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妆罢山河 作者:墨十八001(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3.07.01正文完结,女强) >

第46章

妆罢山河 作者:墨十八001(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3.07.01正文完结,女强)-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何?”

    方墨微微笑了笑,说道:“忻王已是得了裴二小姐得病的缘由,正犹豫要不要派人到裴府看究竟呢。”孙瑾瑜粥眉头说道:“这忻王太薄情了一些,不过是病了几日,就琢磨着要退婚了。”

    方墨歪着头,笑着说道:“他若不薄情,不一心盯着那个位置,咱们还找不到空子呢。这也是胡先生本事大,三言两语就使得忻王生了二心。齐大非偶,倒是个不错的由头。可惜了,裴府这些日子竟是连个缝都没有,若不咱们再安个人手进去,在裴二小姐耳边吹吹风,加一加火,岂不更好?”

    孙瑾瑜看着她说道:“裴胥青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裴府哪里那么好进的。”

    方墨一笑说道:“我早说我不会再去了,你不用担心,我也是可惜我把剑罢了,到底是用顺手了的。”孙瑾瑜笑着说:“不过是一把剑,回漠北了,我给打一柄就是。”

    方墨微微一笑,昏红灯火下,眉眼似水,十三四的女孩这般低头一笑已是有了夺人的美。孙瑾瑜看红了脸,低了头去,屋里一时寂静,风轻敲窗格,啪啪轻响,一如他的心跳。

    孙瑾瑜低着头,良久都不敢抬起。听得方墨声音在旁边轻缓缓说道:“瑾瑜,我看见徐玉笙了。”

    孙瑾瑜心中一惊,这才抬头看方墨,诧异说道:“徐五?他……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肃北城破之后,他与方墨在祁山躲了半月,找到当初收留徐玉笙的山里那户人家时,屋舍早烧成了灰烬,空山渺渺,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屋中灯火微暗,方墨挑亮了灯芯,说道:“就在怡园那地下密室里。我想,他可是也是来找萧帧的。”

    孙瑾瑜一时无语,漠北跟着燕京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徐五孤身一个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隔了好一会,孙瑾瑜才说道:“他现在在哪里?”方墨淡淡一笑,说道:“当时咱们逃命犹还嫌没功夫,哪里有时间说话?不过,我看他是往太子重华宫去的。咱们明日就去附近看看,许是能找到他。”

    孙瑾瑜点了点头,看看窗外月已上,只得起身告辞出来。

    方墨关了屋门,脱了靴子,拿出绑在腿上的短匕,叹了一口气,这短匕虽携带方便,却使得不顺手,长剑落在裴府了,还是得找个机会拿回来才是。

    裴府,这会该是正热闹吧?也不知道那裴胥青这会死了没有?就算是不死,现在只怕也只有半口气了。

    方墨轻轻一笑,立时觉得胸口烦闷尽出,心情大好。

    次日一大早,孙瑾瑜就等在门口。这日下了小雨,淋淋沥沥的不尽,天灰蒙蒙的,到处一片水气,冬日里南方的阴雨天比漠北的酷寒还要难熬,细细绵绵的,无孔不入的阴寒起直往骨子里钻,处处都是湿乎乎冰冷一片。

    孙瑾瑜不禁拢了拢衣口,一边跺脚一边侧头看方墨的屋门,两人在一处这几年,他很了解方墨,若是无事。她一定会关门睡大觉,不到午时不出门,若是有事,她一定比谁都起得早的,现在天虽方亮。她一定在屋里收拾了。

    屋门咯吱一响,方墨出来了,孙瑾瑜看了看她。一愣,说道:“你怎地扮成这样了?”方墨穿了一身青布男装,秀发尽数束起。粗粗一看。跟时下大富人家的小厮一般无二。方墨摊开手,转了一个圈,笑嘻嘻说道:“怎样?像不像?”

