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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笑忘书(穿越时空)-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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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的执迷不悔…… 



一瞬间突然明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到的事。 



小风他…… 

是爱着我的…… 



是爱着我的…… 



如果不是爱,他不会对我露出那样的笑容。 

那全心全意的,明媚而无邪的笑容。 

在那个夜晚,向我打开身体,在被占有的时候,泪流满面的他。 



把生的机会留给我的他…… 

在我的身后唱着那支歌的他。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星 

有了你我就能看得清 

睁开眼睛我触摸到光明 

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破碎的声音。 

胸中那处空洞,却猛烈的痛起来,不能抵抗的悲哀,排山倒海而来令我再不能呼吸。 



原来,心碎是有声音的。 



不知道在何处,有个微弱的声音,一直在喊着那个痛楚的名字。 



小风,小风。 



原来,我们竟是如此的相爱。 



象是被火所迷的飞蛾,究竟是你,还是我? 



喉头甜腥,张口涌出的热红,凄凉的血色,在暗夜中弥漫的铁锈的味道。 

对不起,小风。 

对不起。 

也许让我活下去,是你最后的心愿。 



但是,我却无力维持这已经无心的躯壳。 



春日里莺飞草长。 



初夏时,少年送来了忘忧散。洒在茶里的药末,转眼间就融化不见踪影。 

忘忧。 

忘的是谁的忧? 



一粒一粒晶莹的棋子,在暖阳中冷光闪动。 

少年脸上的固执,却有似曾相识之感。 



那杯放了药的茶,在桌上,渐渐的冷了。 

少年在一边,明明是冷淡的声音,却透出浓浓的惆怅。 



“师兄不爱习武,却爱医药,旁人早起练剑,他却拎着篮子,四下里去找寻药草……天份极高,余人要练三年的剑法,他一个月就有小成,特别长于轻功……”他细细碎碎的话语,慢慢拼凑出一个光华四射的,狡黠灵秀的模样。 



“喜欢香菇的味道,会缠着厨子天天裹香菇鸡肉的馄饨给他当夜宵……其实我上山很晚,没有见过师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师兄他们不大说,师傅也不提。但是道宫的人,杂役也好,佃农也好,都清楚记得他……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五官象我……”轻轻吐出口的字句:“但是眼睛是独一无二的,明亮象泉水一样的眼睛,不带一点尘埃……” 

其实他不象我。 



他不象我。 

如果易位而处,他会不会在暗中看着隐隐倾慕的人而不迈前一步?会不会保持那似有若无的暧昧,在漫长的被囚锁的时光里,只是活着…… 

只是活着。 



不会,他不会。 

他是那样刚脆的性子。 

那样浓烈的情和爱,就象那炽烈的阳光,满满洒布给他爱的人。 



林更把茶递到了手边:“玉公子若是想听,明天我再来。” 



冰凉的茶流过咽喉,滑下肚中。 

象是无望的爱。 

虽然香醇醉人,却已经错过了时机。 93三年 二 

“庄主。”张振的声音在屋外,平缓而低沉:“小人叩见庄主。”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与旧日相关的一切,都不想再见到。 



“庄主不想理会江湖纷争,可是纷争何曾放过我们?小公子在周山口跳崖,难道是自愿的么?若没有人逼屈,十来岁的人谁会去跳崖?”那声音里满满的愤恨:“难道庄主就让小公子白白的丧命么?” 

是呵…… 

“虽然说庄里的人都出身旧教,但自从任啸武掌握权柄,对我们难道念一分旧情么?他怎么对待庄主?他的儿子又怎么对待小公子?难道庄主便一分也不计较?” 



任啸武,任越……不错,不错。 



虽然我曾身为旧教中人,也曾经立誓决不反叛,决不会对坐在教主之位上的人存有贰心…… 



林更不知何时来了,捧着小小的包裹。 

“玉公子,这是……师兄留在山上的东西。”他一贯的恭谨,手却有些抖:“我想,应该是由你保管比较妥当。” 



几册书,瓷瓶银刀短剑。 

几张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涂鸦墨迹淋漓。 

这是小风的字……小风的字竟然写得这样难看…… 

包裹里还有包裹。 



包里的东西,却和小风没有什么干系。 

只是旧物。 



看着那已经泛黄的书册,仅有的几粒天胶,只觉得荒唐。 

当年兰将这些密密的收藏,视若珍宝。 

可是有什么用处?她是天资过人,却始终参不透书中隐秘。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恨我他,恨着肚里的孩子,却撑了最后一口气,将小风生下。 



任啸武想了那么多年的东西。 

这些死物,有什么意义? 



