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凤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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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思索片刻道:“其他酷刑就免了,困他在思过崖面壁千年吧。”
“你倒慈善。”冥君笑了:“不怕他又暗中逃了,上天打扰你的生活?你是凤帝,又强大灵力护体,可是那小麻雀未必受得了。再说,他对你的痴念可是千载未变的。”
“痴怨千年,倒会成魔。回头得跟洛修提提,让他别收乔颖。不过,如果他真的能从你冥界逃跑,那么你这冥君也当得太窝囊了。”凤帝语气平淡,根本就没有将那人放到眼内。而且那乔颖除了偷盗宁天神戒外,还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你这张嘴——罢了,回头我让人严密看管他,先废了他的道行再要他上思过崖。”冥君苦笑着说道,心里却道等回到冥界不好好教训乔颖一顿就怪。
此时宁非去换凤袍,若曦便走了过来。冥君昊玥连忙站起,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也不管有外人在场,一手就覆上了他的小腹,一手扶着他的后腰轻轻地揉着,低声问道:“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一番?”
“没事,不必那么紧张。”若曦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就看到了凤帝那双含着戏谑的凤眼,不禁说道:“凤帝陛下,宁非他——”
“我会好好待他的。”凤帝似乎知道若曦想说什么,眯了眯眼睛,眸子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却是如此的坚定:“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绝不能重滔覆辙。”
待一众人声势浩荡上了天庭后,又是一阵忙乱。凤族的册后大典由天帝亲自主持,魔尊、魔后、冥君、冥后都到场观礼,更有满天的上仙天将、羽族各族的族长,将那遣云殿塞得满满的。
在宴席上,魔后心月狐莫涵见得那冥君时时处处护着冥后,细问之下才知若曦他竟有三个月身孕,忙笑吟吟地举杯凑到他身边,嘀嘀咕咕地问着什么。
若曦脸带微笑作答,莫涵得到答案后就去了遣云殿的后花园,拔了一大把的九芝仙草。至于他想要那九芝仙草干什么,那就不知了。不过瞧他那满脸的兴奋,魔尊洛修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待得宴席散去,各界帝王归位,凤帝才进了新房。宁非早早就回了房,正忐忑不安地等着凤帝回来。脑子里面想着那日魔后心月狐所教导的话,脸上潮红了一片。
听得外面的侍女施礼问安,他的一颗心立刻就狂跳起来,手紧紧地攥紧了衣摆,身子不知该摆什么姿势,左右地动了动。想要站起迎出去,却被两名守在床榻前的侍女按住,说什么今日不必出迎
。
等凤帝入得房来,那两名侍女便笑吟吟地施礼,齐声恭贺凤帝大婚之喜,然后出去掩上了内室的雕花大门。
宁非不敢抬眼去看凤帝,低头坐着不知所措,心里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现在脑海处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能做出什么来,直到一只白净好看的手递过了碧玉云纹杯,他才吃惊地抬头,触及之处就是凤帝那张冰清玉洁的脸庞,清亮迷人的眼眸里依旧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声音清冷如常:“这杯合卺酒,你就喝了吧,然后早点歇息。”
“什么?”宁非顿时傻了眼,这合卺酒不是要夫妻双方一同交臂喝的吗?怎么凤帝一个人就喝了?
“别管那些虚礼了,今日你也忙得够呛,脱下那些东西就睡了吧。”凤帝将酒杯塞到了宁非手中,便自顾自地脱下那身奢华的礼服,掀开那用上等彩霞织就的锦被率先上了床。
虚礼?宁非望着凤帝那自若的动作,突然觉得心头一片苦涩。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新郎却是如此冷淡,一点亲近的意思也没有。魔后所说的那些,都是多余的了。
宁非合上眼,一口气将碧玉云纹杯的酒都灌到了嘴里,却不知自己从来不曾碰过酒这种东西,一时呛到了,弯着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正难受得紧时,身后传来了丝丝暖意,接着自己的腰就被一只手扶住,另有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轻轻地顺着,清冷的话音在头顶响起:“你这只小麻雀,居然连喝酒也不会。”
