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龙女新篇 >

第2章

龙女新篇-第2章

小说: 龙女新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屑地撇嘴,“那只是个别的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那么蠢,蠢得无可救病。” 

我忽出其来地问:“那个跟你在竹林中的女人,她知道你是龙吗?” 

他笑道:“当然不知道,我怎么会让她知道呢?” 

原来自己的身份是那么机密的事情,但我却知道他是龙,就象他知道我是龙一样。心里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我们知道对方的秘密,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都是龙。 

他已经向前走去,全没注意到我心猿意马,其实那种念头也只是在我的心底一闪而逝,我马上就被路边的铁匠铺吸引了注意。 

铁匠铺的门前挂着两把剑,剑鞘上锈迹斑斓,然而剑气却透鞘而出。我们是寻着紫青之气到了这里,莫非就应在这两把剑上。 

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抽出一把,寒气扑面,剑光流动,就象是有生命一般。南海之底虽多奇珍异宝,却很少有神兵利器,我并没有见过什么剑,但人说剑和龙同宗,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在我第一眼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就爱上了它。 

也许是手中持剑的关系,我分明感觉到背后一点尖锐的杀机正在慢慢向我逼近,我毫不犹豫转身,手中的剑向着身后疾刺而去。 

剑尖凝住不动,他的手指夹住剑尖,我看见他冰冷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然而这种神情一闪而逝,他的眼神又变得散漫不羁。 

“你想杀了我吗?”他笑言。 

我默然,他是谁?他刚才想干什么? 

他脸上的微笑温暖如同日光,难道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他放开手指,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你现在的样子就象是个女杀手。” 

从来没有人和我这样亲近,他的手如同任何水族的肢体一样冰冷光滑。手指从我的脸上掠过,慢慢地向下游移,停在我的嘴唇上,“别那样盯着我,我会觉得害怕。” 

然后他忽然放开我,拿起另外一把剑,“你的眼力不错,这是龙泉剑和太阿剑,是战国时名匠欧治子所炼,早就散逸人间,有人传说是化龙归去,想不到却藏身此处。” 

我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剑:“我喜欢这把剑。” 

他微微一笑:“喜欢就买吧!我们是龙,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招手叫来店主,高价买下两把剑,一并交给我,“不管是什么样的剑,到底都是凶器,小心拿着。” 

我连忙把另一把剑也抱在怀中,说不出原因,就是喜欢。 

他笑着摇头,仍然是漫不经心,全未在意。 
…janeadam 

回复'7':我呆呆地看他,是什么心情,这就叫情窦初开吗?忽听不远处楼台歌管: 

秋胡纳令室。三日宦他乡。皎皎洁妇姿。冷冷守空房。燕婉不终夕。别如参与商。忧来犹四海。易感难可防。人言生日短。愁者苦夜长。百草扬春华。攘腕采柔桑。素手寻繁枝。落叶不盈筐。罗衣翳玉体。回目流采章。君子倦仕归。车马如龙骧。精诚驰万里。既至两相忘。行人悦令颜。借息此树旁。诱以逢卿喻。遂下黄金装。烈烈贞女忿。言辞厉秋霜。长驱及居室。奉金升北堂。母立呼妇来。欢乐情未央。秋胡见此妇。惕然怀探汤。负心岂不惭。永誓非所望。清浊必异源。凫凤不并翔。引身赴长流。果哉洁妇肠。彼夫既不淑。此妇亦太刚。 

我心里暗惊,问道:“这是什么歌?听起来如此凄凉。” 

他侧耳听了听,“这是乐府古诗秋胡行,说的是一个女子的故事。” 

我默然,心下踌躇,他却全未注意到我的神情,自顾自地解释:“秋胡是个贞妇,刚刚嫁给令尹,令尹就出外作官了,过了许久方才回来。当日秋胡在路旁采桑,令尹见到秋胡,为她的美色所迷,想要纳她为妾,被秋胡严辞拒绝,想不到回到家,却发现正是自己的夫婿。秋胡为表高洁,投河自尽。这首诗就是歌颂这个故事的。” 

他故事说完,我的主意也打定了,“我们私奔吧!” 

他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这个想法让我变得兴高采烈起来:“我们私奔吧!”我重复了一遍,忍不住笑起来。 

他惊疑,眼中神色数变,我默默地记忆着他的眼神,他心里藏着秘密,他想隐瞒我的秘密。不过我不在乎,秋胡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是我,就一定不会那么傻。 

“好!那我们就私奔吧!”他爽快地回答。 

我笑了笑:“但不是现在,一年以后,如果你还记得我,在南海边等我。到时候我就和你私奔。” 

为什么定一年之期,其实没有原因,就是想定一年之期,即是考验别人,也是考验自己吧!我并不确知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之外,必然还有已死的女子的想法,她在悄悄地影响着我。 

