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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偶是深圳一个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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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摩托的并非吃饱饭没事干的主儿,而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是奉命而来。下令的人正是乔大羽。不过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乔大羽被七爷拂了面子,虽说不敢公开叫板,心里也是老大不舒服。中国人好面子,尤其是乔大羽这样的大老板,平时威风惯了,哪里吃得下这种憋屈?所以,七爷走后,对着一桌子菜生闷气。即使韦小小的“龙凤蚕丝饺”也激不起他丝毫兴趣。
  “垃圾。”他自言自语,“都是垃圾。”也不知他是在骂七爷,还是骂桌上的菜,反正看什么都不顺眼。
  在他的随从中,有个姓曾的四川人,以前在黑道上混,最是机灵不过。察言观色,见主子气哼哼的样子,试探性地在他耳边嘀咕:“何不让‘大丧’威风一下。”
  乔大羽眼睛一亮。“大丧”是他在深圳一家著名的夜总会认识的马仔,在那儿看场子,以前是杂技团的飞车演员,亡命之徒。
  90年代初,“大丧”的杂技团赫赫有名,表演的“飞车走壁”功夫堪称一绝,在一个巨大的木桶里,在半座楼大小的桶壁上,哥几个驾驶着汽车、摩托车,骑着自行车往来穿梭,如履平地。当时,估计他们的桶不够大,如果桶足够大的话,能把火车鼓捣上去。
  “大丧”是个绰号,他的本名叫曾子强,生得文静清秀,像戏文里进京赶考的秀才。可惜的是,他的行为不“秀才”,在北京演出的时候遇到几个公子哥,学他们喝酒打架玩女人。
  这帮人仗着老爹老妈有能耐,一路顺畅,开公司倒批文什么都玩。玩疯了,觉得干嘛都没劲,就到大街上逮女人,看到漂亮的就架上车,想干什么干什么。
  “大丧”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整天与这帮人搅和在一块。人家喝酒他舔杯,人家打架他帮锤,人家玩女人他拽腿。结果可想而知,天子脚下哪容竖子放肆,杀无赦。
  那帮公子哥就惨了,一个个折进局子。“大丧”也不例外,被判了八年。坐完牢,他仍死性不改,跑深圳折腾来了。
  此后他逐渐成了气候,最红火时,手底下有100多号人,除了骑摩托车抢劫外,还卖摇头丸,帮人收账等,成为深圳一霸。
  却说“大丧”接到乔大羽的电话,精神一振,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在深圳他人生地不熟,能为乔大羽效力,正是求之不得。问清楚七爷的车所走的路线,以及车牌号码,便潜伏在红树林附近。不过,他刚准备停当,手机又叮铃铃响起来。乔大羽改变了主意,吩咐他小心从事,吓一吓就是了,不要太过火。
  乔大羽历来的风格就是“求稳”,谋定而后动,向“大丧”下令后,渐渐冷静下来,心想:“这样做太冒险,也太着痕迹,万一……”
  想到这个万一,他的两根眉毛就打起架来,知道惹了七爷,就等于惹了全深圳的小偷,要是这帮人和他捣乱,那他的锁厂还不如趁早关门。到时候,他连根毛也卖不出去。
  “别着急。”他对着韦小小的“龙凤蚕丝饺”自语:“着急害自己。”
  凡事要从长计议。乔大羽闭上眼调整呼吸,脸色逐渐转晴,他突然冲着旁边伺候的服务小姐们叫道:“过来都过来。”
  一撸袖子,吩咐道:“上汤,拿辣椒粉,咱们做个游戏。”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汤上来了。乔大羽开始了他的游戏。只见他提起筷子,慢条斯理地 把韦小小的饺子戳烂,然后倒进汤里,又将一大碗辣椒粉倒进去,用汤勺搅。服务小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纳闷地你看我我看你。
  搅匀之后,乔大羽招招手,拎皮包的马仔走到他跟前,从包里掐出三五捆人民币。乔大羽微微一笑,揭开谜底。“喝一口,抽一张。”他说。
  这会儿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得开心又邪乎,眼神几乎扒光了众小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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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常自信,闭起眼都知道结局。他善于利用金钱,连寻开心也是。
  他知道金钱的威力,用这些钱,他甚至可以在她们私处绣花,更何况要对付的,只是一碗味道怪怪的汤?
