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杯与大宝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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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贺兰霸唤了一声,凯墨陇一点反应也没有,热烈如夏日的乐曲驱赶了寒风,他睡得很安稳,贺兰霸冲依偎在他肩上那张俊脸哭笑不得地道,“你又吃了三唑仑?哎,”他轻轻抬了抬肩膀,“你能不能换个剧本?”
凯墨陇还是没反应,其实也是因为他那一抬肩本身就不是想把人叫醒的节奏。贺兰霸看了他半晌,心一横打算就当这人真睡着了,然后偷偷摸摸将手往凯墨陇裤兜里伸去。
裤子是很修身的那种,他一伸进去就显得有点紧,还有点烫手(这尼玛一定是因为心虚),他摸到了手机,正要一点点掏出来,台子上的鼓手突然撩开手臂开始SOLO,鼓点噼里啪啦落下来,他的手腕也蓦然被抓住,肩膀上的凯墨陇睁开眼,依旧保持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姿态,低头看着那只一半还插在他裤兜里的手,嗓音低沉:“你是要骚扰我还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贺兰霸可不想一个小时的时光就这么被扣掉,见风使舵地承认:“……骚扰你。”
凯墨陇坐起来将手机揣到另一边,然后握住贺兰霸的手直接就揣进裤兜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牢牢紧贴在大腿上。
贺兰霸头皮都快炸了!凯墨陇什么也没说,只是挂着淡淡暧昧的笑瞅着他,抓着他的手在结实的大腿上强制地来回抚摸着。贺兰霸暗自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凯墨陇却抓得更紧了,而且变本加厉地往大腿内侧和很紧俏的臀部总之各个方向揩油,贺兰霸觉得这尼玛简直创下了猥琐的新纪录了,他真有点HOLD不住了……
“喜欢吗?”凯墨陇笑着问。
贺兰霸见左右没人,猛地在凯墨陇大腿上掐了一把,凯墨陇眉头一蹙发出一声酥死人的倒吸气声,贺兰霸毛了,压低声音:“我根本没掐动你浪个屁啊!要点脸行不?”
凯墨陇这才笑着松开手放过他,眼神指了指开始收拾舞台的街头乐队:“我们坐下来以后他们唱了五首歌,按每首歌四分钟算,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再加上暖场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他转头看向他,眼神沉静,满满都是金石般坚实的许诺,“我会兑现承诺。”
贺兰霸想到在专卖店里许穆对他说的那番话,什么玩得起玩不起之类的,所有怀疑在凯墨陇温柔的笑脸前,一下就都变得不值一哂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对自己有恶意。让玩得起玩不起见鬼去吧。
凯墨陇抿了抿嘴唇,沉吟了半晌:“说点什么好呢……”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决定了,双手交握揽在膝头,“我是有部分德国血统。”
“中德混血?”贺兰霸问。
“中美混血,”凯墨陇道,“只不过我祖父往上那一辈里有日耳曼血统,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感兴趣。”他低头拨开衣袖,捏了捏其实捏不太动的小臂,“我血统里比较多的应该是意大利血统。”
贺兰霸低头看着小臂上略略突起的脉络,张口结舌,你到底混了几国血统啊?
凯墨陇看出贺兰霸的疑惑,笑笑:“美国人祖上都来自欧洲,血统早就混得乱七八糟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血统和现代银行发源地最早来自同一个地方就行了。”说完起身,掏出手机还给贺兰霸,居高临下道,“还没到十二个小时我就已经兑现承诺了,下次和我在一起时专心一点。”
贺兰霸接过手机,手机上还带着凯墨陇的体温,他在心里笑了笑,看着单手揪拢西服衣领回头等着他一起走的凯墨陇,啧啧,还怪可爱的。他站起来,像扶醉酒的哥们一般大方地揽住凯墨陇的肩往自己这边靠了一点:“下次少露点肉。”
凯墨陇转头凝视着那只揽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就抬手握住了。贺兰霸莫名:“怎么了?”
