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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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康熙皇帝的心事,不仅仅要考虑是非曲直这么简单。他只知凌啸的京官恐怕做不牢靠,还有陷入党争和夺嫡的危险、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来到自己的身边就没有消停过,老是惊天动地的折腾、自己的这张老脸都被他踩了三回,纵然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能绊得朕摔了个“龙吃灰”吧。
滚吧,滚的远远地、先历练好了,晓得怎么做么个臣子了再回来。
“凌啸!
“奴才在。“”
“上次朕曾经封你湖广观风使,代朕巡查吏治民情、因故未能届任。加上也曾答应你为父母迁葬。削为三等忠敏侯、降三级履任,顺便由你哥哥代你迁葬!“
“谢皇上!可是奴才,奴才舍不得皇上啊……“””凌啸尚未来得及感激一番,康熙已经一摆手进了西暖阁、这个皇帝很怕听凌啸的马屁,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
佟国维吹胡子瞪眼睛,这算是什么处分?!那巡查观风使是差使官职。只看差事的权限,不问品衔的高低的、活活一个常驻钦差,寻常督抚遇到他专管的差事,都是只有听他的份。比起从三品的基金总理大臣。这正五品观风使的权利暴涨。简直就是半个封疆大吏,佟国维咧嘴看看西暖阁,幸好今天自己没有赤裸裸地整治凌啸,这皇上分明就是的明降暗升麻、就算削个爵位也不彻底,还是令人眼红的世袭罔替。
张廷玉看看尤自“流泪痛哭“的凌啸,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是坏事,他的直觉告诉他,整个湖广两省从此多事、肯定会这个少年钦差闹得风起云涌,到时自己这个宰辅肯定头痛心烦。
第二件祸福难料,自己与这个年轻侯爷今日交好,难以预测其中的好坏。他只是轻轻地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句“皇上真的剥了对他的情分了吗?“”
“难说!“”
《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六十八章 我也睚眦必报
凌啸随着两位中堂来到上书房,他要在这里办理相关的任命和印信事宜,而且还有几个上书房大臣也要引见一下。
原因只有一个,凌啸以后所任的职事再也不是一个点,或者是一条线了,而是方面大员一样的面了。吏、礼、兵、工、户、刑六部,都察院、大理寺、内务府等等都可能会于他有职差上的接触,所以,必须和几位分管的中堂先行打声招呼,求这些大佬们照拂一二。
佟国维一进上书房,立刻就摆出了首辅的派头,对那些个大小章京呼来喝去地支使,他跟张廷玉说了句,“你交代凌啸吧”,就到正堂办事去了。张廷玉早已习惯了,几个房里走一道,介绍了几个官员之后,就示意凌啸跟他里面说话。
上书房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个正堂和几间厢房罢了。张廷玉不到三十。是这上书房里面资历和官职较低的。正堂显然轮不到他。
凌啸随张廷玉来到东厢房,要行参礼的时候,却被张廷玉死死拉住。他现在的爵位没有凌啸高,虽是三品上书房行走、但是凌啸是钦差观风使。受凌啸的礼是不合适的。
一落座。凌啸就急不可耐地请教起来。“中堂。凌啸对那湖广官一无所知。可以说下去之后是两眼一抹黑啊,不知道皇上要我去那湖广四省巡查些什么。还请中堂教我!”
张廷玉差点一口茶喷出,不是吧。这凌啸究竟是不是大清的官员啊,连湖广只是单指湖北湖南都不知道,莫非他竟以为还包话广东广不成。那人家两广总督是干什么吃地?
