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术炼金师-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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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算事后费格朗怎么替自己辩解，他也无法解释今天的事故。
“好吧，既然教皇陛下不愿意。不如我们共舞一曲？”斯塔望向了罗兰，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查理一世的时候，他也曾在舞会中邀请自己最得意的臣子，我想能够得到陛下的应许，这应该是我的荣幸。”
“当然！”罗兰点头。
根据这个所谓的‘传统’，第一支舞曲是由斯塔和罗兰各选择一位女伴进行的，虽然他们相互选择了对方，但是大厅里的人依然自觉的站在了周围，让出了中间的地方来。
斯塔和罗兰迅速的步入舞池，两个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虽然两人一直受着众人的目光注视，但是他们依旧可以随着脚步的变幻而相互传达着彼此的所探得的消息。
“费格朗这个老家伙才刚来，我的人告诉我，似乎是教廷的内部出了什么紧急的状况。”罗兰低声的说道。“有两道流光灌入了神庙之中，半路的费格朗赶回了神庙，这才会来的这么晚！”
“不用说，那一定是天界的把戏。既然深渊位面都会在开战前让恶魔来到主位面，天界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斯塔微微一顿，迅速的说道。“那个老家伙在看我们！”
两人迅速的换了一个位置，以一个完美的角度面向而视，巧妙的让费格朗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后。
“这个老家伙总是不那么安分，听说他还懂唇语。千万别被他瞧见了我们的谈话内容！”
斯塔低声的说道，同时脚步迅速的一扭。牵起罗兰的手，罗兰踮起脚尖开始旋转着。“这次舞会应该也是他下的一个圈套，只不过我猜不透，他这一步是怎么走的，所以我觉得你回去应该清理一下上流的贵族圈了。”
“这件事还不能够太急。如果动作太快的话，费格朗会有警觉。我们应该找到他藏在我们身边的暗子，然后故意的丢出一些错误的信息。”罗兰脚步一歪，斯塔迅速伸出双手搂起对方的腰。“那么你今晚得到了什么消息。”
说到这里，乐队的奏声陡然高了起来。
大群的女士加入了舞池，她们相互牵着手，顺着两人的舞步欢快的跳着。
罗兰迅速起身，顺着斯塔的手飞快的向后跳去。
交换舞伴，这是交际舞中常有的事情。
一个翩翩起舞的女孩，贵族式的长裙如同绽放的花朵。她踮着脚尖，迅速的投入了斯塔的怀抱，而双手更是大胆的搂在斯塔的腰间。“公爵大人，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斯塔苦笑着摇了摇头。“美丽的小姐，您的美貌简直可以媲美女神。和您共舞一曲，简直是我的荣幸。”
罗兰则和另外一个女伴跳在了一起，斯塔甚至能够看见对方趴在他的肩头，双手慌忙的向罗兰的下身摸去。两人一边吃吃的笑着，一边在低声的谈论着些什么。再望向舞池的外围，费格朗总是随着两人脚步不停的转动，而时刻换着自己的位置。
“难道我对您就没有一点吸引力么？”女孩大胆的抱住斯塔的脸，将他的目光硬生生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斯塔笑着说道。
舞曲再次变得高昂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在急速飞转的舞池中交错相对。
斯塔松开了双手，女孩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名字就被换了回去。
“我的公爵大人，您看起来好像有些拘束！”罗兰调笑着说道。“你今晚得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很多，但是看起来都是零零散散的，根本联系不到一起。比如就像被称为丧钟的那个女孩，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那么的简单。”斯塔笑着说道。
“那你还敢把她带回府邸？卡尼纳吉是奥菲斯最得意的学徒，也是下一届刺客工会的会长，如果她出了半点事情，那群老家伙不会饶了你的……转！”
斯塔将罗兰的手迅速的往空中一举，罗兰迅速的踮起脚尖随着斯塔牵引的动作而做了一个原地的陀螺旋转。这个动作再次让费格朗的目光变得愤怒起来。
“又是那个老家伙么？”斯塔冷哼了一声，“这个当然不需要你来担心，卡尼纳吉是一颗动不得的定时炸弹。或许我无法让她开口，但是毕竟放走一位刺客，随时防备着她会来对付自己，总没有把她留在身边来的更加划算。而且，我刚才还有另外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罗兰问道。
“我想我找到了费格朗在我们身边藏下的暗子！”
“是谁？”
“那个女孩！”斯塔说道。
第两百六十六话 算计
随着乐曲的变幻，最后一次的舞伴交换，女孩再次回到了斯塔的怀中。
对于一个生在贵族家庭的女孩来说，斯塔无疑是她们梦中的王子。
最年轻的公爵，最年轻的红衣主教，大陆近年来风头最甚的年轻人。斯塔不像其他的纨绔子弟们不学无术，武技不俗，更是拥有炼金公会和魔法公会的双重认证。
同时他又非常的英俊，具有不俗的贵族气质。
任何一个女孩对他示爱，亦或者是邀请跳舞这种事情简直是非常的正常。
但是偏偏趴在斯塔怀中的这个女孩不一样，按理来说她的右手应该牵着斯塔的左手，但是偏偏她的右手始终搭在斯塔的身后……如果是其他人只会惋惜，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一个左撇子。
只是斯塔却不这么认为，一次故意的舞蹈动作中，女孩的右手并不是显得那么的迟钝。而且在她的掌心还有一块微不可见的十字形疤痕，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漂亮的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呢！”斯塔温柔的问道。