凯墨陇先生这才转过头来,树上一闪一闪的彩灯倒映在他的眸子里,贺兰霸看得忘记了时间,直到十点的钟声敲响,彩灯倏忽全部熄灭了,但贺兰霸错觉它们好像并没有消失了,而是钻进了凯墨陇的眼睛里,还能继续闪烁无数个夜晚。他听见凯墨陇轻声问:“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那若隐若现的酒窝看得人有种忐忑的幸福,贺兰霸很认真地问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我觉得你还不错,给七十分。”
凯墨陇挑眉:“满分多少?”
“一百五十分。”
凯墨陇哑然半晌:“……你在逗我?”
“我逗你你就笑啊。”
凯墨陇长吐一口气,声音不怎么开心:“笑不出来。”
贺兰霸会心地笑了,望了望前路,从这里到停宝马X5的地方,大概还有一段路程,他不介意慢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罗比威廉姆斯的BETTER MAN,写着写着对这一章就有了不同的感情,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写到这样纯粹的情节了,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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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家
贺兰霸没有回答;兀自看向前方,他们现在行驶在宽阔的滨海路上,这是滨海路上最新开通的路段,一面临海,一面靠山;风景宜人;但贺兰霸却找不到欣赏风景的心情,不知何时他注意到这条路上竟然一直都没看见别的车辆。虽然是新开通路段;但只有他们一辆车跑在上面;未免也太孤单太奢侈了。而他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就在这条凯墨陇君主大道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大货车;这让他生出一种诡异感。那是一辆载重10吨的大型平板货车,他盯着货车后车厢上绑着的成堆的钢管,钢管在车辆运行途中轻轻滑动摩擦着,车厢后挡板偶尔发出咔哒的声响,编剧的直觉或者说脑洞让贺兰霸全副精力都集中在这辆货车上,完全没去听凯墨陇在问什么。
凯墨陇的声音消失得很突兀,像是被狮子的臼齿猛然咬断,吞回胸中不再发声,但他的手却从方向盘上放开了,转而一把握住贺兰霸的手腕,他全程都没有看前路,只隐忍地睨着身边人,但即使是这样粗暴得近乎强迫的动作也没能让贺兰霸转过头来看他。贺兰霸镜片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忽然撑起身往方向盘扑去!
凯墨陇以为贺兰霸是要扑向自己,放开了唯一一只还掌控着方向盘的手,做了一个想要承受乃至回抱住对方的动作,他眼中的惊喜和放手的动作都只在瞬息之间,但贺兰霸并没有扑向他或者给他一顿抱,而是咒骂一声夺过方向盘猛地往左打。前方立刻传来哐啷哐啷震耳欲聋的声响,大货车的车厢挡板突然松开,无数钢管挣脱束缚轰然滚落下来!
贺兰霸也不知道为什么千钧一发之际自己会将方向盘往左猛打,这样一来他坐的副驾驶座便暴露在了更危险的位置,但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可他并没有如愿,凯墨陇在这时狠狠推开他,力道之猛贺兰霸的后背重重地摔在车门上一阵头晕目眩,与此同时宝马X5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往相反方向猛一甩尾,原本已经避开最危险位置的驾驶座再度往前一甩,气势逼人地横在马路中央,迎向了铺天盖地直袭而来的无数钢管!
