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花开 作者:不得不写(晋江2013-05-24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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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桐起身走到徐子闻的面前。“子闻,我上次对你说话的语气重了点,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徐子闻看看四周。“是我不对才是,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不是。”
徐子闻走了几步,到门边的时候,又回头,“我只是关心你。”说完就走了。
金银桐看着徐子闻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很难受,她就这样伤害她的朋友吗?
我只是关心你=
金银桐今天真是加班了,她驮着背走上楼梯,手上耷拉着手提包,加班的好累呀。路上还转车,累的呀。金银桐真搞不懂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住这么偏僻?金银桐她在过道里听到了声音,是吵架的声音,金银桐觉得奇怪,走进了,凑近一点听,只听的一个女声和一个男生,听不清楚里面的对话,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的门边,想将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偷听,刚要凑上去,门轰然一声打开了,关卓然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金银桐的面前,金银桐被一惊向后跳了一部。她慌张的眼神撞上了关卓然如刀锋锋利的眼神,他的刀锋尖锐的将她的慌张害怕割碎。金银桐又后退一步,关卓然侧过她的身边,走回房间,继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被吓的头一缩,闭上了眼。她慢慢睁开眼睛,透过书房的门缝,看见沈宁双手抱臂背对着书桌。他们母子两为何吵架。金银桐疑惑的朝自己房间走去。手握着门把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少奶奶。”
金银桐听到叫唤转过头,程夫人站在面前。“程夫人。”
“让少爷一个静一静吧。”
“哦。”金银桐松开握住门把的手。站在门口,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少奶奶,用过晚餐了吗?”
“没有,还没有。”
“我给少奶奶做碗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标题有点奇怪。。。。
☆、完全嫁入(2)
第三十九章
完全嫁入(2)
金银桐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面,拿起筷子,却依然很疑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程夫人,关卓然和妈的关系不好吗?为什么关卓然才回来第一天就和妈吵架了?”金银桐用筷子夹起长长的面条,张开嘴。
程夫人坐在金银桐的右侧。“少爷和夫人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夫人很疼少爷,少爷也很孝顺。至于为什么吵架,这个原因,少奶奶应该比我清楚。”
金银桐顿住了动作。用手指指着自己,“我?”程夫人点点头。难道因为沈宁不喜欢她,所以大吵,不过关卓然也不喜欢她呀,照理说他们应该站在同一战线才对。握手庆祝还来不及。“我知道就不会来问您了。”继续开始扒面条。
一旁的程夫人许久才姗姗道来:“少爷的性子和夫人是极其相像的,做事的方法也是很像的。”程夫人想起三十几年前沈宁和关临山的婚事。“少爷是很孝顺,虽然少爷的为人不是过于热情,但是也不是过于冷淡。比起少爷和夫人的关系,少爷和老爷的关系反倒是不是很亲密,父子间有些隔阂。不过,少爷这个人很倔强,不是他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要的,就算很想要也会假装不想要,甚至是假装厌恶。”
金银桐一边吃面一边听着,若有所思。
“但少爷有一点简直和夫人是一模一样的。他们两个都想用婚姻来绑住一些东西。”
用婚姻绑住一些东西?金银桐的动作停住,不解。
程夫人见金银桐的面已经吃完了,便起身收拾碗筷。金银桐愣在原地。程夫人注意到金银桐,便拿着碗筷走进厨房,留下一句。“少奶奶现在可以安慰少爷了。”
“哦。”金银桐木讷地起身,走上楼梯。
程夫人回头看了金银桐的背影,心里暗暗叫了句,“少爷……”也没有说什么了。
上楼的金银桐一直在思考。“他们两个都想用婚姻来绑住一些东西。”程夫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宁的婚姻是和关临山,为何她数日看来,关临山是对沈宁照顾有加,甚至是拿热脸贴沈宁的冷屁股,而沈宁却是拿着一道无形的隔板隔着关临山和她。她拿婚姻绑住了什么?而关卓然拿婚姻绑住什么呢?她和他的婚姻都不是二人自愿的,关卓然会拿婚姻绑住什么?
“你给我记住,你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要不是因为我父亲的财产,我才不会签字,我才不会和你结婚,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你没权利管我的生活,没有权利扰乱我的生活。你也不愿意和这个,你觉得没有好感的人一起生活吧?”
