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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芙蓉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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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一句看我怎麽废了你”的架势。
  而青竹却丝毫不为所动,连一边的墨棋闻言都没有当初诚惶诚恐的要来拉架的架势,反倒一副早就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泰然从容。
  “好吧,随你怎麽说,反正也改变不了什麽既定的实事,你慢慢忙吧。”青竹不以为然的说著,脸上还不忘摆出一副同情不已的样子,摆摆手挪到一边自个儿收拾自个儿的去了。
  凝轩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不去理会,继续聚精会神的忙活自己手上的工作,目光不经意的往池子里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肤如凝脂洁白如雪、光滑细腻,精致的脸蛋,巴掌大的脸孔,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虽被高高竖起却依旧有几根顽皮的不受管束,散落在额前,不点自红的朱唇,唇形姣好而丰润,仿佛时刻都泛著莹莹关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一般,高挺精致的鼻梁,而最要命的就是那双眼,大且明媚的黑眸虽然泛著稚嫩的光芒,但那挑起的眼尾、一路上挑的眼形,却硬是勾画出几分妖媚惑人的风情,浓密的长睫毛如两把小扇子般扑扇著,全然的不解困惑和震惊,硬是让这个堪称绝世魅惑的容颜上增添了几分懵懂的天真无邪。
  凝轩惊讶的张了张嘴,水中的倒影也张了张嘴,凝轩一副就要天塌了似的不笑肉不笑,那人也勾起了唇角。
  凝轩直起身,木讷的转身,再次聚精会神却也只能是表面功夫的动作著,嘴里还不停的嘟哝,好似自我安慰,却更像是自我催眠:这……绝对是帅……是帅不是妖……
  只是不是为何此刻说起来如此苍白,毫无说服力……
  虽说这一个穿越对容貌倒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可却不知为何在现代只还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为什麽还了古装竟就这麽……
  自顾自的重复著手上的动作,连墨棋和青竹何时厉害都不知道的凝轩依旧执拗的自我催眠著,甚至连时将近午,期待已久的午饭即将到来都懵然不知。
  一天之内接连受两次打击让凝轩有些吃不消,虽然两次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脚被人猛的踢了一下,还不待凝轩吱声,倒是那人一声厉斥:“大胆!”
  凝轩懵然,只是木讷的“嗯”了一声,这倒让那人一时不知从何开口,就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虽然凝轩压根儿连头的没抬。
  另一人挥了挥手,方才出声斥责的人便退了开去。
  男人蹲了下来与凝轩平视,看著凝轩连眼都不抬的样子端详了会儿,结论道:“难道是个傻子?”
  “你丫儿才是傻子!”凝轩一句顶回去:连自己想好好的沈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消沈一会儿都不行,这儿的人绝对各个都闲的没事儿干,只会那别人消遣,真是老虎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
  怒目抬头,看著男人细长的丹凤眼中似笑非笑的探究神色,薄唇微挑,凝轩一震,这人他不认识,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想向旁边的青竹墨棋二人求助,却才发现这两人竟都不在了,不得已打量起男人的穿著,用自己才被科普却少的可怜的知识来给男人的身份定位。
  一袭素色的深色衣著,领口袖口和裤腿都收紧束著,一双黑色的短靴,腰间一把斜挎著的长剑,毫无点缀的发饰只一根缎带束著,精简而干练。
  看来是府上的侍卫。凝轩如是下了结论。
  而男人在看到凝轩时也是一阵,随即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凝轩白了男人一眼,心想著这人是不是有病,没事儿见著个陌生人能乐成这样。
  “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洗把脸,小花猫~”说著一手蜻蜓点水般轻抚过凝轩的眼角便转身离开。
  凝轩一震,触电似的急忙摊开,难怪他草木皆兵,实在是这男人的态度太过亲昵随意,脸上的表情也太过意义不明。而男人则一脸泰然,甚至走到远处仍不忘挥挥手示意告别。
  好不容易在四方环视、僧多粥少的饭桌上保全了凝轩那份儿的青竹和墨棋看著姗姗来迟的凝轩一副失魂落魄半捂著脸,还一脸东一抹西一撇的墨迹时,实在不得不瞠目结舌。
  “你的脸……”青竹极力扯回抽搐的嘴角。
  可在此被刺激到敏感神经的凝轩顿时炸毛:又是脸!说了这是帅,绝对是帅不是妖!
  “你有意见?!”凝轩尽量笑的温和实则咬牙切齿,“这可是天生的帅气,你嫉妒不来的!”