跳落的钢管像海浪一样朝他们扑来,贺兰霸只觉得驾驶座的光线一下就暗了,整个车厢仿佛被埋在钢管下。但这不是最令他惊恐的,为了让副驾驶座避开钢管,此刻横挡在钢管前的不是更坚硬的挡风玻璃,而是脆弱的驾驶座车窗,贺兰霸听到凯墨陇松开安全带的声音与窗玻璃“哗啦”粉碎的声音同时响起,凯墨陇的身体扑压在他身上时,头顶上方好像砸开了无数地雷,钢管砸得车顶发出阵阵吱呀声。
贺兰霸抱住凯墨陇的后背,无数玻璃碎屑倾泻在凯墨陇背上,他感到凯墨陇那脂肪含量不足百分之一的身体骤然紧缩了一下,似乎是一片较大的玻璃刺进了后背,贺兰霸正想摸索确认凯墨陇伤口的位置,一根钢管突然从破裂的车窗插|进来!贺兰霸瞪视着那离凯墨陇的脸侧只有不到一毫米距离的锋利钢管,浑身爆出冷汗。
宝马X5被挤得侧翻过去,天旋地转间凯墨陇飞快地一抬手肘,贺兰霸的头被凯墨陇的左手肘压制在十分狭小的范围内,如同被机器焊住一样,动不了分毫,但这一下很及时,那根插|入驾驶舱的钢管随着车子的侧翻往下又戳了一截,擦着凯墨陇的手臂刺破了贺兰霸脑后的副驾驶座窗玻璃。浓烈的血腥味在车厢内弥漫开来。贺兰霸脸颊上一热,粘稠湿热的液体往他脖子上倒流,那是浸透了凯墨陇衬衫衣袖的血。
车子翻转震动时贺兰霸的头撞到车顶,那一下撞得很狠,他眼前立刻一黑,头晕目眩,加上凯墨陇压在他身上,胃里也跟着一阵翻江倒海。
不知过了多久钢管滚动砸落的声音才渐渐平息,贺兰霸头依然很昏沉,意识都有点恍惚,但他确知除此之外身体别处应该没有大碍,反倒是凯墨陇,手臂上流了不少血,不晓得是怎么个状况。他唤了凯墨陇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唤得没力气,凯墨陇没有回他,他只好努力摸索,希望能找到手机拨打120,但因为车厢里还挤着一根直径不小的钢管,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施展,他稍微一撑起身子,眼前就又是一抹黑。
可能有点脑震荡,他又倒回去尽力深呼吸。马路上此刻终于寂静下来,远方的潮声一波波传来,却没看见货车司机赶来,也没听见对方打电话叫人的声音,贺兰霸心说你妹的该不会是肇事逃逸吧,这时隐隐听见隆隆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而来。
有车过来是件好事,贺兰霸总算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凯墨陇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很轻的闷哼。
“凯墨陇!你还好吧?!”他连忙道,“挺住啊!我好像听见有摩托车朝这边过来了!”
凯墨陇压在他身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看他,而是冷峻地侧过头,目光透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座椅间的空隙往马路后方瞄了一眼。那神情很冷酷,好像之前那声吃痛的闷哼不是他发出来的,转瞬之间他已经重启完毕,回到最佳状态。
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贺兰霸挺了挺背正想高声呼救,张开的嘴却忽然被堵住。
贺兰霸瞪着出其不意吻住自己的凯墨陇,脑子一嗡,心说卧槽你特么也太有情趣了吧?!转念又一想难道凯墨陇要嗝屁了,这算是临终前的吻别?!可是这吻力气这么大一点不像要死的人好吗?反倒是他,本来就脑震荡,快被吻得上不来气了……
贺兰霸用膝盖顶了一下凯墨陇,示意“快让开老子要被你吻背过气去了”,凯墨陇非但没让开,身体还往上方拱了一下,有如合金材质的滚烫身躯在贺兰霸身上用力摩擦而过,越往上空间越是逼仄,两个人皮带和衣料刮擦出窸窣声,凯墨陇的头埋得更深,吻得更紧实了。但这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吻,因为情|色王子凯墨陇居然没有伸舌头。贺兰霸眼前一会儿是凯墨陇深邃难懂的眼睛,一会儿是黑沉沉的影子……头晕目眩加上又缺氧,终于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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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摩托车绕过混乱的事故现场,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两辆车上四个穿着朋克夹克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走到翻倒在路边的宝马X5旁。
其中一人跳上X5翻转的车身,在驾驶座车窗的位置蹲下,透过破裂的车窗可以看见穿着牛仔衬衫一动不动的背影。戴铆钉露指手套的朋克青年将手臂伸进去,手指在钢管上沾染血迹的地方抹了一把,拿出来闻了闻,血腥味浓重。
下方的人吹了声口哨:“死了吗?”
