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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名门锦翠 作者:苏惠(起点vip2012.11.16完结,宅斗,种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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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瑾对花之松的所有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但却对于出门这件事十分热忱。
    要知道背着家长偷偷出门和在家长看护下规矩出门,完全是两个概念。
    从来未做过这等荒唐事的花如瑾,心如小鹿乱撞不停。直到松哥哥的大轿子将两人带出花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香瑾看着如瑾一脸紧张神色,毫不隐瞒的大笑三声。“瞧把你吓的,不过出个门罢了。难不成,你从未曾自己出门过?”
    如瑾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头。想了想花老太太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香瑾乐不可支,似乎觉得自己将一个大家闺秀带坏是件十分骄傲的事情。白嫩的小脸扬的高高的,“今次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花之松在一旁摇摇头,点了妹妹的额头,“你当如瑾妹妹也似你这般是乡野丫头?堂叔家的规矩多,莫说是独自出门,就是遂大人们一同出门,也断不能抛头露面的。”
    香瑾猛然瞪大眼睛,“做官宦家的小姐,真恐怖。”
    其实,若是心思不活泛,规规矩矩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算恐怖。
    如瑾扯扯嘴角,不敢苟同于香瑾的想法。她固然觉得香瑾这样活的肆意张扬,活泼开朗很好。可若是换做是她,她宁愿规规矩矩的做一个官宦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女人最终都将被紧紧锁在深宅之内,倒不如从未见过外面世界的精彩,也不至于日后因深闺寂寥而失望。
    香瑾偏爱热闹和美食,自少不得要带如瑾去尝尝这菏泽县内的美食。
    “前面有家百味居,羊肉汤做的最地道。妹妹少时居于江南,恐是极少吃这么地道的羊肉汤呢。”香瑾拉着如瑾下轿。一脸兴奋解说。“他们家还有……”
    话未说完,便倒抽一口凉气。
    还未踏足出轿的如瑾有些诧异。方一抬头。便见一青衫小厮叩头作揖,“大奶奶打发小的来接姑娘回府。”
    大奶奶,自然就是大房的大堂嫂。
    据说这位大堂嫂,乃是当地官员的嫡女。其父为官不甚清廉。却屡屡贪不到钱。最后只得走官商勾结道路,以便发家致富。为了拉拢花家。不惜将嫡次女许给风流倜傥的花家大房大少爷。
    本来是美事一桩,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大堂哥人生中第一次下江南走生意,竟感染恶疾。回府之后便一病不起。
    本定下来的婚事也一拖再拖。到最后张家见其已回天无力。便萌生了毁婚心思,官老爷忙着为女儿寻找人家,花家虽气恼不已,却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终身,两家本想就这样丢开手来。谁知,这位姑娘却是刚烈性子。断不肯事了二主。以死相逼,最终嫁入花家。也因此得罪了娘家人,从此互不往来。
    大堂哥感激不尽,高兴之余,又多活了半年。并在死之前,为妻子在族中过继了子嗣用以傍身。
    这位大堂嫂性子刚烈孤僻,鲜少管理家中庶务。常伴古佛、教养儿子。是以大房皆由二堂嫂主持中馈,有公婆庇护,又得弟妹敬佩,倒也过得舒坦顺遂。
    如瑾见过她一次,虽是素衣矮髻,老庄入定模样,但眼神却格外清澈灵动,全然不似万念俱灰模样。
    如今,又见这机灵的小厮打千作揖,如瑾深信,这位大堂嫂屹立不倒,绝非旁人庇佑。
    那小厮恭敬有礼,不曾抬头看香瑾气白的脸色。
    一旁的花之松也顿感局促。
    “大奶奶也请五爷叙话。”那小厮转身,十分恭敬的对花之松道。
    花之松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略带埋怨的瞪了一眼,妹妹,“还不快走?”