我把手中的一把剑塞在他的手里:“记得,一年以后,带着剑来找我,我就跟你私奔。”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跃上天空,果然市井里发出潮水般的惊呼声,那些本来在忙于各种杂事的人们纷纷跪了下来,还有许多人从屋子中涌出。我故意在天空中现出本来形状,还特地变得很大,一时之间,风云际会,雷声轰轰,虽然我只是一条很失败的龙,但我到底还是龙。 

我看见那些愚蠢的人,看见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人群里安静地注视着我,他的双眸在夜色里如同明星。 

我忽然就觉得悲伤,虽然我是龙,却到底还是畜生,我们都想要一个人的身体,我们都想变成那种我们最看不起的动物。 

我向着南海落荒而去,怀里紧抱着宝剑,这应该是雌雄的一对,就算是分开了,雌的也总是会找到雄的,雄的也一样会找到雌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janeadam 

回复'8':二 

接下来的一年,我再也没有离开海底。 

海面的那个尘世,我更愿意它只是我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幻。 

次日,我喜滋滋地抱着宝剑到鲛神的住处,她只扫了一眼便了然于胸,淡淡地问我:“雌剑在这里,雄剑呢?” 

我故意卖关子:“雄剑当然是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她洞察世事的眼睛迅速看穿了我的心意:“你看中了一个男人?你只到海面一天而已。” 

“有什么关系?”我漠不经心地哼着小曲,是那首秋胡行,我才不要做秋胡。 
她默然,过了半晌才说:“那迦,小心,你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命运?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会死吗?可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已经死了,我还会死吗?” 

鲛神微微一笑,“任何人都会死,龙也会死,虽然龙有很长的寿命,但长并不等于无限。” 

“那你呢?水族们说你是这南海里最老的生灵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年青?” 

鲛神诡异地微笑:“你忘记我有长生不老的珍珠了吗?” 

我才不相信呢! 

抬起头,仍然是那片因隔离而略显寂寞的碧蓝,落在我的眼中,到底还是不同了。我偶然想起竹林中看到的情形,忽然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人们都有七情六欲,龙呢?大概也是有的吧! 

在有这个人类的身体以前,我的头脑懵懂无知,有了这个身体后,一些事情就在慢慢地改变。 

有空的时候,我开始安静地思索,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思索些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或者是在努力地挖掘着这个身体的记忆。 

然而想起来的总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在每个片段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并不着急,因为有了我,这个身体就有了与凡人不同的寿命,她会一直存在下去,直到龙的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第二年来临的时候,大姐远嫁到北海。听说那是一个四季严寒的地方,即使是在夏天,海面上也会漂浮着碎冰。 

她出嫁的那一天,我看着她梳妆,依北海的规矩,新嫁娘穿白色的嫁衣,这和南海全不相同,在我们这里,白色的衣服是在丧礼的时候穿的。 

当她穿上那件冰蚕丝织就的白色嫁衣时,我分明有一种不祥之兆。她并没有微笑,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镜前,我不能感觉到她有任何喜悦,也同样不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我忍不住问她:“你知道自己的命运吗?” 

大姐淡然回答:“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知道了,也还是要按照命运走下去。” 

她乘坐着海鲸的迎亲队向北方游去,路途十分遥远,即使是龙,也不是瞬息能到。 

我听说她的队伍走了三天三夜才到北方那个白色的海洋。 
…janeadam 

回复'9':半年后,北方的使者送来消息,大姐自尽身亡,她用一支尖锐的寒冰刺入自己的心脏,当场毙命,死前没有任何征兆。 

几天后,大姐夫亲自将大姐的尸体送回,他跪在凌波殿外,水族们将大姐的尸身迎进来后,就紧紧地关上殿门,没有人再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有人再看他一眼。 
透过水晶的墙壁,我看见大姐夫苍白的面颊,在他的脸上我分明看见了同样的麻木,即不喜悦,也不痛苦。 

我忽然明白,原来我的龙族是这样一种没有勇气的动物,他们只是逆来顺受地接受着命运的一切安排,从未想过反抗,甚至不会表示自己的悲喜。 

可是我不同,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条简单的龙,我有一半是人。 

我每天在珊瑚树上刻下一条痕迹,暗暗地记忆着再次回到海面的日子。其实我大可不必如此,水族们有精确的历法,我们根据潮汐来记日,从未有过错误。 
三百六十天过后,又到了重阳。 

除了我以外,似乎没人记得这一天是我的生日。其实一条龙的生命里,可能会有几百甚至上千个生日,所以我们谁都不在乎过不过生日。生日只是用来记忆年龄的简单方法。 

那一日,我到鲛神处与她告别。 

她仍然炼制珍珠,如同往常。 

看见我抱着宝剑,她淡淡地问:“要去哪里?” 

我附身在她耳边,“我要私奔了。” 

她看我一眼,不置可否。我摇了摇她的胳臂:“我以后都不回来了,我会想你的。” 

她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脸:“我也会想你的。记住,这里是你的家。” 

我点头,在她的身边踱着步子,她全神贯注在珍珠上,似乎完全没有注意我。还要说什么?似乎也没什么说的了。那就走吧! 

