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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芙蓉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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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五弟。”
  听见身後的动静,封玄柘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著那人影耸动处一点点向自己这边靠近,长发飞扬,英姿飒爽,就连那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意都是那麽真切熟悉,方才还窝在自己府中每个正形跟著其他朝臣一起瞎起哄的人此刻却策马立於自己面前,这不是他同胞弟弟封玄奕又是谁!!
  “老五……老八……”目光震动不已的在封玄奕和封玄振的身上逡巡著,即便是他封玄柘此刻也无法做到无动於衷处变不惊。
  “大哥,太子殿下。”拱手一揖,随意却不显得情纵亵渎,同样的动作,不过立场、角度和心态变了,却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成了此刻的威严天成。
  紧抿著唇,目光看向身边的凝轩,面色平静,连墨色的眼眸都是沈寂无波。而此刻的凝轩根本无法与他对视,他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早在他决定、早在他离开荣亲王府时已经注定,可真成了事实,却变得无法面对。聪明如他封玄柘,即便方才惊愕之下有什麽想不通,此刻也能依稀明白些什麽了。
  “五弟八弟,呵呵,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封玄陌笑眯眯的打著招呼,完全无视了这剑拔弩张随时有可能身首异处的尴尬处境,不知是无所谓还是破罐子破摔的开著玩笑,“不知道刚才皇兄给我保证的那些在五弟这里适不适用?”
  “太子殿下玩笑了,我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心里多少知道的,太子殿下和大哥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谓是一呼百应,我这点小把戏小能耐也只能震得了一时罢了,如今父皇病危告急,必定会在朝廷上引起不小的风波,外加外有强敌窥探,内有重臣把权,我虽然敬诸位是我兄长可以网开一面,可却不敢拿祖辈们打拼下来的江山和黎民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还望皇兄们赎罪,原来弟弟冒犯之举。”
  合情合理有头有尾,满口仁义道德却无法掩饰其嗜兄的残忍和夺位的野心。
  闻言,凝轩猛的抬头,错愕的迎上封玄奕虽然一脸微笑却冰冷至极的目光。
  而对於封玄奕的说辞,封玄陌却没有丝毫讶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似早在自己意料之中一般。
  “五弟谦虚了,论朝中的影响,如今看来我和他可不及你万一,不过果然,在众兄弟之中你是才是城府最深野心最大的一个,只可惜我是低估了你,而你的亲哥哥却是错看了你,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怎麽对你的亲生哥哥下手的,虽然我更想知道皇后娘娘对你做所作为的反应,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是无缘得见了。”一脸玩味,明明出於劣势,言语间却依旧处处挑衅,看著封玄奕随著自己的话语愈发阴沈的脸色,封玄陌心中一阵快意。
  “不劳太子殿下挂心,我自有处理。”眉头微敛,扬手一挥,士兵们会意的列队而入,上前欲擒住封玄柘和封玄陌。
  猛的一挣,弹了弹衣袖,声色俱厉,威严不可侵犯:“放肆!父皇还没有下旨废太子呢,本太子岂容得尔等造次!我自己会走。”
  翻身下马,两步上前挡在封玄柘面前,挥开上前欲擒封玄柘的众人,仰头拧眉,声音仿佛都被这风雪吹散:“我说过,我倾尽全力许你想要的兵力,而你,则许我自由,还忘王爷信守承诺。”
