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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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怎么的呢?阴德,不是一点一滴积攒的福德么?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或伤或死,怎么看都是损阴德的呀!”
地灵仙摇了摇头,语声和蔼:“你这人哪都挺好,就是爱钻牛角尖。你想想,那个人不想活,理所当然地就想去死,外人为什么不让他死?甚至不惜性命也要救他,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立刻道:“倘若因为愧疚,或者……”
地灵仙拍拍我的头:“小王八,世上有诸般苦,万多难,有人对你好,也有人对你坏,人人不同,千姿百态。可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私。”他用烟斗在我胸口点一点,活像个世外高人:“阴德,就是做事之前,先拍拍自己的良心。”
我缓缓停下一直在献殷勤的爪子,道:“地灵爷爷,我久不成仙,是不是因为太自私了。”
地灵仙更加高深地摇了摇头:“嗯……依我看,你成不了仙,原因只有一个。”
我瞪大眼珠子:“是什么是什么?”
他笑呵呵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当然是上头没人呗!”
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操|你妈。
地灵仙道:“哈哈哈哈!”
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又问:“爷爷,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地灵仙不答反问:“你们祈福观好几天没开张了,你这个不想活了的朋友又是谁呀?”
我道:“要你管!”
地灵仙恍然大悟:“哈哈哈你根本就没朋友!”
我愤然而起:“老讨厌!就你有朋友!”
地灵仙欣然道:“小不死的,我是神仙,只需要棋友,不需要朋友。”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没有朋友。
可是,赤|裸裸被这个老家伙说出来,我感觉非常丢脸!就像心里有块疤,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开,铺展在大庭广众之下,除了竖起倒刺,龇牙咧嘴地用愤怒来伪装,我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我简直出离愤怒,无所适从,抬手戳在地灵仙大泥巴人像的鼻孔里。地灵仙也炸起毛,跳脚骂道:“小畜生!你竟然戳我鼻孔!”
我飞快转身,抢过他还没来得及享用的香火供奉,风驰电掣冲到门口,回头说:“我不但要戳你鼻孔,还要光明正大地抢你贡品!并且我的良心非常赞同!老泥鳅,你就留下来安心吃|屎吧!”
地灵仙被我气得满脸通红,又追不上我,只好脱下一只鞋和另一只鞋,轮流朝我砸来。可是他追不上我,他的鞋当然也追不上,我从未如此满足地抱着满怀供品香火,凯旋而归。
我心里清楚,这回对待地灵仙确实有些过分。但不这样就难解心头只恨,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欺软怕硬,不抢点东西几天都睡不好觉!本来平时或偷或抢,都只打香火的主意,今天多出一只手又拿了供品,都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崽子等着!
想到这,我越发觉得心安理得,像我这么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的完美好男人,没有朋友,都是他们瞎了眼!瞬间,诸多烦恼皆抛脑后,我回到了祈福观。
小变态孤零零一个人,萧瑟地蹲在后殿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我一看见他,心中简直翻江倒海,开始滴血,他竟然用我心爱的玉兰花枝生火煮饭!
我在打他和打死他之间徘徊犹豫,小变态竟然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说:“叔……对不起,我用你心爱的花枝生火了。”
不知为什么,一肚子火突然被浇灭了。我走上前去握起他的手,和声道:“怎么不去厨房?”
他说:“因为我不会劈柴,也不会生火。”
我看了看面前熊熊燃烧的小火堆,以及火堆上欢快沸腾的稀饭,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好孩子。”
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你。
但是我英俊地忍住了,没有残害他,而是和颜悦色地说:“叔去阴间走一遭,有些事突然想明白了,人生虽然寂寞且漫长,但留着性命,总比没有强,”
我在他肩上拍拍:“有时候要学会适当妥协。”
小变态看着我,笑容非常明媚:“叔,我什么都可以忍,惟独不会妥协。”
我被噎了一下。可依然忍住没有打他,反而觉得他很有骨气!
“不错,活着得有目标啊!”
不知不觉中,秋天就到了。
玉兰树上开满了灯笼一样白到发亮的花朵,光线在边缘晕开,形成了玉兰花如诗如画般独有的模糊轮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就这样和小变态相依为命也很不错。这种感觉奇怪得很,就像拼命赚钱的时候,知道家里有个人喜欢花钱,就会越赚越有动力。看着他高兴,你就高兴。
归究原因,其实就是知道,总有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心里就有盼头。
小变态说:“叔,对不起,我只会煮稀饭,你凑合着喝吧。”
我微笑道:“叔哪里舍得你天天做饭,都给你带回来了。”
他扭扭捏捏地钻进我怀里,道:“叔,我就像热爱生命一样喜欢你。”
“……”我好想哭。
倘若这句话从白毛小变态的嘴里说出来,我说不定当场就可以和他来一炮。只可惜说这句话的是老年小变态,我怎么样也下不去嘴,只好抖着鸡皮疙瘩干干地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地灵仙有好东西总喜欢留在最后吃,于是便宜了我俩,生死轮回一场之后,我和小变态终于吃上一桌香喷喷的大菜。饭后,我剔着牙说:“小变态,把碗捡了。”
“为什么是我!”