“赛瑟斯。”女孩红着脸，把头垂入了斯塔的怀中。
舞会中虽然看似其乐融融，但是已经变得一团糟了。原本应该男女搭配的舞曲，现在已经变成属于女孩们的舞池。今晚的主角在众多妖艳的花丛中挑选着最适合的舞伴，在场的男士们简直双眼都要冒火！
“舞会结束之后，我可以邀请您去我的府邸么？”斯塔小声的说道。
“抱歉，改天吧。我是童话中的灰姑娘，过了第十二钟点之后就会变成丑小鸭的……”
赛瑟斯就连拒绝都如此的动人。斯塔望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么我家的大门始终会对您敞开！”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赛瑟斯的身子翩然旋转。随即忽然轻轻的落在了斯塔的怀中，她的腰肢就仿佛充满了柔韧的弹性，整个身子用力的往后仰下，却依然能够保持着平衡。圆型深领的晚礼服下，丰满圆润的胸部肌肤若隐若现，泛着象牙的光泽。诱人的胸脯记载一起，随着不住的喘息，形成了一道足以让人深陷难以自拔的沟壑。
斯塔的右手托在赛瑟斯的腰下，仿佛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的眼神中充满着欣喜、激动和一丝难以抑制的情怀。
而另一边的罗兰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行为更像是一位‘正统’的贵族，他的手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搭在那位女伴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掌声响起，大家都会场中的两位令人瞩目的少年报以热烈的掌声。
赛瑟斯红着脸，从斯塔的怀中挣脱。一张粉面上尽是红晕和惹人怜爱的娇羞，只不过她迅速的隐入了人群，就像一位少女那般害羞。
“我会等着你的！”斯塔对着她的背影高声的叫道。
随着斯塔和罗兰从舞池走了下来，而这时大片的男士们才疯狂的涌上舞池，寻找着今晚的猎物。
两人谢绝了接下来的邀请，在三楼寻找了一处偏僻的露台。
“你是谁刚才那个女孩是费格朗安排在我们身边的暗子？天啊，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去招惹这些麻烦。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躲避都来不及。”罗兰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为什么你能够分辨出她就是那枚暗子？在场的可是有那么多女孩们，如果仅仅只是和你跳一次舞，就要担当上这样的罪名，我想她们会不会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斯塔说道。
“面对麻烦一味的逃避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麻烦还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那个女孩的右手上有一块十字形的疤痕，而且她的眼神也和其他女孩不同。我观察了你的那个女伴，她的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欲望。”
“难道就因为你的女伴没有想要和你上床的欲望？”罗兰开了一个小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了，十字形的疤痕又是怎么回事？”
“圣痕！”斯塔望着罗兰。“教廷中通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极个别拥有极度信仰的信徒会出现圣痕。在外界，通常传言这仅仅只是对女神忠贞的表现……但是哀冬公爵却告诉我，天界的天使通常会用这样的手段降临在信徒的身上，而他们却对此毫无知觉！不过当圣痕已经无法消失的时候，则会表明着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被完全占据了身体。”
罗兰迅速的拍了拍手，他的影子在黯淡的灯光下迅速的扭曲着。“去跟随那个女孩，记住不要被她发现了。”
‘又是圣域！’斯塔的瞳孔骤然缩紧，早在进入露台之后，他就曾用精神力对周围仔细的探测了一番。只有圣域的强者才能够避过自己经过‘贤者之石’而加强的侦查！这个罗兰，他的手中到底还有多少没有翻开的底牌。
黑影迅速消失，罗兰的影子迅速的恢复正常。他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解释道：“作为帝国的统治者，我总该替自己隐藏一些实力。否则那些大臣们，简直要吃了我！”
“说说其他的吧！”斯塔转移的话题。他知道罗兰对自己还有些警惕，还在防备着自己。而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你想怎么对付卡尼纳吉？不要告诉我，你会让她爱上你，然后对你死心塌地。”罗兰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刺客的心智可比一般人强多了，她们不会轻易的爱上任何一个人。”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不会那么愚蠢的！”
斯塔说道。不过随后他迅速的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水晶球，水晶球上不停闪动的画面告诉着斯塔，自己的府邸似乎被袭击了。不过因为托尼斯在守护着，那些不速之客也都被驱赶走了。
“我想你遇到了一些麻烦。”罗兰笑着说道。“看来奥菲斯还没有死心，卡尼纳吉是他唯一的学徒，他不会轻易放弃的！需要我帮忙么？”
“托尼斯一人已经够了，只要不是圣域，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夺走卡尼纳吉。不过这样也好，卡尼纳吉对于奥菲斯越重要，那么计划成功后收获的利益则会越大！”斯塔笑着说道。“托尼斯是个不错的役从，真可惜他只能跟随我两年。”
