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作者:十九谦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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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了项岩的节奏。这些他早已习惯的xing事,他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努力取悦这个男人,他最多只能做到不反抗。
身下人儿的冷漠令项岩无比烦躁,他死死揪着头发,完全不顾及周晓瑞的感受,大力抽送着。每一下都顶入喉咙口,周晓瑞剧烈地反呕,本能地推拒着,却丝毫无用。
生不如死的漫长酷刑终于在喷薄中停歇,周晓瑞几乎是在听见“吞下去”三个字的同时,趴在地上全吐了出来,狂咳不止。
项岩蹲下,盯着他。
咳了一阵,周晓瑞透过散乱的发丝瞥见那道薄怒的锐利目光,顿时心脏如针扎般痛楚。
“…别…逼我…”周晓瑞颤抖着,止不住的泪珠滚落,沁入地毯。
“…求你……”他一直努力维护的最后一点尊严,总是在项岩面前溃不成军。
项岩沉默了一阵,起身离开房间。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周晓瑞确定项岩放过他了,便抹了把泪水,把地上的浊物擦干净,走进浴室。
洗完澡拉开门,项岩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抽烟,顿时心脏一阵抽搐。
“过来。”冷冷的命令。
周晓瑞刚走到身边,项岩就站起来,猛地把手撑在他耳后的墙上,气势逼人地盯着他。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周晓瑞心生恐惧。
“你刚才说什么,叫我别逼你?…”几乎是咬牙切齿,项岩眸中怒火升腾。
周晓瑞咽了口唾沫,手心沁出冷汗。
“难道不是你逼我在先?!逼我收留你、养着你,逼我原谅你跟别的男人乱搞,逼我为了你被刘辉和周广龙耍得团团转…周晓瑞,现在你又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装什么可怜?!”
周晓瑞睁大眼睛。
“你总是这样,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从不顾及别人…”
“顾及谁?顾及你?!”周晓瑞失控地打断他的话,“那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我伤心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啪两个耳光甩了过去,霎时间天旋地转,周晓瑞被项岩拽着臂膀扔到床上,还晕乎乎的周晓瑞无力挣扎,手腕被铐在床头,裤子被扯下。项岩一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枕头里,一手握着男形,把前端抵在xue口。
“我问你,我有没有资格说你。”嗓音森寒。
周晓瑞气得烧心:“没有!”
话音刚落,撕裂的痛楚猝不及防袭来,周晓瑞没忍住惨叫了一声,尽管项岩没再动作,干涩的剧痛还是逼出了周晓瑞的眼泪。
“你他妈除了会玩儿暴力还会什么?!!”
“是你吃硬不吃软,怪我?”
“凭什么要吃你的软?!你杀了我爹的账还没跟你算!…啊!!”男形又入了三分。
剧痛和愤怒同时万丈滔天,周晓瑞没了理智。
“我真他妈后悔爱上你!!项岩!你这个畜生!!魔鬼!!……”
一听此话,项岩眉头一皱,把男形抽出,立马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到手机,周晓瑞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
“不要!”惊呼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讲话了!……”周晓瑞惊慌失措,无奈双手被缚,无法扑上去阻止。
项岩也不见怒,带着浅浅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周晓瑞。
“小瑞,你真是一点自控能力也没有。”语气里些许无奈。
周晓瑞愣住。
“你认错总是和犯错一样快。但是,不要指望我每次都会原谅你。”
周晓瑞眼睁睁地看着项岩拨通号码,对着那头说“杀一个”。他顿时崩溃,眼泪簌簌地滑下。
项岩抬起他的脸,盯着那双失神的眸子。
“你杀我两个弟兄的时候,眼睛都没眨,现在反过来,滋味如何?”
周晓瑞心中冷笑,这个男人的霸道他早已熟知,但问题是杀再多青山的人也弥补不了丧父之痛,就像现在杀再多红龙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一样,这不是报仇,只是逃避,只是消极对抗,可惜项岩不懂。
见周晓瑞没有反应,项岩放开他,不再言语。
整整一天,项岩没有再碰他,只在吃饭时把手铐打开,其余时候依旧锁着。
周晓瑞神色黯然的靠在床头,虽然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但回忆一下,到现在为止,两人之间一交流就会吵架,相比之下,还是大家都不要说话比较好。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项岩怎么挑衅都不再回嘴。——只是,忍得住吗?他头一回无比讨厌自己这种冲动个性。
深夜,项岩把烟掐灭,烟灰缸里已满是烟头。
他倾身压在周晓瑞身上,抬起他的脸,二话不说吻了上去。柔嫩的唇毫无反抗地微张着,香舌也任由他予取予夺。
尽管周晓瑞尽量配合,但他一副低眉顺目的摸样还是激起了项岩的微薄怒气。
项岩有些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蹂躏小巧的乳首,直到它们发红肿胀。然后命令周晓瑞转身趴在床上,将昂扬的分身挤入未经前戏的密xue,疼痛让周晓瑞全身紧绷,他死死拽着手铐上的铁链,借以缓解痛楚。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轻颤,项岩等他适应了一阵,才开始小幅度运动。
深深浅浅的撞击令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但周晓瑞却感觉不到快乐,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他想起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他是头犟驴,认定的事情死也拉不回来,好在脑筋还算灵光,犯了错也能自我纠正。可现在谁来告诉他,他正在犯一个天大的错误,好让他脱离苦海。
“你在想什么?”脑后抛来问句。
“…没想什么。”
闻言项岩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是不是该把撒谎也算作反抗的一种?”