我理所当然道:“就因为你打不过我。对了,洗好以后擦干,整理好再摆到碗架子上。”
小变态有些愤怒,一撩筷子:“我不去!”
我放下二郎腿:“你敢不去!不去我就不让你吃饭!”
小变态阴阴地说:“你不让我吃饭,我就把你院子里的玉兰花全吃了,连叶子都不剩!”说罢,他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朵长成的开瓣玉兰,当场吃了下去。
“真好吃。”他说。然后又拿出一朵,又吃了下去。
我连忙道:“哎呀哎呀,好了嘛!你不喜欢洗碗,就叔来洗好了!不过你也真是的,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讨厌。小讨厌!”
我只好起身捡了碗去洗,刚走到门口,又听他说:“叔,你死之后,我救你完全出于自愿,你不必替我担心,更不必担心自己,你一清二白的阴德薄上,永远也不会留下污点。”
“呵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端着一盆碗碟急匆匆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写了一整天的检验报告,要累吐血了,主任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我,连用手机写的时间都没有。
尽最大的努力,只码出这么多,可能内容有点少,我只能说对不起,明天应该好一点活少一点了吧!明天我一定争取多贴一些~
☆、一窝都是精神病
地灵仙说得对,活在世上的人都自私。
不论好人和坏人。
今天,小变态一席话忽然让我觉得无地自容,自私,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我就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因为我怕。
我怕自己花了一辈子心血攒的功德功亏一篑,我怕他们把小橘子皮狐妖的死算在我头上,更怕他们把牡丹妹妹的死也算在我头上。
最怕的,还是得知小变态没有魂魄,不受地府限制,他们就把他的罪孽统统都算在我头上。
所以我不想死了。
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小变态说他的孽是他的,不用我来顶。
我的良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鞭笞,他不过就是个偏激还有些缺心眼的小傻子,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他的智商趋近于负无穷。
这次,他设计害死小橘,又吃了我心爱的牡丹妹妹,我感到可惜,又觉得他简直无药可救。所以,我有恃无恐地选择自杀,因为潜意识里,我认为他必然会豁出命来救我。甚至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的转世,从头教起,将他培养成一个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正直好少年!
但是死了才知道,他没有魂魄。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大妖小妖,渡不了天劫,下一世若有机缘,还可以从头再来。就如小橘的天劫是场情劫,小牡丹的天劫是场杀劫,这一世成不了仙,功德积攒到下一世,直到某一世功德圆满。
但小变态不能,他根本成不了仙,根本就没有未来。可他还是救了我。
我一边刷碗一边想,今后得对他好一点。
碗上有好多油,粘在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我不喜欢刷碗,心情就随之很不好。我又考虑了一下,要不是他狠心害人,我也不会行此下策,归根究底都是他的错,我也不能对他太好了!
秋日一到,日头一天比一天短,刚吃完饭天就黑了。小变态一个人躺在屋里睡觉,连灯也不点,我点上灯,再爬到床上,也准备睡下。躺了好一会,睡不着,于是轻轻翻身,把小变态搂进怀里,他变老之后就缩水了,枯瘦成一条,抱着都有些硌手。
小变态知道我抱他,迷迷糊糊地说:“叔,你怎么不灭灯。”
我道:“叔睡觉喜欢点着灯,有亮睡得安心。”
他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使劲揉了揉,从我胸前抬起头:“叔,和我双修好么?”
我看了看他脸上的褶子,惊得头发丝根根竖起:“哎呀,这个……你体弱多病,等好了再修吧。”
小变态说:“双修也是修行的一种,我得叔元精,就会好得更快,修么?”
我立刻来了兴致,挑起眉毛:“好的更快?这是真真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匆忙起身,寻了条腰带蒙上眼睛,心一横亲了他一下:“还废话什么,快转身趴好!”
小变态边脱衣服边说:“叔是不是嫌我老,觉得恶心?”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
我道:“你看看,总多心瞎想,叔嫌你老还会抱着你睡觉嘛!”
他似乎觉得有理,又问:“那叔为什么要蒙着眼睛呢?”
我随口胡诌:“你不知道啊!叔刚去阴间走了一圈,阴间阴间,那里又黑又暗,呆久了再回来,总觉得光线刺眼,早就想蒙上啦!”我幻想着小变态一头银发松散地搭在前胸,满脸情|欲地伸出小舌头舔舔上嘴唇,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扑过去道:“我的小宝贝呀,还在等什么,快把屁|股撅起来!”
