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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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沿海自古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天地灵气在这里极其充沛,蕴育着无数大小精怪。大白毛觉得我青翠可爱,一路叼着我,遇到河水溪流会主动将我泡进去,滋润肌肤。他对我异常耐心温柔,我顺利渡过天劫,在天目山住了下来。
大白毛有只儿子,小白毛。
妖类一路修行异常艰难,十有□过不去第一次天劫,年纪轻轻就入了轮回。如我这样渡过两次天劫的大妖简直少之又少。没有人知道修行多久才可以飞升,前路好似永远看不见尽头,一天又一天寂寞地活着。
等待轮回,或者脱离轮回。
我娘还活着的时候,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凡间具有最高等智慧的灵长类生物——人,他们之中流传着一句非常适合我的俗语,叫“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病病歪歪,能吊着一口气,全靠我娘。
周围各种叔伯阿姨都劝她扔了我,否则将来必然是个累赘。但我娘是谁,她是一位很有主见的新时代的伟大女性,她悉心将我养到一岁,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往日随着大部队迁徙,每经过一座海滩,我娘都会找各种花草果实给我吃,酸甜苦辣,犹如人生百态。
有一回,大家集体在海滩上晒太阳,族群里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爬过来,非要给我看相。我娘不好拒绝,便由着他看。据说这位老先生曾经是人间朝堂钦天监里的神兽,跟着人类学过星相学,后来退休回来,不知道为啥,迷上看相,逮谁给谁看。
他说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本该早死,却很不幸地活了下来,倘若日后继续不幸地活着,必定一生恶疾不断,命运多舛,想要破解本命,只有一个法子,便是跟着他修仙问道,才能平平安安过此一生。
等他说完了,我娘采药也回来了,我用前爪擦了擦口水,睁开眼睛准备吃药。
老先生觉得我们母子冥顽不灵,捶胸顿足地走了。或许人间星相学还是一门比较靠谱的学问,那之后不到半年,娘就在一次靠岸歇息的时候被抓去炖了汤。
我悲恸无助伤心欲绝之时,猛然想起老先生的话,于是磕磕绊绊飞快地爬去找他拜师,希望他能拯救我的一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老先生淡淡一笑,他说,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
从此,我才真正踏上了修行之路。老先生说修行考验的是心智和资质,他打第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根骨奇佳,是块修仙的好料,假以时日说不准就能成仙。
当年的我还没有如此远大的志向,跟着先生也只想没病没灾活到老死,但那支族群中,一代又一代换了几茬,只有我依然屹立不倒,等到我也熬到先生当年在族中的地位声望,先生却早已不知埋骨何方。
后来,我还真的修成人形,变成一只妖,又从一只小妖逐步变成老妖。先生曾教导我:“你小子看着激灵,但骨头太倔,属于一条大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长此以往,我给你批的字可就要应验喽!”
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忘,批的字?
就是什么恶疾不断,命运多舛?哈哈哈哈。
我弹了弹耳屎,彻底忘了。
不知道多少年后,天目山的妖王救了我,为了报答他,我在天目山定居下来,决定亲自教小白毛修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觉女妖只可以用来双修,因为只要看见妖王那双吊梢眼,我就会不知魂归何方。
他是我一生中第一个喜欢的男妖,也是唯一一个。
都说狼凶狠冷血,养不熟,也捂不热。我从不相信。
后来我信了。
他的儿子小白毛趴在我耳边说:“叔,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可你有个天大的毛病,别人瞧不见,我瞧见了,你太执着。”
我就呵呵了,你不恨我,为什么还要杀我?
再者,你为什么要恨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叔,我叫岐阳。”
他说:“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叔。”
作者有话要说: 磨来磨去到现在,就磨出这些,有点少,我妈还一直催我睡觉,明天加油,争取能码出三千字,否则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无颜面对键盘!
☆、一窝都是精神病
我从未接触过银狼一族。
这么美丽高贵的种族,让我又敬又爱,倾尽心血帮妖王打理东南妖界,屡次领兵外犯,得罪大小妖物无数。但我不在乎,如今想想,那时我翻手云雨,何等意气风发!