周晓瑞差点又脱口开骂,他咬着牙。
“你真是本性难移。”项岩的语气意外的轻松,不带一丝压迫。
在深入的撞击中,积累许久的欲望施放了。项岩帮周晓瑞清理好,抽完一支烟便关上灯,沉默着对抗了一天的二人双双入睡。
熟悉的背影颤巍巍地行走在惨白的光线中。
老爹!老爹你不要丢下我!他喊叫着,却发不出声。
周广龙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全身鲜血淋漓。
你成天和那个男人苟合,对得起我吗?!周广龙没张口,暗哑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钻入他耳中。
是他逼迫我的!…还没解释完,周广龙就面目狰狞地扑了上来,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和我一起死!周广龙双目圆睁,留下血泪!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顾不上开裂般的头疼,眼前的一片漆黑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如潮水般袭来的巨大恐惧瞬间裹袭心脏!他想躲入被褥,却因手被铐住而无法动弹,他小声抽泣着,发疯般地想挣脱手铐,手腕被磨破皮淌出血都浑然不觉,但疼痛并未能拉回一丝理智,反而让他更加恐惧!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突然“咔哒”一声,手腕一轻,周晓瑞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做恶梦了?”一声熟悉的低沉呼唤传入耳膜。
随着灯光渐渐亮起,周晓瑞隔着泪水看见那副夺人心魄的俊美面容在微光中显露出轮廓,不由得心脏鼓动,霎时间忘了仇恨,忘了耻辱,不顾一切地投入那让他无比心安的怀抱。
看周晓瑞抖得厉害,项岩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别怕,我会保护你。”
久违的安全感令周晓瑞泪如雨下,他把湿润的脸颊贴在温热的胸膛,倾听着心跳的节奏声,渐渐平静下来。
在温暖和心安的襁褓中,周晓瑞睡意袭来。
窗外的啾啾鸟鸣传入耳,周晓瑞微微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英俊睡脸把他吓了一跳。
——诶?什么情况?
他依稀记得昨晚好像被恶梦惊醒来着,后来…后来……难不成在这个恶魔怀里睡着了?!
顿时全身血液倒流,他猛地推开项岩!
项岩夜里为了让周晓瑞睡好,自己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捱到凌晨才入睡,大早上又被推醒,他睁开眼,只见周晓瑞离得远远的正瞪着他,一脸惊讶、警觉、抗拒的神情,昨夜那些脆弱依赖温柔幸福仿佛从未发生过。
项岩顿时怒火滔天,翻身下床,掏出外套中的手机。没想到项岩会这么生气,周晓瑞愣了半秒,瞬间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扑下来,跪在他脚边。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项岩无视他,开始拨号码,周晓瑞一急,抓住他的手!
“主人!我错了!求你了不要这样!…求你不要……”泪水溢出,周晓瑞哽咽着重复这几个字。
“松开手。”项岩冰冷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感。周晓瑞只得放开手,用手背抹了一把泪水。
项岩没有继续拨号码,而是蹲下身抬起周晓瑞满是泪痕的脸,带着嘲讽的森冷微笑,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与你爹为敌么?”
闻言周晓瑞颤抖了一下,然后抬手缓缓抱住头。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项岩冷哼一声,坐到床的另一边,点上烟。周晓瑞无力的趴在地上。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床的距离,却如同隔着一道深渊。
后来项岩只是把他铐在床头便出去了。
中午没人回来,周晓瑞有些饿,但他宁可饿着也不希望项岩回来折腾他。下午两点左右,周晓瑞听见汽车的声音,不禁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门如期打开,却不是项岩。
虞长清抱着几件衣物出现在门口,周晓瑞正诧异之时,手铐被打开,虞长清把衣物丢在床上,冷冷说了句:“快走。”
周晓瑞低头一看,衣服都是他两天前被抓来时所穿的,这才明白虞长清是要帮自己逃走。
“快点,没时间了。”见他反应迟钝,虞长清皱着眉催促。
周晓瑞立刻飞快地换上衣服,狂奔下楼,踏出门口,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望向站在身后的虞长清。
“我走了,你怎么办?”
虞长清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周晓瑞从未见过的美丽微笑——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周晓瑞毫发无伤地回到红龙总部的时候,大家目瞪口呆了一阵,然后把周晓瑞团团围住问个不停。萧然和冯磊更是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巨石落地。
“晓瑞哥…”角落里传来一声无比清晰的呼喊,周晓瑞拨开人群走过去,把噙着泪的红眼小兔子揽入怀中。
“不许哭。”他微笑着命令。
“嗯!”
