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快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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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杨莳萝喃喃自语,接着她正色地仰头看着身形高出她许多的男子。「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命理,我只想告诉你,最近几天你将会有血光之灾,所以如果这几天你能乖乖待在家中不出门,应该可以少受些皮肉之痛。」根据以往的经验,杨莳萝据实诚恳的劝告。
男子听着她突如其来、非自己所预料的话语,浓眉不禁蹙起,尚未来得及反应,身旁的朱琳琳巳按捺不住地嚷了起来|
「妳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诅咒人吗?妳存的是什么心。。。。。。」
「闭嘴!」男子不耐地打断她的谩骂,转而冷笑地望着杨莳萝。「照妳这么说,我这几天会碰上不可预料的灾难,是吗?」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表露出嗤之以鼻的意味。
「是的。」杨莳萝一派认真的点头。
「那为了解厄,我是不是该好好地向妳『请教』一番呢?」男子讽刺道。
「呃?」请教她什么?她又解决不了。杨莳萝一时之间也反应不及。「这种事。。。。。。」她只看得出来,却是一点也没办法解决。
「不用说了。」误会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而打断了未竟之语的男子,眼露鄙视。「妳的计策很有趣也很新鲜,可惜我一点也不喜欢随意搭讪的女人。」不屑的吐出话语,他随即头也不回的绕过站在走道中央的杨莳萝大步离去,后头则跟着同样满脸不屑的朱琳琳。
杨莳萝愣了几秒,后来才由旁边观看的销售人员眼神中猛地了解了男子话中轻蔑之意,她顿时气怒的涨红了脸。
呸!有没有搞错呀!他竟敢说她警告的话语是为了要跟他搭讪的「招数」!她杨莳萝才不会这么没品呢!
从小她就遗传到和父亲同样的异能,就是可以看见一些别人所看不见的柬西,年纪轻的时候,她总是不肯听父亲的劝告,执意要去警告那些即将遭劫的人,结果不是遭到对方讪笑,便是对方相信并躲过灾祸,却由她来承担后果。
久而久之她终于体会天命不可违。小灾小劫就罢了,那些会遭逢血光之灾的人皆是命数下的安排,不管好坏都不是她可以插手的,于是在她彻底了悟之后,她不再插手别人的命运,每次外出时,总是关闭敏锐的灵动力,让自己与常人一般无异。
偏偏这名男子身上的气息,强烈到开启了她的灵动力,于是她不由自主的「看」到了,才会忍不住追上前去,给他一个事前警告,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反而让他误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这。。。。。。这。。。。。这真是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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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没心情再购物的杨莳萝怒气冲冲地走出百货公司大门。
台北市近郊,越过大名鼎鼎的信义计画区后,往北的山脚下有一大片别墅型建筑的老住宅区,社区内的房子屋龄皆在二十年以上,不过依山而建的各式屋宇却拥有台北市人所求之不得的青山绿水,在喧嚷的台北市中可谓为一处幽静的休憩住宅区。
「夜弦星象馆」就位于这个社区里。
夜弦星象馆是杨莳萝的父亲杨彦儒在二十年前所开设的,现今则由杨莳萝暂时接手,因为杨彦儒正带着爱妻李若彤出国游玩,另一方面杨彦儒也有心在未来真正让杨莳萝承继星象馆的一切。
只可惜做老爸的有他的打算,为人子女的杨莳萝却一点也没兴趣配合,所以等到杨彦儒夫妇一踏出国门,杨莳萝立刻将妹妹杨棻如抓来「代工」,应付那些排定时间上门求教的顾客。
其实私底下,杨莳萝一直认为杨棻如这个从十岁即被杨家收养的妹妹可比她厉害多了,举凡如紫微斗数、塔萝牌、铁板卜卦,杨棻如几乎都曾涉猎过,甚至在一年前还开了天眼,能力更为精进。哪像她自己,除了与生俱来可以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能力外,她不觉得有任何胜过妹妹的地方。
所以,她认为夜弦星象馆应该是交给妹妹来承继才是,可惜父母根本舍不得让一向受呵护的妹妹担此重任。因此,现下坐镇星象馆的虽是杨棻如,但是馆主却是杨莳萝。
「砰」地一声,星象馆的大门被一只脚踹开,杨莳萝的身形直飙入门内,焰火燃烧的眼眸一转,立刻看到隔着一片透明玻璃,正惬意的坐在圆桌旁优闲喝着茶的杨棻如。
「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杨莳萝打开隔音不错的玻璃门,直闯而入,并在桌旁的另一张椅子坐下来,大大地吐了一口怨气。