“凌大人,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以后别中堂中堂地叫了,称呼我张大人吧!”张廷玉阻止凌啸的起身谦逊。“你到两湖去的具体职事,莫说我不清楚,可以说连皇上都没有什么定计的,我猜想,无非是怕你京官做不牢罢了。所以你下去之后。先熟悉情况。重点放在巡字上。发现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及时报给皇上,或者报给上书房也行。至于查嘛。我和底下认为还是等你有个三两年习学,完全熟悉之后再说罢,否则。可能一个案子出来。牵筋带骨的。怕是莽撞啊。”
凌啸当然知道张廷玉的话是好心,只是心里又欢实又郁闷。康熙然是怕自己再在京煽里面搞事,变褂地流放白己,不过这种流放他喜欢。因为张廷玉接下来地话告诉了他、自己的权力究竟有多大,而责任有多小。
“作为钦差,你在湖广可以说权力仅次于总督。吏治民情四字包含之广。除了不能调兵以外,什么事情都可以过问和调查。凌啸啊、越是权大。越要隐讳啊,你本无地方官之责,却有通天的权限。如果随意插手。是很容易得罪人的。皇上既然没给你指定具体的事务差事、怕也要你没有责任的压力,失分地习学政务啊。君子爱人以德,今日这番话希望你能记住。”
凌啸点头称是,忽地一个疑问上来了、在他的心里,这观风使不就是后世地国务院稽察特派员吗?为什么听张廷玉的话里意思,自己好并不是短时间可以回来的,三两年,那雅茹兰芩怎么办啊?
“张大人、卑职还有一个问题靖教,以前的其他观风使一般多少日间回京啊?“
张廷玉以为他是舍不得京中的优越繁华。呵呵笑道。“我朝先前的观风使都是具体差事。不完成是不能回京地。厄,你凌大人地差事太大太多,恐怕没个三五载怕是办不下来啊。再说,皇上也没说。你究竟需要巡查吏治民情到什么地步啊。到时在折子里多问问皇上吧。”他也不是刻意吓唬凌啸。只是希望凌啸明白自己有被流放的成分在其中,少在地方上惹事。
凌啸的心都谅了,连张廷玉端茶送客的礼节都没有看出。只是发愣。张廷玉每天忙得七晕八素的人,很多事都要等着去办,心急之下,再次端茶道。“可以带家眷的。”凌啸立即阴雨转晴。欢天喜地地告辞而去,留下张廷玉兀自端着茶杯喃喃道。“究竟是新婚识得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个花痴?”
把衙务往副手一丢。办好基金衙门的交接,凌啸就要高兴地往府中赶去,想不到康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要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豪成和兰芩,让他们也开心。谁知道刚到衙门广场,凌普夸张地挥舞着一个账本等着他,身后还有十七八个手下对他虎视耽耽。
952X互相使个眼色,连忙把凌啸守护起来。谁让他们命不好。竟被侦知处安排到长期“为奴”呢。凌普看到基金衙门门口的衙役和御林军士们围了过来,一点都不胆寒,反倒微睨凌啸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恭喜凌大人委派外差,听说大人有巡查吏治民情地权力,凌普有个问题想请教大人,不知可否?“”
凌普敢来这里找他、一定是要债了,可是凌啸哪里还有红利还呢?皇子们都多多少少地捐了红利,他凌啸又怎么会不交呢。他刚才衙门里甚至公开地宣布,连以后的全部都捐给国库了。
“诲人不倦,是我的美德。“”
“有人欠钱、应该还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啊!天经地义。
“如果有人故意欠债不还,凌普可否拉了他去顺天府告他一状啊?”
“当然可以。“”
“那这张四十万两的借条请您帮我看看、在下可否能够找凌大人索债呢?“”
周围围观的人群这才晓得,凌普原来是找凌啸逼债来的,四十万之多啊、简直是天文数字。
凌普哈哈笑,“大人怎么可以不言声呢?莫非是想凌普到那顺府去击鼓鸣冤吗?
凌啸看着周围百姓官吏都议论纷纷,拿起那张借条又看了几眼,看了看得意洋详的凌普几眼。勃然作色道,“凌普!你地胆子可真的是大啊!来啊,给我拿下这个狗贼!”
