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火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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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认真点玩吗?”我拿着牌朝他脸上一刮。
迪达拉避开,将手中的牌一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抱怨:“我都陪你玩了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我顿觉无力,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随手抓起他的一缕金发把玩,他的金发凉凉滑滑地,在手指上缠绕两圈又迅速滑脱,像尾鱼一样。
“喂,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晓?”
“加入就加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要有些理由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用力拽拽他的头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干嘛还要跑去受人约束?”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问:“你很讨厌受人约束吗?”
我瞪眼:“你这不废话吗?谁没事喜欢被人约束着!”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阵,松开我的手,又再次趴回桌子上,“但是总是一个人,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我是叛忍,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流浪……当我想要有一个归属地的时候,佩恩邀请了我,就这么简单。”
回去的地方吗?我想了一下,我也早就没有回去的地方了。因为没有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走在路上。
“那你……喜欢那里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很轻,但很坚定。
从迪达拉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也开始脚步虚浮起来。一路“飘”到旅店的后院,坐在长廊上看着外边迷蒙的雨幕发呆。
良久,我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一只黄鼠狼从我后边路过。
“喂,你!”我出声叫住他。
鼬停住脚步,回过头静听我的下文。
“你……”我顿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只是正好无聊,又看到他经过就随口叫住罢了。难道现在要我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住你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停下来?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我扭头看去,见到旅店的老板正在和一个少年争论不休。
只听那个少年高声叫嚷道:“哥哥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我替你做的决定不好吗?我给你找了最好的老师,你以后只要跟着他学习还怕不会出人头地?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可是我不喜欢!我要当海员!”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旅店的老板气得全身发抖,“大好的前途你不要,居然要跑去当海员?且不说那个职业风险很大,你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海员还是穷光蛋一个吗?”
少年捂着红肿的脸,忽然拼尽力气朝店老板大喊:“我最讨厌哥哥了!”
少年转身冲进雨中,身影很快就被茫茫雨幕湮没。旅店老板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那张本还年轻的脸,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他回过头,见我们正看着他,有些尴尬地对我们微微一点头:“打扰你们了。”
我冲他笑笑,表示没什么。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嘀咕道:“虽然很疼弟弟,但是也太专制了。”
鼬在一旁反驳我:“因为做哥哥的怕弟弟走错路。什么对弟弟有好处应该让哥哥来决定,做弟弟的不应该被宠坏。”
我无语,这思想,还真是……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弟弟的人生就算走错了,好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可是这个做哥哥的,却连执棋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弟弟,就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我不认为这样的弟弟会幸福。”
看到鼬的眼神瞬间变冷,我忽然就想起,他好像也是这么对佐助的……呃,这弟控该不会以为我在影射他吧?
我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听见鼬说道:“有些时候尽管很残酷,但是作为兄长必须做出决定。因为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他:“要是这个决定是错的呢?”
他转身离开:“你也说了,落子无悔。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我有些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呢?”
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没有如果。如果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放到现实中来,什么也不是。”
“……”
我吐出一口气,有些郁郁地躺在干净的地板上滚了两下。
虚炼在我耳边凉凉地说道:“你干嘛要去刺激他?”
“苍天在上,我真没刺激他的意思……”
“嘿!你这种无意识的刺激才更恐怖!”
什么嘛……我鼓起嘴,模仿金鱼的样子吐了两个泡泡,开口狼嚎:“我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挣扎啊挣扎……”
虚炼惨叫:“难听死了!别唱了!”
我继续干嚎:“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其实是水陆两栖类……”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关窗户的声音。
“后来我长出了翅膀,啊……原来我是水陆空三项全能……我很好,因为我很强大……”
“啪!”一个花盆从楼上砸下。
我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清净,耳朵里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
雨没停地连着下了三天。
受到鬼鲛的称赞,我跟旅店的老板娘借了厨房,连着做了三天的饭。
虚炼说我虚伪,明明正中下怀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告诉他这是近墨者黑,身边这帮人都太会装了,我怎么也要学上一点半点。
而今天是最后一餐。
尽管犹豫,但时间会逼你做出决定。握着药瓶,我突然就想起了最后的晚餐。
虚炼问我:“真的要去大蛇丸那里?”
