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克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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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大哥果然是好才情！”南子随意答了一句，“咱们还是赶快去吧，不要叫大哥和大嫂久等！”云衣答了一句“是”，与春拂对望了一眼，二人即刻转身，恢复先前的姿态，绕过回廊，却是回到了南子今晨逃离的房间！
　　七八位女弟子分作两排立在门外，华灯初上，夜香幽幽。南子已经可以瞧见满桌子的珍馐美酒，以及素色单衣的欧阳锐以及锦衣华服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黑纱，瞧那眼神，分明就是今晨床上那个丑女！
　　南子越走越慢，掌心沁出细汗，暗骂道：“就算我不是欧阳锋，对别人的妻子做那种事，叫我怎么对得起他……”南子看的明明是欧阳锐的脸，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前男友那张讨厌的面孔！
　　“锋弟，你怎么才来？”欧阳锐已是看见了他，笑着迎了出来，“来，快来！难得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你看看，我今天可是特意吩咐厨子做了好些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唉，都不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吃……”南子颇有疑惑的望着欧阳锐，心里道，莫非这个欧阳锋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欧阳锐一起吃过饭？
　　锦衣华服的女子见到南子，也不避讳，反倒笑着迎来，“这么晚才来，害的锐哥担心，还以为你又不肯来呢！”她说着，双眼毫不避讳的看着南子，倒使得南子不好意思的转过视线。欧阳锐也笑道，“你看你大嫂，这性子和未出嫁前一模一样，还是这般不肯饶人！小枝，今晚给我个面子，可不许与锋弟谈武论剑！你们之间的高下之分，待我不在之时，随你们怎么打，哈哈！”
　　小枝咯咯笑道，“你看，还是你大哥心疼你，叫我都吃醋了呢！”欧阳锐连忙接道，“刚好，有醋溜排骨，赶快！”南子笑，小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欧阳锐也跟着笑了。三人终于坐下，开始吃饭。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南子坐的屁股都快支撑不住了，还不得不陪笑，陪吃，陪喝，唉。这还不算，还得时时注意提防那个小枝嫂嫂的媚眼，要是这会儿被欧阳锐逮个正着，南子宁可去死！
　　虽然说，昨天晚上到底做没做出格的事儿，南子还真是不记得，只记得没关手机就去睡觉，然后就很头疼，很头疼，很头疼……呃，然后就到小枝嫂嫂的床上了！不过，听她的语气，倒是真的做过，不过，到底是南子进这个身体之前还是之后呢，鬼才知道！
　　好不容易吃完饭，南子醉醺醺的被几名女弟子带回房中，推开房门，本来又醉又困的南子，顿时清醒！
　　房间里红烛燃泪，芳香宜人。云衣和春拂都只穿着一件薄如禅意的粉色单衣，坐在榻上品着香茗，似乎在等他回来。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热气腾腾，水里洒满花瓣。此情此景，南子忍不住想到了皇帝临幸女子……
　　送他回来的女弟子已悄悄的掩好门退去，世界突然静谧，南子终于缓过酒劲儿，低声问道：“云衣，春拂，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要睡觉了，你们也会去休息吧！晚安哦……”春拂的脸被红烛映得绯红，低着头不敢望南子，云衣却毫不羞怯，摇曳着年轻而美妙的身子走来，“主人，今夜将有我和春拂伺候您休息。”
　　她的声音暧昧、诱惑，她的手指已在南子的胸前，准备去解开那繁琐的衣饰，南子被她触碰到的肌肤，顿时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世界的女孩子们，怎么也这么不矜持？

　　女人·难缠

　　南子从未如此被动过，特别是对方还是两个小姑娘。云衣年纪大些，对于这些不避讳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春拂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也跟着要侍寝？
　　“咳咳！你们都快房间睡觉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南子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羞恼，于是说话的语气稍微重些。云衣非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倒叫起春拂，道，“春拂，还不快去试试水温，万不能太凉或是太烫！”春拂绯红的脸浅笑着，摇曳着花儿一样的身姿探着手臂伸到水中，吐着舌头道，“刚好呢！主人你今天怎么不开心呢？”
　　南子忖道：“莫非这个欧阳锋有叫女弟子们侍寝的习惯？这些女孩子们也不知好坏，被他叫来侍寝就这么高兴，唉！不对呀，自己有没有叫她们来，这是谁安排的呢？”南子当然不知道，欧阳锋的嫂子小枝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依着以前欧阳锋的性子，自以为是的将云衣和春拂叫去伺候他，企图讨好他。
　　“春拂，你怎么这么多嘴呢！”云衣嗔笑，将南子推到木桶旁边，“主人，请允许云衣伺候您沐浴更衣。”南子这才回过神，看着自己仅剩的亵衣，连连后退，突然喝道，“你们给我出去！我不用你们伺候！”南子对于这个，实在是无力接受……
