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全家都是蹭得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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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支持自己家的队伍拼命的呐喊。只有狱寺身处的角落，安静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疯子，一群疯子。”狱寺垂下头，低声呢喃，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而浑身弥漫着哀伤的气息。之后，他摆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虽然，我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Q33　绿间赶到了，狱寺离开了

　　Q33　绿间赶到了，狱寺离开了
　　黑子作为奇迹时代的一员，本身就代表他有和奇迹时代相当的天赋与实力。并且作为前队友，他对黄濑也十分了解，也有对付他的经验。因此黑子上场了之后，比赛的节奏立刻就加快，两队的分差也在持续减少。直到最后火神接受了黑子的建议，以一个压哨球成功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连队列队致谢之后，简单客气之后练习赛就正式结束了。诚凛的队员去换衣服前，狱寺拦住了黑子：“我要先回去了。”
　　“岚君？”本以为对方还在因为自己的受伤而心情不爽，但仔细观察之后，黑子察觉出了些不对劲“你不舒服吗？”
　　由于狱寺本身肤色就偏白，所以从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他的双唇已经呈现出了灰败的色泽，额角也是冷汗连连，将额发都打湿了。
　　“还是先注意你自己的伤吧。”狱寺口气不太好的看着黑子发间的绷带。要说其逞强，狱寺的程度也是不遑多让。
　　黑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狱寺没有给他机会，直接离开了。光从背影来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但是想到对方的状态，黑子还是忍不住担心。踌躇的小幅度的原地转悠了两圈，他最后决定先去换衣服，之后给绿间发个短信告知。作为对方的哥哥，绿间一定能将这样的情况处理得更好。
　　另一边，被黑子惦记着的绿间正坐在板车上，在去海常的路上。放松的将上臂搭在两边的围栏上，一手拿着今天的幸运物——绿色的青蛙玩偶，一手拿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年糕小豆汤悠闲的品尝着。虽然乘坐的只是板车而已，却表现得如同正坐着世界名车兜风一般。即使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也不能毁坏他在猜拳中取得胜利之后支使高尾成为他的车夫而产生的愉快心情。
　　不过：“太慢了，比赛都快结束了。”绿间不满。
　　“还不是因为你买饮料耽误时间？”挥汗如雨蹬板车的高尾咬牙切齿的回道“否则，我们早就到了！还有，你喝的那是什么啊！！”
　　“年糕小豆汤是最健康营养的美味饮品，真是不懂得欣赏的俗人。”绿间晃晃手中的饮料罐，像品味红酒一样陶醉其中。
　　“嗨嗨，我是俗人，理解不了你的高级品味。”高尾向天空翻了个白眼“你不着急看你国中同学的比赛了吗？”
　　“所以能快点吗？我记得我们是吃过饭后才出来的。”
　　被讽刺了，高尾也没有太在意，反正他都习惯了：“不过小真虽然是蹭得累，倒是很关心之前的队友嘛。”
　　“我想，”绿间从表情到语气，没有半点改变“如果你把说废话的力气用在骑板车上，也许我们还能够看到一个结尾。”不过说完，他就身手矫健的从因为红灯而停下的那辆本就不高的板车上安全跳下。
　　“哎？小真你……”高尾吓了一跳。
　　“真是太慢了。”说着，只抛下一个鄙视的眼神给自己那辛苦了一路的车夫就顾自离开了“板车可别弄丢了。”
　　绿间的确是有些在意初中队友的动向，但却不是神通广大到连一个小小的练习赛都知道的那么及时，还动用了每天仅有的三次任性机会中的一次逃训去围观。但是自从接到黄濑告知的短信，看到地方提及那个熟悉的名字，绿间就妥协了。
　　完全无法安心的参加社团活动，所以绿间早早就出动了。但在路上，他却产生了一种近乡情却的感觉。明明可以很快就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却退缩了。特意在自动贩卖机前磨蹭时间，还答应了高尾的板车计划。终于被他拖到练习赛差不多结束的时间，绿间却又着急了起来。
　　把同行的高尾和被红灯堵住的板车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一句话就直接排出了某个个头不大瓦数却不小的电灯泡。绿间摆出慢跑的姿势却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如果不用手捂住胸口，似乎里面的心脏就会跳跃出来一般。
　　“小绿间？”还是脱队出来洗脸的黄濑先看到了绿间，关了水龙头直起身来，招呼了似乎在寻找什么的他“怎么来得这么晚啊？”口气中，习惯性的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真是狼狈啊，输了？虽然今天双子座的运势最差，这个结果我还是没有想到啊。不过就凭借那猴子一般的扣篮，那一边赢了我都不会高兴。”绿间停止的跑动，向黄濑的方向走了几步。
　　“初中以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呢，小绿间真是一点也没有变。”黄濑倚靠在了安装水龙头的水泥台上“不过只要能得分，是不是灌篮都无所谓吧？”
　　“所以说你不行。”绿间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将自己的汗巾抛给了头发还在滴水的黄濑。自从狱寺出现之后，绿间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往老妈子路线发展了“近距离，当然谁都能进球。”