手里紧紧握着,是小风当年的涂鸦。似乎是在配药,胡乱的记着金银花二钱,又涂了去,改成一钱七分。 

想着那可爱的小脸拧成一团,把药草递到嘴里去舔尝的模样。 



那是我所不知道的,小风的过去。 



张振一直立在门外,我略抬一抬手:“旧教已经元气大伤,任越年轻不足服众……便是我们不做什么,他也难成气候……” 

张振垂首:“庄主说的是。不过他若是得知圣册的下落,难免是要找上门来。” 

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管让他找。” 

张振眼中精光一闪:“是,谨遵庄主吩咐。” 



林更不言不语。 

只是在一起谈论小风的时候,他脸上会有一点点憧憬的光彩。 

有一天他问起来,小风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静了半晌,觉得没有言语可以描述得出来。 

那样的一双眼。 



“也许,只有看到的时候,才能明白。”我如是说。 



他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垂下头。 



我惊觉这个孩子对小风的感情,绝非一个师弟对未曾见过面的师兄的敬慕。 



可惜,永远,也不能再见到。 



那双眼睛。 



闭上眼,在心底想念。 



在阳光下眯着眼,笑微微的孩子,满天缤纷的风花也没有他的笑容耀眼。 



一个人在窗下把玩那些冰冷无生命的棋子,刘青风在窗外悄立,衣带当风,一言不发。 

我头也未曾抬过。 

他无声的走了。 



我又梦见了小风。 

他捧着一把蜜饯,小心翼翼的递到我面前。 

眼底那希冀的,胆怯的流光一闪而逝。 



为什么,从前没有发现过…… 

小风在心底里爱着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心痛厉害,象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刺进去,又拔出来,再刺进去…… 

反复不停。 



睁开眼来,眼前什么也没有。 

没有小风,也没有阳光。 

我在无边的心痛里,知道我会永远永远…… 



为他痛彻心肺。 



林更送来忘忧散,他只说:“晚上能睡得好些。” 

我摇摇头。 

我倒愿意在梦中,见到小风。 

“您越来越瘦……”他语中透出担忧:“可惜远竹先生始终不肯来这里,如果可以配一剂好药,一次让身体好起来的话……” 

我摇摇头:“没用的……” 

他的脸显得有些茫然。 

我淡淡地说:“什么药,也没有用……除非,有一天我忘记了他。” 

除非有一天我忘记了他。 

这心痛才能停止吧…… 



屋里一片静默。林更站起来,极力露出笑容:“玉公子,你当年号称琴剑双绝,不如指点一下我的剑法。” 

我知道他只是想我分心,笑一笑,说道:“好。” 



他的剑法是不错,下盘也稳,剑势也够凌厉。 

只是运气变招不太恰当。 



一路剑法使尽,他微微喘息着落下地来,一双眼看着我。 

我伸出手:“剑给我。” 

他平托长剑,递了过来。 



剑随意走,心在剑外…… 



他不明白,或许是自已领悟不到,或许是刘青风没有能教导他明白。 



剑是死物,剑法亦是。 

而人是活的。 

是人御剑,而非剑制人。 



很久没有拿起过剑。 

也很久没有这样淋漓痛快的用过剑。 



风声在耳畔作响,剑气激荡得身边花叶纷纷离枝,盘旋回舞。 

身形拔高再拔高…… 

恍惚中似乎看到他在笑。 



那样纯真的笑…… 



风一下子停息,花落如雨。 

花落如雨。 



林更怔忡着,口不能言,半天只说:“玉公子……你的武功……” 



这是小风的真力。 

是他的生命,在我的身体里…… 

94三年 

林更的剑法一日千里,进境极速。 

他还是隔两三日便过来一次,有时我会指点他。 



大多的时候,我都坐在窗下。 

林更曾经以为我是爱棋之人,不知从哪里找了许多棋谱来。 



其实不是。 

不是。 

我只是喜欢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的感觉。 

洒进窗里的阳光,带着青草的气息。 



象是他的微笑。 

他的气息。 



即使是冬日里,暖阳也让我恋栈。 

林更常常带来的忘忧散,有时放在药中同煮,有时便置在茶中。 

后来他发觉我喜欢熬药的气味,便常常找了许多补药来,有事无事常在这里盘恒,替我煎药。 



其实,并不是喜欢药的气味。 

只是因为,他身上常有似有若无的药香。 



忘忧散,其实早就不服了。 

因为,可以心平气和地想起过往。 

那些曾经说过的话,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痛慢慢的淡去,那些细碎的小事却越来越清晰。 

每一天每一次,都是想起他的可爱与明亮。 



“公子要不要尝一尝今年的新茶?”林更站在院中:“雨前。” 

我点一点头。 



“前些日子我出门去,遇到了公子的下属,”他升起风炉,在廊下煮水:“似乎是跟魔教的人结了梁子,下手十分的辣。” 

我专注地看着那炉上的壶里,水汽渐渐升起。 



“可是,却也不和正道中人做一路。”他轻轻扇风:“公子如此温和,属下却十分桀傲不驯,真是异数。” 

