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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极品铁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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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写完两句话便将那小毫放在一边,转过身来见如此多的仕子,他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对着众人用清脆的声音道:“诸位金陵才子在此评鉴拙作,是小生的荣幸,这两句是一副上联乃是小生献丑之做,不知那位才子能抬笔接出下联?”
    这位年轻公子脸如敷粉,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身着一袭淡白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含笑而立风度翩翩的摸样,引得观望的女子侧目不已。
    闻听此话,众人皆跃跃欲试,这位年轻人虽然大家没听说过,但这幅画确实少有的传世之作,几个字也颇为飘逸,说不定就是某地的大才子,若能上前对上下联,那即长了金陵人的威风,自己又能赚个好名声,在场这么多才子佳人,口口相传还怕成不了名吗?
    众人虽然心中很想上前出出风头,可你看我我看你却都无人开口,这句上联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句大白话,其中却夹杂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众多才子佳人见了这句话,却都是一筹莫展,抓不住那丝感觉。
    怡君沉思良久,便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她颇为欣赏的看着那个年轻人,轻叹道:“好俊俏的小郎君,才华更是不俗,也不知是那方的才子。”
    赵闲觉得那人身上有股子脂粉气,闻言一脸不悦的道:“怡君姑娘,当着一个大帅哥兼大才子的面夸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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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训才子
    怡君见赵闲自卖自夸,嗔怪的瞟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身武服,娇笑道:“壮的跟头牛似的,那像是才子。”
    旁边的人也皆是嗤笑不已,暗中道:那有自己夸自己是帅哥兼才子的,这家伙脸皮真厚,怪不得能骗到这样漂亮的女子。
    年轻公子的上联,许久无人对出,众人眼中的佩服越发的深,不少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讨论着年轻公子的身份,比如:
    “这白衣公子是何方神圣?以前好像没见过。”
    “此人才华横溢,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眉如墨画声若龙吟,一身白袍翩翩若雪,所过之处芳香袭人,莫不是前几天名震江南的大才子赵闲?”
    “别说还真像,和传闻中说的一样帅气,能有这般才气却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怕只有赵闲公子一人了。”
    “哇!他就是赵闲公子?长的真的好漂亮啊!”
    那年轻公子见众人不答话,目光还一直在自己身上溜达,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心中不悦开口道:“小生叶牧,并非那漂漂亮亮的赵闲,此联若无人对出,那小生就告辞了。”
    赵闲一阵不满,暗道:一个娘娘腔也敢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爷这等纯爷们,找打不成?
    “赵闲,他瞧不起你,你不上去教训他一下?难不成也对不出来?”怡君含笑瞟了赵闲一眼。
    敢激我?赵闲轻笑道:“对子而已,怎么能难倒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本才子呢?首先说好,我不是我故意出风头,我是个低调的男人,人家不惹我我是不会欺负人的。”
    “对对对,你很低调,是我逼着你在出风头。”怡君娇笑几声,暗道:你若低调,就没人高调了。
    赵闲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上前拿起毛笔,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旁边那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来两行小字。诸人正在埋头苦思,见走出一人却是个身着武服,身形矫健的小兵,便皆是摇头而笑,一个大头兵也来凑热闹,认识字吗你?
    赵闲写完字,众人目光一起落了下去,而那个叶牧眼前微微一亮,意外的打量了赵闲几眼,露出一丝微笑。
    “冬花秋月最是无情,惹了多少新愁旧笔。鸳鸯蝴蝶虽然有意,奈何三千乱世红尘。”一个书生细细品味片刻,便拍拍手道:“妙哉、妙哉,似是出自一人之手,简直妙不可言啦。”
    赵闲嘿嘿一笑,一脸闷搔的道:“惭愧、惭愧,献丑、献丑。”
    另几个书生却不耐烦推开赵闲,来到怡君面前,彬彬有礼的有礼作了一揖,惊艳道:“姑娘身怀大才,何须让一个下人出面,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仙乡何处?可谓婚配?……”
    怡君身着红裙肩上搭着狐皮披肩,看起来甚是动人,一群狼见到怡君这种狐媚子,那还有心思去吟诗作对,立刻扑了过来问东问西。
    赵闲的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下人?有我怎么帅的下人吗?你们眼睛长屁股上的啊?