　　看见黄濑终于整理好了仪容，绿间心里这才舒服了。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以“尽人事以待天命”为中心，鼓吹了自己的百分百命中的三分球并且向黄濑阐述了晨间占卜和幸运物的重要性。虽然最后表决心的时候被骑着板车一路高声抱怨着赶来的高尾打断了一小下，总的来说，这番讲话还是条理分明、主题明确的，让在帝光有过相关经验的黄濑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绿间身上发出的短信提示音拯救了苦海中的黄濑。
　　“小绿间，你的手机响了。”黄濑脸上的笑容都有些走形了，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声源处提醒着。
　　“抱歉。”家教良好的绿间对于自己在谈话中却要阅读短信这样的私事表示歉意之后，便掏出了手机开始查看短信。下一刻，绿间整个表情都变了。
　　绿间蹙起了眉头，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虽然波动不大，但难得那张平常严肃的如同棺材板一样的脸上会出现不同的表情。黄濑看得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会让他曾经的副队长有这样的表现。
　　不过，绿间自然是不会给他解惑的：“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黄濑，直接跑开。
　　只留下一路剧烈运动骑板车后连气都没有喘匀的高尾：“喂喂！小真！你去哪啊，队长让我在结束后带你回去训练啊！！”凄厉的尾音，绕梁三日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Q34　努力掰弯小狱寺

　　Q34　努力掰弯小狱寺
　　“岚君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很担心，绿间君知道岚君现在的住处吗？”
　　黑子的短信很简单，但是绿间看完之后，内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风起云涌了。他漫无目的的跑着，各种各样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一直到被肺部的隐隐作痛唤回神志，绿间才停了下来，四处张望辨别方向。
　　虽然来到神奈川打过比赛，但绿间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对这里的道路实在是不熟悉。勉强按捺住内心的焦躁，他打听了车站的方向，直接坐车回到东京。接受了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绿间是先认准了方向，才又一次的发足狂奔。
　　狱寺租住的房子，距离诚凛高校很近，步行只要不到五分钟就能够到达。绿间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却把具体的地理位置在地图上摸得清清楚楚，所以很顺利的就到达了。安静的小区，普通的楼房，和千篇一律的防盗门。可是绿间站在狱寺家门口，硬生生的就是看出了些与众不同来。
　　双掌压在膝盖上把气喘匀后，绿间直起身来。整理因为跑动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杂物，仔细的抚平衣服上的每一寸褶皱。直到把自己的形象打理到最好，绿间这才满意了，敲响了面前紧闭的门扉。
　　“岚？”等待了一会之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绿间更加担心“我进来了？”
　　绿间卸下了书包，从夹层中拿出了备用钥匙。这是狱寺怕家里担心而留下的，一直被绿间背在书包中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真的起到作用了。将钥匙插入锁孔，旋转时发出清脆的开锁声。绿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在开门的时候竟然一直处于憋气的状态。
　　打开门，直接就是宽敞的大厅。里面没有任何摆设，只有混乱堆放的书籍和写着不明符号或者数字等等的纸张。大厅左侧是两扇镶有磨砂玻璃的木门，可以音乐看出里面是厨房和浴室。而另一侧的两扇门，则是全木质的。
　　距离绿间比较近的一扇门是半开着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是书房。书房里面没有书柜也没有书桌，只有和客厅中一样乱中有序的书堆。
　　那么剩下的，就是卧室了。
　　深呼吸控制自己过快的心跳，绿间走上前，轻轻的扣响了卧室的门：“岚？你在里面吗？”
　　安静之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这是不愿意叫哥哥的狱寺对绿间的回答。
　　“那么，我进去了。”
　　推开木门，凝滞的空气扑面而来。卧室的摆设也极少，只有一张床和一组散乱堆放着各种衣饰的沙发。而被窝中鼓起来的一大团，显然就是令绿间担心的不行的狱寺了。
　　“你在做什么？”绿间大步上前“想要闷死自己吗？”虽然语气严厉，但是他却没有直接掀开被子，而是仅仅折起被角使狱寺的脑袋能够露出来顺畅的呼吸。
　　狱寺的床单被罩都是欢快的黄绿色，是绿间健太郎亲自选的并且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狱寺换上。不过这样明亮的色泽，却更加衬托出了此时狱寺那苍白的脸色和唇色。狱寺的头发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因为在被子中捂的还是因为难受而出汗浸湿的，一绺绺的黏在头皮和脸颊上。那双光芒四射的绿宝石般的眼睛也紧闭着，银色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显得有些可怜。
　　绿间撩起狱寺额前的碎发查看温度，又翻动着对方的眼皮并且查看了舌苔的状况。狱寺难得乖巧的任凭绿间摆弄，一声也不吭，还是保持之前的蜷缩姿势没有任何改变。不过他的眉头倒是越锁越紧，咬着下唇看起来像是在忍耐什么难熬的痛苦。