我在那渐沸腾的水声中微笑,想起从前。 

那个对我挥手,怕炉中炭气会妨到我的小风。 



至于张振他们的行事,倒也是我默许。 



林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说:“忘忧散已经迟了十来日,不知是不是远竹先生那里有什么事情。” 

服不服那药,原是无足轻重。 

只是,远竹先生他,旧时同我,原也有几分交情。 



“我已经跟师傅禀告过,明日便动身是步华山看一看。”他嘴唇动了动,象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过了片刻,才道:“公子有没有什么需要,我顺路便捎带着办理了也好。” 

我摇了摇头。 



水已经滚开,揭开壶盖,热水沸腾翻涌,晶莹的水泡瞬间盈满又破灭。 

最平常的情形。 

每一天都有水暖水静。 

然而却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水的暖和静。 



如果那个时候,明白他的心……明白自己的心…… 

一切会否不同呢? 



之所以一直在这里停留,不过是因为这里恍惚有一些小风的影子。 

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在这里学过艺,洒落过欢笑和时光。 



林更去的第二日,刘青风来了。 

来得却不止他一个。 

傅远臣竟然也跟着同来。 



我一手虚拂,本是敞开的窗扇如被风推,轻轻阖上。 

刘青风绝无那个胆量来推我的窗。 

这些年来,他那副假道学的面孔我算是看得通透。 



“展宁……”他在外面轻声说:“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谈。” 

我同你有什么好说? 



如果你不是抚养过小风。 

我岂会容你直至今日还在我面前招摇? 



抱着一团僵气,一步不敢多走的人。 

远远看来悦目,近看却只是死物。 



少年时的我,竟然向往这样的生活么? 



“玉公子,”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已经知道魔教的圣册,似是由你收藏。” 



我轻轻啜了一口茶。 

就知道你们是为此而来。 



不过,任啸武足足磨了十年,任越花了三年,都拿不去的东西。 

你们以为,能从我这里得到? 



“玉公子与魔教现在也已经恩断义绝,原也不应再为他们保存此物。况且此物关系重大,牵涉又广,公子留在身边,也只是多添烦扰……” 

“不如交给你们保管,是也不是?”我淡淡的说。 

窗外那两人也不傻,自是不会接口说那自是好。 



心中冷冷的笑。 

傅远臣,挨不下去了么? 

这个名存实亡的盟主,做得可还尽情得趣? 

知道你留恋名位,所以,我也给你留了名位。不过,除了名位,其他的,你是不要想得到。 



之所以也没有杀任越,也没有杀你…… 

你们不知道原委么…… 

你一门心思要光复当初的傅家庄,我偏不能让你如愿。 

任越是心心念念要重振教门,我也不能让他如愿。 



你们明争暗斗了三年,各各元气大伤。 

个中滋味,各人自知。 



我轻轻拈弄手中的棋子。 

黑白晶莹的,冷冰冰的,任人摆布的棋子。 



做一枚棋子,或许会不甘心。 

但只要棋子自己并不知道身在局中,不知道在受人操控,那么,也不算太难受。 



一个认为自己是渐渐的得到了,一个认为自己已经稳稳的坐实了。 

我轻轻一笑,手腕翻转。 

一把棋子铮然有声的落在棋秤上,清脆的玉石错落之声不绝于耳。 

“我不想理会你们的事。”我冷然地说:“小风母亲的遗物,我会一直留在身边。你们若有心思担心这个,不如去好生想一想,怎么对付任越是正经。” 



刘青风的声音停了一停说:“展宁,若你当年不阻我与远臣杀死任越,何来今日之患。说到底,那书册终究是颗不安种子,任越这些时候也费了偌大心力,道宫中也几番被魔教之人渗入……” 

我慢慢扬起嘴角。 



当时那温情款款的挽留,我也留了下来。 

现在却觉得我是祸水了么? 

刘青风,可惜你明白得有些晚。 

而且,你可知,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宁。 



任越那样对待过小风,我岂能让他死得那样轻松便宜……况且,小风在黄泉,也不见得肯见这些人的嘴脸吧? 

让他们好好活着,在没有小风的世上。 

让他们活得很久很久。 



共存。 

爱恨共存。 



小风,小风,你若是知道我对这些人作为,会怎么样……那双无邪的眼睛里,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95重逢 

他们在门外立了许久。 

我没有开窗。 

如果看到傅远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忍得住,不把他立毙剑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没有掌灯。 



我在黑暗中,慢慢的任思念和绝望缠绞盘旋,从心底牵蔓而上。 

小风,如果你还能看到,我今日的作为…… 

如果你还能看到,即使你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有着那样清澈眼睛的你,是不是会对我这样的行径嗤之以鼻? 



但我现在只能这样绝望的,怀念过去。 

所以,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在黑暗中痛苦?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小风的世上,为什么那些伤害过他的人,还能活在阳光之下? 

坚硬的棋子在掌心中破开,碎裂,化为齑粉。 



手松开来,那些粉屑簌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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