  “……”两人同时抽搐不置可否。
  “那麽请问帅气英俊的凝轩大人,您是怎麽办到晒书晒的让笔墨甩了你两个巴掌?”墨棋说的镇定自若,而一旁的青竹早笑的东倒西歪。
  凝轩不解,收回附在脸上的手,这才发现双手墨迹点点,满满的一手。想到刚才那个侍卫捧腹大笑的说著“小花猫”,看著两人毫无形象甚至还时不时的喷几口饭出来,凝轩连饭都来不及吃,只凄厉的嚎了声“我的书啊!”,便拔腿就往方才才摞在架子上书跑去,天知道要是被发现上个月还好好的一本本,被自己晒了个血肉模糊,自己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第十四章 暗波汹涌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啊,瞧那欲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啦哥。”
  帝都御用围猎场上,四周守卫严阵以待,而猎场中央的高头骏马上,一少年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暗红的狐皮斗篷在风中凛冽飞扬。头戴金冠,发束玉簪,身姿挺拔,此人便是刚年过十六封王赐爵的八皇子,豫亲王封玄振。
  策马上前,封玄振俊朗的脸上笑的一脸暧昧,“听说五哥最近新的了一位佳人,宠的紧呢,本想著外人传话总有些无中生有言过其实,不过如今一见,看来此言非虚啊~”说著,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苦恼模样,“嘶,叫什麽来著?”
  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面不改色,依旧挂著抹往常的似笑非笑、谈笑风生的淡然:“你若有兴趣,就给你吧。”
  可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方才意外经过藏书阁时,看到的那张犹如花猫一般的墨脸:说到猫,那灵动闪亮的眸子还真像猫呢。
  想著,封玄奕的唇角酱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只是却被招牌的似笑非笑所掩盖。
  而封玄振闻言急忙摆手:“还是不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麽好夺五哥所爱,更何况对於男风,为弟我实在不善此道,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闻言,封玄奕作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啧啧,瞧瞧这身板,真是浪费啦~”说著还不忘拍了拍封玄振不同一般十六岁少年的健壮身板,“况且这个中滋味,非轻身经历的人不知,绝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差,亦或者从眸中方面来说更带劲儿~”
  封玄振一脸黑线尴尬不已,一手勒紧缰绳,一手不住的摸著高挺的鼻梁:“五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我这不才刚过了十六出宫封王麽,这些事儿……”说著,蜜色的脸上竟一片绯红。
  谁都知道皇宫,无非是表面光鲜亮丽尊贵无比,实则内里肮脏污秽淫乱不堪,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十六年,见惯了阵风吃醋的争宠手段,又如此身居高位,坐享堂堂亲王之尊的八皇子豫亲王封玄振,竟是个不折不扣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封玄奕笑的更加坏心眼:“哦,就只容得你来打趣我,就不让我也来打趣打趣你了?”
  虽非同一生母,但五皇子和八皇子在宫中却是自大小就在兄弟当中格外交好。如今按华朝法令,皇子满十六岁便成年,可出宫封王拜侯,这一大清早刚封了爵位,就兴冲冲的约了封玄奕来庆祝。
  “父皇这次让你跟著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你有何打算?”虽说是围场,虽说是打猎,而两人却闲散的策马并行。
  “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说起打仗,所有皇子中没有比封玄振更热心的了,霎时连方才被封玄奕调笑打击的萎靡模样烟消云散,黑眸中闪烁著如豹子般的点点精光。
  读书,他从来不上心,什麽诗词歌赋他看著就头晕,音律乐曲,听著更像是对牛弹琴,唯有这兵书却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且自小体格就比其余兄弟要见状许多,虽然才刚刚成年二八之幼,身子骨却十分健朗,不必二十来岁的男子差多少,况且自小对武学就有浓厚的兴趣,父皇又命最好的师傅来教导,完全是以一敌百的能臣武将。
  封玄奕皱眉,对这个完全一根筋儿的八弟他完全不理解他是怎麽活到现在的。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封玄奕沈声道。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封玄振的话被封玄奕猛的打断。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封玄奕厉声道,而封玄振却似懂非懂一脸困惑,“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封玄振急道。
  而封玄奕却不以为然,依旧一脸从容的看著胯下的马儿悠闲的吃著草:“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封玄奕策马,眼望著湛蓝的天空,风扬起额前细碎的长发,“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锺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看著封玄奕策马越行越远的背影,封玄振这才回过神来,朗声道:“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说著,马鞭一扬,策马跟上。
  对於正事儿,他凝轩从不关心,亦或者说他没时间关心,这整天瞎折腾的工作就让他叫苦不迭,况且还不给饭吃,况且他还总是笨手笨脚的做错,无端又多出好多事儿来。
  跟管事儿的小唐好说歹说的弄来的墨汁和毛笔,却又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弄花了书中的文字想要再描一遍,只得打马虎眼陪著笑厚著脸皮说什麽想练练字,狗腿的谄笑不已,说什麽每月看著管事儿的亲自来抄录目录记载书籍记录实在太辛苦,想要把自己这字儿练好了好帮忙分忧。
  没想到这小唐一听倒真乐了,虽说这抄录抄录的活儿不怎麽重,可对他这样整日游手好闲惯了,只会东说一句西踹一脚的人来说,却也足够让他腰酸背疼手抽筋儿一阵的了,听凝轩这麽狗血的一说,顿时来了劲儿,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还好心的多背了几只毛笔,另外还额外赠送了好些宣纸,说是为了让他好好练习之用,临走前还直夸凝轩有孝心,将来一定有前途什麽的。

  第十五章 哎,我说你也别闲著啊 上

  可凝轩这边却彻底垮了脸,天知道他只是胡乱诌了这麽一句,天知道他只是想要写笔墨赶紧著把那些个烂摊子涂一遍就好,却没想到天降横祸,无端端的给自己又添了这麽写个麻烦的差事!
