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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福尔摩斯探案之归来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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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尔摩斯还建议,我们不要在屋内而是在屋外等候,在屋角附近的矮树丛里。要是这个人点灯,我们便能看见他,看出他在夜间偷偷来的目的是什么。
  守候的时间又长又乏味,但是有一种历险的感觉,好象猎人在水池旁等候捕捉来饮水的动物一样。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来到我们这儿的是什么样的野兽呢?那是一只伤人的猛虎,只有和它尖锐的牙齿以及锋利的爪子进行艰苦的搏斗以后才能捕到呢,还是一只躲躲闪闪的豺狼,仅对于怯懦的人和没有防备的人才是可怕的?
  我们蹲伏在矮树丛里,一声不响地等候着一切可能发生的事。起初有回村很晚的人的脚步声和村中传来的讲话声,引起我们的警觉,但是这些不相干的声音,——相继消失,我们的四周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传来远方教堂的钟声报告给我们夜晚的进程,还有细雨落在我们头顶树叶上的簌簌声。
  钟声已经敲过两点半,这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刻,突然从大门那里传来一声低沉而尖锐的滴答声,我们全都吃了一惊。有人进来走在小道上。然后又有较长时间的寂静,我正猜想那个声音是场虚惊,这时从小屋的另一边传来悄悄的脚步声,过一会儿有了金属物品的摩擦声和碰撞声。这个人正在用力开锁。这次他的技术好些或是工具好些,因为忽然听到啪嗒一声和门枢的嘎吱声。然后一支火柴划亮了,紧接着蜡烛的稳定灯光照亮小屋的内部。透过薄纱窗帘,我们的眼睛盯视着屋内的情景。
  这位夜间来客是个身体瘦弱的年轻人,下巴的黑胡须使得他象死人一样苍白的面孔更加苍白。他象个刚过二十岁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象他这样又惊又怕,他的牙齿显然在打冷战,他的四肢全在颤抖。他的衣着象个绅士,穿着诺福克式的上衣和灯笼裤,头戴便帽。
  我们看他惊恐地凝视着四周,然后他把蜡烛头放在桌子上,走到一个角落里,我们便看不到他了。他拿着一个大本子又走回来,这是在架子上排成一排的航海日志里的一本。他倚着桌子,一页一页地迅速翻阅,直到翻出他要找的项目。他紧握着拳作了一个愤怒的手势,然后合上本子,放回原处,并且吹熄了蜡烛。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走出这间小屋,霍普金的手已经抓住了这个人的领子。当他明白他是被捕了的时候,我听到他大声叹了一口气。蜡烛又点上了。在侦探的看管下他浑身打颤,蜷缩起来。他坐在贮物箱上,不知所措地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
  斯坦莱·霍普金说:“我的好人,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人振作一下精神,尽力保持冷静,然后看着我们。
  他说:“我想你们是侦探吧?你们以为我和加里船长的死有关。我向你们保证,我是无辜的。”
  霍普金说:“我们会弄清楚的。先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约翰·霍普莱·乃尔根。”
  我看见福尔摩斯和霍普金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有机密的事情,能够信托你们吗?”
  “不,不必。”
  “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如果你不回答,在审问你的时候可能对你不利。”
  这个年轻人有些发窘。
  他说:“好吧!我告诉你们。没有隐瞒的必要。可是我很不愿意让旧的流言蜚语又重新传开。你听说过道生和乃尔根公司吗?”
  从霍普金的面孔我看出他从未听说过,但是福尔摩斯却显得很感兴趣。
  他说:“你是说西部银行家们吗?他们亏损了一百万镑,康沃尔郡的一半的家庭全破了产,乃尔根也失了踪。”
  “是的,乃尔根是我父亲。”
  我们终于得到了一点肯定的东西,可是一个避债潜逃的银行家和一个被自己的鱼叉钉在墙上的彼得·加里船长之间,有很大的距离。我们全都专心地听这个年轻人讲话。
  “事情主要涉及到我父亲。道生已经退休了。那时我刚刚十岁,不过我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件事带来的耻辱和恐惧。人们一直说我父亲偷去全部证券逃跑了。这不符合事实。我父亲深信要是给他一些时间,把证券变成现款,一切全可以好起来,并能偿清全部债务。在传票刚发出要逮捕我父亲之前,他乘他的小游艇动身去了挪威。我还记得他在临走前的晚上,向我母亲告别的情景。他给我们留下一张他带走的证券的清单,并且发誓说他会回来澄清他的名声,信任他的人是不会受累的。可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他本人和游艇全无音信。我母亲和我认为他和游艇以及他所带的全部证券全沉到海底了。我们有一位可靠的朋友,他也是一个商人。是他不久以前发现伦敦市场上出现了我父亲带走的证券。我们是多么惊讶,你是不难想象出来的。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追查这些证券的来源,经过许多波折和困难,我发现最早卖出证券的人便是彼得·加里船长,这间小屋的主人。
  “当然喽,我对这个人做了一些调查。我查明他掌管过一艘捕鲸船,这只船就在我父亲渡海去挪威的时候,正好从北冰洋返航。那年秋季风暴很多,南方的大风不断吹来。我父亲的游艇很可能被吹到北方,遇到加里船长的船。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我父亲会怎样了呢?不管怎样,要是我可以从彼得·加里的谈话中弄清证券是怎样出现在市场上的,这便会证明我父亲没有出售这些证券以及他拿走的时候,不是想要自己发财。
  “我来苏塞克斯打算见这位船长,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件谋杀案。我从验尸报告中得知这间小屋的情况。报告说这只船的航海日志仍然保存在小屋里。我一下想到,要是我能够看到一八八三年八月在‘海上独角兽’号上发生的事,我便可能解开我父亲失踪之谜。我昨天晚上想要弄到这些航海日志,但是没能打开门。今天晚上又来开门,找到了航海日志,可是发现八月份的那些页全被撕掉了。就在这时我被你们抓住了。”
  霍普金问:“这是全部事实吗?”