    孙瑾瑜摸了摸自己头,黑脸有些微红,讪讪说道:“像。”

    方墨一打响指,说道:“走吧,在燕京这地里,咱们还是小心些。”孙瑾瑜不禁点了点头。他们昨日才重伤了裴太师的眼珠子,难免他会恼羞成怒满城布人手捉拿他们,还是方墨想得周到。

    两人一同骑了马。只奔重华宫去。

    大周永历十六年太子淳伙同大将军聂怀远叛乱,聂怀远满门尽屠。太子行宫重华宫遭血洗,燕京世家有半数被牵连进去。当年的那场大乱虽然过去了十余年了,燕京早已恢复从前的奢靡繁华,但是昔日富贵荣华太子行宫却没有恢复生机,除了为数不多的侍卫,门庭冷寂,院墙处处斑驳残败,在一片凄风冷雨中犹是凄凉。

    方墨两人在附近转了两圈后,翻了院墙进去。如今重华宫中留守的宫人并不多,既然要找人,两人就小心翼翼顺着人声摸去。转了数十座庭院,方才听到人声。方墨给孙瑾瑜打了眼色,孙瑾瑜守在暗处,方墨摸到窗口下。

    里面有人连咳数声,一个尖细声音说道:“小五子,你咳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见好转,还是去找个郎中看看的好,别拖成大病了。”

    咳嗽那人粗粗喘气,说道:“没事,就是前几日遭了风寒罢,过两日就好了。”方墨听这声音熟悉,便探了头去看。那屋里陈色简陋冷清,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人卧着,另一个正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床上那人接过,喝了几口,露出一张俊秀的脸,笑着说道:“多谢了。”

    方墨见那人果然是徐玉笙,便悄悄冲孙瑾瑜招了招手,对着他指了指里头,示意孙瑾瑜去看。孙瑾瑜看了一眼,连忙蹲下来,两人都知道没有看错。可是那屋里还有一人,他们也不能这么冒然进去吧,孙瑾瑜想了想,对方墨附耳几句,方墨笑了笑,连忙闪到一边去。

    徐玉笙闭了眼睛静静躺着,上次挨了丁仲一脚,他至今都没有完全复原,重华宫不比别处,掌事大太监管得甚严,等闲不许出入,他也只能等夜深人静了再偷偷出去。如今入了冬,拨给重华宫的份例还没有下来,白日里倒还好,到了夜里就有些冷,昨夜偏又下起了下雨,那种阴寒侵骨而来,远比漠北的酷寒还让人难以忍受。

    漠北的冬天落雪的月数长,他和帧少爷常常溜出城去跑马,西城外头白茫茫一片,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疼,可他们都不觉得冷,上了山里,布了陷阱,等着那些寻食的兔子乌鸡出来,一抓一个准,逮回去了,就扔在西城福运来酒楼里,令于管事收拾一番,两人就窝在东厢阁喝酒吃菜。

    肃北的烧刀子最是辣口了,头一次喝,他差点把舌头都吐掉。帧少爷就骂他“有你这么没出息的爷们吗?连个酒都不会喝。”帧少爷不知道这会他的脸比那猴子屁股还红,还一个劲死撑着灌,结果喝高了,舌头都拧不直了,拍着胸脯只说:“徐五,你看,爷我现在是不是个爷们了?”

    他急得要死,帧少爷这样回去,王爷还不把他们罚死才怪。于管事就出主意,你干脆就拉着你们家少爷围着肃北城墙溜一圈,这三九天的冷风一吹,这酒一定会醒。于是他就拽了帧少爷围着肃北城墙走啊走啊,他都快累了,背心全是汗,帧少爷还在一个劲儿说胡话,“徐五,咱们明日再到祁山去,那里的兔子更肥,多抓几只,刚好给你爹送去下酒。徐五,西河那黑小子叫什么名字?爷跟他说话,他竟敢不吭声!下次一定给他点苦头吃吃……”

    漠北雪夜天是黑漆漆的,而地上山上却都是白的,他哭丧着一张脸拖着帧少爷,浑身都是汗。

    漠北的冬天其实不冷。(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徐五

    徐玉笙闭着眼睛想得入神,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一阵猫叫声,二声短三声长,在这凄风冷雨中倍添了几分诡异,他差点跳将起来,幸亏同屋的胡贵是个粗心的,只伸了头往窗外张望,笑着说:“这鬼天气,哪里来得野猫?”