御林军可是对凌啸言听计从的,立即就有几十人和952X一拥而上。凌普的属下还想反抗、哪里想到那952X甩手就是一刀。砍翻了一个。倒在地上哀嚎,登时。他们失去了勇气纷纷束手就擒。凌普被绑像个棕子一样。兀自在广场上高声叫骂,“狗日的凌啸。你还真是有种啊!借钱不认账、还真他妈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凌啸哈给一笑,拿着那张借条在凌普眼并晃了晃。“第一。这借据上的借款人是基金筹备总理大臣凌。凌啸现在已经不是基金筹备总理大臣了。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上面的日期吧,中午我就被皇上给降职外放了,如何在今日晚上给你写借条!?”
凌普张大了嘴、愣了半天,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凌啸、这家伙太可恨了。当时自己问他为何写在三天后。他居然振振有词,“三天后才是兑奖时间,没钱给你有屁用?!”想不到一不留神。竟然中了这衙的诡计。
“那借条上有你的指印。你可敢勘验?!
“听好了狗才,第二,这张借条上的手印怎么这么摸糊?对比一就可以知道了、来啊,过来几个、会验指纹的来检查勘验一番。”
凌普大喜,这家伙当日在自己面前亲手按下的,一定可以把他证到死地。所以当基金衙门的那些笔帖式上来验的时候、凌普也不怕他们众目睽睽下作弊、正自冷笑着想象凌啸如何向自己赔礼道歉的时候,几个笔帖式纷纷摇头、高声叫道,“凌大人,这厮不知死话,竟敢攀污于你。我们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这指印分明就是刻意伪造的,还故意搞得摸糊不请。“
凌普大吃一惊,他想了半天都搞不请凌啸是怎么掩饰指纹的。凌陡即破口大骂凌啸投机玩巧,他赶想越恐帜,越想越绝望,这下太子怕是要剥了他的皮了、一向薄谅的太子不要说救自己、怕是杀人灭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凌啸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道,“你可能难以螟目了,可是我不能帮你解惑呀,难道当着众人告诉你,我之前的手指上都糊了一层蜂蜜、在按指印的时候早已干硬了吗?我好歹也是来自于现代社会、那些个合同陷阱早已经深明其理的!“
凌普骂不绝口地被却往顺天府去了,凌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感慨。这个人死定了,他的这些缕罗恐怕都会被太子灭口。就算太子有胆子不干,康熙也会下手的,要知道这里面的曲折一旦传出、恐怕将会是开国第一丑闻,太子买卖世袭罔替的贝子爵位。
凌啸当日故意带着仆从们去交易。就是要埋下伏笔。今天早上自己再看收藏那份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少了他故意留下的指甲印。几个952X早就把自己得到的那份太子承诺盗走了,说不定此刻正摆在康熙的案头、而太子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呢。
失去了凌普。见疑于康熙。太子今后再也不能从阴手上面暗算自己了。明面上的。有康熙罩着。他就更不怕了。
在进府门之前,凌啸决定放下这些争斗事情,于是大声对天喊道,“这下知道了,我是眶眦必报的人了吧!”