  “我说过,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的起。”
  “所以请王爷放我们离开,我保证,从此以後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仪亲王也定不会威胁到你的君权。”
  “啧啧,原来还有这麽一出,今天真是热闹,怎麽看都是我赚了啊。”挑眉,目光在封玄奕、封玄柘和拦在两人之间的呃凝轩身上徘徊了两圈,倏地一笑,明明已成了别人的阶下囚,却仿佛置身事外的贵公子,一脸看好戏的看著这处意料之外的戏码。
  “退下,这里没有你的事。”眉宇深深被拧成了川字,在人前一向没心没肺笑意盈盈的封玄奕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禁让所有人心下一惊。
  只是这所有人中却不包括他凝轩。
  “还忘王爷信守承诺。”坚定且决绝,凝轩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即便此刻胸口仿佛被什麽东西压的莫名的沈重,让人透不过气来,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他知道,若是自己此刻妥协了,身後的人定无法善终。
  封玄奕沈默不语,依旧与凝轩对峙著,愈发白热化的焦灼让封玄奕身後的封玄振大觉不妙。作家的话:求包养,求票票……

  (11鲜币)第五十八章 谢幕,花落

  第五十八章 谢幕,花落
  “凝轩,你做什麽呢,还不快退下。”
  难掩焦急的出声厉斥,可奈何凝轩置若罔闻,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封玄奕一瞬,依旧面无表情的坚定道:“请王爷信守承诺。”
  “这戏是演不下去了了还是只剩这麽一句对白,亦或者需要我说什麽配合一下?”唇角一扬,低笑著,却一脸认真,字字句句让凝轩的心跌入谷底。
  回眸,凝轩难以置信,只觉瞬间如堕冰窖,即便是寒冬飞雪,即便是方才当著众人面不惜定中驳斥封玄奕,也没有此刻的撼动和心惊,他不愿去懂他眼中毫不遮掩的不屑和玩味。
  不去理会凝轩的惊讶和眸中的痛苦,封玄柘身板笔直的立於雪地之上,没有丝毫的狼狈和势弱:“五弟好筹谋,我虽曾疑心过你,却也只是转瞬即逝,想著你即便有所图谋也不会这麽快,到头来是我小看了你,这一局我输的不亏。”
  “大哥此言差矣,我并不是动手比你预料的早,而是你还没有预料的时候,我已经动手了,”封玄奕说的平淡,没有一丝轻蔑,也没有一丝倨傲,仿佛只是简简单单述说一个事实,三言两语,却是两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壤之别,“包括你自以为支持著自己的所有倚重的朝臣,你以为他们是在看你的一言一行在行事,殊不知他们看的其实是我的一举一动而已。”
  “包括他,也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封玄柘眸光从凝轩身上一扫而过,冰冷淡漠。
  “本没想过能派上什麽用场,不过城外那五万兵权却是大哥的恩赐,弟弟我在此谢过了。”
  “不客气。”不气不恼不骄不躁,仿佛封玄奕这招釜底抽薪、背地里捅刀子的举动自己根本未曾放在眼中,即便仅此一举就让自己毫无翻身还手之力,更有赶尽杀绝之意。
  言语间凝轩一脸茫然,他以为自己捍卫的,紧握的,竟瞬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一时间他竟有些弄不明白了,方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现在他们所说的,又是什麽,为什麽听不懂,为什麽不敢懂。
  “你曾说过,若你不得不在皇位和我之间择其一,你会放弃皇位而选择和我归隐山林。”尽量让自己镇定,尽量让自己不那麽卑微和惧怕,可为什麽说出口的话总是若有似无的带著颤音,是因为这过於寒冷的天气,还是因为这风雪的强大足以让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扭曲。
  “不过一颗别人的棋子,我顺道用用,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胸口有什麽东西越压越重,一点点的下沈,可却意料之外的让凝轩愈发冷静:“所以都是假的。”