  “是的,这是全部事实。”他说的时候,眼光躲闪开了。
  “你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他迟疑了一下。
  “没有。”
  “昨天晚上以前,你没有来过吗?”
  “没有。”
  霍普金举着那本作为证物的笔记本,本子的外皮有血迹,第一页有这个人名字的字首,喊道:“那么你怎样解释这个呢?”
  这位可怜的人十分沮丧。他用双手遮住脸,全身颤抖。
  他痛苦地说:“你是从哪儿弄到这本子的?我不知道。我想我是在旅馆里丢掉的。”
  霍普金严厉地说:“够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到法庭上说去吧。你现在和我一同去警察局。福尔摩斯先生,我非常感谢你和你的朋友,到这儿来帮助我。事实说明,你来是不必要的,没有你我也会使案件取得圆满的结果,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感谢你的。在勃兰布莱特旅店给你们保留了房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到村子里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乘马车回伦敦的时候,福尔摩斯问:“华生,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我看你是不满意的。”
  “喔,亲爱的华生,我是很满意的。可是斯坦莱·霍普金的方法我不能赞同。我对霍普金感到失望。我本来希望他会处理得好一些。一个侦探总是应该探索是否有第二种可能性,并且防备确有这种可能性。这是侦查罪案的首要原则。”
  “那么什么是此案的第二种可能性呢?”
  “就是我自己一直在调查的线索。可能得不出结果。我很难说。但是至少我要把它进行到底。”
  在贝克街有几封信正在等待着福尔摩斯。他抓起一封拆开,马上发出一阵轻轻的胜利笑声。
  “华生,好极了!第二种可能性在发展着。你有电报纸吗?请替我写两封:‘瑞特克利夫大街,海运公司,色姆那。派三个人来,明早十点到。——巴斯尔。’这就是我扮演角色时用的名字。另外一封是:‘布芮斯顿区,洛得街46号,警长斯坦莱·霍普金。明日九点半来吃早饭。紧要。如不能来,回电。——歇洛克·福尔摩斯。’华生,这件讨厌的案子使我十天以来一直不得安宁。从此我要把它从我心中完全除掉。我相信明天我将会听到最后的结果。”
  那位警长准确地在规定的时刻来到了,我们一起坐下吃赫德森太太准备的丰盛早餐。这位年轻的警长由于办案成功而兴高采烈。
  福尔摩斯问:“你真地认为你的解决办法是对的吗?”
  “我想不会有更完满的解决办法了。”
  “在我看来,案子没有得到最后的解决。”
  “福尔摩斯先生,您的意见出我意料。还有什么可以进一步查询的呢?”
  “你的解释能够说清事情的各个方面吗?”
  “毫无疑问。我查明这个乃尔根就在出事的那一天到了勃兰布莱特旅店,他装作来玩高尔夫球。他的房间在第一层,所以他什么时候愿意出去就可以出去。那天晚上他去屋得曼李和彼得·加里在小屋中见面,他们争吵起来,他就用鱼叉戳死了他。他对于自己的行动感到惊恐,往屋外跑的时候掉了笔记本,他带笔记本是为了追问彼得·加里关于各种证券的事。
  您或许注意到了有些证券是用记号标出来的,而大部分是没有记号的。标出来的是在伦敦市场上发现而追查出来的。其它的可能还在加里手中。按照本人的叙述,年轻的乃尔根急于要使这些证券仍归他父亲所有,以便归还债主。他跑掉以后,有个时候他不敢走进小屋,但是为了获得他所需要的情况,他最后不得不再去小屋。事情不是十分明显和清楚的吗?“
  福尔摩斯笑了,并且摇了摇头。
  “我看只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他根本不可能去杀人。你用鱼叉叉过动物的身体吗?没有?哼,亲爱的先生,你要对这些细小的事十分注意。我的朋友华生可以告诉你,我用了整整一早上做这个练习。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手臂很有力,投掷很准。钢叉戳出去得很猛,所以钢叉头陷进了墙壁。你想想这个贫血的青年能够掷出这样凶猛的一击吗?是他和黑彼得在半夜共饮罗姆酒吗?两天以前在窗帘上看到的是他的侧影吗?不,不,霍普金,一定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我们必须要找这个人。”
  这位警长的面孔在福尔摩斯讲话的时候拉得愈来愈长。他的希望和雄心全粉碎了。但是不经过斗争他不会放其他的阵地。
  “福尔摩斯先生,您不能否认那天晚上乃尔根在场。笔记本是证据。即使您挑毛病,我的证明仍然能使陪审团满意。此外您的那位可怕的罪犯,他在哪儿呢?”