“嗯。”
“他可靠吗?”
“他不可靠,但我对他有用。”
将手中的药尽数撒入。三天来的犹豫,在这一刻有了决定。
我爱罗和卡卡西有自己的忍村,迪达拉有晓组织,鼬有任务和佐助。而我,只有我自己。
不论在何时何地,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再见和从此不见
这场雨下了三天,一直没停。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顺着对面的房檐流下,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落在窗台下倒扣着的水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推开窗户,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空气湿冷,一呼一吸间,肺部似乎都被带出了微微的疼痛。
我讨厌下雨。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在受潮,变锈。
感觉到有人走近,我将窗户重新关上,风雨被阻挡在外面,室内又再度恢复温暖。转过身,正好看见那三人走进来,我朝他们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将饭菜的盖子揭开,如平常一般闲话,“你们今天来的倒是整齐。”平日里总是有分先后。
迪达拉斜了鼬一眼,“碰巧罢了。”
鼬当做没看见,坐下,“意外总是难免的。”
鬼鲛率先执起筷子,“不同路径相同目地碰撞是无可避免的。”
“……”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很……奇怪?
拿起筷子,我决定当没听见。话说分食实在是个好习惯呀,大家各吃各的我就不必担心会误伤自己。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细细的咀嚼声,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室的柔和,可惜我的心却做不到如表面一般的平静,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溢出了一点汗,如果不是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筷子恐怕早就脱手了。
“叶凡。”
迪达拉忽然开口,打破一室的安静,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稳住,“嗯?”
“讨厌吃卷心菜。”他将手边没动过的一盘卷心菜推给我,“给你。”
……讨厌吃的就给我?
我有些不爽,迪达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解释:“是你说不能剩下的,那我只能给你了。”
问题是你的菜都被我加过料!
我决定跟他讲道理:“你以前可从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以前那不是没办法吗?”言外之意就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顺着他了。
鬼鲛插话:“听你们的话,好像认识了很久。”
“是啊。”迪达拉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我跟她从小就认识。”
这句话有歧义……他根本就是在误导别人……
鬼鲛恍然大悟:“原来是青梅竹马。”
……我决定当没听见!= =
鼬忽然将他面前的一盘牛肉推到我面前,“我不吃牛肉。”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凭什么你不吃的给我!?
迪达拉先替我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凭什么你不吃的要给叶凡?”
鼬面无表情地回道:“她不是说不能剩下吗?”
我有点恼:“那你干嘛要给我?”给鬼鲛不好吗?
“你喜欢吃牛肉。”
口胡!你不知道还敢乱说!咱明明喜欢吃鸡腿!
鬼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鼬:“你跟她也很熟?”
鼬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以前住我家隔壁。”
我怒:“乱讲!明明我家隔壁是七叔一家!”
“其实你家后院和我家就是一墙之隔。”
我一呆:“我记得墙后边都是空地的……”还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根本没人住。
鼬状似认真的解释:“那片空地都是我家的。”
迪达拉语气不善打断鼬的话:“什么你家我家乱七八糟的!”
鼬平静地点点头:“嗯,确实。其实都是一家的。”
“啪!”我手中的筷子再也经受不住折磨,断了。= =
鬼鲛在一旁闷笑,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噎着,要知道像他这样不挑食的男人才是主妇的福音呐!
眼前的这两盘菜都加过料,我自己是肯定不会吃的。想了一下,我将面前的卷心菜和牛肉互换,分别递给迪达拉和鼬。搞定!