  要知道这一屋子的书好说也有个成千上万策!要是个整日无事又会写字的闲人在这坐著狂写个一天或许还能写完,可他可是每天还有忙不完的事儿啊,这不是忙中添乱麽!!
  顾不得吃饭就抱著砚台和纸笔一路小跑的奔回藏书阁,看著这满篇七拐八弯的文字,凝轩只觉得古人就是麻烦,好好的一个简体字怎麽就被想象的这麽抽象?笔画多不说,还不好记,更不好写!
  可是让凝轩不得不惊讶的是,明明是第一次看这些个想鬼画符一样的物质,虽然依稀能看出现代人从中提取的智慧,可本质上还是相去甚远,而自己却能读个大概,仿佛并不陌生一般,原本还怨念这纠结的笔画歪七扭八,想著先练练,可拿上笔却不是为何有模有样,下笔更是轻车熟路。
  莫非我天赋异禀,我果然是天才啊!凝轩瞬间陷入自我陶醉的美妙感觉中不可自拔。
  而等青竹和墨棋东掖西藏好不容易带著剩饭剩菜前来祭五脏庙时,看到的确是庙主一副花痴走神,唇角还口水直流的白痴模样。
  识趣儿的不去叨扰,搁下饭菜便各忙各的去了。
  自晌午起凝轩便没有离开藏书阁的小桌椅半步,弓著腰低著头剑笔如飞,午饭和晚饭都靠这两个患难见真情的哥们儿带著点儿吃食来祭祭自己这五脏庙,中间更是连茅厕都来不及上,用凝轩的话说:有时间为找茅厕而迷路,还不如硬是憋著赶紧写完这篇……
  夜里掌灯时分,大家不得不各自散了,看著墨棋和青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凝轩老泪纵横哭喊出最後一声祈求:“哥们儿,我说你们就不能帮忙吵点儿麽……”
  而两人则潇洒的回头,耸肩,一副无辜样:“我们不识字啊……”
  X的,凝轩咬碎一口银牙,搞的老子就识字似的,这一个个跟鬼画符似的,还不是照猫画虎麽!一个个一点美术细胞都没有!
  凝轩碎碎念,却也无济於事。
  若只是每月的记录目录,根本没这麽麻烦,无非就是写个书名儿标个记号,而他这次可是好死不死的认认真真的晒书,同时认认真真的抹花了一页又一页,里面的字小行多,虽然这书本的数量不多,可这些字加起来却与抄书无意,况且还是让一个新手……
  “床啊,虽然你硬了点儿,被子啊,虽然你有味儿了点儿,可是此刻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坚硬和你的柔软啊~”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凝轩对窗长叹,还不忘伸手摸了摸压根儿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
  “咚咚咚”,这边还没感叹完,那边几声敲门声轻响,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声蝉鸣,外加灯烛的爆烈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凝轩一个寒颤:听说古时候鬼怪什麽的很多的,我不会点儿这麽背就遇上了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可入乡随俗我还是会拜你的,虽然不够及时,可我以後一定补上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您赶快把门外这些个有的没有的东西统统降服吧……
  凝轩这边拜的振振有词,而外边的人却等的不耐烦了。
  “有人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低沈磁性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势,凝轩一愣,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绞尽脑汁,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倏地惊觉,这才想起来如果门外真的是人,自己岂不也是在劫难逃?!府中命令规定,掌灯之後,各房小厮都必须回房就寝,当然在各厢伺候主子夫人和公子的侍童侍婢另当别论。自己这可是连夜赶工,况且还是靠墨棋在房里打了马虎眼才得意脱身的,要是这边被发现了,不但自己倒霉,还要连累墨棋,这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要不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外面的男人如是说。
  而里边的凝轩却瞬间来了精神。
  怕被人看见,要是查房的管事儿怎麽可能怕这个,要是哪厢的主子更不会顾及这个,一个个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物,看来也是个夜里偷溜出来的小厮,想著自己之前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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