    香瑾不依不饶,“才刚出来,我不回去。”
    “如妹妹,你劝劝。”花之松向来对刁蛮妹妹无计可施,可怜巴巴的求助花如瑾。
    如瑾只能硬着头皮上,对那小厮道,“你去回了大奶奶,就说五爷和姑娘即刻就回。”
    小厮眼神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如瑾,又老实巴交的作揖,匆匆告退。
    香瑾瞪着小厮远去的背影,嘟嘴,“你做了保证,你回去,我可不回。”
    “左不过是想吃顿好的,在哪里吃不一样?”如瑾安抚,又转头对花之松道,“劳烦哥哥打发人去这百味居里点了妹妹爱吃的东西,咱们带回府去支上一桌,也请大堂嫂吃上一杯酒。既吃了好的,又赔了不是,岂不两全其美?”
    花之松连连点头,香瑾鼓着的腮帮子渐渐憋了下去,眼珠一转,也倒觉得是个妙计。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好吧。”
    一行人正待走时,忽闻一阵人声嘈杂。香瑾最爱热闹,哪里能放过。见花之松进去点菜,无人拦阻,便即刻拉了如瑾不管不顾的往声源处挤。
    几个锦衣少年正围着一个个头不高,骨瘦如柴的男孩子,或是讥讽,或是嘲笑。那男孩站在人群中央,十分无助,只一双眼睛澄清明亮,闪着恐惧的光芒。
    任人推搡,只一味倒退,不曾还手。他身上簇新的衣服,却也十分华贵。看身份,绝对不比欺负他的人卑微。
    “锦乡侯不肯认你,若非是我父亲仁慈,你今日还不知会流落到什么地方。我们家便是你的再生父母,你不知感恩,今日竟还敢在先生面前告我黑状。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领头的红衣少年,顶着圆滚滚的肚子,身处白胖的小手,用力一推,竟将那全无回手之力的少年推倒在地。
    众人哄堂大笑中,那男孩子将头低的更低。只诺诺的说了几句我没有之类的话,却是含糊其辞,全然听不清楚。
    他越是这般懦弱,却是激起对方的激情。对其穷追不舍,上去便要拳脚相加。
    香瑾最是个仗义性子,遇见这样的不平,怎能不拔刀相助。
    不顾花如瑾的拉扯,一提裙摆,挡在了的少年身前。“康少爷,你满菏泽打听打听,是你这个千总的嫡子了不得,还是锦乡侯的嫡子了不得?这样折损自己的表弟,也不怕你姑母的英灵有知,夜里来锁你性命。”
    “我祖上也是世代功勋。”那康姓少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辩白。
    香瑾噗嗤一声,笑的毫不遮掩。“可惜五世而斩,到了你爹爹这里,只捐了个千总。”
    香瑾圆圆脸庞,不见刻薄,可话语却是冷的彻骨。围着看热闹的人,皆已变了脸色。又指指点点议论起康姓少年,将见风使舵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
    偶有讥讽话语传入耳畔,那康姓少年环顾四周,脸涨红发紫。恼羞成怒之下,便要大打出手。
    如瑾见状不妙,忙一个箭步上前,拦阻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公子,且请息怒。”
    “老子从不是君子!”康姓少年暴怒,当目光游移到如瑾身上时,却忍不住犹自收了口。转变了态度,“息怒可以,她要道歉。”
    女孩如玉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剔透,左脸颊浅浅酒窝,温婉中透着俏皮。康金华眯了眼,静等下文。
    如瑾笑容可掬,暖一洋洋。开口却是极冷,“她没有错,无需道歉。”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康金华暴怒,便是再好的皮相也不能侮辱他的自尊。挥手便要叫身后小厮上阵。
    如瑾不怕,只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毫不闪躲,“你欺辱旁人在先,又意欲纵奴行凶。便是告上衙门,也只有你领板子的份儿。”
    “别闹了,”康金华大笑三声,似是听见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你可知知县是谁?”