　　云衣拿着衣衫的手一抖，慌忙跪下，春拂也跟着跪下，齐道，“弟子该死，请主人饶命！”南子无奈，扶起云衣、春拂，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既然说了不用你们服侍，自然就是真的不用你们服侍。既不是嫌弃你们，也不是要惩罚你们，只是不用。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们没有必要知道吧！”
　　云衣与春拂一直洋溢着笑容的脸，忽然失去了颜色，齐声答道，“弟子知错，弟子谨遵主人命令！”南子自然不知，欧阳锋有两面，一面是邪恶的，一面是伪善的，云衣与春拂见南子这么说，心中自是忐忑不安，伪善的欧阳锋会做出些什么来，她们不敢想象。但是她们自然也不知道，她们的担心却是多余，占据着欧阳锋身体的南子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他说不用便是不用，他说不会惩罚就一定不会惩罚。
　　南子现在已经有些体会到这个欧阳锋的威严，自己扮演他，虽说有些压力，不过想象一下自己和前男友吵架的情景，自己那么盛气凌人，倒也不在话下。南子紧接着道，“云衣，你想叫我着凉吗？还不快给我披上衣服……”
　　云衣顿时喜上眉梢，急忙将摆放在软榻上的干净衣衫取来，毕恭毕敬地给南子披戴整齐，“春拂，给我倒杯茶。”春拂笑着应声，燕子一般掠过，片刻就端来一杯清茶，“主人，这是今春新产的醉花茶，您尝尝！”她们之所以又不在担忧，是因为她们已经明白，主人还是需要她们的，只是今晚不需要她们去做那件事。
　　南子接过茶，对春拂一笑，又对云衣道，“你们两个过来，我有话说。”南子在软榻上坐下，装模作样的端着茶，云衣与春拂齐齐跪下，低着头。“以后，你们两个就留在我这里，专心致志的伺候我，你们愿意吗？”南子问。
　　春拂与云衣相视一笑，“弟子愿意，这是弟子的荣幸！”南子点头，又道，“但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我做的决定，照做便是，不要问为什么。如果我在做什么事情，不管多么好奇，不要多问，更不要出去多说。我的脾气你们了解，不要叫我抓到你们任何不是。当然，如果你们做得好的话，我以白驼山传人的身份向你们保证，我欧阳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弟子定当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也不知这白驼山是怎么培养的这些女弟子，这么有默契！“嗯，好！”南子终于尝了一口那所谓的醉花茶，味道有些涩，但真的很独特，“茶很不错！”春拂的脸上飘过一丝喜悦，大胆的抬起头望着南子，只是可惜，南子不是欧阳锋，他对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那么现在，你们先替我去收拾房间，这个风格我实在受够了，还有那个床，吱吱呀呀的响，赶快叫人给我换新的！我相信你们，就依着你们的眼光去布置。”南子放下茶，“我现在去沐浴，你们就留在这里，但是等我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房间！”云衣、春拂连连点头，“请主人放心，弟子一定不负所托！”
　　“主人，你确定不用弟子伺候着吗？”云衣却总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南子实在不忍心叫她们失落，于是道，“水似乎凉了，再添些热水去吧！”春拂欢快的应声，带门出去。
　　折腾了一天，南子终于舒舒服服的躺在温和的水中将自己的身体舒张，直到此刻，他才瞧见自己的新面容，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不是英俊，却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老天啊，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叫我忘记他吗？那也不用把我扔到古代啊？那是为了叫我遇见他吗……”南子自言自语，“他？”他，是欧阳锐，那个看似文弱的男人，温文尔雅的面容下，却不知隐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南子又一次佩服白驼山的训练，当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完全变了模样，雍容华贵儿又舒适的牙床，地上已经铺上厚厚的地毯，软榻更加宽阔、更加舒适，窗边又添了一张高脚桌子，上面摆好了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书。
　　云衣、春拂已经换回平日的白色锦衣，“主人，你看还满意吗？”南子点点头，抬起疲倦的双腿踏上牙床，“嗯，我很满意！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这一回，云衣、春拂终于学乖了，不在驳问，只是应声退出。
　　南子在舒适的床上翻滚，尽量放松筋骨，心里却不曾放松：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回去？

　　离别·毒蛇

　　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太过于放松，南子竟然没有失眠，一觉睡到天亮。当然，并不是自然醒。云衣不知何时进来的，已打来温热的洗脸水，她将南子叫醒，“主人，已到了您起床练功的时辰。”
　　南子又一次恍惚，忘记自己所处的时空，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摸到自己长及腰间的头发，他“嗯”了一声，翻过身子接着睡觉。良好的作息时间，良好的睡眠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养成的。云衣总觉得主人昨天有些奇怪，没有想到今天更是，甚至连练武功的宝贵时间都肯浪费来睡觉？真是匪夷所思！
　　或许是昨夜酒喝太多，云衣再一次唤道，“主人，已经过了您练武功的时辰……”南子掀开被子，吼道，“练什么武功，我要睡觉！以后早上不要来叫我起床，我要睡到自然醒……”云衣一惊，旋即又微笑着道，“主人多少年的习惯，弟子不知为何……”