宁非想直起身子,哪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泪水更是哗哗地流。真是难堪——宁非心里想着,不过也好,因为自己刚刚真的想哭了,如今有这个为借口,倒不至于连最后的丁点儿尊严也无存。
凤帝皱眉瞧着宁非那因为气息不稳而导致一片绯色的脸,轻轻摇头,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帮他顺着气。他真没想到,这只小麻雀居然连一杯小小的酒都不能喝,心里暗暗记下,以后一定不要让宁非沾到半滴酒。
扶着宁非到那床上坐下,又解开了他的华丽大红婚服的衣襟,刚想帮他脱下,那宁非就昏沉沉地靠过来,在凤帝愣神之际,温暖柔软的唇就贴上来,在他的唇边留下了轻轻若风的吻。
末了,宁非倚在凤帝怀中傻乎乎地笑着,舌头似是不餍足地舔了舔唇瓣,心满意足地说道:“嗯,凤帝的唇很软,很甜,白狐狸没有骗我。”
白狐狸?凤帝哭笑不得,心里明白莫涵那喜欢添乱的家伙肯定说了什么,否则小麻雀不会这样傻乎乎的。
正想着,宁非又抬起头,眯着眼盯着凤帝的唇,忽然直起了身子,用力地亲了过去。这次跟刚才那轻柔不同,宁非此时好像在舔舐一团好吃的棉花糖,先是用舌头添,然后干脆含着了那软软的唇吮吸。
不过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是这样单纯地一遍又一遍地啃着凤帝的唇,享受那只有神智不清时才能得到的快乐。
真是单纯的小东西!凤帝任由他动作,一手扶到了宁非的腰际,一手温柔地抚过宁非那潮红的脸庞,近距离瞧着宁非那双圆圆的眼眸,能够清晰地看到那短短的、浓密的小睫毛。
吻了一会儿,正当宁非略带心烦的时候,凤帝忽然将他按倒在床上,身子也覆了上去,改被动为主动了。
“嗯……”牙齿被轻轻地撬开,凤帝的舌头伸了进来,像是戏弄一般地碰了碰宁非的舌,待得宁非羞涩地回应时,便稍稍用力卷住,细细的交缠嬉戏。
宁非第一次感受着唇舌交缠的滋味,沉迷间竟连呼吸也忘记了,凤帝不得不松开了他,让他喘气。
哪知才放了他一会儿,就瞧见宁非脸上滚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凤帝微惊,将他抱回怀内,轻声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宁非呜咽着,泪珠儿仍旧滚瓜似的落下,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他一边落泪一边说道:“凤帝陛下,宁非已经很努力学习的了。可是……可是仍然不能……不能将你伺候舒服。宁非知错了,陛下别嫌弃我……”
“真是只笨麻雀。”凤帝忍不住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唇抵在他的额上,尽量放柔声音说道:“我没有嫌弃你——”
难得听到凤帝如此温柔的话语,宁非的胆子稍微壮大了些许,眼泪汪汪地指责道:“那你怎么不脱我的衣服?不跟我做那些羞人的事?你可知道,我在凡间的三年里,为今晚做了多少准备?”
做准备?凤帝被宁非的话挑起了兴致,捏了捏他的脸蛋后才问道:“什么准备?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那你可不许告诉凤帝陛下。”宁非听得问,脸更红了,泪水倒止住了些,抬头用那双因为哭泣而水汽氤氲的眼睛瞧着凤帝。
真是醉了啊——凤帝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也在意料当中,如果宁非不醉,恐怕这些事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做出来的。
“好,我不告诉他。”因为我已经在听了。
宁非举手撑着凤帝的胸膛,颇为费劲地坐起,一脸认真地说道:“族长和那白狐狸都说,我修得男子之身,却要以此男子之身伺候凤帝,承欢床榻之上,此事非比寻常,一定要做足充分准备,才能让凤帝欢愉。”
“这男子之间的情事确实是非比寻常。”凤帝点头赞同,他自己也早就让遣云殿的尚寝仙官设计了一想尽的调养计划,好好调理宁非那青涩的身子的。
“所以啊,我……我三年里面可受了不少罪。”宁非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如果那些罪能够让凤帝欢愉,那也没什么的。可是——可是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凤帝陛下却说不要什么虚礼……”说到这儿,他眼里的泪珠儿又止不住滚下来,唬得凤帝连忙抱住他,岔开话题说道:“好宁非,你就说说准备了什么就是,别哭了。”
宁非在凤帝怀中擦了擦眼睛,低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每天用那特制的软毛刷沾上玉兰精油,然后推进那儿反复出入旋转拭擦,再用那浸了药汁的软玉打造的玉势塞在后面两个时辰,待得那那玉势由褐转白后取出,最后再塞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什么香丸。那些方法都是魔后特意遣人送过来的,说……可以打造极品……极品媚、穴——”
听到这儿,凤帝的两道漂亮的眉毛已经紧紧皱起了。莫涵真是爱捣蛋,用他那种方子,不把这小麻雀给折腾死就怪!
