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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有时间说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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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初低头亲了他一下,用力的碰了碰双唇,转身走出去。李其放在下一秒开始后悔,陈初的房子自从那次出来就没回去过,给电话问过房东夫妇,那天的人就是来问元虎的事情,后来也没出现过。李其放没来由的就是担心,他蹿起来,喵喵跟着他往外跑,刚出门口他就喊陈初的名字,喵喵也在呜呜叫。远远的街道上,陈初单手骑车,回过头跟他摆摆手,又往前去了。 

  那之后陈初一直没有回来。事情来的突然而平静,像是早早等在前方某个转角,无声无息却又不可更改的出现,来不及防备。 

  李其放关了店,回家去等着。从白天到晚上,电话打过去完全接不通。他去了一趟出租屋,问过房东夫妇,说是没见过陈初回来。他又去店子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家里,把房间挨个找了一遍。没有出过声,低着头,沉默着看过每一个不可能藏人的角落。后来李其放摊开在沙发上抽烟,仰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木然的想着什么。还不到三天,不能报人口失踪吧。 

  中间接到过崔保平一个电话,他问陈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其放说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崔保平说我问你你倒问我?他就是昨天下午打过一个电话来,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公司找他。是有这么一个人,前台接的,说是他老家的亲戚联络不到他,问他现在在哪。崔保平问过陈初有什么事,陈初谢了谢他就挂了。李其放听完也谢了谢崔保平,挂了。 

  还是他老家的事,李其放又想起那个艰难的主意来,找廖小群,然后高天,然后元虎。然而廖小群人在青海并且一心一意的忘记过去,李其放几乎是一筹莫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任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他开始拨廖小群的号,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让自己更困顿,濒临伤痛。拨到一半电话响起来了,话筒那边的声音随信号模糊着,异常熟稔,异常亲昵。 

  “李其放。”陈初叫他。“我在下面县里,电话没电了。别担心,千万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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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说,我是在我哥他们以前呆过的地方,这个房子是他朋友的,很安全。昨天我哥打电话说有人找过来,好像还问过崔总那里,你那没事吧?”陈初的声音有点急切,压低了一句一句抢着说。 

  “地址。”李其放说。“我去找你。”他其实没听明白出了什么事,只是笃定了要见他。陈初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问他:“李其放,你没事吧?”“没有。给我地址。”李其放回答的平静而生硬,按下了全部的迫切。陈初又停了好久,电话里只有杂音淅淅的响,最后他说:“你不用过来,我回去。” 

  李其放嘱咐他小心,问了下路程和到家的时间。放下电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胃里空空的,浑身没力气,只有饿劲升腾起来。喵喵凑在他裤脚,有气没力的呜呜叫,它也一天没吃了。他站起来,拿了狗粮给喵喵倒上,挠着他耳朵看他吃。然后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端到饭桌上,他在桌上,喵喵在桌底,一上一下的吃着,房间里一片安静。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钥匙孔响起清晰的金属摩擦声音。李其放和喵喵一起站起来,等在门后。陈初推开门,没看清楚什么就被一个怀抱裹住了。他一手举着钥匙,一手拽拽喵喵叼着的裤脚,试探着叫了一声:“放啊。”李其放继续努力抱紧他,不出声。陈初于是回手轻轻带上门,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沉浸在对方的气息里。 

  “说吧,怎么回事?”松开手的李其放殊不和蔼,黑着脸坐在对面,盯着陈初等他说话。陈初抓抓头,终于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陈初说他高中时候挺不合群的,到后来才交了几个朋友,他们几个都是挺能玩的,有时候带他去酒吧,他是跟他们学会的抽烟喝酒,之前他哥从来不让他沾。李其放让他拣重点说。陈初扁着嘴瞟他一眼,长吸一口气,告诉他有一次他在酒吧遇见一个人拉他到走廊里非要动他他不干那个人也不干后来他就把那个人打了,然后两边打起来,他趁乱又给了那个人几脚。李其放想了想,问他打废了?陈初点头。李其放啧啧赞叹。 