　　她还未说完，南子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我昨晚说的话你只当耳旁风吗？不要问为什么，照做便是。”云衣心中忐忑，轻声应下，替南子掩好被子，悄悄退去。南子伸伸四肢，又闭上眼接着睡觉。
　　事实证明，在这个时空睡懒觉真是件奢侈的事儿！南子迷迷糊糊还未睡觉，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南子披上那宽阔的外衫，光着脚跳下床，睡醒朦胧的去开门。南子刚想骂人，却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面带笑容，玉树临风的欧阳锐。
　　南子有些尴尬，裹紧外衫，左脚叠右脚，望着屋内道，“怎么是……大哥？快，请进来。”叫一个和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人“大哥”，南子还是需要练习。“锋弟，你怎么今天还在房间里？”欧阳锐看到南子衣衫不整的模样也有些吃惊，“华山论剑为期不远，锋弟难道不担心吗？”
　　“大哥，我……”南子每每望见欧阳锐关切的眼神，都有些微微慌乱，“昨夜酒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所以……”南子随意说了个借口，欧阳锐一笑，他自然知道南子在说谎，他只是不明白他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除了武功之外的别的事情？
　　“原来如此啊！”欧阳锐拍拍南子的肩膀，“大哥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南子点头，“大哥，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南子将欧阳锐迎进房间，在软榻上坐下。欧阳锐环视一周，眼睛里充满惊讶，“锋弟，这里……怎么？”南子笑答，“忽然觉得那个样子受够了，换了种风格，大哥觉得怎样？”欧阳锐望着南子，再一次问道，“锋弟，你真的没事儿吧？”
　　南子摇头，“大哥，我好着呢！”欧阳锐此刻心里更加不安，忖道，“锋弟自小就讨厌享乐，认为享乐会消耗一个人的斗志，怎么这次我回来，他就突然变了性子？莫非小枝的行动，有了成效？可是，听她说那情景，锋弟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动情……真是怪哉！”
　　“那就好，那就好。”欧阳锐喃喃，“对了，锋弟，大哥这会儿过来，是和你告个别，我又该出发了……”南子心里有些揪疼，好不容易遇到个如此美好的男人，怎么他就要走了呢？“大哥，昨日才回来了，怎么今天就要走呢？”
　　“唉，你也不知道我做的这生意，那有这些时间在家里，可怜了你嫂嫂，大哥还要拜托你抽空多多照顾你嫂嫂，也好替我……”欧阳锐哀道，“哪有游子不恋家的，只不过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欧阳锐也不甘心做一个无名小卒。只可惜……也罢，你可要勤加练功，华山论剑一定要为我白驼山欧阳世家挣足面子！”
　　“我，我……”南子本想说自己也无能为力，只是欧阳锐热切的目光叫他实在无法拒绝，他对于如此佳公子实在是没有抵抗力，“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一定夺得《九阴真经》，只不过……”南子不知此话该不该讲。
　　“只不过什么？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欧阳锐发觉南子没有像欧阳锋以前一样推开自己的手，于是得寸进尺，更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别的都好说，只是大嫂……我只怕无力照顾。”南子一想起那夜之事，就不敢看欧阳锐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小秘密。
　　“哈哈！原来是为这个……”欧阳锐似乎早已想到，“你嫂嫂性子刚强，功夫也与你不相上下，又经常与你为难，叫你照顾她，确实有些为难你，我收回那句话！”南子终于再次抬头，欧阳锐依旧满脸微笑，风淡云轻的模样总是叫南子的心跳加速。
　　南子终于放下心，不过，他就要走了，自己竟有些不舍得呢！“大哥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呢？”南子忍不住问道。“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十天，哈哈！谁知道呢。”欧阳锐朗笑，又拍拍南子的肩膀，“大哥这就启程了，你可要好好练功，你要知道，你可是白驼山的唯一传人。”南子似乎是被他感染了，莫名其妙的就点头，要知道他答应的可是自己最不爱的打打杀杀！
　　临上马之前，欧阳锐抱了一下南子，这叫他回味了好久，直到一只雪白的鹰飞到他肩头。它的腿上缠着一个小竹管，应该是给欧阳锋的信吧。南子拆下小竹管，里面确实有张短笺，上面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主人：蛇已养成，只待主人验收。竹叶青字。”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欧阳锋私下里都在做些什么呀！南子愤慨，怎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这么多事儿？养毒蛇，这么危险的事儿，自己怎么能去……况且，这到底是在哪儿养的蛇，要去哪儿找那个“竹叶青”，南子怎么会知道呢？
　　“咦？原来是雪衣回来了！”春拂看见南子肩头的那只白鹰，欢快的跑来，将它抱在怀里，“呐，最近你都在那儿啊？有没有想姐姐呢？”春拂对那只白鹰说道。南子干咳，“春拂，它就交给你了，我回房间去了。”
　　“真的吗？雪衣一直都是在云衣姐姐那里，您真的肯叫我喂养吗？”春拂似乎很喜欢雪衣，听南子这么说分外开心。“当然是你和云衣一起喂养！”南子存心气她，开玩笑说。春拂果然顿时笑意全无，低着头玩弄着雪衣的羽毛。
　　“主人，弟子已经备好了早点，还请主人回房用餐。”云衣匆忙赶来，似乎是费了不少力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