“还有哦,每天都洗三次花瓣浴,洗完后就要往身上涂那些香得熏人的药膏,说是可以让我的皮肤白嫩有弹性,准让凤帝爱不释手。可是,可是凤帝陛下连碰也没有碰我——合卺酒也是让我一个人自己喝的。我三年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呜呜,白费了……”说罢,宁非干脆哭得趴在凤帝怀中了。
“真是小笨蛋。”凤帝无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且放宽心吧,等你不醉了,那凤帝就会跟你圆房。”听闻宁非如此打造“极品媚、穴”,他凤帝陛下再清心寡欲,也该尝尝不是?再摸摸他脸上的皮肤,那触感果然是一等一的。
再说了,今日见宁非上天入地的忙了许久,肯定累得很,才不打算碰他,没想到竟让他伤心如此,真真是自己的失策。
宁非不甘心地顺着凤帝手臂躺下,嘟囔着说道:“不行……我一定得知道……怎么才能让凤帝碰我……嗯,是不是我的努力还不够?身子不够迷人?明天找个人试试……”说着说着,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凤帝正起身下帐子,倒没听清他最后说了上面,拉过天锦织就的被子盖上,又伸手捏了捏宁非的脸蛋,放躺下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居然写了这么清水的洞房,真是有负美景良辰。
提早更新了。接下来五天日更……
21
21、笨蛋宁非 。。。
一夜无话,待得宁非转醒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用力地眨眨眼才坐起来,那床榻上只剩他一个,凤帝早就不知去了那儿。瞧着那阔落的大床,宁非硬是愣了许久。
昨晚凤帝并没有在此歇息,摸摸那床铺,都已经是凉凉的了,根本就没有有人睡过的迹象。宁非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翻身下了床。
一直守在殿外的侍女们听得里面的动静,便捧着各色梳洗物品鱼贯而入。为首那名侍女看上去较为老成,她进来先是领着众人给宁非问安,待宁非脸红耳赤地说免礼后才上前为他整理。
另外有两名侍女掀起了帐子,细心地收拾着床铺。那为首的侍女亲手帮宁非梳头,一边顺着宁非那头柔软的长发一边说道:“凤后陛下金安,奴婢是伺候凤帝、凤后的尚寝仙官羽灵。以后在这内室中有什么需要,凤后您可以跟我说。”
“有劳费心。”宁非红着脸答道。
那羽灵也不说什么,静静给宁非梳理长发,然后束好,再戴上了紫玉金冠,换上了一身鲜亮的衣裳,配上了各色的小饰品才退到一边说道:“凤帝陛下刚刚吩咐下,若凤后您醒了梳洗完毕后就到外殿用早膳,迟些时候就开始接见羽族各族长及凤族的臣子们。”
宁非听了,颇为诧异,不是说羽族的族长和凤族的臣子接见仪式到三朝后才进行的吗?怎么就提前了?
不过这这羽灵身上是得不到答案的,因为她只负责寝宫里面的大小事物兼帝后之间的传话,其他事情她一概不理。用过早膳后,宁非便被另一名负责引见的女官带到了另外一座巍峨的宫殿前。这宫殿气势宏伟,雕梁画栋不在话下,就连附近看守的侍卫也多。
宁非才转入殿前那笔直宽阔的宫道,就听得一声宛如玉帛迸裂的声音说道:“凤后尊驾到。”
“恭迎凤后尊驾。”那声音落后,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高呼。宁非暗自心惊,脸上却是保持平静,缓缓步入大殿。
殿内宽敞明亮,正前方是凤帝那金碧辉煌的御座,此时他正一身帝王冠冕安然坐在。下方则是羽族各族的族长,包括那麻雀族族长落果在内,皆是弯腰拱手相迎凤后大驾。
宁非走到了那白玉铺就的台阶前,先是给凤帝行礼,得到免后才一步一步地走到御座前,脸上早是红了一片,不敢抬头往向凤帝。
凤帝淡然微笑,站起身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才向下方诸人道:“众卿平身吧,今日不是什么正经朝会,见过凤后就好。”
羽族各族的族长纷纷站立,抬头瞧那新凤后望去,心里竟一同想到:这凤后还真是普通得紧!想想也是,区区的麻雀一族,能出什么天姿国色!
凤帝对下面各族族长的心思皆是了如指掌,倒不以为然,扶着宁非到御座旁那小小的玉座前,低声说道:“你好好见一见那羽族各族的族长,以后处理族务的时候也便利一些。”
“嗯。”宁非点头应着,心里却是一片凄凉。什么处理族务?再迟些时候,自己就要上那焚凤台,接受烈火炙烤,献祭盘古大神了。眼前的种种繁华,俱是过眼烟云。只是无论如何,他都得要跟凤帝做真实的夫妻才是,否则只担了这虚名,还真枉了自己如此慷慨就死。
只是为何昨晚凤帝不为自己所动呢?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经验不足,怠慢了凤帝陛下?宁非想着,眼睛瞄向了下方的众人,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做试验的家伙。
鹤族的?那身段样子都过于惹火了,恐怕不受诱惑;燕族的?那族长倒是圆头圆脑的,一瞧就死精灵可爱,诱惑不起;鹰族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可是听说他的儿子刚刚被鹤族公主抛弃,恐怕也是诱惑不起——
那就只有自己的族长落果了。
羽族的各族长见过凤后就领了宴席,陆续来到了那清音殿入席。宁非趁凤帝与那些族长闲话族务,就向落果递个眼色。落果与宁非相识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意思,于是就寻了个借口出了清音殿。
宁非瞧见落果出去了,就说自己有些气闷,要出去散散才回。凤帝听了,便让他暂时离席。
宁非出得殿内,连忙越过那层层的连廊,来到了一株长势旺盛的阔叶蒲葵下。落果正在那儿的石凳坐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支火红杜鹃摇晃着。可怜那支红杜鹃,那花枝残落得紧了。
“族长,别辣手摧花。”宁非笑着走了过去。
“知道凤后有那惜花爱花之心。”落果也不恼,抬起头望着宁非:“怎么?昨晚被凤帝好好痛爱过了吧?凤帝很厉害?瞧你那气色,一点儿媚态也没有。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