    徐玉笙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笑着说道:“是啊,叫得人心都发毛了,我出去看看。”胡贵一把按住他,笑着说:“你刚才咳得差点断了气,还要去吹冷风?不过是只野猫,你理它做什么?赶紧躺下来。”

    徐玉笙这会觉得胡贵这小子实在烂好心过了头,皮笑肉不笑说道:“我实在是听不得,要不,你去赶开它?”胡贵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家里日子艰难才进的宫,平日里得了徐玉笙不少照顾,他心存感激,徐玉笙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他就时常过来照顾一二。现在听徐玉笙这么说,虽然心里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却也说道:“我去看看,你赶紧躺下。”

    徐玉笙看着胡贵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敲着窗格,低声说道:“孙瑾瑜,你这只野猫,还不现身?”

    孙瑾瑜笑呵呵在窗口露了脸,跳了进来,依在窗子上,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我看见你久没有动静,还以为你忘了呢?”这是他们小时候偷鸡摸狗玩得伎俩,一般无人知道。所以徐玉笙一听就知道是孙瑾瑜来了。

    徐玉笙瞪了他一眼,孙瑾瑜拉了一个圆凳坐近些,仔细看徐玉笙,他个头是长高了。可是人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除了眼中的闪着熟悉的光,再看不出从前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儿。孙瑾瑜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了,过了一会。才说道:“你怎地弄成这个样子了?”

    徐玉笙脸色苍白,捂了嘴轻咳一声,笑着说道:“不碍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方姑娘跟你说的?”

    正说着。屋门咯吱一声轻响,方墨进来了。孙瑾瑜转头问方墨:“怎么样?”方墨笑盈盈站定了,说道:“敲昏了。扔一间空屋了。”徐玉笙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没有把人打死吧?”方墨笑着说:“没有,就是让他受一些惊罢。”又看到徐玉笙脸色不好,就又问道:“你上次受了丁仲一脚,还没有全好?”

    徐玉笙揉了揉自己胸口,笑着说道:“没事。”看着孙瑾瑜和方墨,他心里很高兴,总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可一下子全积在一堆。反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两人笑。孙瑾瑜一向不善言辞,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还是方墨笑盈盈开口说道:“哎。徐五,你怎么进了宫?倒让我和瑾瑜好找。”

    徐玉笙微垂了眼帘。说道:“肃北被围那阵子,我就离开山里了,奈何进不来城里,还差点被宇文飏人马抓住了,受了一些伤,只好猫在山里。肃北城破了,我听说帧少爷被带到燕京了,就跟了过来,晃了大半年,也没有得到一丝半点消息,所以我干脆进了宫,那里离狗皇帝近些,总会得到一点消息的。”

    方墨听他说得简单,料到实情必是比这艰苦许多,他不愿意细说,方墨也不纠结这事,又问道:“你上次怎么摸到怡园去了?”

    徐玉笙说道:“我在宫里听人帧少爷有可能是关在这一处的,特请旨上了重华宫,后来到处找人打听,知道怡园有一处密室,我夜里去了好几次,才找到那里的。”又问方墨,“你们又是又怎么找到那里的?有没有帧少爷的消息?”

    方墨坐下来,说道:“跟你一样,也是听人说的,原以为萧帧是关在那里,谁知道竟是个陷阱,现在线索全断了,不知道从哪一处开始着手。你在宫里待了这么些时日,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徐玉笙听了这话,又忍不住连咳几声,孙瑾瑜连忙端了水,递他喝了,他这才满面通红止住了咳嗽,孙瑾瑜看得难受,说道:“你还是请个郎中仔细看看的好。”徐玉笙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当初窝在虞山,比这更难捱的,我都受过来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方姑娘,我听重华宫一个老宦官说起过,当初太子淳被囚之前曾往肃北送过一封书信,不知道这事有没有用?”