和关卓然在办公室里吵架的一幕突然浮现在眼前,他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他,应该是用婚姻绑住他的财产吧。她始终是一个工具而已。她怎么有钱重要呢?想想,金银桐苦笑。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房间的门前了。想了好久,她的手才抬起握住门把。
关卓然坐在阳台上,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长方形礼盒,放在她床头的礼物,她却没有收下,原来自己送的礼物连让她看一眼的魅力都没有。她还是对他查她的事很介意是不是?天突然下起了小雨,他抬头看着外面密密匝匝的雨,一粒一粒直落到地上,阳台上的花也因为风,而飘飘摇摇,摇摇晃晃。他拿出手绳,手心的手绳,是在寂寞漆黑里唯一可以支撑他的东西。玻璃杯里的红酒里的液体,看起来也很孤单寂寞。雨水像花洒似的,渐渐变小,不再密集,变得稀疏缓慢,没有豆大的雨滴,只有细长的雨水。
妈说,不想看到他和她走一样的路。可他依然坚持。
妈说,那样会难受,而且苦都是一个人承受的。可他依然愿意。
妈说,她不会爱你。可他说没关系。
妈说,她不会放任他下去,不会让他陷入和她一样的圆圈里。可他还是继续。
手绳上的桐字。眼珠里早就用刀刻下了这个熟悉深刻的桐字。他将手绳握在手心里。
“也许我们应该考虑这段婚姻是不是该结束了。”
也许!也许!他一想,气愤地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用力一摔,红色的液体洒到了墙角,杯子也粉碎了,透明的杯子,撞向坚硬的墙壁后脆弱地碎了。
金银桐刚走到阳台,看到他摔杯子,听到杯子迸裂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要不要去安慰他,开导他?
他听到声响,眼角一瞥,看到了金银桐站在阳台门上,门吹得窗帘飘扬。他继续坐着。她继续站着。
二人间沉默,一刻,两刻……
金银桐到底还是挪动了步伐,走到墙角,蹲下,伸手捡起墙角的碎片,身后的关卓然还是默不作声。她捡的有点心不在焉,不小心,手指被碎片割到了,“啊。”她轻叫了一声,迅速收回手,看着自己左手的食指上的伤口,用另一只手捏住伤口,放置嘴边,轻轻吹着。
“过来。”身后的关卓然毫无感情的道。
“嗯?”金银桐迟疑了一下,还是捏着手指慢吞吞走到关卓然的面前。“怎么了?”
“看着我。”他讲的认真不容怀疑。金银桐依旧捏着自己的手指,关卓然伸手拉金银桐坐下,他深刻的眼眸深深勾住她的目光,让她不敢转眼珠子。只能乖乖地看着他眼睛。他似乎在找什么,想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他什么想要的东西。他扒开她眼里的所有情绪以及隐藏的面纱,就是要找到眼睛最深层,最真实的东西。他急切地寻找,他的急切吓坏了金银桐,让金银桐不断闪躲,不断后退。她闪烁的眼睛要遮住那些不想让人发现的东西。她看着他灼热的目光,她招架不住,她害怕,突然很害怕,害怕那种眼神,她开始闪躲,开始躲避。
他移开目光,拉开椅子,起身,迈开步伐,一系列的动作显得一点也不拖沓。他留下一句话,“别收拾了,叫程夫人帮你包扎。”说着走进了房间。留金银桐一个人呆坐在阳台。这一切来的太快,让她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什么关卓然突然盯着她看,突然有离开。留下她一人。他的忽近忽远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要不一直冷淡到底,要不亲密无间。不过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呢?想想也只能苦笑。她和他只是一纸婚书,只是被迫绑在一起。她若不是婚姻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只是陌生人。她起身。看着阳台外飘过的雨,细长的雨线,缝制成一件保护自己的外衣。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包括金银桐和关卓然,他们同床共枕,却同床异梦。
大概是外面的雨加大了吧,雨声噼里啪啦的,吵醒了睡梦中的金银桐。她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睁开眼就看向床头柜,在找什么东西。早上看到的礼品盒。现在不在了。原来真的不是给自己的。她并没有失望,因为没有期望。她伸手抚上了额头,翻了个身,看到关卓然就躺在她的身边。床很大,他们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不过距离还是挺远的。他背对着她侧卧着,她透过他的背影看着打到窗上的雨滴。细长的雨痕画满了玻璃。耳边的雨声不断。怕是再入眠难了。她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婚姻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能量吗?让两个冷淡了几个月的人可以装作如无其事的躺在一张大床上。可以让两个之间明明说了要考虑婚姻的两人还装作没事似的一起生活,让两个人可以十分默契地同时避开他们之间的疙瘩?
