抑自我,甚至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他著想。
  侧过身,背对著凝轩,紧闭著双眼,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交叉的负於胸前,双拳紧握,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近乎要戳破皮肉,对身下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视而不见,他封玄柘是何人?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节,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惜才,只是爱将,只是不希望弄伤了明天就要奔赴沙场的将士,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替自己卖命的。
  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只是为了自欺欺人,为了遮掩那若隐若现的真相。
  而蒙在被子里的凝轩却全然不知外边封玄柘的一切挣扎和隐忍,自当刚才起便僵硬的身子依旧僵硬著,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不敢,双手握著被子紧紧的攥著,就这麽蒙在被子里不吱一声。
  悬崖勒马的痛苦对於同样身为男人的凝轩来说并不难理解,只是正是因为可以理解所以才愈发的看不清了,封玄柘的目的,封玄柘的意图,他不敢深究,更不敢去猜,若是个骗局,这场戏未免也太逼真了些,凝轩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筹码可以让他如此委屈,若是出於真心,凝轩更无法相信,这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小,要知道身在帝王家怎麽有真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亦不会有,封玄奕是,他毫不遮掩稳定权利之巅的封玄柘更是,自欺欺人的那段天真时光已经成为历史,伤痛让他不得不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可正因如此,凝轩才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这一出到底要上演些什麽,预谋些什麽,计划著什麽,算计著什麽……
  昏昏沈沈心事重重也能一觉到天明,五万兵马城外整装待发,兵器雪亮,银铠战甲,将领们个个骑著战马穿过繁华喧闹的街道,出征在即,这种向城民们展示力量以及信心的游行与其说是得势的炫耀,不如说是习以为常的既定仪式。
  战马上,看著其他将士刚毅紧绷的侧脸,看著送行亲人担忧却无法言表的双眼,凝轩心底一阵怅然,若是自己真的战死沙场了,又有谁会记得,又有谁会伤心……
  放弃在人群中寻找那人身影的目光,因为凝轩知道,他不会来的,韬光养晦置身事外风流不羁,这才是他此刻唯一能做且也是最为上上之举,如此大张旗鼓势力交锋的场面,他若是真的出现了,凝轩倒反而不知该怎麽办了。
  唇角一丝苦笑,背脊挺的笔直,虽不单薄却也并不壮硕的身子被这棱角分明刚毅竟显的铠甲磨灭了几分眼角眉梢之间的风情,衬托出几分英姿飒爽来。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城门脚下的一个身影,深紫的衣袍衬著高挑的身段,一手背在身後,衣角被风雪扬起,露出下摆中同色的裤子和锦靴,穿的如此单薄却仿佛丝毫不畏这风雪,眉眼因为距离而看不真切,可冥冥中凝轩知道,他是来送自己的,他此刻看的是自己。
  胸口如遭电击般瞬间一震,已然不抱任何希望的心生生被击出一圈圈的涟漪。无法控制一脸的欣喜,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随军的一个士兵,一路飞奔而去,顾不得场合顾不得时宜向那城门下跑去,向那人跑去。
  视线相交的刹那,凝轩心底一阵凄然,果然是奢望,这才是事实,等在门下的不是封玄奕,而是他的亲哥哥,封玄柘。放缓了脚步,面上依旧噙著和方才无二的笑意,无论是谁都好,至少说明了此刻站在这里、站在眼前的是眼中是真的印下了自己的身影。
  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下,冲著跟在封玄柘身边伺候的赫明没有来的就是一阵火:“你是怎麽伺候王爷的?天这麽冷穿这麽单薄还在这城门口站著,受了风寒你吃罪的起麽!”