我虽对妖王有意,但从未越雷池一步,我甚至帮他养孩子,帮他娶妻,娶妾,娶小老婆。有一天,妖王看中一只九尾狐狸精,想要娶回天目山做小妾,但九尾狐性子高傲,直言要天目山脚下青虚观的镇观之宝作聘礼。
那宝物是上古时期帝喾的妻子常羲,给十二个女儿洗澡时所用的浴月之布。
此布沾染天地神灵的气息,灵气充盈,做成衣物穿在身上,甚至可以白日飞升。
可是,传说中再神奇的宝物,也不过是块洗澡布。妖王为讨佳人欢心,决定和我一起去山下行窃。只想不到,青虚观出过一位神仙,我即便道行再高,也终究是只妖。
那仙人当场打碎妖王元神,我伤痛欲绝,准备和他一同赴死,熟料关键时刻,上仙居然住了手。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慈悲:“你这妖物,空有仙根,却不思进取,定然一生劫难不断。”出人意料地,上仙将浴月之布赐给我,道:“此物与你有缘,但切记,你的劫数由你造成,狼王之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是你的劫,也是他人之劫,万望好自为之。”说完,上仙留下宝物,转身回了天庭。
我全部心思都放在妖王身上,直觉得不偿失,不惜自损元神也要救他,可惜于事无补,我二人回到天目山不久,他就死了。
小白毛成了下一任东南妖王。
他从小聪慧过人,天生丽质,上仙说妖王之死我脱不了干系,我也自认如此,所以尽其所有,我也要帮小白毛坐稳这个位置。
我第一次见到小白毛,他还是只半妖半兽的小狼,蜷缩在草稞里,白莹莹一团,圆圆的眼睛闪着光。那时他最黏我,小小的人,不喜欢说话,只睁着大眼睛四处看,更不时拽住我襟袍,躲在我身后。
我待他实在比待亲生儿子还要亲。
大妖王死后,我还是将浴月之布送给了九尾狐妖,怎料狐妖却说,谁将布送给她,她就要嫁给谁。但,我生来不喜女妖,怎能娶她?
从那之后,我走到哪,九尾狐妖就跟到哪,殷勤服侍,只求做我的婢女。所以我做出了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将她接到天目山。
九尾狐从此不但照顾我,还与我双修。
后来有一天,我外出归来,洞里不见了九尾狐,却坐着妖王。小白毛与我微笑对饮,畅谈古今,最后下手杀了我。
幸好我命大,豁出一切保住一条老命,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才来到秦岭山脉中最隐秘的浮山。
我在天目山呆了五百年,从此以后,这五百年成为最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也常常自我反省,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是天地良心,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天地,难道只因为我和九尾狐妖双修,小白毛就要杀了我么?可他明明知道,当初我本不想和九尾狐双修啊!
每当忆及前尘,我都会心中钝痛,如今又躲在不知何方的小水泡中,小变态在身后亮着兵器,我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如果真要辱,我……我也绝不做下面那个!
倏忽间,我被人放于掌心,从水中捞了出来。心中一沉,好家伙,小变态果然甩也甩不掉。岂料,来人不是小变态,竟然是那两个道士。只听其中一个不无感慨地说:
“真想不到,竟然是个王八!”
我从壳里伸出头,严肃地说:“诶,你怎么骂人呐!”
另一个道士接道:“难怪尊主不忍寻来,此物居然躲在下水道中,真是丢尽天下大妖的脸。”
嗯……嗯?
难怪我从方才就闻到一阵怪味,原来这个水泡竟然是下水,经他二人一说,我突然有种恶心呕吐之感。
此二人瘦骨嶙峋,尖耳长鼻,眼窝深陷,一个眉垂耳下,一个长须过腰,最奇怪的是,竟然统一长着正宗的猪腰子脸。原来他们平时在人前都是化身,不过猪腰子脸长得这么正宗,也是很不容易的啊!
修行到一定境界,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我不是他二人对手,长眉道:“当年动荡了整个东南妖界,独揽大权,妄想谋朝篡位的大奸臣,就是他呀!”
长须道:“还真瞧不出来,这几日在祈福观,就觉得此物奸懒馋滑,一无是处,东南妖界也不过如此嘛。”
长眉道:“非也,东南妖界的小妖王,我还是见过的,年纪轻轻,胆略心智都还不错,否则三百多年前,怎能不声不响地铲掉这只王八。”
长须道:“可我听说,小妖王一直在四处找他,倘若尊主知晓此事,东南妖界危矣!”
长眉答:“你不让尊主知道不就好了么。”
喂!你们自说自话的同时,可不可以顾及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啊!
我插话道:“如果你们抓我回去,我就告诉你们尊主,东南妖王对我念念不忘,还在四处找我。”
他二人突然静默了。
不说了?那该轮到我说了吧!我道:“二位前辈,在下究竟如何得罪了你们,要抓着我不放呢?”
长须老道捋着胡须,不答反问:“小王八,你是否觉得,近来四肢无力,身亏体乏,有些不能自理?”
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长眉老道嗤笑:“呵,长了眼睛就都知道。”
长须老道语带不忍:“只怪你天生仙根,否则我两个老家伙也不会找到你。”
我问:“尊主,就是小变态吗?”
长眉答:“当然。”
我说:“那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王八,很没尊严的。”
长须问:“小王八蛋,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
我道:“没关联,我还不可以问问吗?也请不要叫我小王八蛋,谢谢!”
长须老道:“小绿毛龟,尊主与你元神合一,你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你,还要跑么?”
“……”我无力道:“有仙根不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长眉老道惋惜地说:“那可怎么办呐,现在一切都晚啦,要不这样,我们现在放了你,你尽量跑远些,越远越好,看尊主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你,好不要呀小海鳖!”