    敢如此招摇过市,除了有个千总老爹,必定也有其他了不得的达官贵人护航。
    有好心人小心提醒,“那王知县,乃是康少爷的亲舅舅。”
    如瑾抿唇而笑,“我朝律法,朝廷命官徇私枉法,轻者流放,重者斩首。”
    一句话犹如寒风刮过,康金华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虽是跋扈,却素来胆小。当即便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香瑾见此,更加来了精神,滔滔不绝教训起康金华。直将他说的节节败退。
    如瑾将手中丝帕递给灰头土脸的锦乡侯之子,他惴惴不安接过之后,连连道谢。
    如瑾看他模样可怜,又生的病弱瘦小,大概只有**岁的样子。一时心中怜悯,“你虽寄人篱下,可却不能如此任人轻贱了去。”
    男孩擦拭嘴角鲜血的手一顿,略有迟疑开口。“自小父亲便厌恶于我,若非舅父收留,此刻恐我也将随母亲而去。我……不能不低头。”
    他声音沙哑,目光涣散。
    如瑾觉得周边空气骤然被抽空一般,无比压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管你的身份多么尴尬,你总该要正视自己。不若是读书亦或是其他,总该要做出一番事情来,让自己有立足之地,而非依附他人而活。如此,日后当他人谈及你时,再不会说你是锦乡侯不受宠的儿子,而会说,锦乡侯是你的父亲,你是锦乡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出少爷。”
    花如瑾语调温和,却字字锱铢,直将那少年听的一愣。思索半晌,方才重重点头。
    人群外正有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少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薄唇不自觉的上扬。“这话,有点意思。”




☆、第八十九章 奇葩亲戚

鲜衣怒马的少年,最是容易吸引众人目光。
    如瑾转身意欲离去的时候,正瞧见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人。
    他冠束碧玉,一身宝蓝色圆领直缀,配一双粉底黑断面云靴。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一双眼睛犹如夜色下的潭水一样沉郁,神态之中也有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四目相对之时,如瑾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那少年却是点头微微一笑,策马而去。
    那人,明明是襄阳侯嫡子,今日如何也在菏泽这个小地方?
    因被大堂嫂抓了个现行,恐老太太知晓责罚。如今一直惴惴不安,直至进了家门,方才知道,这会儿老太太根本无暇顾及花如瑾的荒唐。
    花如瑾和花香瑾手拉着手,在院子里闲逛。早有小丫头等在里面,见两人过来,忙不迭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姑娘,今日三房和四房的表姑娘都来了,大奶奶请姑娘过去叙话呢。”
    “二房的大堂姐也来了么?”香瑾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愣愣的。
    那小丫头擦了一下额头冷汗,摇头。“荣瑾姑娘身子重了,不好走动。只芝瑾姑娘同蓝瑾姑娘一道,在大奶奶屋里。”
    芝瑾是二房三伯父家的小女儿,蓝瑾则是四房七叔父的独女。
    香瑾看了看自己一身粗环翠绕打扮,伸手便将头上的白玉镶金丝偏凤钗摘下,又将受伤的羊脂玉镯脱了下来塞给一旁的小丫头。
    如瑾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香瑾不答话,只伸手将如瑾头上朝阳三翅衔珠斜鬓金钗并腕子上的一对赤金双环翡翠镯子退了下来,一并塞给自己丫头。“去将如姑娘的东西都送回她的房里。”语毕又转头对如瑾,道。“你不知四房堂妹的厉害,但凡是她瞧上眼的首饰。可不管你是哪里得来的。劈手就要夺去,嘴上却姐姐妹妹喊得亲热。”
    如瑾嗖然瞪大双眼,“竟是这般不讲道理,同蛮盗有何差别?四房的婶婶不管吗?”