“斯塔先生，按照惯例来说，我还得喊您一声哥哥。毕竟您比我更早的跟随导师学习炼金术，所以您就不必在谈话中向我在套取一些消息。”罗兰从托盘上取下一杯鸡尾酒，笑而不语的望着斯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您一样！”
斯塔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他没有想到罗兰会如此警觉。
自己不过是想通过对话来套取罗兰的秘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圣域强者的力量实在是太诱人了。罗兰的底牌实在是太多，先是一个托尼斯，然后又是刚才那位影子圣域……斯塔实在是想不通，他还有多少圣域强者在跟随着他。况且斯塔也不相信，圣域的强者到底会因为什么而跟随他，难道仅仅是为了权势？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所以斯塔猜想通过对话来套出对方的话，不过没有想到居然被罗兰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卡尼纳吉是绝对不能够被抢走，只要她在我们的手里，以后不但有了多了一张可以遏制刺客工会的底牌，同时也可以利用她！总之她的利用价值实在是太大了！”斯塔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看我们该回去了吧，舞会差不多也快结束了。”
“等等，他回来了……我们问一下赛瑟斯的情况。”罗兰说道。
“陛下，公爵大人。那个女人出门之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有教廷记号。车外还有两个圣域在守护着，似乎那个女人的地位非常的高。我怕被发现，所以没有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那辆马车进了神庙。”
“棘手了！”影子圣域的话音刚落，罗兰就叫道。“看来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很可能是天界的人。费格朗是不是还在大厅里？”
“是的，陛下！”影子圣域毕恭毕敬的答道。
“好啦，有时候与其担心这些事情，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算一步。我的家乡有句话，人算不如天算。算计再好，也比不上变化。既然舞会已经差不多了，那我就不回去了。”
斯塔笑着说完，然后纵身跳下露台。“替我给那个老家伙捎句话，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还有多里尔，我改天会去拜访他的。”
既然今晚的收获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那么斯塔就没有心思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他的家里还有一件玩具在等着自己回去，当然还有那个学徒……
第两百六十七话 卡尼纳吉
公爵府邸的门前一片狼藉。
两只作为摆设的莱茵雕像一只失去了脑袋，一只被拦腰斩断。
斯塔不由得扬起了嘴唇，看来那些家伙闹的挺凶。地面上还残留着一滩水渍，看来是洗刷鲜血之后留下的。
“大人，您回来了。”托尼斯恭敬的说道，“您的学徒在等您呢。还有您的玩具，她在地下室，不过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地下室的环境。您现在就需要去看看她么？”
“不了，我想学徒还是比玩具更重要一些。”
斯塔推开了房门。乌瑟尔这个小家伙正在看着书呢，他见到斯塔进门，恭敬的叫着导师。
“坐，导师的家就是你的家。告诉我，小家伙，你想学些什么？我觉得我应该能够做一位称职的导师！”斯塔笑着说道。“对了，托尼斯。请让厨娘做点晚餐来，今晚的舞会真的是折磨死我了。”
“是的大人！”托尼斯知道这是斯塔让他离开的借口，不过他还是迅速的答应了。因为作为任何一位炼金术师来说，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太多人知晓。
“我想和您一样，成为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师。可是我又不想放弃学习武技，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选择了。”小家伙憧憬的说道。
“没有问题，这些我可以教你。那么现在我就给你安排一下课程，暂时白天你将会由另外一位导师来教导你的武技。晚上，则由我来教导你炼金术。”斯塔说道。
“另外一位导师么？是不是托尼斯叔叔？”乌瑟尔疑惑的问道。
“不，我想你会非常喜欢它的课程，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斯塔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那么现在开始，我说的每句话你都必须记住。”
“是的，导师。”
“炼金术和魔法殊途同归，唯一的不同是法则的限制。炼金术的法则很简单，仅仅只有四个字——等价交换！你要记住，这世界上不管什么都逃脱不了这四个字的限制。”
“那么亲情、爱情、友情呢？书中说，有三种人可以为我们付出，并且会不要求任何的付出和回报。如果一切真的像导师您说的那样，那么这个世界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么？”对于乌瑟尔来说，他的智慧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上很多，但是他还依旧不太明白这些道理。
斯塔点了点头。他并没有为乌瑟尔的反驳而生气，因为他的每句话中不仅仅是教导这个新收的学徒，同时还在观察对方。不过从他的这句话可以看出，乌瑟尔并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或者也可以说，他并不明白这些。
斯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亲情，他从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