  “你是指什麽是真的。”
  一句话,将过往的一切尽数抹杀,曾经的决定,曾经因为他一句话而彻底落停的天平,曾经幻想的、描绘的种种未来,山清水秀,闲云野鹤,不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却是这世间最令人向往的,顷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你们曾说过相似的话,可我却选择了相信你而忽视了他,因为我觉得你是懂我的,他说可以许我想要的,承诺给我的却是权力和地位,而你许的,却是真情和尊重。
  “你若说那句承诺,我本以为它至少能让你动摇为我多争取一些时间来部署,却不知该夸你的忠心还是夸你的情深了,果然这一局输的不冤,如此漏洞百出。”封玄柘无所谓的说著,仿佛是个局外人,淡然的回顾著曾经的重重,稍稍总结归纳一下,顺道感慨一番,功过是非皆成过往。
  一而再再而三的走进同一个圈套,换汤不换药,不过一个说辞,我竟一次又一次的栽了下去,兄弟俩,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心机深沈深谋远虑,我认清了他封玄奕身在帝王家的复杂和弄权,却对同样身在帝王家的你身後背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权术视而不见,到头来我竟真不知该怨谁了……
  “你从未信过我。”
  “彼此彼此。”
  是啊,自己初入仪亲王府时处处提防,置身事外,虽然生於尘世,却活的超脱,对一切不闻不问,将自己隔离出来,不信任何事任何人,由己度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不信,又怎麽能要求别人的信任,更何况相信二字对於这些深陷权力欲望深渊的皇亲贵族来说是多麽的奢侈珍贵,多少帝王一生都与相信二字无缘,上一刻还倚重、给予无尚尊荣富贵的朝臣,下一刻就能扣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罪名杀之而後快,为了所谓的君权,为了所谓的声望,为了那个根本看不见摸不著的“隐患”二字。
  那若说自己後来相信呢,若说自己向封玄奕要求自由唯一想到的只有你一人呢,你是不是会有所改变,是不是愿意放弃,是不是……
  太多的言语哽在喉头竟一句也说不出来,无奈,萧瑟,凝轩竟找不出什麽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这个决定要爱的男人,这个决定了放弃一切相守一生的男人,不假思索的告诉自己,作为一颗棋子,他认为自己的戏已经做足了……
  没有想像的痛苦挣扎,没有想像中的无法接受和愤恨,此刻的平静连凝轩都不禁咋舌,是不是爱的不够深,是不是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所以无动於衷,所以可有可无。
  可为什麽,胸口的大片都瞬间麻木了,不冷不热,不痛不痒……
  “将两位皇兄请下去。”封玄奕突然发话打破了弥漫在凝轩和封玄柘之间的诡异沈默。
  可这句话却不知是哪里撩拨了凝轩紧绷到极致的弦,抬腿一踢挂在马鞍一侧的佩剑,底部受击,剑鞘骤然震动,长剑出鞘,右手一样,接住一个抛物线稳稳落在手中的剑柄,手腕翻转,锋芒逆袭,雪亮的剑刃隔著风毛抵在白皙的脖颈上,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仿佛只是端茶倒水,眨眼间却让那马上的人脸色铁青。
  封玄振眼疾手快的扬手一摆,示意上前捉拿的士兵们停下。
  “你这是要做什麽?把剑给我放下!”神色俱厉也不过如此。
  “我说过,放他离开。”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面色如水,沈静淡漠,仿佛手上握的不是剑,而是那风花雪月,清酒一杯。

  (11鲜币)第五十九章 册封

  第五十九章 册封
  梅林,假山,涓流,飞雪也冷却不了的温泉,雕梁画栋,锦衣玉食,却不过是笼中鸟,不得自由。
  凝轩来这里已经七日了,封玄奕美其名曰当下乱世动荡为了护其周全无恙,可实际却是为了监禁和束缚,他明白,凝轩自然也明白,只是他不说,自己就装作不知道。