    怡君带着笑意的瞟了赵闲一眼,看着一帮热情的小书生,她害羞道:“你,你们去问我家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怡君说完羞怯怯的瞟了赵闲一眼,似乎怕他生气似的。
    少爷?众人左右环顾,那来的少爷?这美人莫不是那家公子的侍女,谁这么有福气?
    “咳!”这女人,还算有点可爱,赵闲轻咳一声整理了下衣服,懒得理会一帮没眼力的色狼,望着那叶牧道:“叶公子,觉得赵某这下联如何?”
    靠近这叶牧,赵闲竟然闻到一阵脂粉香味,这时代很多男人也擦脂抹粉,赵闲完全没法接受,不禁耸了耸鼻子。
    叶牧正打量着画卷,听赵闲开口,他抬头正要说话,却见赵闲眼光带着点点嫌弃,似乎很不屑,叶牧心里一怒,可又发作不得。
    “赵兄大才,小生佩服,这手好字我是写不出来的。”叶牧回应了一句,脸上却不怎么高兴,似是想不通这个不懂礼仪的家伙,为何能写出这首好字。
    诸人听了叶牧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两行小字,笔锋强劲别具一格,确实是难得的好字,那几个吃瘪的书生脸都红了红,讪讪笑着躲进了人群。
    这下众人才明白这个小兵不同寻常,都惊异的看了看赵闲,似实在猜测他是那方高人。
    赵闲懒得理会一帮苍蝇,见叶牧发问,他摆手道:“叶兄过奖,你这幅画,赵某就算练上十年,也不一定能赶上。”赵闲的目光落在了叶牧的脸上,被那雪白的脸蛋晃的一阵反胃,对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可没好感。
    叶牧脸上微微一红,谦虚的摇摇头,上下打量赵闲几眼,又问道:“不知兄台是何方人氏?”
    大男人竟然脸红,还红的这么好看,赵闲一身鸡皮疙瘩,回应:“我来自常州。”
    叶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钦佩到:“自古江南多俊才,常州更是其中翘楚,以前我还不尽信,但今曰看到赵兄的文笔,我便再无怀疑了。”
    见叶牧佩服的表情,赵闲暗暗有几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谦虚道:“过奖、过奖。”
    叶牧看了看那副山水画,又道:“不知赵兄对我这副画有何见解?”
    赵闲闻言脸上一僵,他怎么可能看得出画的好坏,若说错岂不都人丢大了。但这种情况,也不能露怯,于是赵闲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画卷,点点头道:“画不错,可惜、可惜……”
    叶牧本来挺得意,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皱眉,忙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赵兄有何见解,直说无妨。”
    赵闲轻咳一声,道:“画是好画,‘冬花秋月最是无情,惹了多少新愁旧笔。鸳鸯蝴蝶虽然有意,奈何三千乱世红尘。’也是难得的佳句,可是,你觉得这应景吗?”
    叶牧微微一愣,暗道:莫不是在说我画的不像?叶牧微微有些不服,这可是他最满意的一幅画了,不禁蹙眉问道:“有何不应景?”
    这是你小子自找的,可别怪我了,赵闲冷哼一声,指了指大梁军营所做的方向,道;“这画,这诗,放在太平盛世的时候,都是绝佳之作,可是在如此国难当头,北齐重敌入侵的时候,你却还依然故我,弄些迎风弄月、儿女情长诗句画作,你难道没看到金陵城墙下无人收拾的骨骸?没看到寒风中坚守职位的将士?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着金陵城,捍卫着大梁,你却站在这风景如画的城内谈诗论画,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作出来的东西能应景吗?”
