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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楚留香系列午夜兰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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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对付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当然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做得到的。”胡铁花说,
“就连我这样的天才,也做不到的。”
  大家都笑了。
  这个安详沉静,脸上已经有两个洞的胡铁花,还一样是胡铁花,说起话来,还是改不了
以前那种腔调?
  ——他是改不了?还是故意不改呢?
  “要对付这么样一个组织,最少要有三个条件。”胡铁花说:“第一,是要有朋友,第
二,是要有钱,第三,还是要有钱。”
  他说:“朋友我一向是有的,而且都是好朋友,可是钱呢?”
  “所以你就一定要去赚钱。”
  “是的。”
  “看样子,你好像也真的赚到了不少钱。”
  “岂只不少,而且很多。”
  “你想赚钱的时候,就能赚到很多钱?”
  “看情况好像就是这样子的。”
  “赚钱真是这么容易的事?”
  胡铁花说:“赚钱当然不容易,如果有人赚钱容易,那个人一定是乌龟。”他说,“可
是像我这样的天才,情况就不同了。”
  情况当然是不同的。有的人赚钱如探囊取物,有的人赚钱如乌龟跑步,有时候赚钱就好
像下雨一样,你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个大黄金元宝就从天上“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
  “我赚钱就是这样子的。”胡铁花说:“有时候我想少赚一点都不行。”
  他叹了口气:“钱这种东西,就好像女人一样,你追她的时候,她板起脸不理你,你要
推她的时候,推也推不了。”
  苏苏很想装作听不见,老太太却笑着说:“这真是他的经验之谈,女人有时候真是这样
子的,只不过一定要等活到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才会承认。”
  “这不是我的经验之谈,”胡铁花赶快解释,“这是老臭虫告诉我的。”
  苏苏忽然发现这些人都有一种别人永远学不到的优点。
  这些人都轻松得很,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情况多么严重,他们都能够找机会放松自
己。
  这也就是他们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而且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得多。
  ——这或许也就是胡铁花能发财的原因。
  那个独臂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世上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亭能让他移动半分。
  这个人是谁呢?
 标题 
古龙《楚留香系列·午夜兰花》
第二章 中原一点红
  十年前,江湖中曾经出现过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露出面具
外的一双锐眼,看起来比他的剑更可怕。
  但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他的剑。
  ———柄杀人的剑,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于瞬息间。
  更可怕的一点是一一一
  这个人什么人都杀,只要是人,他就杀。
  最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是这个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
  曾经有人间过他。
  “只要有人肯出高价,什么人你都杀,甚至包括你最好的朋友在内,这是不是真的?”
  “是。”
  这个人说:“只可惜我没有朋友可杀。”他说:“因为我根本没有朋友。”
  有人看过他出手,形容他的剑法。
  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都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
来。
  有很多剑术名家评论过他的剑法。
  他的剑法并不能算是登峰造极,可是他出手的凶猛毒辣,却没有人能比得上。
  还有一些评论是关于他这个人的。
  这个人一生中最大的嗜好就是杀人,他生存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人。
  “中原一点红?”苏苏又忍不住叫了出来:“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
  她问:“这卜人真的就是昔年那个号称中原第一快剑,杀人不见血的一点红。”
  “是的。”胡铁花说:“这个人就是。”
  “他还没有死?”
  “好像还没有,”胡铁花说,“有种人好像很不容易死,想要他死的人能活着的反而不
多。”
  “他是不是也像楚香帅一样,装死装了一段日子。”
  “好像是的。”
  “现在他为什么又活回来了呢?”苏苏问。
  “当然是因为我。”
  “是你把他找出来的,”苏苏又问,“你找他出来干什么?”
  胡铁花微笑。
  “着求杀人手,但寻一点红。”胡铁花说,“我找他出来,当然是为了杀人的。”
  他的态度忽然又变得很沉静,一种只有历经沧桑的人才能获得的沉静。
  “人家要杀我们,我们也要杀他们,你说这是不是天公地道的事。”
  苏苏看着这个人,这个杀人的人,忽然问,她就发觉这个人确实是和别人不同的了。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杀气。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就好像是已经杀人无数的利刃一样,本身就有一种杀气存在。
  苏苏甚至不敢再去看这个人。就算这个人一直都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也不敢去看。
  她宁可去看胡铁花脸上那两个洞,也不知陷入了多少辛酸的洞。她问胡铁花:“一点红
是什么意思?他全身上下连一点红的颜色部没有,别人为什么要叫他一点红?”