  春天的日头下有两只虫子在动(1)
  春天是万物复苏,爱情萌芽的季节。不是有一句成语吗?叫“蠢蠢欲动”。根据最新解释,意为“在春天的日头下,有两只虫子在动。”不过,这句话不是我发明的,是豆子。
  那天本来约好了带她去泡吧,却因为七爷的事耽搁了。豆子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但要弥补她的损失,还要加倍赔偿!
  我说:“你损失什么了?”
  “时间呀!感情呀!”她道。卡着腰,眼珠子瞪得比牛还大。
  她的意思很明显,时间就是金钱,感情就是生命,我就让你赔偿,你能怎么着吧!
  没办法,我只得从命。和女人讲理,不如上吊自杀。
  就这样,在老痘酒吧昏暗的烛光里,在缓缓流动的音乐声中,她一手托腮,一手晃动着酒杯,轻轻说出这句话。
  当时我很是震惊,这么有学问的话,像她这样的少女绝对说不出来。
  我没有问她出处。因为还没等我想起来,她的视线已经从我脸上移开,转移到别的地方。
  她用肘部支着吧台,十个指头叉着杯子,屁股在那儿扭呵扭。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法国青年,正含情脉脉望过来。
  春天的日头下,两只虫子在动。我对阿飘说:“这句话是知识分子编的吧?可能还是穿白大褂的。”当时我在豆子的左侧,她在豆子的右侧,一溜排开,和她说话要趴在吧台上,探出半截身子。
  阿飘不傻,明白“穿白大褂的知识分子”暗指什么,抿着嘴笑,瞪了我一眼,迅速躲到豆子的侧影里。
  我不依不饶,直接将矛头指向她。贴着豆子的后背,将脑袋伸到她耳边,小声道:“说实话,是不是你编的。”
  “喂,别勾引纯情少女。”豆子拍了我一巴掌。
  本来我这个姿势很难掌握平衡,她一拍,全线崩溃,差点摔个仰马叉。幸亏我平时训练有素,手一按地面,脚一勾,才没从高高的吧椅上摔下来。
  这一切都没逃过阿飘的眼睛,藏在暗影里的她,乐得花枝乱颤。
  豆子的魂还没从法国青年身上转过来,一副茫然的样子望着阿飘。“发什么羊角癫?”她说。
  阿飘一见,笑得更厉害,滚到她怀里,又是抹泪又是咳嗽。
  这小丫头片子,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恨得牙根发痒。
  过了一会儿,豆子说她去洗手间,起身走了。我慢慢移到阿飘身边,道:“我帮你看手相吧。”
  在北京的时候,我就是用这一招勾引女孩子的,屡试不爽。
  但是,阿飘不吃这一套,说:“豆子讲过,十个男人看手相,九个是色……”她咬咬嘴唇,“狼”字没说出来。
  敢情她有名师指点。“她还说什么?”我故意问。她闭上嘴巴,头埋到胸脯,用指甲蘸着酒在吧台上画圈。再问,还是不吭声。
  我转移一个话题。“出道题考考你的智商。”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你手持弓箭走在小路上,前边过来一只鬼,后边拦住一匹狼,你是射(色)鬼还是射(色)狼?”阿飘不理。
  “这可是考你的IQ。”她继续画圈。
  这小妞没救了。我失望地搬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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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关键时刻,她开口了:“我不射行不行?”
  “不行,”我使劲摇头,“二选一!”“那——”阿飘认真地思索,“我射狼。”
  “你为什么色狼?”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因为……”阿飘明白过来,敢情我是拐着弯骂人,气得泪花都出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恰在这时,豆子回来了。她抓住豆子的手告状:“你还夸他有学问什么臭学问!”
  豆子盯了我一眼,说:“有学问的人心眼才坏呢!”