杨棻如看看她,慢条斯理的开口,「不会的,今天妳的星座命盘是很适宜外出的,因为妳会碰到一件意想不到的惊喜。」
「哈!」杨莳萝大大嗤了一声,「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她顺手端起摆在桌上的荼壶,倒了半杯热茶,再将一旁的冷水壶往杯中注满,然后端起茶杯,一口将它喝掉,看能不能压下胸中的怨气。
「姊,妳不是出门去帮青青姊买结婚礼物的吗?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看妳怒气腾腾又两手空空的回来。」杨棻如好奇地道。她一向乐观的姊姊巳经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了。
「就是碰到一个自大狂,我才会这么生气的。」杨莳萝余怒未消地道,瞥了眼神更加疑惑的妹妹,继续解释道:「妳也知道青青快结婚了,而且婚后就会住在国外了,所以今天我特地跑到忠孝东路去,打算帮她买一个特别一点的结婚礼物。。。。。。」
杨莳萝一五一十将自己在百货公司内发生的事说出来。
「妳说我是不是好心没好报?棻如,妳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妳,我在国二时脚骨折的事?那时妳还没有来我们家。」
「我记得,妳说妳是因为警告同学避开灾祸,结果却反而由妳承担灾祸。」杨棻如点头说着杨莳萝曾经告诉过她的事。
「对啦!所以妳就应该知道,今天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一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提出警告,结果对方竟然污蔑我是找籍口『钓』他,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自大狂!」杨莳萝一想起当时的情况,立刻又气呼呼地骂道。
「对方不相信?」杨棻如同情地问。
「我管他相不相信,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他,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其余的我可管不着!」杨莳萝没好气地说。
「奇怪?」杨棻如突然想起一件事,「姊,妳不是说妳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知灵动力,所以妳应该不会在妳没有意愿的时候看到别人即将发生的灾劫才是。」
「我也不懂为什么耶!」杨莳萝眼中泛上疑惑,「现今我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这项能力,可惜今天情况却有些奇怪,那个人只是由我身边擦身而过,我就感觉到一股奇怪且由他身上发出的气流冲过来。。。。。。」她困难地解释当时所感受到的情形。
「气流?」杨棻如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嗯。。。。。。」杨莳萝又想了一下,才道:「就好象我明明将我的感知灵动力关在一扇门后并上了锁,而那股气流却像是一把钥匙,所以我才会看到他的生命之光。」她耸耸肩,「就是这样,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出现。」
「之后呢?既然上了锁的门被打开了,那么妳是不是也看到其它人的生命之光?」
「咦!妳不问我还没想到哩!那个厚脸皮的自大狂走了后,那道门好象又恢复原状了。妳说奇怪不奇怪?棻如。」彷佛她只对那男人才有着反应似的。
「的确是很奇怪。」杨棻如不解地蹙起细眉,努力地细想。
诉完了苦,怒气也消失了的杨莳萝挥挥小手,「好了啦!棻如,别想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顶多下回我不要那么好心就成了。」
「少说大话!」杨棻如瞪了她一眼,「若是又有同样情形发生时,依妳的个性,妳铁定还是会做出如同今天一样的蠢事来的。」她恶毒地嘲讽道,她太清楚姊姊的软心肠了。
「不会啦!」杨莳萝咧嘴傻笑,打死不承认。
「不会?」杨棻如瞟她一眼,「才怪!」
「呃,对了,棻如,我记得今天下午星象馆的预定排得满满的,妳怎么有空在这里喝茶纳凉?」杨莳萝终于想到一个转移妹妹注意力的好话题了。
「前一个顾客刚走,下一个打电话来改时间了。」杨棻如简单他解释了一下,算是放她一马了。
自从杨彦儒夫妇相偕出国后,星象馆的营生原本该由杨莳萝担起的,结果却在杨莳萝强力的「运作」之下,统统落在杨棻如的头上,幸好杨棻如也不以为意,否则星象馆恐怕早宣布关门大吉了。
「好吧!既然没什么事要做,不如我上去睡个午觉好了。」杨莳萝指指楼上,再次发挥她「偷懒」的精神。
「妳可别忘了,星象馆的代理馆主是妳。」杨棻如似笑非笑地开口。
「哎哟!干嘛这么计较嘛!」翻了翻白眼,杨莳萝的眼中浮现一抹尴尬。「妳明知道我受不了呆坐在那边,也没那个耐心替人指点迷津、解除疑惑。」
「所以妳干脆将『有事妹子服其劳』这七个大字彻底实践在我身上!」杨棻如无奈的看着猛打哈哈的杨莳萝,心中真是不明白她的想法。明明父母就是将星象馆交给她,偏偏她就是要唱反调,即使自己不排斥、也乐意承担,但是她这个代理馆长也未免当得太混了吧!