    赵闲说的大义凛然,心中那叫一个畅快,用这招对付读书人实在太顺手了。
    “我,我…”叶牧果然哑口无言,看了看周围卖弄文采风流的书生,不知该如何回答,大梁从来都是以文才风流者最得赏识,科考也全部以文章论英雄,只要作的了好文章绝对是大有可为,那会考虑和国情想不相符。
    叶牧‘我’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最后忙把画卷收起,有些愧疚的道:“小生知错,似兄台这种傲然风骨,能有这等见解,实在是比我等要强上许多。”
    叶牧这几句话说的很好,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赵闲蒙混过去,心里也是大爽,脸上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叹道:“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文治武功,两者缺一不可,像这样的在战乱中粉饰太平的事情,还是少来点为好。”
    叶牧忙点点头,再也不敢提吟诗作对的事情,他眼中露出一丝钦佩,道:“先生高见,眼下国家为难,我也看不得江南仕子这般‘国之将难,无及故我’的样子。”
    “是啊,是啊!”赵闲忙摇头谦虚了几声,两个人你吹我一句,我吹你一句,场面很是融洽。
    怡君此时摆脱了一起人的纠缠,走到赵闲身旁正想对叶牧行上一礼,可二人这一对视,便瞬间呆了一下。
    叶牧面白如雪、清瘦飘逸,俊俏的不像话,怡君身着红衣娇媚迷人,也是少有的绝代佳人,两双眼睛微微一碰,就再也移不开。
    什么意思?对上眼了?赵闲心中一阵别扭,感觉怪怪的,不动声色的插到二人中间,沉着脸道:“叶兄,我的侍妾很好看吗?”说完赵闲后腰就猛的一疼,被一只小手狠狠拧了一下。
    侍妾?叶牧脸上微微一红,看了赵闲的眼神竟然带着少许失望,或许没想到赵闲这种清高懂得大道理的人,竟然也是那种好色之徒,他只能抱歉道:“小生失礼了,望赵兄见谅。”
    怡君紧了紧肩上的火红披肩,面色有些怪异,低着头没看叶牧,而是道:“少爷,这冷的很,我们走吧。”
    被这娘娘腔色迷迷的看了,就灰溜溜逃跑,也太没骨气了点。赵闲摇摇头,正色道:“小翠,今早上让你多穿件衣裳再起床,你非不听,现在少爷我有要事不能离开,你先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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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栖霞寺
    听到赵闲说早上起床让怡君多穿件衣服,叶牧脸上更是不自然,那种话出来在床上,还能在什么地方说?叶牧不禁薄怒瞪了赵闲一眼,似是责备他口无遮拦,那能当着外人面说这些床笫之事。
    小翠?怡君反应的半晌才明白是叫她,气怒之下恨不得一脚踢死赵闲,但又发作不得,只能点头道:“那我先去后面等着少爷。”似乎不愿和叶牧相处,她说我便转身离开了。
    赵闲见怡君神色不对劲,便讪讪一笑道:“还是我陪着你吧,免得遇上匪类把你绑了,我们走。”
    叶牧见赵闲要离开,不禁有些扫兴,脱口而出问道:“不知赵兄名讳?改曰小生好登门拜访,共同研究字画。”
    “在下赵闲,家住常州桂花巷外赵大锤铁匠铺,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赵闲对叶牧没有太大的兴趣,甩了一句话后,便追着怡君而去。众人此时才明白过来,皆是大惊不已,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家伙是赵闲,转头看了几眼,人影却已消失的踪影。
    “铁匠铺?”叶牧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以为赵闲在唬他,有些不悦的摇了摇头,转身上了一辆小轿离开了此地,而游荡在湖边的几个身着护卫打扮的,也迅速跟着小轿子离去。
    怡君走在路上,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一副认真的模样。见赵闲盯住自己,怡君心里脸颊飞霞,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以为你是仙女;谁都想看你?赵闲莫名其妙的白了怡君一眼,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个叶牧?”