《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六十九章 三万五千两程仪
乾清宫西暖阁。凌啸正在陛辞。
康熙看了看凌啸放在御案上的银票,“既是那凌普想借太子之名讹诈于你,这两万两银子就当朕的程仪吧。朕知道你不是爱财之人,否则也不可能捐了所有的红利,下去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相信你手头有个宽裕的,就不会受制于人。”
凌啸抬头看看康熙,与后世的四十多岁的人不同,这个皇帝把情感埋得很深。在京城里闹腾了这么久,凌啸承认自己对于康熙既有些畏惧,又有些熟络的“友情”,尽管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年龄也彼此差距一轮,但是在这即将分离的时候,凌啸心里知道,不管康熙对自己怎么想,他自己还是有些不舍的。
“请皇上训示奴才的职事。”凌啸极力掩饰离别的愁绪,可是看在康熙的眼里十分的欣慰。
“四个字、心、静、动、衡。自己去悟吧!明年待收拾了葛尔舟后。朕将南巡,或许一改以往从运河走的路线、自河南湖北巡行、卿好自为之吧。“
“喳,奴才去了,皇上保重。”凌啸也不婆妈、行了三跪九印的礼辞了出来。
容若在东华门一身便装地等候着凌啸、身后是刘子俊、多纶尔、忽赤灵、术裕、熊金柯、邓力、阳文斌、孙俊晖等几个侍卫,还有陈凭为首的一干护军低等官员,他们今日在大栅拦外安思楼为凌啸摆酒送行。
安思楼上的一番杯来酒去,直至喝得一干人嘴歪眼斜方才作罢。啸感激这些人的厚意,唱酒很是实在,把自己也灌了个东倒西歪。被若单独陪送回府。
说实在的、昨天,容若递上了三OOO两程仪的时候、凌啸简直想骂他几句。咱们兄弟需要这样吗?但是问清楚这是官场规矩地时候,更是感激这位好兄长。
上午。他收到了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五百两的程仪。他知道,这几位在湖广的利益自己就要好好地掂量了。太子没有送上程仪好理解。凌啸只是奇怪、连张廷玉和佟国维及各部尚书都有程仪赠送,为什么老八他们三个居然毫无动静?难道因为自己捐出红利更加挤兑了他们吗?
容若把凌啸交给了豪成扶着、就一起来到了书房中。小雅和小依看到主子醉了。连忙一个去通知兰芩。一个张罗醒酒汤和热毛巾。豪成知道容若有话要对凌啸讲,就亲自在门外把风、不许任何人靠近。
凌啸头脑微一明白了,就向容若请教起来、康熙的四字箴言究竟么舍义。
容若思付一下。解释道。“心者,凭心办事。静者。少生事端。动者。有所作为。衡者。循法有度!皇上对你地要求不低啊、啸弟。
皇上这是既怕你惹是生非、又希望你干出成绩来,所以你到了湖广,定要慎重啊。”
“大哥,这很有难度啊,叫我怎么把握啊。”凌啸越听越糊涂,禁有些烦恼。
这样。我府王正好有顾先生在就馆,可惜捞叙顽钝,而先生早有去意。先生乃江苏无锡人,才华横诺、不若随你前去辅暮,也可有所照应。他虽喜好交游、但性子太傲,放在他人处、哥哥实在不放心啊。”
凌啸正好求之不得,自己哪里去聘请这样的高级幕僚?顾贞观虽是刀笔吏出、但是在京游历多年,官场人情自是烂熟而精、于自己是良好的辅助,再加上为人忠直,凌啸又与他早有交谊、当即谢个不停。
容若忽然压低声音,对凌啸道“啸弟。你一定要小心你那几个仆从,他们可能是别人的眼线。能不用最好了。我府上的两个家生奴才可以送给你,虽称不上文武全才,但是也能给你踏实办事,这样放心一些。“”
凌啸突然一阵感动,这个兄长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难得了。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地幕僚和下人。都早被兄长安排好了。凌啸一直强抑的不舍。终于压不住了、他死死挽住了容若。埂咽道。“哥哥想得全面。弟弟这里不言谢了。今后哥哥但有要啸弟办的,尽请吩,。
容若笑笑,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替我好好照顾顾先生,我欠他一个人情。如若将来有机会,望你营救他的挚友归来。
你看,这兰芩是我地一个小表侄女,你莫要负了美人思,好生照莫要让她受了欺侮。”
兰芩正好进来,忽听此言,羞得连万辐都忘了行。
凌啸哈哈一笑,“这辈分乱了吧?我可是打死都不叫你叔叔的!“”
一句话冲淡了离愁别锗,几人家常话别起来。
送走了容若,凌啸把豪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