  陈初先是笑,然后一脸苦恼,他说原来那个人还挺有背景的,家里有钱,还有个表亲是副市长。那个人住院的钱是陈初家里掏的,那个人的哥们到陈初家找过麻烦,被单位保安拦住了。后来他们成群结队的守在校门口,等着他去上学要打回来。他们不进门,学校也管不着,陈初就没办法过去,课程一天天旷下来,学校要劝退他。家里垫付了那个人的住院费,已经是债台高筑,爸妈虽然不说他什么,整天见面就是叹气。后来他留了封信就跑出来了,他说那天他被那群人追了十多条街,然后想不通干吗要这么一直躲下去,所以干脆跑得远远的,到新的地方过新的生活。 

  李其放歪歪头,他想起陈初交代过不许说他小屁孩,不许觉得他没出息,所以完全说不出话。他伸出手,把陈初拉过来抱住,揉揉脑袋。陈初叹气,说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惹不起只好走远点。 

  原本以为跑了这么远,不会再有什么事了。结果元虎他们回去东北,年前出来混着聚会喝酒,高天有一次喝高了,刚好跟那帮人聊起来,说见过陈初。那帮人套他的话,元虎在一边听出来不对,拍晕了高天领回去,已经说了不少。他给陈初打电话,让他小心点,可以先到下面县里躲一阵。陈初问过老崔就回房子看了看,没进门,迎头遇见两个以前追着他跑的人。他跑熟了,神经反射一样就溜,他们也没追上。还好李其放这里他们好像还不知道,陈初说完抬头看看他,伸手摸他的脸。 

  “然后呢?你怎么打算?”李其放问他。“他们不知道还在没在找我,不过这里也不能呆,迟早会给你招麻烦。我有同学考到上海那边,他们也说过让我过去,我收拾一下廖小群的店,把帐清了,可能还要几天。”“陈初。”李其放好不容易截住他的话头,只觉得他这个打算听着有点离奇。“就是说,你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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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放想到一件事,如果说两个人当中,有谁真正洒脱的对待这段关系,那一定不是他。他固守在理论的阶段,希望可以不去投入所谓爱情。陈初不同,他年轻而无畏,毫无顾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他要放弃,也许是十分容易的事。那是年轻人的冲动,与爱情无关,与后悔也无关。李其放看着陈初,觉得语句艰难。 

  “去上海?”“放啊,我舍不得你。”陈初抱住他,使劲捏他的背。“我躲过这一段就回来看你。”“你慢着点,”李其放推开他,撑着他肩膀看他。“他们找到你会怎么样?打一顿?拖回去?”“就是不知道才怕啊!我问过那边的同学,那个人伤得好像还是挺严重的,恐怕就起不来了。他们家真的很有势力,真被找着不明不白死了也说不定。”“所以你就这么躲一辈子了?”李其放声音很大,语气很重,陈初看着他,有点心虚。 

  “他们找到这,你就去上海,他们找到上海你去哪?去海外?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你去上海干什么?再找个工厂给人跑腿,当一辈子零工?”“当零工怎么了?当零工我自己也养活自己,我自己会学,会找工作。”陈初跳起来,李其放按住他,深深吐了口气,这才开腔:“陈初,不要这样,不要因为这种事改变你人生的轨迹。你这次逃开了,以后也会一直被这件事影响,我希望你可以过更加正常的生活。我跟你回东北,我们请律师,把这件事好好解决了。好不好?”“李其放,你管不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有的事你管不了。”陈初把头挨到他肩膀上,蹭他的脖子。“我还会回来找你,你要忘了我那也没办法,到时候我看看你就走了。” 