“别告诉别人我私奔了,就说我出去玩了。” 

临行以前,我忍不住叮嘱,她好笑地看我:“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 
我笑了,“反正生米煮成了熟饭。”不知道听谁说的,好象私奔的人都是这样形容自己的。 

来到海面上时,艳阳高照。 

隐隐听见一缕笛声从远处传来,寻着笛声过去,见他站在波浪上,身着绛紫的长衫,手持玉笛。 

一见我来,他便展颜一笑,我看见他腰侧系着那把宝剑。 

他说:“走吧!” 

“去哪里?” 

“当然是私奔了。” 

我咭咭地笑了,他微笑不语,一双明亮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我。波涛起伏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攻守之势在那一刻似乎改变了。
…janeadam 

回复'10':我跟着他在天空飞行,地面上的人们只会看见两片形迹可疑的白云,没有人知道那是两条私奔的龙。 

还是重阳,渺小如同蝼蚁的人们在登山,他们给自己制定了各种习俗,唯恐生命太单调,无事可做。 

一直向北飞去,见到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他指指河底:“那里就是我的家。” 
跟着他潜入水中,水是黑色的,全不象海水那样碧蓝明净。河底遍布淤泥,淤泥中腐烂的菜叶子味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并非所有的龙都住在海底,有些是河龙,有些是湖龙,有些是井龙,还有一些更凄惨,他们主管沼泽,终生都住在沼泽地中。” 
我瞟了他一眼,他是在吓我吗?我率先向着河底而行,在最深之处,见到石头建成的龙宫。 

若是世上有千奇百怪的龙,想必也有千奇百怪的龙宫。 

龙宫中悄无声息,时而游过一两条懒洋洋的鲤鱼,这也和南海底热热闹闹的情形全不相同。 

“水族都去了哪里?” 

他漫不经心地四顾:“这河底水族不多,都被渔夫们打捞光了。人们很可怕,连刚刚产下的小鱼也不放过。” 

这话多少带着一丝忧愁的味道,我好奇地看着他,在今天以前,我都以为他只关心自己。 

他拉着我的手进了龙宫,直奔他睡觉的地方。那是一间石室,除了一塌之外,别无长物。 

“其实我痛恨河底,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解开我的衣袂时这样说。 
他的手指仍然象是一年前那样冰冷光滑,熟练地滑过我的肌肤。后来他握住我的脚,在上面吹了口气,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他掩住我的口,低声在我耳边说:“别笑。” 

我停住笑声,听见“呜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抓住他的手:“你听,是什么声音?” 

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口上:“哪里有什么声音?” 

“有啊!你听!” 

“是风声吧!” 

“不是风声,是哭声。” 

他笑了,“是风从水面上穿行的声音,你在海底是听不见这种声音的。” 

几日后,从河面上落下许多猪头、羊头,忽然之间,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大批的鱼类,它们以闪电般地速度将猪羊头吃得只剩骨架。 

“这是干什么?”我吃惊地问他。 

他微微一笑:“这是河畔的居民送来的礼物,他们每年都会送几次来,希望求得下一年的风调雨顺。”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我所处的这条河名为泾河,他是泾水龙王之子,人们都叫他泾阳子。 

“这名字听起来象个道士。” 
…janeadam 

回复'11':他笑笑:“我和你不同,你是海的女儿,我只是一条河的儿子。龙族的名字在我根本全无意义,当人们一提到龙的时候,他们只记得你们这些海龙,没有人会记得我们这些河龙。” 

我几乎没有见过泾水龙王和龙婆,他即没有提出让我去见,我自己也不想见。反正是私奔,又不是明媒正娶。 

偶然的机会,我与龙婆擦肩而过,她的目光冷冽地从我的脸上扫过,完全没有交谈的意思。我也不想交谈,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 

然而我发现,我无法再到河面。 

每当我想走出龙宫,就必然会有鱼虾阻止,这种情形倒是和我七十岁以前有些相似。 

他时时来陪我,经常有事外出。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在我看来,龙们是一些游手好闲的生物,除了偶尔行一次雨外,就是无聊度日。 

为什么阻止我离开?我不问,他也不说。 

不久后,我发现,每当他外出后,身上都会带着不同的香气回来。我猛然想起,我初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和一个少女在一起。 

那么他仍然四处寻欢作乐?不过我不在意,因为我只是和他私奔的,私奔一词之下,女人就失去了盘问的权力。 

泾河底只是一个简单的世界,不大的龙宫,不多的水族,河泥的味道常常使我头晕。 

他的秘密并没有保留多久,在我跟着他私奔三个月后,我听到龙婆与他之间的谈话。 

他们谈话的内容显然是关于我的,但我仍然觉得困惑。 

“他们已经在找她了?” 

“是的,南海的水族已经通告了天下所有的水域。” 

“我们不必急于一时,等所有的水族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我们再把消息放出去。” 

“他们会交换吗?” 

“会的,我知道南海龙王,他什么都舍得,唯独舍不得自己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