她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被子被他蹭到了腹部处。天还凉呢,这样明天他要是感冒了遭殃的还是她自己。她朝前挪了挪。发出摩擦的声响。她移到了他身后。伸手拉他搁在腹部的被子,他的手臂压着,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拉起被子。将被子盖到他的胸前,贴心地将他的手收进被子里。抓起他的手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臂的温度,不像金银桐,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身体都是冰凉的。她是羡慕有温热身体的人。她翻身,也背对着他,闭眼,夜总是要入眠的。
突然她怎么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臂缠上她的背,为她扫去了一片冰冷。她一惊,手臂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手臂收紧,将她抱的更紧了。金银桐变得不能动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后脑勺紧贴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完全被他圈住。她清晰的听到从上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没醒。心跳的很快,她真的还没如此与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紧张到不知所措。她微微抬手,想拉开拥着她的手,可是,手刚要靠近,终究还是放下了,任由他抱着,毕竟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冷,可以感觉到一点温暖。渐渐地,她的呼吸声竟然也跟上了他呼吸的频率。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慢慢的也觉得他搁在她腰上的手没有那么奇怪了。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她上方的关卓然的眼睛忽然睁开,低头看着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她左耳垂上的黑痣。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二人相拥,更易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两月结束这本小说,是不可能了,看着吧,一直写下去。
☆、完全嫁入(3)
第四十章
完全嫁入(3)
天亮了,金银桐按掉设定的闹钟。她注意到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估计是自己的闹钟吵到他了。她扬开被子,下了床,看了眼身后的他,他背对着她,她走进浴室打理自己。出来的时候,关卓然已经起床了,他习惯刷牙洗脸之后再换衣服,但是有了金银桐,一个浴室不能同时呆两个人,所以走进更衣室换了衣服。金银桐从浴室里走出,关卓然扣上自己衬衫的纽扣擦过金银桐走进浴室。
金银桐也趁关卓然在浴室的时候进到更衣室里换衣服,也在梳妆台上磨蹭了一番。他们只是室友。穿戴好,她走到窗帘前,关卓然走出,看见她拉着半开的窗帘,他的脚步踌躇了会,还是平淡但是有意解释道:“我是有派人去查你。”他主动触碰她心里的疙瘩。
金银桐抓住窗帘的手僵住,一听到查她的那件事,那是金银桐心里的疙瘩。去不掉的疙瘩。她不语,心一下子沉下去。
“但是原因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多了。”解释的语气也没拉很低,这就是关先生解释的语气吧,连语气也不输人。
她极力压住翻滚的心潮。继续拉过窗帘,用窗帘钩勾住窗帘。“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停住动作,只是抓着窗帘,等着他,她愿意他给的解释,欺骗也好。
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二人间陷入了沉默,他不开口,她亦是站着不动。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他还是开口了,“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到底还是不坦白。
金银桐心灰意冷,算了,查了都查了,知道原因又能怎样?“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下去吃早餐吧,爸妈在等我们。”说着便蹭过他的肩,下楼。
早餐吃的很不愉快,金银桐低头不语,沈宁对金银桐继续是既不热情相待,也不恶语相对。金银桐采用不抵抗政策。吃完早餐的时候,关卓然要送金银桐上班,这次金银桐竟然耍起性子来,连她自己也吃惊,自己习惯对恼人心扉的事避而不谈,不经常动怒。可是这次却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关卓然。
“我送你。”“不用了。”
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个星期天,沈宁在书房里,关卓然在房间里。自己捧着电脑,在花园里工作。虽说是小小编辑助理,可是金银桐的工作量真的不轻,倒是编辑闲的慌。其实杜渊昊的风华集团下的杂志社规模很宏伟,各种类型的杂志都有,而各个领域的杂志照片,都是金银桐所效力的摄影部一律负责的。所以摄影编辑助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好。金银桐对着电脑,却突然看到桌角有一杯釉下五彩瓷的茶杯。金银桐一看惊讶道:“这是釉下五彩瓷?”抬头一看,沈宁坐至一旁。
沈宁满意的点头。“很有眼力。想不到你对瓷器竟有研究。”
可是金银桐却皱了眉。“去博物馆做专访拍照的时候管理员告诉我的。只是听过而已并没有深究。可是我听说釉下五彩瓷在解放后就没有产了。”
沈宁修整精致的指甲划过瓷杯上,“我比较喜欢瓷器,这是我找老师傅特地做的。”
有钱人的爱好真是奢侈。“哦。”她弱弱应了一句,沈宁该不会心情好到和她一起品茗吧?
“这茶叶也是上好的。”沈宁看着茶杯示意金银桐尝尝。
“哦。”金银桐点点头。双手捧着瓷杯,生怕摔坏了,卖了她也赔不起。“很好喝。”
“味道很纯正,好茶要配好杯。”
沈宁有意无意讲出这句话,话外音金银桐自是明白,她是配不上关卓然的。这点她承认。可是沈宁讲话应该不会拐弯抹角,向来想说什么是什么的。
她品了一会,道:“你和卓然的婚礼,说是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办,我刚回来,恐怕,抽不出时间给你们办婚礼。就暂且搁着吧。”
“没关系。妈,工作要紧。”金银桐完全赞同,她现在和关卓然的关系怎么可能有心情和心绪来筹办婚礼?
沈宁放下茶杯,优雅的将脚斜至一边,看着旁边的大树。道:“你现在的工作是?”
“我现在在杜先生的风华集团下的杂志社做摄影编辑助理。”
“助理?”很小的官职是吧?
“嗯。”金银桐点点头。
“辞了。把工作辞了。在家里好好照顾卓然。”讲的很平常似的,宛如就是一件小事。
“可是……”工作对于金银桐可是大事呢。
“银桐,我希望你可以明确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