　　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的绿间急躁的不行：“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嘴唇颤抖半晌，狱寺才在嘶嘶的抽气声中勉强吐出了一个字来：“胃……”
　　胃疼？绿间的脸色立刻就黑沉了下来。狱寺有胃病，这是绿间一家人都知道的，在狱寺最早的那张诊断单上就已经写的明明白白。好在症状不严重，虽然要长时间的耐心保养。这一段时间，绿间父亲不在家，都是绿间监督狱寺定时吃饭，尽量不食用刺激性的食物。可是狱寺这才离家几天，胃病竟然又犯了？
　　“你先喝点热水，我下去买药。”尽管对于这个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弟弟怒火中烧，绿间还是知道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他烧了热水倒入杯中，就放在狱寺触手可及的地方。之后，才不放心的下楼买药了。
　　可能是被折磨狠了，狱寺一直表现的十分听话。绿间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不过床边的水杯却空了。这个现象，勉强让绿间的脸色好看一点。
　　再次把水杯满上，绿间半拖半抱的让狱寺靠坐在立起的枕头上，强硬的给人把药灌了进去。之后拿了刚刚一起买回来的热水袋装满水，动作轻柔的为狱寺揉着隐隐作痛的胃部。这个过程中，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一直都黑得仿佛能够直接滴出墨汁来。
　　“呜……”最后还是狱寺先忍不住，痛吟出声。
　　“你啊，”脸绷不住了，心痛的表情立刻显现了出来。绿间更放柔了手中的动作，恨不得能够代替对方忍受痛苦。当然，他嘴上却绝对不会那么说“真是不省心，老给我添麻烦。”
　　狱寺眼睑半磕，里面绿光流动仿佛一泓碧水。微微转动眼珠，不甚清晰的目光中映衬出了绿间的模样。他真的很痛，如果不是忍耐力强，估计早就像一般人一样昏过去了。虽然这时候，他还是宁愿自己可以昏过去，暂得片刻的安宁。
　　不知道绿间的到来，也不知道绿间说了什么。无论是喝水还是吃药，这样的动作都没有在他的大脑里留下任何印象，仿佛是身体本能反应做出来的一般。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之后舒服多了。只知道，这一刻能够看到绿间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让他安心。
　　说句老气横秋的话，狱寺逞强逞了一辈子。但是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更何况狱寺并不够坚强。他只是没有找到依靠，所以逼迫自己强大起来。不过现在他可以安心了，在大姐姐消失之后，他并不是失去了所有。还有人，肯给与他这样温暖人心的关怀。让他知道在他一路拼搏前行的时候，背后并不全是空旷的虚无，还有温柔的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　　


☆、Q35　最后的温馨

　　Q35　最后的温馨
　　狱寺坐在床上，难得没有摆出凶狠蹙眉的表情，而是有些呆呆的。他身边，是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绿间。手机里，有已经发送的请假短信。触手可及的地方，准备着盛装在保温瓶中好消化的米粥。是谁帮他细心的做好这一切的准备，一目了然。
　　说实话，之前狱寺还暗自嘲笑过绿间的发色和发型，感觉这样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戴了一顶绿帽子一般。可是如今绿间湖绿色的发丝散落在黄绿色的被单上，就好像一座深海的岛屿，是那么让人安心的存在。
　　“哥哥……”狱寺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即使知道对方现在没有意识，自己的声音也小如蚊蚋，他还是羞红了脸别过头去。
　　狱寺的身体，差不多已经痊愈了，至少胃部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狱寺的恢复能力一贯很强，而且对于胃病的折磨也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绿间养的太好了，平常他像这样为了忙焰煞帮的事情而少吃了几顿饭，根本连胃病发作都不会，就更不会疼的如同去了半条命一般。
　　所以说，自己还要谢谢这个哥哥了。
　　狱寺把视线投射到绿间身上，停顿了一会，开始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人往床上拖。还是有些虚弱的狱寺用了很大的力气和很多的时间，才把绿间放躺在自己的床上。期间绿间一直都没有被惊醒，看来的确是累狠了。不过现在，狱寺也累狠了，他躺在绿间身边，狼狈的粗喘着，内心为自己因为这么点小体力活就有些到极限了而暗自沮丧。
　　“看来，我距离强大还远着呢。”有些自暴自弃的低喃。
　　狱寺没有了动作，房间便陷入了一片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悄无声息。狱寺抬眼，就能够看见绿间近在咫尺的脸旁。那俊美的五官，那习惯性紧抿的唇瓣，还有那和他的三分球一样神奇的睫毛。
　　似乎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哥哥的长相呢。狱寺眨眨眼，视线又在绿间脸上逡巡了一圈之后，莫名的就脸红了。猛地大吸了一口气，狱寺翻身的动作幅度明显过大，显现出了他此时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浮躁。
　　“睡觉，睡觉！”这样也不知道是命令还是什么的说着，狱寺催促自己赶快进入睡眠状态，可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却又不听从他的意愿一遍遍的显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