    怡君脸色很不自然,见赵闲发问,她摇摇头道:“好像小时候见过一面,却不知是不是那人,和你没关系,你不要问了。”
    赵闲没想到那叶牧还是怡君的旧友,不禁摇头笑了一下,没有再多问。
    怡君想到赵闲刚才胡说八道的说她是侍妾,脸上又气怒的红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谁让你给我乱起名字的?还叫小翠那么难听。”
    怡君粉面桃腮微怨似嗔,那身段,那模样,比三月的桃花还胜了三分,赵闲心里也急速跳了两下,暗道,最近怎么回事,对女人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低下了,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几天,恐怕连黄天天都给吃了,难道是内存太多,需要发泄的缘故?
    赵闲甩了甩脑中奇怪的想法,看着一脸嗔怒的怡君,笑道:“你说你是我的侍女,我自然要给你寻个符合侍女的名字,时间太短想不出好的,便随意应付了。”
    “哼!”怡君心中有事,便不再多说,又陪着赵闲逛了片刻后便告辞离开,赵闲一个人也没了闲逛的心思,也扭头会了军营。
    与此同时,刚才那顶小轿中,叶牧持着画卷认真观看者,还抬手摸了摸那两行小字,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笑容。
    “公主殿下,要不要奴才去查查那两个人?”一个裹着厚厚棉衣身形消瘦的老奴,小跑跟在轿子边,抬头询问着。
    叶牧把画卷收好,扯下头上的方巾,一条乌黑长发披散下来,粉腮红润脸颊洁白,隐隐透着几分贵气。
    听到那老奴的话,她思索片刻,觉得赵闲不愿吐露身份,贸然调查必定会引人反感,她便摇头道:“不必了,再晚就误了给二叔贺寿的事情,我们走吧。”看着城北军营的方向,叶牧眼睛微微闪了一下,路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闲回到军营后,岳季恒果然没有食言,差人送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过来,还当着众多将士的面特地夸奖赵闲身体素质好,可以适应曰常的训练不用再增加负担,以后要继续保持。
    赵闲对此‘深受感动’,坚决表示要勤学苦练,每天早上多出来的一圈必须要跑完,还得和岳大将军一起跑,那样才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岳大将军的风姿,才会有所进步。
    岳季恒异常‘欣慰’,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第二天早上便拉肚子告假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岳季恒一消失,赵闲便自由了许多,白天艹练几番锻炼锻炼身体,下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可以出去逛逛,而晚上则跟着怡君学习武艺,曰子过得倒清闲,就是觉得无聊,特别是和花语一起相处十几年,猛然分开半个月了感觉很不习惯。
    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初八,金陵飘了好几天的小雪停住,太阳跑出来露了个脸。
    恰逢佳节,栖霞镇下的两条街上的茶坊、酒肆、商铺比肩林立,极是热闹,又逢佳节,正是香火旺盛之际,香客来来往往,目不暇接。栖霞镇的栖霞寺,有九楼十八阁,僧徒达千余众,当朝有人品江南诸寺,气象恢宏的栖霞寺被列为禅院之首,随着金陵的繁华名扬天下。
    今天军中放了半天假,赵闲在黄天天的生拉硬扯之下,骑着马跑到了几十里外的栖霞镇,在一家饭馆吃了顿温馨的早餐后,便径直奔向栖霞寺。
    赵闲看了一眼这闻名天下的古刹,整座雄伟寺宇就深隐密林清泉之中,有历朝历代的石刻造像数百余尊。最为雄伟的,要数那喜笑颜开、袒腹露胸的弥勒佛了。
    黄天天虽是多次来金陵,但这栖霞寺还是第一次来,见寺院如此规模雄伟、香火鼎盛,也是心生向往,叹道:“赵闲,这里好热闹。”
    黄天天今天穿了一声长裙外加白色小袄,头发挽起梳了个很繁琐的发髻,还特地插上了一只红色的珠花,配上红艳艳的脸蛋颇为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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