  七日,不长不短,却在这麽要命的关键时刻,外面发生怎样的变化、会有怎样的动荡凝轩多不得而知,为了让封玄柘安全离开,自己必须有所付出,虽然如今自己也算一员朝臣,功勋加身,可君臣有别,君是主臣为奴,无论多麽光鲜亮丽令人向往也不过是主子给予的恩赐,他可以随时给予,也可以随时收回,若以为这点功勋就能功高震主左右皇权让其投鼠忌器,指望有人替自己出面、为自己说话,那可真是自不量力了。
  时而有宫人进出伺候,却不吱一声,无论问什麽说什麽都不答话,低著个头连眼皮都不抬,闷不吭声,完全当自己不存在,却又毕恭毕敬。
  七日前,城门上目送著封玄柘离开的背影,不恨他的欺骗,不怨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是深深的无奈和遗憾,凝轩不懂,原本并不是他先开始的,并不是他先索取要求的,并不是他奢望强求的,他们却偏偏硬是要给,强赛硬拽,由不得自己辩驳,更不容自己迟疑拒绝,可每当自己动容,决定敞开心扉真心接纳的时候,他们却抽身离开,走的乾净俐落,没有半点犹豫迟疑,更没有丝毫留恋。
  七日的与世隔绝让凝轩不知今夕何夕,七日的不问世事等来的却是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凝轩公子为正三品,杰纡,赐封号“贤”,居於揽月宫,钦此。
  一纸招数,便是这七日的尘埃落定,其中有多少刀光剑影腥风血雨都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历史、成为了只能掩盖在黑暗中无法见光的野史,奠定了一带君王用手足的鲜血织就的帝王之路。
  看著带著一行宫人声势浩大前来宣读圣旨的钱荣亲王府管家、现大内总管莫言,凝轩只觉得恍若隔世。
  双手端著圣旨,恭恭敬敬局了半天也不见凝轩来接,一屋子的奴才跪了满地,一个个皆是低著头寒蝉若惊,莫言不愠不火的扫了一眼几个胆大好奇向这边看来的奴才和宫女,平静道:“公子,接旨吧。”
  木讷伸手接过莫言恭恭敬敬呈上来的圣旨,明晃晃的一块锦布,凝轩一脸莫名疑惑,他不是不知道这意味著什麽,反而就算是因为知道才不明白,他这是又是要算计什麽,又在盘算著什麽。
  没有惊讶,没有欣喜,更没有感恩戴德的荣宠和得意,一脸平静漠然的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旁观者,莫言一揖离开,却让同在屋里听旨的奴才婢女们诧异不解,寻思著这人到底是什麽来头,竟然连莫言的面子也敢驳,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莫言可是新皇跟前的第一心腹,不卖他面子,就是不卖皇上面子,这让的认知让人不禁心里小算盘打的飞快,连平日默不作声眼皮都不太在一旁伺候的众人们都不禁得斟酌著、打量著、小心著侍奉,为著审时度势,为著不引火烧身。
  不知是宫里办事向来干练利索还是新皇威慑十足,圣旨前脚才到,内务府的人便紧随其後接踵而至,问著安陪著笑脸小心翼翼的开始著手置办起来,挪宫换地儿虽不是大事儿,却是琐事儿烦人,不过大半天就收拾乾净利索了。
  天色渐暗红霞满天的时候凝轩就顺利入住了揽月宫。宫如其名,揽月宫宫苑正中央有一个湖,下弦月般两端棱角分明而中间圆润满盈,波光粼粼的湖面呈现出一个月牙的形状,中间凹进去的大片留白被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充斥著,边缘的弧度喝著月湖正好是一轮满月,芙蓉花丛的中央修建了一个可供歇脚和玩赏的凉亭,通体汉白玉堆砌而成,天然的石花纹路纹路不需半点装饰点缀,浑然天成的金贵大气让人折服叹息,低调内敛却又大方尊贵。
  揽月宫的正宫主殿在凉亭的正北方,东西两侧各一处偏殿。
  站在凉亭中,水天一色的月湖尽数收於眼底,脚下是环绕著的芙蓉花丛,大片大片大朵大朵的簇拥著,微风拂过,花枝摇曳,仿佛海水的波浪,此起彼伏,这样的数量和景色似曾相识,之似乎不同於眼前的雪白,梦中所见是那样绚丽夺目,甚至有些妖醴的赤红。
  一墙之隔却困住了此番美景,花开花谢,孤芳自赏,不求任何人的回眸一眼,迎风而立,傲然优雅,只求开的潇洒自由,无拘无束。映著这西下的夕阳,绯色的馀晖洒下点点斑驳,明明是凭添了几分暖意,却不知为何放到让人更觉悲凉。
  “主子,御前那边派人过来传了旨,皇上今儿来揽月宫用晚膳。”
  後宫向来是众妃怨气之地,皇上的恩宠不仅关系著一己荣宠,更身系著一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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