  “你听不听人说话?”李其放再一次揪开他,他真的急了,怒气也一点点起来。“一有事就知道跑!不会想办法解决?你就跟郝建军那个怂包学吧!”“我哥不是怂包!”陈初终于跳起来,他瞪着李其放,还想说什么。跟着他掉头就去卧室,打开衣柜把自己衣服一件件拽出来,塞包里往外拿,又转去卫生间拿自己东西。李其放也跳起来,在半路上把他截住了。他拖着陈初回来沙发,陈初撑着不动,阴着脸跟他说你放开,我可是会动手的。李其放骂了脏的,他说你把我也打废了再跑吧。 

  陈初后来松劲了,李其放把他摁在沙发上,压在他背上,抓住他胳膊不许他动。“李其放,你管不着我!你说过我随时可以走!”“你给我老实呆着!”李其放开始往下拽他裤子,陈初在他下面乱扭,几乎是无目的的反抗。 

  两个人都像火烧了脑子,激烈的推拉、挣扎。李其放按住他腰往里送,进不去,怎么也进不去。陈初抓着沙发垫子,把头埋进去,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李其放也觉得疼,欲火掺杂着怒火,扭曲着,只是用力深入。他看着陈初紧绷的脊背,听到他近乎哭腔的痛哼,一下子觉出颓然。他慢慢退出来,坐在一边。陈初趴在那里不动,眼睛瞪着前方的沙发靠背,有点泛红。他由着李其放给自己拉上衣服,手势很轻,完全没有刚才粗鲁的痕迹。 

  “陈初。”李其放叫他。“别走。”“李其放,”陈初慢慢的说。“是你不想我走。你只在意你自己,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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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他做,想和他在一起,想要他留下,也许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在意的都是自己的感觉,惟恐让自己付出任何情绪,失去任何东西。即便行为已经全面倾斜,思想里还是坚信自己没有什么丢不起的。 

  李其放用了很长时间思考陈初留下来的话。茶饭不思,神思不属。 

  那天陈初站起来,把钥匙举在他眼前,李其放木然的观望着,不说话,不动弹。陈初低头,把钥匙端端正正的摆在茶几上,李其放于是继续注目茶几,眼光涣散着。陈初转身要走,发现衣服已经被他扯坏了不少,他从包里翻衣服出来,在他面前开始换。从眼角的余光里可以看见他的身体,细长的身体,不记得有多少次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李其放觉得那一道光裸的颜色有点灼眼,生硬的,始终在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之外。 

  事实上,这个距离是他努力造就的。想好一切,站在一个安全的立场,然后开始等待对方给予爱情。如果陈初爱他,他的让步是接受他的爱。如果陈初要离开,他甚至没有什么可以反驳。李其放觉出距离的伤人,伤到没有开口的力气。 

  陈初出门之前,有过一个短暂的停顿,他回头看了一圈屋子,还有沙发上那个闷声不出的背影。李其放的心里面在喊:停下吧。喊声很大,震得脑子嗡嗡的,但是没有出口,喊不出口。然后陈初拖着包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来,脚步声在楼道里一路下去。 

  李其放跳起来,他掀开门冲着楼道下面大喊:“陈初!你回来!”回答他的是楼道大门撞上的响声。他一路冲下去,喵喵跑在他前面,追到楼道外面,晚上看不清人往哪去,只好沿着梧桐大道一直跑向大院门口。他穿着拖鞋,跑起来吧唧响,喵喵一边跑一边叫,在安静的夜里一路冲到门口,让胡老头给拦住了。胡老头问他们这是干什么哪?李其放弯着腰喘气,冲外面断断续续叫了一声:“陈初——”胡老头给他拍背,说没看见人哪,跑错门了吧,这是怎么了?李其放坐倒在铁门的横栏上,喵喵趴在他脚边。李其放抬头看着胡老头,表情又像哭又像笑,他说大爷你知道吗?我把我的爱人丢了。 

  陈初离开家的时候留了封信,陈初离开李其放的时候留下一身扯坏的衣服。李其放忙于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沉浸于思考,在一个回环的逻辑里反覆兜圈,借以忘记一些事,然而有些感觉挥之不去。他呆在房间的中心,四周每一样东西都满布着叫做回忆的气息,如果用力呼吸会觉得刺痛,如果不呼吸,就开始逐渐窒息。 