  福尔摩斯安详地说:“我想他就在楼梯那儿。华生,我看你最好把那把枪放到容易拿到的地方。”他站起来把一张有字的纸放到一张靠墙的桌子上。他说:“我们准备好了。”
  刚一听到外面有粗野的谈话声,赫德森太太便开了门,说是有三个人要见巴斯尔船长。
  福尔摩斯说:“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个子矮小、样子引人发笑的人,面颊红红的,长着斑白、蓬松的连鬓胡子。
  福尔摩斯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问:“名字是什么?”
  “詹姆士·兰开斯特。”
  “对不起,兰开斯特,铺位已经满了。给你半个金镑,麻烦你了。到那间屋子去等几分钟。”
  第二个人是个细长、干瘦的人,头发平直,两颊内陷。他的名字是休·帕廷斯。他也没有被雇用,同样得到半个金镑,并让他等候。
  第三个申请人的外表是很奇怪的。一副哈叭狗似的凶恶面孔镶在一团蓬乱的头发和胡须中,浓重的、成簇的眉毛向下垂悬着,遮住两只黑黑的蛮横的眼睛。他敬了一个礼,象水手似地站在一边,两手转动着他的帽子。
  福尔摩斯说:“你的名字?”
  “帕特里克·凯恩兹。”
  “叉鱼手?”
  “是的,先生。出过二十六次海。”
  “我想是在丹迪港?”
  “是的,先生。”
  “挣多少钱?”
  “每月八镑。”
  “你能马上同探险队出海吗?”
  “只要我把用的东西准备好。”
  “你有证明吗?”
  “有,先生。”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卷已经揉搓了的带着油迹的单子。福尔摩斯看了一下又还给了他。
  他说:“你正是我要找的人。合同在靠墙的桌子上。你签个字,事情就算定了。”
  福尔摩斯靠住他的肩膀,并把两只手伸过他的脖子。
  他说:“这就行了。”
  我听到金属相撞声和一声吼叫,象被激怒的公牛的吼叫声。紧接着这个海员和福尔摩斯在地上滚打起来。虽然福尔摩斯已经敏捷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可是他的力气很大,要不是霍普金和我赶忙帮助,福尔摩斯会很快被这个海员制服。当我把手枪的无情枪口对准他太阳穴的时候,他才明白抵抗是无用的。我们用绳子绑住他的踝骨,然后气喘吁吁地站起来。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霍普金,我很抱歉,炒鸡蛋怕是已经凉了。不过当你想到案子已经胜利地结束了的时候,你继续吃早餐就会吃得更香。”
  斯坦莱·霍普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红着脸,还未想好就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象从一开头我就愚弄了自己。现在我懂得了我永远不该忘记我是学生您是老师。虽然我刚才亲眼看见了你所做的一切,可是我还不明白你是怎样办理的以及它的意义。”
  福尔摩斯高兴地说:“好。经一事长一智。这次你的教训是破案的方法不能死守一种。
  你的注意力全部贯注在年轻的乃尔根身上,分不出一点儿给帕特里克·凯恩兹这个真正谋杀彼得·加里的人。“
  这个海员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他说:“先生,您听,这样对待我,我并不抱怨,但是我希望你们说话要确切。你们说我谋杀了彼得·加里,我说我杀了彼得·加里,这个区别很大。也许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也许你们想我在给你们编故事。“
  福尔摩斯说:“不是这样的。让我们听听你要说什么。”
  “很快就会说完,而且每句话全是真的,我敢向上帝发誓。我很了解黑彼得,当他抽出刀子的时候,我知道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所以我抄起鱼叉对准他戳去。他就是这样死的。你们说是谋杀。不管怎么说,黑彼得的刀插在我的心脏上,或是绞索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全是一样要死的。”
  福尔摩斯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对你从头说起。让我坐坐,这样讲话方便些。事情发生在一八八三年——那年的八月。彼得·加里是‘海上独角兽’号的船长,我是后备叉鱼手。我们正离开北冰洋的大块碎冰往回行驶,是顶风航行。我们从海上救起一只被吹到北方来的小船,因为刮了一星期的猛烈的南风。船上只有一个人,是一个新水手。我们船上的水手们以为大船已经沉没在海底,这个人乘这只小船去挪威海岸。我猜船上其他海员全死了。一句话,我们把这个人救到我们船上,他和我们的头儿在舱里谈了很长时间。随着这个人打捞上来的行李只有一只铁箱子。这个人的名字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至少我是不知道,而且第二天夜晚他就不见了,好象他没有来过船上一样。传出话来说,这个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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