铆钉手套男起身回答:“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四个人一起跳上车拉出那根钢管,钢管末端的血迹还没干透,带着新鲜的血掉落在马路上,发出当啷一声。
不过有血也不一定代表人就死了。为首的皮衣男将手臂伸进破窗,拉开车门,他带着一把折叠刀垂直下到车厢内,弯腰蹲下,按着凯墨陇的肩膀将人翻转过来。
“妈的居然是个混血啊……长这么帅,啧啧,真是可惜了。”皮衣男掐着凯墨陇的下巴,不无艳羡地一左一右端详了一番,混血美男脸颊上挂着一道血迹,但即便如此,仍有让女生尖叫的资本。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他妈别光顾着打望,死没死啊?”下方等待的同伙不耐烦地催促,“没死赶紧补一刀!”
皮衣男这才讪讪地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然后蓦地一怔。
混血美男的眼睛睁开来,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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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男的身体“砰”地摔在马路上,立刻就好似一团烂肉,再也没爬起来。下面三名同伙惊恐地展开匕首,在他们抬首警惕的方向,穿着牛仔衬衫的混血美男迈开长腿一高一低踩在侧转的车身上,背对着夕阳和呼呼的海风,猩红的血从衬衫袖口一道道流下来,他手上的折叠刀轻轻一甩,一抹血迹溅落在一尘不染的白色修身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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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得到消息坐出租车赶来现场时,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现场一片狼藉,钢管七零八落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不是玻璃碎屑就是骇人的血迹,宝马X5翻转在路边,警车和救护车停得横七竖八,大货车正在接受事故调查人员的勘察。
她绕着黄色的警戒线找了一圈,看见了坐在救护车车门后,脱去了衬衫,只穿着一件白T恤的凯墨陇,他手臂上已经缠好绷带。一名警官正在问话。凯墨陇边回答边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方,那里一片乌黑的血迹,他看上去不是很舒服。
问话没有持续多久,凯墨陇毕竟是正当防卫,而且有美帝国在背后撑腰,虽然一挑四什么的有点夸张,但以凯墨陇的体格也不是不可能,警官问完以后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就离开了,凯墨陇转身上了救护车。
安琪见急救车开出来,在路旁挥了挥手,急救车停在前方,她拎着机车包小跑过去,凯墨陇推开车门让她上了车。
凯墨陇□□着上身,护士正在为他处理背上的伤口,他后背全是玻璃的划伤,看上去有点骇人,好在不严重。
安琪对护士小姐笑了笑,装作不懂中文,用英文问对方凯墨陇的伤势情况,护士小姐一脸茫然,很显然听不懂,安琪这才放心用英文问凯墨陇:“你还好吧?”
凯墨陇背朝女护士而坐,安琪见大大小小的玻璃渣被用小镊子夹出来,有些没入肌肉很深,出来时背部的某些肌肉束会条件反射地缩紧,带出大量血丝,玻璃块当一声落到托盘中,安琪心口都颤了一下,而凯墨陇神色冷漠,像没有知觉的机器人:“是谁要杀我?阿姆莱?”
“应该不可能,”安琪从他后背收回视线,“按你说的,他已经瘫痪,美国政府将他软禁了。”想到阿姆莱之前逃去美国政|治|避|难,从一开始的倍受礼遇,到最后落到阶下囚的下场,真是令人唏嘘,看来《双边安全协议》也并非屡试不爽的筹码,想必美国人还有更在乎的东西,两相权衡下,凯墨陇又赢了。
凯墨陇抬起手臂,好让护士小姐从他肩头缠绷带,他侧头问:“他的那几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