长须接道:“不错,小甲鱼,尊主会越来越喜爱你的。”
我正色道:“二位猪腰子脸,我好困了,想回柴房睡了,顺路么?”
长眉老道骂道:“你才猪腰子脸!”
我答:“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呀,我们全族都是正宗的倒三角脸好不好?”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祈福观,我“幸福”的家。
小变态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侧身倚在门口。他一语不发地看着我进屋,然后关好门窗,坐到我对面。
“叔,”他说:“我不该那么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这头小变态总是如此喜怒无常。
“叔,你恨我也好,躲我也罢,可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你躲进下水道,是想要自暴自弃么?”
“叔,我不去找你,是因为八百里外就能闻到臭味,你怎么这么忍心,这么恶心,你还是我认识的叔么?”
然后,小变态转过身,吐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哎哎,差不多行了,那两个老家伙怕你洁癖,早就替我洗过了,还加了好多皂角和香料,不要像娇花一样好么?”
小变态转悲为笑:“叔还在生我气吗?”
我道:“叔可没有那么小气,我是怕你操|我。”
小变态立刻道:“那叔操|我,好吗?”
我有些犹豫,但决不能妥协:“不、不……不好。”
他眉弯眼弯,手拄着下巴:“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怎么不跑?”
我道:“我也正想问你,从一开始救我,你就是为了接近我吗?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还想要什么?”
小变态沉思片刻,道:“叔,你的元神里有我一半,离开我,你就活不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不行,我想自己过。但是我不敢说。
小变态见我长久不说话,终于按耐不住,抓起我道:“你再缩着脖子不说话,我就把你的王八壳撬开,让你永远也缩不进去!”
我立刻化成人形:“哎呀,一时大意,竟然这个样子面见尊主,尊主想怎么过,我就怎么过,听凭吩咐。”
小变态冷笑:“没骨气的东西。”
我一脸谄媚:“骨气是什么?好吃吗?”
小变态上前挑起我下巴:“不好说,不过,我刚好有一根骨气,你可以尝尝。”
然后……这样那样,明天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擦,今天一个刚满16岁的小GAY一直在用窗口抖我,抖了一下午,我问你为什么都我,他说我没有啊!然后继续抖。
我忍无可忍:小屁孩你这是不想活的节奏啊!
他说:嘻嘻,啊,真不好意思,跟我处对象好吗?
我说不好
他说不好就算了,那我去玩游戏了,再见。
然后继续抖我,这……这是为什么啊擦!
我考虑要不把QQ改回女的吧,这真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一窝都是精神病
小变态上前挑起我下巴:“不好说,不过,我刚好有一根骨气,你可以尝尝。”
骨气,可以用“根”来论吗?
当然,不能!
小变态低下头,将舌头圆润地伸进我嘴里。
不好,他可能要来真的。我推推搡搡费了很大力气,才和他分开,捂着嘴巴向后跳一大步:“小……小变态!我警告你……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你你你注意素质!”
面前的小变态居然不见了,一双手从身后抱住我:“叔,和男子双修更有助益,你怎么总想着跑呢?”
我望着桌上烛台:“被修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能理解。”
他在我脖颈上又啃又舔,手在胸前四处乱摸:“我可以试着理解,叔,你要是喜欢,就来插|我。”说罢,一把将我腰带扯掉,自己早就脱得溜干净,绕上来扎进我怀里。
我暗道你脱得倒挺快,一条白玉一样光滑的长腿就盘上我腰,蹭来蹭去。
小变态眼神沉醉,双颊微红,尖翘的下巴美丽而羸弱,看着他淫|荡到不能再淫|荡的小模样,我难以抑制地开始情动,自我安慰道:“本来我不敢也不想这样你的,可你勾引我在前,挑|弄我在后,我再矜持,再不这样那样你,那我就不是老爷们!”
这样一想,瞬间豁然开朗,我盯着小变态红艳艳的小嘴唇,忘情地吻了上去。小变态见我主动吻他,更加热情地回应,我俩直吻得一|丝|不|挂,四肢纠缠,双双倒在床上。
小变态英俊地捧着我的脸:“叔,想要吗?”
这不废话嘛!我边“嗯嗯”地答应边一亲芳泽,做这种事就得认真,不能分心。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小变态翻身骑|乘,双手按在我胸前,恳求道:“叔……叔,你快帮帮我……”我会意,伸手握住他的“骨气”。
他无力倒在我怀中,舒服得直哼哼,我觉得时机成熟,歹念忽起,悄悄伸出另一只手,并指如勾,绕至他紧凑的大腿深处……
小变态前一刻还在哼唧,下一刻突然浑身一僵,两道又长又直的眉毛皱在一处,我关心地问:“感觉怎么样?”他紧闭着眼睛,任我施为,为了排解不适感,我在他“骨气”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