  刘媛找过来的时候,说你个混蛋不窒息才怪,这都是什么浓度的二氧化碳了!刘媛是李其放叫来的,他坐化了很久才发现喵喵已经饿趴下了,叫得都没声响。他想了有好几分钟,最终给刘媛拨了个电话,让她把喵喵托付给别人去。“因为陈初不在了。”他说。“李其放,你等着,我过来!”刘媛撂下电话,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就过来了。她听出来李其放不对劲,但是没想到有这么不对劲。整间房子都是一片烟雾缭绕,李其放叼着烟站在跟前,面无表情,眼神发飘。此刻的他依稀回到她当年迷恋的样子,迷迷瞪瞪的,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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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媛冲进房里就把四面的窗户都打开通气,把他齐齐整整摆了整缸的烟头倒掉,推他一把让他去洗脸睡觉,别在这挺尸了。李其放赖在沙发上不走,他挡开刘媛的手,说:“别闹了,晕烟,睡不成。”刘媛戳着他脑袋说话:“晕烟?李大臭屁你还真出息大了,你怎么不干脆尼古丁中毒抽死算了?”“大肚婆说话别这么毒啊,胎教不好。” 

  李其放是真的抽多了,脑袋又晕又疼,不动还不觉得,起来开了趟门,难受得想给自己一锤拍平了脑壳。刘媛叹口气,坐下来给他揉脑袋,刚沾手又让他挡住了。“别动,晕。”“事多。”刘媛骂了一声,给他烫了毛巾过来擦脸,热了杯牛奶硬要他喝下去。李其放这才恢复点人样,他躺在沙发上,手盖着眼睛长长的哼了一声。 

  “去睡会吧,先别想那么多了。”刘媛拍拍他,起来放杯子。“刘媛。”李其放在她身后叫她,声音不大,软软的。“嗯?”刘媛停下来看他。“借腿给我用用吧。”他还是盖着眼,话说得正儿八经。刘媛撇撇嘴,走回来坐到他身边,把他脑袋抱起来放到腿上枕好,伸手环着他的肩膀。李其放贴着她肚子听动静,问她:“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呢,没去查过。文韬说了,男女都挺好的。”“最好生个女孩,女孩乖巧,招人疼。”“那要是男孩就不疼了?”“男孩自己摔打自己闯,不让人疼。”“其放,”刘媛拉开他的手,看他的脸。“你要是难受就别硬撑着,说出来我不笑话你。” 

  李其放笑起来,太久没合眼,一笑眼睛分外发涩,有点红了。刘媛帮他揉眼,拉着他手不许他挡回去。在李其放认识陈初的时候,她希望看到他陷入不可自制的爱情,在陈初离开李其放的时候,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怂恿。这么伤人的东西,不尝试也没什么不好,一直当他的大臭屁也没什么不好。刘媛开始想哭,她说其放我早该跟你说的,别跟年轻小孩这么认真,你多大人了,闹什么失恋啊。李其放笑得更有意思,他牵着刘媛的手晃悠,说你别哭啊,你哭我都不好意思哭了,现在应该伤心的人是我不是你吧。他扯着嘴角跟她说,来,笑一个。刘媛边哭边锤他,说你就犟吧,你就装吧。 

  后来李其放告诉刘媛陈初的话,请她一起来思考。刘媛坚定的一点头,说:“没错!李大臭屁,你就是自私自利!”李其放睁大眼睛,洗耳恭听。刘媛坐正了,请他也坐正,告诉他:“陈初说你不对你就认了?陈初说想走你就让他走了?你啊,不知道是太精还是太笨,手伸出去,碰不得一点棱角,稍微遇见什么不对,唰就缩回来了。两个人吵吵多正常的事,火头上谁都说得出难听的话,你心里就只装个你,生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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