  一步向前,封玄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抬手,拂去凝轩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发丝,虽然依旧的面无表情,可眼底的温和温暖如春水,洋溢著点点波光,倾身,一个拥抱,鼓励的,信任的,不待任何欲望,却恰到好处的遮挡了所有人的目光,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分只是碰唇而已:“保护好自己。”
  时辰已到,无法多做耽搁的凝轩翻身上马,寒冬的风雪可以冻结人的身体,却带不走唇上的馀温,耳边依旧回荡著临行前封玄柘说的最後一句话,不是什麽旗开得胜的鼓舞,不是什麽建功立业的壮行,仿佛比起这些权势地位功名利禄,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心有波澜千千,却无法宣诸於口,更无法找人宣泄,突然发现,在这个时代,自己竟连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亦或者曾经有过,只是即便是对於他们,也有太多的话无法说,太多的东西需要顾虑,不为自己是否被出卖考虑,也得为他们的身家性命考虑。
  封玄奕的情义,封玄柘的情义,自己的心意,其中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凝轩有太多的不明白、猜不透,原来算计两个字并不是嘴上说说,并不是只要地方小心就可以的,这样身在局中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辨不到方向,无力和疲倦瞬间席卷而来,压的人窒息。
  抬手,冰冷的指尖轻触著温热的唇瓣,无法抑制的轻颤,凝轩甚至不敢回问一句是真是假,亦不敢自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可以无动於衷。
  一行人马,除了现行探路侦查的一小股部队在前,凝轩作为主将策马一骑当先,豫亲王封玄振、都察院右副督御史韩飞略逊半个身位分列左右两侧,封玄振自打出了城之後一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而韩飞则面无表情的闭著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11鲜币)第四十一章 拜师

  第四十一章 拜师
  夜晚的营地篝火簇簇,上过战场的人和自己这种新手菜鸟果然是不一样的,无论是行军还是扎营,样样有条不紊,连这营帐的排列和篝火的安排都整齐划一,这一点即便是为官多年的韩飞也无可否认,不吱一声的钻进自己的营帐猫著。
  账前戒备的士兵为凝轩拉开营帐,凝轩一步跨入,一脸温和,拱手作揖:“给八王爷请安。”
  听到人声却不见有人通传,封玄振埋头看著手里的地形图还在那儿纳闷到底是什麽人呢,一听这声音电打的似的猛的抬头立正站好。
  “王爷这是做什麽?搞的我好像有多大的破坏性似的。”凝轩好笑的看著一脸震惊的封玄振,作为知晓个中缘由的知情人之一,自己与封玄振之间的接触算是比较随性的,即便是曾经地位悬殊也没少开过玩笑使过脸色,“即便是要戒备也应该是我戒备您吧?初次见面王爷可就来了个下马威大冬天的直接给我弄到湖水里了。”
  “这你都还记著。”低垂了眼眸,封玄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是。”抬了抬下巴,凝轩说的那叫一个小人得志,可其中的酸涩和无奈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品味。
  那一天,从那一刻起发生了太多太多,美梦幻灭,不得不面对所谓的现实,不得不接受所谓的苦衷,无奈的体谅,沈默的旁观,多少辛酸也只能自己往肚里吞。
  “坐吧。”指了指上座,封玄振竟表现的谦卑有礼。
  “别,您这样我还真不习惯,还是您上座我坐这儿就好了。”说著弹了弹衣褶一屁股坐在右手边的矮凳上。
  “这一出算一出,放在平时我是王爷你是官吏你对我行礼我受的理所当然,可在这军营中却不是,至少此次不是,你只主将我是副将,我们这五万将士可都比著你平西将军马首是瞻呐,这可是定北侯的力荐、父皇亲下的旨,我哪敢不放在心上?”虽是官腔,却不似平常的做作,放到多了几分调侃和玩笑之意,封玄振挤眉弄眼说的一本正经。
  或许是年岁相仿,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就是一场乌龙,明明是身份悬殊的两人却总是有莫名的默契和共鸣,只要是私底下,彼此都随意随性的很。
  凝轩也没跟封玄振客气,闻言支起了腰板儿清了清嗓子,连那双上挑的凤眸都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右副将听令。”
  “啊?”一时因凝轩的转变而反应不及的封玄振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心想著这小子还真不跟自己客气。
  “啊什麽啊,本将可是一本正经的给你下令呢。”凝轩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极力绷住拉的板儿平的脸。
  “哦。”一弹披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到只是眨眼之间的事儿,“末将在。”
  唇角不住的抽搐,凝轩极力压抑住内心疯狂想要的冲动:“从今天起由你来教本将武艺。”
  “末将领命,”官方的应答脱口而出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麽,抬头,封玄振一脸莫名,“你说什麽?”