  这个问题她本来不该问胡铁花的,她本来应该问中原一点红自己。
  其实这个问题她根本不该问。江湖中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叫他一点红。
  ——剑光一闪,敌人已倒,咽喉天突穴上,渗出了一点鲜红的血。
  只有一点血。
  ——这个人的脸已扭曲,满头都是黄豆大的汗珠,虽然用尽力气,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野兽般的喘息。
  一点红,好厉害,连杀人都不肯多费半分力气,只要刺中要害,恰好能把人杀死,那柄
剑就再也不肯多刺入半分。
  胡铁花告诉苏苏。
  “中原一点红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一个像中原一点红这样的杀手,他的生命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一生,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度过?
  苏苏忽然觉得有一种冲动,忽然想冲过去抱住这个人,和他一起滚入一种狂野的激情
里。
  她忽然觉得她甚至可以为他死。
  一这是不是因为她自己也是个杀人的人?
  在女人心目中,坏人通常都比好人可爱得多*
  这时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说话的时候,当然是要喝酒的,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当然也是要喝酒的。
  ——对某一些人来说,不喝酒也会死的。
  苏苏忽然发觉自己也开始在喝酒了。
  她喝的是一种很奇特的酒,酒的颜色就好像血的颜色,而且冰凉。
  她没有喝过这种酒,可是她知道这种酒是什么酒。
  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楚香帅最喜欢喝的是一种用冰镇过的波斯葡萄酒,用一种比水晶更
透明的杯子盛来。
  ——这不是现在才开始流传的,这是古风。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苏居然也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戚——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戚。
  一生命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生不由已,死也不能由己。
  下面是金老太大对这件亭的意见。
  “我也是楚留香的朋友,可是我从来不想为他复仇。”她说:“这一点我和胡铁花是完
全不同的。因为我根本不相信楚香帅会死。”
  “她说她会看相。”胡铁花说:“她看得出楚留香绝不是早死为相。”
  “我说的看相,并不是迷信。”老大太说:“而是我看过的人大多了
  她解释:“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格局,也就是说,一种气质,一种气势,一种性
格,一种智慧,这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金老太太说:“一个高格局的
人,就算运气最好的时候,最多只不过能够多挑几次水肥而已。”
  这不是很好的比喻,挑水肥的人有时候也会捡到金子的,只不过这种例子很少而已。一
个像金老太太这洋的人,说的当然都不会是情况很特殊的例子,因为这一类的事对她来说根
本已经毫无意义。
  “除了我之外,我相信这)世界上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想法和我一样,”金老太太
说,“这个人一定也不相信楚香帅这么容易就会死的。”
  “这个人就是谋刺楚留香那个组织的首脑?”
  “是的。”
  “他为什么不相信香帅已死?”
  “因为他一定是楚留香这一生中最大的一个仇敌。”金老太太说:“一个聪明人了解他
的仇敌,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得多,否则他就死定了。”
  “为什么?”
  金老太太举杯浅叹,嘴角带着种莫测的笑意,眼中却带着深思。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她一定要选择一些很适当的字句来解释。
  ——一个人了解他的仇敌,为什么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
  金老太大的回答虽然很有道理,却也充满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戚。
  ——一种对生命的悲戚和卑弃。
  “因为一个人要害他的朋友是非常容易的,要害他的仇敌却很不容易。”她说:“所以
他一定要等到非常了解他的仇敌之后,才能伤害他”
  她又说:“一个最容易伤害到你的人,通常都是最了解你的,这种人通常都是你最亲近
的朋友。”
  一这种事多么哀伤,多么悲戚,可是你如果没有朋友呢!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或者是被问过这一个问题,答案是非常简单的。
  “没有朋友,死了算了。”
  “这个人是谁?”苏苏问:“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组织的首脑是谁?”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金老大太说:“我们最多也只不过能替他取一个代号。”
  ——在他们的档案作业中,这位神秘人物的代号就是:“兰花”。
  苏苏无疑又觉得很震惊,因为她又开始在喝酒了,倾尽一杯之后才问。
  “你们对这个人知道的有多少?”
  “没有多少。”金老太太说:“我们只知道他是个非常精密深沉的人,和楚香帅之间有
一种无法解开的仇恨。”
  她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这个人根本就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但是你们却叫他兰花?”
  “是的。”
  “你们为什么叫他兰花?”苏苏问得仿佛很急切:“这个人和兰花有什么关系?”