    方墨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对当年那场公案,我这边消息不多,只知道当年牵连的人很多,聂皇后一族尤其惨烈,聂氏两千余口是无一留下的。至于太子为何往肃北送书信,这事还得问一问胡先生,也许他知道。”

    徐玉笙想了想,说道:“那老宦官原是在太子淳的一个侍妾身边做事的,这怡园密道就是他跟我说的,我也去过那里多次,但是也没什么发现。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孙瑾瑜看看方墨,方墨说道:“咱们也没有什么打算,先将京都这滩水给搅浑了再说,那些个大鱼小虾乱了套,萧帧的事自然会浮出水面的。”徐玉笙不禁笑着说道:“还是方姑娘有办法,浑水摸鱼,最是好行事了。”

    方墨微微一笑,让徐玉笙伸手出来,徐玉笙只笑,却不让看,只说自己好得很。孙瑾瑜一把捞过他的手,递给方墨。方墨把了脉,皱着眉头说道:“你上次的伤好像没有全好,这次又受了丁仲一脚,内腑都有些受损,不能再拖了。”又看了看外面,料想那敲昏的内侍怕是差不多要醒了,就站起身来,说道:“空屋那内侍也快醒了,我和瑾瑜不能久待,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孙瑾瑜也站起来,看着徐玉笙。

    徐玉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那边不缺我一个人,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也许能打听一些你们探不到的事。”

    方墨想了想,说道:“也好,有一个经常往重华宫后厨房送菜的,叫黑柱,也是咱们的人,你若是有事,可以让他带出去。我明日让他顺道带些药给你,你按着那方子上的来,千万别偷懒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了萧帧的消息,我会让黑柱告诉你的。”

    徐玉笙站起来,送了他们出门。

    孙瑾瑜回头看,水气朦朦中,徐玉笙一人站在门口,消瘦的厉害,冲他们微微笑,他脸色的颜色比身上灰白的衣衫还要暗淡几分,孙瑾瑜心里难过,不忍再看。两人翻了院墙出去,孙瑾瑜不由叹了一口气。

    方墨问道:“怎么了?”

    孙瑾瑜说道:“以前在肃北西河,徐五是咱们一群差不多年岁人中最顽皮的一个,三九天下河摸鱼,上房揭瓦,无一不做。他前头有四个姐姐,独他一个儿子,家里宝贝的不行,怕他养不大,就顺着几个姐姐的名号排下来,小名就叫五儿。徐玉笙这大名还是进了肃王王府后王爷给他取的,他现在成了这样……,唉。”

    方墨也不吭声了,徐玉笙进了宫,自是去了子孙根的,这徐家算是断在他这一辈了,当初他一个人从漠北到燕京,一路上自然是吃尽了无数苦头,到了燕京只怕更是艰难。想当初,她和孙瑾瑜两人来燕京时,燕京民众但凡说起漠北萧家,必是切齿痛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才解心头恨。那些酒家客栈一听漠北口音的,必是将人驱赶老远,真真是举步维艰。徐玉笙一半大少年,其中艰难自是比他们更甚。为了打听萧帧一星半点儿消息就去了子孙根,混进深宫里,其中心酸更是无法形容。

    两人骑着马默默前行,细雨朦胧,和着初冬的寒气,直让人冷进骨子里。方墨勒马回头看,重华宫在一片水气渺渺中已是有些模糊了,可是朦朦胧胧的楼阁亭台仍是连忙起伏,数里不绝,遥想当年也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可如今却只剩了一片寂渺与荒凉。

    重华宫的衰败同时也预示另一处繁华的崛起,这一座浩大繁华的大周皇城永远不会缺少阴谋与算计。大周永历十六年太子淳为什么会被囚的前一刻给肃北送信?他到底想做什么?是求援吗?那封书信到底有没有来到肃北?肃北萧家的轰然倒塌会不会与这事有关?谁在其中获利最大?是马上就要继承大统的忻王?还是权倾朝野的裴家?亦或者是另有其人?

    据方墨手中消息,大周皇帝赵怀宗这人残酷贪婪,猜忌心极重,不满萧家良久,他虽有心灭了肃北想家,那也要心怀叵测的推墙手,谁做了这一切?谁将万千黎民的生死至于异族铁蹄脚下的?

    孙瑾瑜见方墨停了下来,也拉住缰绳,与他并骑在一处,问道:“怎么了?”

    方墨微微一笑,黑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