迪达拉和鼬互看了一眼,最后都选择无视面前那盘曾今属于对方的菜。
这两个家伙……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其他的菜我也都下过药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给自己换了一双筷子,估摸着他们药效发作的时间。兜狐狸的药很好,无色无味,根据我做实验的结果,我想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见效。手心汗涔涔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像子弹一样击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脆响不断,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情又增添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忽然就熄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灯灭了。”鬼鲛的声音。
迪达拉道:“电压不稳吧。”
我放下筷子,“我去找蜡烛。”
正想起身,“哐当”一声,一旁的窗户被狂风猛地吹开,两块窗帘布像蝴蝶一样张开大大的翅膀在风中招展,冷风夹带着雨点卷进屋里,湿冷的雨在我身上细细地布了一层,异常的寒凉。
正好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在瞬间将室内外照亮,对面三人的脸被亮光映得煞白,特别是鬼鲛的那张脸上还泛着青色,那模样比平时还要凶恶好几倍……
我的呼吸顿时微微一窒,一道炸雷紧接着响起,我立刻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虚炼在我的脑海里笑得特别欢快:“打雷就是专门吓唬你这种心中有鬼的人!”
迪达拉紧紧握住我的手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打雷而已。”
鬼鲛站起来将窗户关上,随口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女人听到打雷都会尖叫?”
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反驳他:“你见过几个女人?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鬼鲛走回来,接着先前的话题:“我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小丫头不要小看大人。”
“切!你对女人的经验很丰富吗?”
鬼鲛嘿嘿笑了两声,“确实很丰富。”
“……”
其实我很想问问对方怎么没被他的长相吓着,但是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多嘴。
黑暗中,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是小迪……他手上的那张嘴正在舔着我的手心……
“你……”
我正想说“你干嘛舔我”,迪达拉马上先我一步出声:“我就认识你和小南两个。”
我嘴角一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刺啦——”一声,火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光,鼬将蜡烛点燃,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着,再慢慢地注满整个房间,连带着将先前的寒冷都驱散了。
我平静的注视着那一点昏黄,感觉心跳在慢慢地平复,忽然很想,让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好了。
迪达拉凑到我耳边说道:“他整天跟鬼鲛一起,‘经验’应该也很丰富。”
“啊?”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鼬。“我知道啊。”我以前还看到这只黄鼠狼去那种美女很多的居酒屋咧。
鼬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还跟进去了吗?”
口胡!当初跟进去的明明是虚炼,虽然跟我也没差太多……
迪达拉马上问道:“去哪?”
鼬答:“男人消遣的地方。”平静的口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只黄鼠狼笑了一下?
迪达拉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叶凡?”
我立刻替自己澄清:“你别听他乱说,我当时在门口!”
“是啊,她在门口等我出来。”
“轰隆——”外边又是一阵雷声响起,我感觉自己当场被劈得外焦里嫩!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用很正经的表情说着让人很无语的话!
雷声渐渐飘远,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雨声还在继续。
鬼鲛“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呆在门口准备替他买单吧?”
我怒:鲨鱼兄你那是什么强大的逻辑?我干嘛还要替他买单?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我吃痛回头,迪达拉对着我微微一笑,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温和了八度:“叶凡,你以前留在基地的东西都太旧了,我们明天去重新买过。”
明天……我还在吗?“明天说不定还在下雨……”
我感觉手骨又是一阵疼痛,于是立刻噤声,毕竟被司源捏断手的事我还印象深刻。
“那就后天、大后天也行。”他转过视线,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唇角边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不敢再吭气,默默地等待药效发作。
烛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滴红色的烛油滚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片。
旁边三人的神色渐渐发生变化,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那半只蜡烛,手心的汗越溢越多,心跳如雷。
鼬的眼神变冷,“你干的?”
我微微点头。被迪达拉握紧的手越发的疼了……
耳畔一阵劲风扫过,我被小迪迅速搂在怀里避开,餐桌在鲛肌的摧残下四分五裂!鬼鲛愤怒地骂道:“你还护着她?她给我们下药!”
迪达拉没有理会鬼鲛,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越发的温柔:“叶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想去晓的基地……”
他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颈将我按在墙上,“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他的面孔变得扭曲,青蓝色的眼中盛满了风暴,我第一次看到迪达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我。
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