  金老太太早已开始在喝酒了,现在又用一种非常优雅而且非常舒服的姿态喝了另一杯。
  ——这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人,而且非常有教养。
  令人吃惊的是,这位优雅知礼的老太太,居然没有回答这个她平时一定会口答的问题。
  ——在一般情况下,拒绝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件极不礼貌的事,除非问这个问题的这个人
问得很无礼。
  苏苏问的这个问题是任何人都会问的,金老太太却只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确
信,这位兰花先生对楚香帅的了解,一定远比我们深刻得多。”
  “固为一个人对仇敌的了解,一定远比对朋友的了解深刻得多。”
  “是的,”金老太大的叹息声温柔如远山之春云,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我们不
但要了解,而且要忍受。”
  她轻轻的告诉苏苏。
  “尤其是女人,女人的了解和温柔,对男人来说,有时远比利剑更有效,’
  苏苏忽然觉得很感动。
  这本来是一个老祖母茶余饭后对一个小孙女说的话,现在这位老太太对她说的就是这种
话。
  ——一个身世飘零的孤女,听到这种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金老大大又说:“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对楚香帅了解得非常深刻,他就绝不会相信楚香帅
会死得那么容易。”
  “就算江湖中人都确定楚香帅已经死了,他也不会相信。”
  “是的。”金老太大说:“除非他亲眼看见了香帅的尸体。”
  江湖中至今还没有人看见过香帅的尸体。
  “所以他一定要证实香帅究竟是生是死,”金老大太说:“否则他活着睡不着,死也不
甘心。”
  “他要怎么样才能证实呢?”
  “这一点我们也想了很久,我相信我们的智慧也不比他差多少,’金老太太说,“我们
也拟定了一个计划,来证实香帅的生死。”
  他说:“我们确信,只有用这一种方法,才能证实香帅的生死。”
  “哪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虽然很复杂,可是只要用两个字就能说明。”
  “哪两个字?”
  “感情。”
  ——感情,在人类所有一切的行为中,还有什么比“感情”这两个字更重要的?感情有
时候非常温和的,有时却比刀锋更利,时时刻刻都会在无形无影间令人心如刀割。只恨自己
为什么还没有死。
  “这个兰花先生既然对香帅如此了解,当然知道香帅是非常重感情的人,就算他已经决
定不问江湖的恩怨仇杀,可是他如果听见有一个绝不能死的人陷入必死的危机,他一定会复
出的。”金老太太说,“如果他没有死,就一定会复出的,如果他还不出现,就可以断定他
已经死了。”
  金老太太问苏苏:“要证明香帅的生死,这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苏苏只有承认:“是。”
  金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苏苏也不能不承认:“是。”
  胡铁花抢着说:“三个人是不是要比。一个人更保险得多?”
  “是。”
  “所以他们就找来了三个人,三个在老臭虫心目中都是绝不能死的人。”胡铁花看着苏
苏,“这三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是你。”
  苏苏不说话了。
  金老太太又叹了口气:“所以香帅刚刚才会说,他还没有死,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
你。”
  苏苏又仰头饮尽一杯。
  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也是个人,多少总有一一点人
性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
  如果你厌倦了这种生活,唯“死”而已。
  只可惜有些人连死都死不了。
  ——江湖人的悲剧,难道真的都是他们自找的?
  ——少女恋春,怨妇恋秋,可是那一种真正深入骨髓的无可奈何的悲哀,却可惜只有一
个真正的男人才能了解。
  这一点是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午夜兰花由书剑小筑首家上载,tongwei。yeah
  不是。
  不受委屈,不许怨尤,不肯低头,不吐心伤,绝不让步。
  这种人遭遇到无可奈何的事,岂非总是要比别人多一点。
  ——光荣和骄做是要伺烦龃鄣摹*
  “兰花先生断定,只要你们三个人有了必死的危机,香帅就会复活。”金老太大说:
“可是香帅如果已退隐,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她自己回答:“他当然一定先要把这件事造成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他当然也知道像老臭虫这样子,就算已经退隐了,耳朵还是比兔子还灵。”
  ——这一点与这一次“飞蛾行动”的计划完全符合。
  “第二,要完成这个计划,一定还要让香帅相信你们已经必死无疑,除了他以外,天下
已经没有别的人能够救得了你们。”
  “这一点是很难做到的。”胡铁花说:“老臭虫一向比鬼还精。”
  一所以这位兰花先生一定要先把慕容身边的主力消灭,先置他于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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