小变态的动作很迟缓,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撅起来,我在他臀|瓣上拍两下,握住刚抬起头的肉|根就抵了进去。不抵不要紧,刚一进去,他就重重哼了一声,我搬住他肩膀问:“疼吗?”
他道:“不疼,你快点,叔。”他的甬道紧致温热,挤压着我过于敏感的肉|根,简直舒服得难以言表。眼前看不见,耳边只有小变态仿佛痛苦又仿佛欢愉的哼声,每捣一下,就觉得脑子里有个地方轰然炸开,转眼间火光四起,喧嚣直上。
干男人与女人果真不同,个中滋味妙不可言,被压在下面的人骨骼坚硬,叫声雄浑有力,不用顾忌面子和尊严,使用各种姿势,每一下都好像扎进会收缩的软石头里,怎么扎也扎不哭。
脑中纷乱的战场在一瞬间战火平息,各种光亮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像小变态的头发,像蓝天下的白云,也像我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前世。
我仰躺在床上,上次从粪坑里爬出来,带着屎和他干了十次,心中一直有磨灭不去的阴影,今晚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开荤,射过一次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小变态趴在旁边一动不动,连喘气声都小得听不真切,我五指|插|进他头发里乱揉,最后捧起脑袋,在发心狠狠亲了一口。
我能感觉得到,小变态今晚很虚弱。功体虚弱之时与人双修其实很痛苦,虽然也算修行,可却对元神有损,就如饮鸩止渴杀鸡取卵,得不偿失。可他依然要求和我双修,我有些看不懂他。
之后,我越发的看不懂他。小变态休息一阵之后,又缓缓握住我还没软下去的阳|物,见它还可以挺枪再战,竟然爬起来骑到我身上,狠狠坐了下去。我连忙握住他的腰向上提:“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么,这么玩会玩死的啊!”
他双手支在我胸前,声音又软又抖,混着肉体相撞振动发出的啪啪声,离奇而情|色:“我早就不要命了,叔,你看不出来吗?”我哑口无言,他深深地坐着,赌气似的前后大幅摆动腰肢,无意识地发出一阵又一阵轻哼。
都做到了这一步,我觉得自己再蒙着眼睛就有些对不起他,于是颤抖着解开眼罩扔到一旁。小变态虽然长得老,身上皮肤却只是略显松弛,单薄羸弱的小身板竟然还挺白,我头晕目眩地在他腰间大腿上乱摸,配合地抬腿向上顶。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一下都感觉顶到了直肠尽头,每顶一次他就忘情地叫我一声叔。
我抬头看看他的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重新蒙好眼睛。
这一次时间相对较长,小变态最后趴在我身上,叫也叫不出来了。我精神亢奋得睡不着,想要拔|出来替他洗洗,却听他说:“别动,叔,我不难受。”他都这么说了,刚好我也不难受,这么挤着竟然还挺舒服。
于是我侧身搂着他,准备相拥而眠。过了许久,久到以为他早就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来了困意,小变态的声音又像蚊子搔痒一般响了起来:“叔,我想回家。”
我忽然一阵心疼,轻拍他后背,斟酌着说:“嗯……和叔在一块不好么?”
小变态道:“好,可是我突然就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好吧,叔和你一块回去,你家在哪呢?”
小变态问:“那你的祈福观怎么办?”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紧了紧菊花,我头脑一热道:“不……呃……不要了。”
他好像很高兴,道:“叔,我虽然想助你成仙,可是做神仙不一定有做妖好,神仙都假,一个比一个假。我只想回昆仑山拿样东西,然后咱们去东海住一段日子好么?”说罢,又紧了紧菊花。
我缺根弦地说:“好、好!”随后恍然大悟:“你说什么!你住昆仑山?!”
小变态深沉地说:“不错。”
昆仑山,让众妖物顶礼膜拜的仙山。
山上只有两种人:仙人,和资质超群的凡人。
昆仑山海拔很高,是人间距离天庭最近的地方,很多与世无争的仙人不想在天庭供职,就到昆仑山定居,收几个聪慧的人类做弟子,教他们修行。
可是我一直跟着众妖膜拜仙山,却对仙山这项制度十分不理解。那些仙人成了仙还想着隐居,那成仙,还有什么意义呢?
仙人,不正是应该行踪不定,高深莫测,专门喜欢插手人间是非,又只会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么?
当然,地灵仙这种不上档次的小仙除外。
再者,既然下决心收弟子教导其修行,为什么又只收人类,不收一些像我一样有仙根又聪明的妖呢?
就因为这样,我对昆仑山一直怀着一种既崇拜又鄙视的复杂心理。
可我终究没有资格上山,没见过传说中的昆仑弟子,如今,和我相处多日,躺在我怀中的小变态突然说他是昆仑山的人,我对他的好奇心跃跃欲试,简直快要冲出云霄!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一阵安然微弱的呼噜声叫醒了我,小变态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一窝都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