    “管?”香瑾嗤之以鼻。“她便是缕缕劈手去抢母亲身上的东西,蓝瑾才照葫芦画瓢。”
    “那大伯母就任由她夺?”如瑾追问。盛瑾最喜夺别人身上的东西,可也总是想些巧妙法子,断不会如此张扬跋扈。如此一比较。盛瑾倒是个好姑娘。
    “不由着怎么办?那年父亲出门跑生意。路上遇到一伙歹人。若非是七叔父舍命相救,我们大房也不能有今日。七叔父对咱们有恩,咱们就该照拂他的家人。四房的吃穿用度全从我们大房支取,堂弟学里的开销从大嫂那一支里出,堂妹的嫁妆也是母亲给攒。咱们欠人家一条命,可不就是永生永世欠着人家?”香瑾眉头紧蹙。语气中皆是不情愿。“有时七婶婶做的太过,母亲难免露出不悦之色。这时她便会哭七叔父死的不值。若是父亲知道了,哪里还问什么青红皂白,只红着脸训斥母亲的不是。纵然是我说一句四房的不是,也要遭父亲责骂。”
    施恩于人到了这种地步,对方理应有的回报都成了负担。四房做的也够失败,而七叔父死的也不大值得。
    “七叔叔倒是好人,若是泉下得知妻儿这般做派,岂不是不得瞑目?”如瑾叹了一口气,觉得大房实在不易。
    “七叔叔是菏泽县内数一数二的纨绔,斗鸡走狗,游手好闲。之前四房便一直依附着我们大房过火,爹爹最是气他不思进取,每每要将他们踢出去。七叔父没有办法,痛改前非要和父亲一起学做生意。”香瑾拉着如瑾的手,往大堂嫂的屋子走去。“那次出事,可是七叔叔第一次主事,却不料是命丧黄泉。七叔叔荒唐一辈子,到最后众人才知道,原来他的的确确是美质良材,上天入地都难寻的好人。”
    如瑾看着香瑾平静脸色,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鄙夷之色。不禁有些惊讶,难道真的有人要用自己的命去换荣华富贵?或许,七叔叔也没料到自己会真的死掉吧。
    两人相顾沉默,一进大堂嫂的屋子,便见一屋子珠环翠绕,好不耀眼。而但凡是富贵打扮的,全不是大房女眷。
    大堂嫂尽了地主之谊,一一介绍。花如瑾晕头转向的一一拜过,那些人擦脂抹粉,端的是一个模样,辨认起来着实要费些力气。
    唯一位姑娘甚是清秀,那么是奇偶二房三伯父家的二堂姐芝瑾。她在自己身边,给如瑾留了位子,对如瑾美貌赞不绝口。
    “再美的人,没有首饰趁着,也显寒酸。”蓝瑾珠光翠色,却是瘦骨嶙峋,一脸嗤之以鼻的看着如瑾。端着青瓷茶盏哑茶,手上蔻丹华贵绚丽。
    “压得住满头珠翠,依然能绽放华姿,固然是美人。可若非绝色,倒不如金钗布裙,也好博个清秀。总好过,被珠光宝气衬得人枯黄干瘦要好上许多。妹妹说,是也不是?”如瑾笑容可掬,一双澄明清亮大眼紧紧盯着蓝瑾。
    纵然是厚重胭脂,也未能挡住蓝瑾脸上噪红。她横行惯了,哪里受过这样委屈。当即便要发作,“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这样造次。”
    如瑾故作慌张的瞪大眼睛,将目光移向坐在蓝瑾旁边对女儿无力取闹,置若罔闻的七太太道,“妹妹家教当真让人大开眼界,竟也有责骂自己堂姐的道理吗?”
    “四叔父乃是五品知州,如姐姐是正正经经的大家小姐。若说野丫头,恐这屋子里,倒也只有你一个。”香瑾也看不过眼,冷哼着接口。
    七太太低头喝茶,本想混过一关。瞥见大堂嫂和二房芝瑾聊的正开心,对这边完全不予理睬。便将茶盏放下,搂了女儿莺莺哭了起来,“我们蓝瑾命苦,她父亲走的早,便是有规矩交不到也是有的,可也不该被这样当众责骂。我们孤儿寡母,竟是这般受人欺负。”
    蓝瑾也跟着母亲一道嚎啕大哭,一时间屋里的哭声压过了说话声音。
    大堂嫂和芝瑾见躲不过去,只得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芝瑾信奉息事宁人,自是不肯多开口。大大嫂冷眼瞧着,“为人处世也许需要父亲教育,可礼数规矩皆应由母亲调教才是。方才蓝妹妹言语顶撞了如妹妹,该算是礼数不周。婶婶不检讨自己过失,怎将罪责推倒了七叔叔身上?若是七叔叔泉下有知,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七太太被一句话噎住,哭声戛然而止。
    大堂嫂一副老庄入定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蓝瑾更绝羞耻,哭的声音更大。
    芝瑾一双大眼里蓄满恐慌,伸手拉了大堂嫂衣袖一下,轻摇了摇头。大堂嫂匆匆瞥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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