尽管红龙上下都为老大的平安归来而喜气洋溢,但周晓瑞却隐隐担忧着那个帮他逃出的人。
虞长清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中,手中捧着热水,等项岩回来。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违逆项岩。
过了一会,项岩回来了,刚踏进门,就见虞长清放下手中水杯,从沙发里站起来朝自己走来,然后毫不迟疑地跪在地上,把头低下,浅金色的长发瀑布般倾泻在项岩脚边。
“对不起,我放走了周晓瑞。”
项岩怔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阴森寒冷。
“为什么?”不带一丝情感的冰冷询问,让早已习惯他个性的虞长清也不禁遍体生寒。
“恐怕再这样下去,你会因做出无法挽回的事而后悔。”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项岩怒吼道,一脚踹了过去!接着拳头雨点般砸下来!
虞长清不躲不防,任凭项岩拳打脚踢。暴怒中的项岩下手丝毫没有轻重,不一会虞长清就吐出血来,他捂着嘴,却阻止不了血从指缝渗出……就在他觉得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项岩停了手,转身走了出去,狠狠关上门,“哐”的一声,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虞长清一个人。
他挣扎着缓缓爬起,五脏六腑的剧痛几乎剥夺了他的呼吸,他踉踉跄跄地扶着墙挪到卧室,趴到床上,拨通了张彬的号码。
整整两天,虞长清就只能躺在床上,项岩一直没回来,张彬只能请了假一直陪着他。张彬很好奇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让虞长清受如此重的伤。
第三天,虞长清可以下床了,张彬嘱咐了一句“不要抽烟”,留下药就走了。虽然他看得出来虞长清精神状态很不好,但这并非他可以过问的事。
张彬刚走,虞长清就驱车回到天胜,站在顶楼的那扇紧闭的门前,他知道项岩在里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靠在门边的墙上抽起烟来。
一天下来,一直有人进出项岩的房间,却没人敢和门外的虞长清搭话,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虞长清总是很“拿手”。
直到夜晚九点,项岩才打开门,他不是不知道虞长清在外面,只是心里还气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人会违逆自己。
一股烟味扑来,项岩看了看一地烟头,皱了下眉,对叼着烟如雕像般纹丝不动的虞长清冷冷吩咐了一句:
“把烟灭了,进来。”
之后,项岩没再提周晓瑞的事,他不会为了私事而废了一员大将,只是他不会再抱虞长清。
周晓瑞不过失踪两天,唐寅却跟两年没见着似的,一直粘着他。白天,周晓瑞一闲下来,唐寅就缠着他出去玩,还不许别人跟着当电灯泡;夜里,更不用说了,要多腻有多腻。
周晓瑞有些招架不住,他感觉自己从一个牢笼又进了另一个“牢笼”。对此周晓瑞虽然无奈,却也无所谓,毕竟有个人在身边,多少可以打打岔,不让自己陷入胡思乱想。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忆起那个怀抱,那个让他无比贪恋的温暖怀抱。
——那一瞬,他真的想放弃了。他恨得好累,生不如死。
“晓瑞哥,”唐寅伏在周晓瑞的胸膛,笑容甜美,“六月二号是我生日呢。”
“嗯,想要什么礼物?”
“不要礼物,我想要晓瑞哥陪我去一个地方。”
“行啊。”
没想到周晓瑞答应得这么爽快,唐寅乐开了花。
“晓瑞哥可不可以不要带别人,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那你得先告诉我在哪里。”
“嗯~”唐寅想了想。
“是个能看见大海的地方。”
望着空荡荡的卧室,一丝怅然爬上心头,项岩在床边坐下,点燃烟。
——也许虞长清是对的,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与其痛苦的纠缠,不如放手。让他回去做他的红龙老大,也许心情能好些。
但,至少……项岩盘着手机。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周晓瑞游刃有余的处理帮会事务,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过了几天。
六月二号,天空清朗,阳光明媚。唐寅早早的就拉着周晓瑞出去玩,去高档餐厅吃饭、购物、游乐场……两个人就像约会的恋人一样,把所有的甜蜜都玩了一遍。
直到日煮西山,傍晚时分,他们才来到南山广场。虽说是公共设施,南山广场却一个人也没有,因为离城区太远,位置偏僻,已几近荒废。
把车停在一边,他俩爬上高高的围堤,一股咸腥的海风吹来,发丝飘动。
“晓瑞哥,你看。”顺着唐寅的手指,周晓瑞真的看见了大海,在很远的地方,隐约可见大型的港口,和海面上粼粼碎光。
“嗯,看见了。”周晓瑞微笑着说。
唐寅转过脸,及时地送上香吻。
夕阳美景,尤物在怀,多少填补了一些内心的孤寂。
也许哪天可以忘掉项岩也不好说。周晓瑞毫无底气地想。
浪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