「人家不是说杨家姊妹皆是『神眼』,那么姊姊或妹妹上阵应该都无所谓才是,更何况前来的客人都不在意了,妳又何必想那么多。」杨莳萝扮着讨好的笑脸,继续推诿着责任。
「狡辩!」杨棻如嗤道。就知道她这个姊姊最爱打太极拳。「等爸妈回台湾,看妳要怎么向他们交代。妳这个做人家姊姊的人,竟然不管妹妹再两个月就要参加恐怖的大专联考,还陷害她每天在家看『店』。」真以为她杨棻如是盏省油的灯哪!
原本离椅五公分的臀部再次落坐,杨莳萝陪着笑脸说道:「好嘛、好嘛,不睡午觉总可以了吧!」她偷觑妹子一眼,讪讪地说:「那我陪妳聊天好了吧。」
「别把我当成病毒好吗?不过说妳两句,看妳摆那个什么样的嘴脸!」杨棻如斜睨杨莳萝小心翼翼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声。
算了,不知情的人还里会以为她这个做妹妹的就像个凶神恶煞,且专司欺负姊姊哩!她可不想背上这种恶名。
杨棻如突地想到,「对了,妳知道我们家房子正后方那间屋子已被人买下来吗?新邻居好象前阵子就搬进来了,不过消息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咦?那间房子不是已经荒废好多年了?每次我往山上溜达时经过,都会看到那房子,前后院都长满着杂草,我记得我还曾经跟妳提过。」
「对啦,就是妳一直说好可惜、好可惜的那间屋子啦!不过现在不可惜了,昨天我特他跑去偷看了一下,现在那间屋子不仅重新粉刷过,前后院的杂草也都不见了,看样子,买下那房子的人花了不少心血整理过。」
「真的?」杨莳萝兴致勃勃地问。她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到山上溜达,否则说不定她会是头一个知道有人搬进那栋房子的人。「妳见过新邻居了吗?」
「没有,我只是听隔壁的隔壁的林妈妈说,之后又偷跑去看了一下而已。」
杨莳萝越听越心痒难耐,无法遏止的好奇心直窜心头。好多年来,每回她抄近路上山经过那栋房子,总是会为了逐渐破旧的房子而心生惋惜,因为那栋房子不仅面积宽广,造形也很美观优雅,再加上前后院广大的间,着实令人喜爱,只可惜屋子已很久无人居住,前后院乏人照顾的结果就是长满了杂草,且有日益增高的趋势,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我看妳干脆趁着天未黑前,也学我一样去偷看一下吧!兔得没先看一下害得妳今晚睡不着,到时又跑来烦我,我就可怜了。」杨棻如斜睨着杨莳萝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口中揶揄着。
「妳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耶!棻如,那我先去偷瞄两眼,等我口来,我们再继续聊!」匆匆拋下话,杨莳萝兴匆匆地夺门而出。
杨棻如一脸嫌恶地忖着,她才不要当那种肥肥、长长的嗯心东西哩!
她皱皱小鼻,端起桌上半凉的茶轻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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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该死的!还真给那个瞎掰的女人说中了,啧!真是乌鸦嘴!」
空无一人的客厅中传出一阵咒骂声,随着咒骂声,客厅沙发上平空出现一具伟岸身躯,右手抬高压在血流不停的左肩伤口上,英俊的脸庞上没有痛楚的神情,反倒有着浓浓的恼怒,口中则是不停地咒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话。
不应该会受伤的情形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让肩上平白添上一道伤口,这才是他着恼的主因。
「圣钰,你受伤了!」两道音频几乎相同的低呼声同时响起。
循气息及咒骂声而来的陆腾云与陆少麟兄弟,双双扑上前:心中泛起难以置信的情绪。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伤了圣钰!
「我没事。」欧圣钰按捺下懊恼的心绪,先发制人的开口,「只是一时的不小心。」
「这是刀伤,伤口很深,是谁干的?」陆腾云一边检视伤口,一边问着。
一旁的陆少麟也早已将急救箱准备妥当。「对方这么『快』,你竟然闪避不及?」他看着欧圣钰肩上因布料剪开且完全显露的伤口问道。
原本想轻描淡写带过的欧圣钰,看着两位好友兼「随从」脸上不放松的神色,心中暗叹。他真的不想提起这么丢脸的事,免得日后被人嘲笑。
「是『他』动的手?」陆腾云手下不停地缝着伤口,并问出脑中第一个浮现的答案。
「不,是他派来的人下的手。」欧圣钰闷闷地回答。
陆腾云手中一顿,抬起充满不敢置信神色的眼,「他什么时候找来这么厉害的手下?」
欧圣钰抿抿唇,才勉强吐出话,「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