  “不就是让你这段时间趁安营扎寨晚上休息的时候传授我一招半式,等到了战场上即便不能防身,好歹别一招毙命的好。”
  “这……”封玄振皱眉,不解的看著凝轩,“我朝虽不崇尚武功,可凡事男子人人都是会上那麽一星半点的,你竟然……”
  “随便你怎麽说怎麽想都好,我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怎麽了?我可不像是你这样的王侯世家出声,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含著金汤匙,更是从小就有专门叫你骑射武功和学识的师傅,如今我後天以勤补拙虚心求教了还不许了?”凝轩不满的嘟哝著,“我这可是虚心求教诚心拜师,好歹这种精神还是值得鼓励和嘉奖的吧?”
  听著凝轩说的头头是道还一溜儿一溜儿的,封玄振张了张嘴,硬是没想到什麽词来堵他,无奈一叹,“瞧你这态度,我不就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这麽多句在後面等著,”又看了看自己标准的军礼,挑了挑眉,眼神示意,“还有这,这是拜师该有的礼制麽?”
  “师傅请起,”蹬鼻子上脸赔笑脸,这一向是凝轩的绝活,“你这麽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狗腿的替封玄振弹了弹膝上的尘土,“我这不也是为了暂报初见时你二话不说就给我丢水里的一箭之仇麽。”
  “合著今儿这‘暂报’还是分批的?”封玄振给凝轩的话逗乐了,“那你能说说还想什麽时候再来一出‘暂报’啊?好让我提前准备准备别反应不及招架不住。”
  “别介意啊,我这只是随口说说,你就随意听听,你什麽时候有时间能操练起来?”凝轩一脸的向往。
  “你急个什麽劲儿?”封玄振好笑的看著凝轩,“况且我又没答应你。”
  “别啊,不是都说好了麽,况且这军营里我除了你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原来你这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我的。”
  凝轩只想一个大嘴巴抽死自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嘴上不把门。
  “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慕名而来麽,谁不知道咱大名鼎鼎的豫亲王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我可是从小听著您的传说和事迹长大的──”
  “停!”封玄振额角青筋直跳,眼刀一刀刀的飞来,“咱俩这年岁到底是能相差多大让你能听著我的事迹长大?”
  凝轩不得不自己给自己跪了,就因为这没把门的嘴,哭丧著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一副童养媳的模样:“豫亲王,您就直说吧,要怎麽样你才能教我。”
  “求我的代价可是很高的。”封玄振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有什麽能让你有所图谋?”封玄振眉角一挑,凝轩暗地里又是一个巴掌排在自己嘴上,赶紧陪著笑脸,“我有什麽能为您效劳的?”
  抿著唇,默不作声的盯著凝轩半天,只看著凝轩额角不禁渗下汗珠,封玄振心里憋笑,搬回方才被作弄的一局:“用处自然是有的,只是目前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麽用,就先记著,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和你客气的。”
  果然是求人的没有身价,求人的没有地位,凝轩出了乐不颠儿的点头还有其他的路可走麽……

  (11鲜币)第四十二章 护卫 上

  第四十二章 护卫 上
  月色照在空旷无人的雪地上一片亮眼的白,残风卷起细碎的雪粒拍打在脸上激起一个激灵接著一个,生生将行军的困倦压抑和疲劳压下。
  远离尘嚣的雪夜里,一个身影动作流畅翻腾、舞剑,一个身影动作虽然生涩,却有样学样,黑色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印在雪地上亦步亦趋。
  扬剑,落花,轻跃,飞雪,银铠,黑发,冷锋,凤眸。
  本该发生在梦中的虚幻唯美以及悠扬却莫名的瞬间实现,毫无预兆,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有人沦陷的致命魔咒,风中摇曳,散发著罂粟的芬芳和蛊惑,明知只一眼便是万劫不复,却无法移开焦灼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生根发芽一般,短短数日,看著由生疏到流畅、由流畅到熟练、由熟练到融会贯通的凝轩,飞扬的衣袖,晶莹的汗水,每一刻都是那麽的炫目,令人著迷,移不开视线。
  “想什麽呢,竟然这麽出神,就不怕我突然来个背後偷袭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剑花一挽,笑著走来的凝轩有些气息不稳,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几天的行军生活彻底让封玄振明白了什麽是没大没小,什麽是没上没下,什麽是尊卑颠倒,什麽叫蹬鼻子上脸,只可惜封玄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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