  见有人帮腔,阿飘破涕为笑,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就这一眼,一颗种子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我心灵的夹缝里,啪嗒,从此以后生根发芽,潜滋暗长。
  一直玩到午夜时分,我们才开车送阿飘回家。她的家在岗厦西一片保存完好的客家民居,门前一棵大榕树,树干要三五个人合抱,枝杈肆
  意伸展,冠盖四方,隐隐透出一股霸气。
  阿飘说,这棵树有黄大仙附体,很灵验。1958年全国闹饥荒,饿死不少人,榕树街却安然无恙。树洞里经常喷出白花花的大米,有时候树枝上还挂满番薯。
  豆子的红色敞篷跑车停在树下,我们与阿飘挥手道别。分手时我补上一句:“祝贺你IQ过关!”
  “去死吧!”豆子替她说。
  目送阿飘进了家门,豆子扔给我一个钱夹。鳄鱼皮的,我捏了一下,鼓鼓的。
  “是法郎吧。”我说。
  “你跟踪我。”豆子有点得意。
  “法国人鼻子大,英国人眼距窄,以前我专门研究过。”
  深圳的夜空不寂寞。尤其是岗厦,凌晨两点了,还像赶庙会一样,路边的小店灯光耀眼,麻将声稀哩哗啦响,发廊里浪声谑语,喝醉酒的人当街骂娘。
  我和豆子一路鸣笛,好久才从这鬼地方脱开身。路上的人根本不理会你,瞪着眼往车上撞。
  我们没敢从滨河路走,那天晚上从红树林窜出的摩托车,吓得我想起来脚都发软。从那以后,我特别留意摩托车,越留意越觉得蹊跷。深圳以前没有摩托仔,都是骑单车载客的“单车佬”也不知从何时起,摩托车取而代之,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道新景观,像幽灵一般在大街小巷游逛。
  回到蛇口已是凌晨三点钟。今晚也不知发什么臆症,到处灯火通明。山坡上,七爷的宅院也不例外,亮如白昼。
  豆子在上坡的时候,嘎地刹住了车,道:“回不去了!”这会儿还亮着灯,肯定是家里出事了。这是她的逻辑。
  俗话说,做贼心虚,一点也不假。七爷在传授作贼心法时,强调过一句话:危险的征兆就是不合常规。
  现在,我俩的鼻子嗅到“不合常规”的味道。
  “怎么办?!”豆子像孩子一样望着我。和今晚的星光相比,她的眼神闪烁的是惊慌。
  “怎么办?”
  我用指头挠挠鼻尖,慢慢地说:“咱们是不是蛾子?”
  “什么蛾子?”豆子不解。
  “就是专往灯上扑的飞蛾?”
  “关蛾子什么事!”豆子急了。
  我本来想学楚留香,含蓄地表达一个男人的观点,可惜遇到个这样的。于是,我直截了当地说:“傻瓜,警察捂咱们这会儿还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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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子一乐:“有道理。”脚一踩油门,红色小跑车嗖地窜上坡。
  其实我也是瞎猜,心里并没多少底。她一踩油门,吓了我一跳:“干嘛干嘛!”
  “你真聪明。”她无比羡慕地夸赞道。
  为了不辜负她的夸奖,我心一横,硬着头皮往前冲。为了保险起见,抬手把她偷的法国青年的皮夹子甩到草丛中。
  “扔什么?”
  “你男朋友。”
  说话的功夫,我们回到了家。我猜得不错,果然家里不是闹警察。作贼作到七爷的份上,公安局都有通气的,要是他们存心找麻烦,早就有信递出来了。
  家里不是闹警察是闹小偷。这是看门的老刘告诉我的。真新鲜,“偷王”家里闹小偷。
  这几个小偷是有来历的。他们是川西的蓝氏三兄弟。
  蓝氏三兄弟自幼练了一手绝活。主要是扒窃。老大是个胖子,做掩护;老二是个矮子,专攻扒术;老三不高不矮,擅长递活。三个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据说有一次,他们在从重庆发往上海的194次列车上行窃,刚一得手,空中飞来一条手铐,将蓝老二和蓝老三锁在一起。
  飞铐这活儿只有一个人会,就是警方的反扒专家张小眯。他们被张小眯盯上了。
  蓝氏三兄弟大喊冤枉,说擒贼擒王,捉贼捉赃,他们是好人。
  张小眯冷笑一声说,他们是好人,天底下就没坏人了。当场搜身。
  却也奇怪,明明看到蓝老二把钱包递给老三,搜遍全身,竟然找不到赃物。
  张小眯闹了个大红脸。按当时的规定,没有赃物无法定罪,他只好放了蓝氏兄弟。
  却说张小眯确实厉害,不但有一手飞铐绝技,而且擅长攻心术。放走蓝氏兄弟,并不放过他们。
  通过道上的眼线,他打听到蓝氏兄弟的老家,知道他们虽是扒手,却事母甚孝,于是专程去拜访。
  蓝老太太偏瘫多年,苦无良医良药。张小眯二话不说,多方打听,寻到一位隐居在川的满清御医。银针刺穴,拔罐按摩,足足用了三个月,打通老太太的七经八脉,使她重新站了起来。
  蓝氏三兄弟感激不尽,在张小眯的劝说下,金盆洗手,在家乡开了个杂货店谋生。
  后来张小眯被“民国盗宗”的传人邓祥民枪杀,蓝氏兄弟又不善营商,于是重出江湖。
  不过,蓝氏兄弟重出江湖再不扒窃,因为他们曾在张小眯面前立过誓。
  那么,他们干什么?反扒!
  这三个活宝想出个歪主意,以“反扒”为生。怎么叫反扒呢?就是黑吃黑,专盯小偷的梢。人家得手以后,他们冲上前拳打脚踢,问人家是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就是扭送公安机关,私了是五五分账。
  小偷都怕公安局,自然私了。这是个既没风险,又一本万利的活。尝到甜头后,他们乐此不倦。
  起初他们不出四川地界,后来结下的仇怨越来越多,就全国各地游荡。到深圳以后,听说这儿有个偷王,人称“七爷”,心想深圳人有钱,要是把七爷拿下,一辈子就吃喝无忧了。再加上别人一教唆,于是就有了这次深夜造访。
  蓝氏兄弟的行踪早有人盯着,要么敢做偷王?他们偷偷摸摸溜进七爷的宅院,还没等站稳脚跟,四下里灯火通明,十多个人一涌而上,将他们按住。
  我和豆子走进家门的时候,蓝氏兄弟刚被带到客厅。
  蓝老大悍然不惧,还在威胁人,大声道:“老子是公安反扒组的。”
  扒手小赖以前被警方挂牌游街,最恨这个,迎面一拳,打得蓝老大鼻口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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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老大骂道:“龟儿子,你打我!”似乎不信。小赖又补上一脚。正打得起劲,七爷出来了,将小赖喝住。
  蓝氏三兄弟站在客厅中央,格老子长格老子短,破口大骂。七爷也不管,坐到沙发上,举着旱烟袋只顾抽烟。
  待他们骂累了,七爷吩咐:“给他们倒杯水。”然后冲蓝氏兄弟一笑,说:“喝吧,喝完继续骂。”
  蓝老大眼珠子一瞪,道:“老子偏不……”还没说完,嗓子已哑,咿咿呀呀讲不出话。
  喝完水,蓝氏三兄弟站在那儿喘气,再不吭声。
  七爷道:“还骂不骂?”
  蓝老大顶了一句:“你是哪个敢管老子!”
  小赖作势又要打:“你活腻了,连七爷都敢骂。”
  蓝老大上下打量七爷,不相信这个独臂瘦老头就是偷王。
  他说:“你凭啥子管深圳的小偷?”
  七爷说:“道上的兄弟抬举。”
  “那让他们抬举我。”
  七爷点头:“可以。”
  蓝老大料不到他这般痛快,愣住了。蓝老二久未说话,搭腔道:“我们兄弟要抢你的位子!”
  “抢啊。”
  “你不怕?”
  众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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