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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刁蛮公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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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来得及说就中箭了。”
  “那我现在替她说了。她并不喜欢你,你根本得不到她。我们是好姐妹,她绝不会抢我的人。你听明白了吗?”
  “我想她会这么说的。”白云飞沮丧道。
  “那你现在还要解除婚约吗?”安宁仍抱着希望。
  “是。”
  “为什么?”安宁大叫起来。
  “如果不解除婚约,我就更没有机会。”
  “你解除了也得不到司徒静。”
  “就算得不到她,我也要解除婚约。因为我根本不想娶你,我不会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安宁气急败坏,一记重重的耳光丢出去,落在白云飞脸上。白云飞一动不动,静静地着着安宁,像一尊雕塑。安宁更怒,操起桌上的花瓶砸向白云飞。花瓶在白云飞的头上碎开来,碎片和着血四处飞溅。白云飞依然不动。安宁一愣,放声大哭着跑了出去。
  回到宫里,安宁索性哭它个痛快。哭声惊动了朱允和太后。太后听了原由,大怒道:“太猖狂了,他竟敢拿我皇家的婚姻当儿戏。司徒静怎么不被人一箭射死。”
  安宁边抽泣边道:“不关司徒静的事,她本来是要劝白云飞和我好的。”
  朱允显然更关心司徒静,“司徒静的伤严重吗?”
  安宁止住了哭泣,“还在昏迷,命是保住了。”
  朱允一连串地问道:“你真的确定她没性命危险?她伤在哪里?她会不会落下伤残?她……”
  太后不悦了,“行了,别提司徒静那害人的丫头了。”
  朱允看了眼太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安宁见他焦虑不安的样子,安慰道:“哥哥放心,司徒静伤在肩上,不是要害,毒也控制住了。”
  朱允点点头,稍微平静了一些。安宁又说起自己的事来:“母后,哥,白云飞说就是娶不到司徒静也不娶我。”
  太后道:“他以为他是谁,玉皇大帝吗?在这地上,就是咱皇家的天下,谁敢侮辱咱皇家,就得付出天大的代价。”
  “看他那样子,是铁了心了。”安宁又哭起来。
  太后转向朱允,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叫起来:“皇上,你说话呀,这事怎么办?”
  朱允点头道:“这白云飞是太过分了。”
  “我问你怎么办?”太后还在怒吼。
  “这婚事不能说取消就取消。”朱允道。
  “如果他执意取消呢?”
  “这——”朱允一时没了主意。
  太后一拍桌子,道:“这事我决定了。他要么娶安宁,要么提头来见。”
  安宁气急败坏地走了之后,按照推测,白云飞知道他的关口来了。如果能够躲过,他便能获得自由,如果躲不过,很可能人头落地。但他下定了决心,宁死不妥协。
  因为知道了此去凶多吉少,又因为做好了宁死的准备,此时,他来到司徒静床前做临行告别。司徒静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仍在昏迷之中。他以为司徒静还是听不见他的话,不免悲从中来,“三妹,我来向你告别,此番安宁必不肯干休,太后和皇上必对我兴师问罪。我下了决定,宁死不妥协。他们很快就会要我进宫,若生,那我就是解除了婚约,若死,来生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司徒静头晃了晃,眼开了眼睛,“大哥,你不能。”
  白云飞大喜过望,“三妹,你听见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大哥,你不能那样。我要你喜欢安宁公主。”司徒静用力地说着,显得在竭力支撑。
  “不,我已经决定了。”白云飞十分坚决。
  司徒静流下泪来,“大哥,听我话,不然你会死掉的。我不让你死。”
  听她这么说,白云飞心都碎了,“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可死。”
  司徒静头一摇,又晕了过去。
  白云飞正喊着三妹,陈林跨进门来:“白公子,你果然在这儿。”
  白云飞再看了看司徒静,站起身,做好了跟陈林走的准备。
  来到御书房,朱允早已等在那里。只见他黑着脸,在屋里来回走着,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白云飞,突然大吼道:“你究竟要朕如何对待你?”
  白云飞道:“微臣抗旨欺君,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降罪?你说得轻巧。”朱允冷笑道,“可我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难得见朱允如此恼怒。他来回地走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嘴里数落不已:“你白云飞假如无意与皇家攀亲,大可在议婚时就提出来。而安宁公主也不是嫁不出去。可现在你已奉旨来京成婚,这桩婚姻天下人都已知道,却又出尔反尔,这不等于抛弃了公主?让公主以后如何做人?又让皇家如何被人瞧得起?”
  白云飞自知理亏,却也坚持说他与安宁公主毫无感情可言,如果执意要他娶了公主,将会毁了她一生。
  “白云飞,你怎么不明白,如若同意你退婚,则为皇家奇耻大辱。太后已下令,你如执意解除婚约,就提头来见。”
  “臣宁死。”白云飞毫无惧色。
  “你宁死?”
  “臣敢请皇上赐死。”
  朱允大笑起来,怒道:“白云飞,你别以为你是云南王之子我就不敢杀你。你知道我无心杀你,但你千万不可逼我。”
  “于公不能尊奉皇命,该当一死。于私不能兼顾兄弟之情,虽死无憾。”白云飞坦然道。
  此时太后进门,正听见了这句话,便道:“说得好,确实该死。来人。”
  门外立时冲进四名带刀的侍卫。太后道:“将白云飞绑至午门,午时处斩。”
  话音落,所有的目光都射向看着朱允。陈林和顺子十分紧张,“皇上——”
  太后的目光也射向朱允,异常尖利,“皇上,我皇家的尊严若要不丢,就要用鲜血洗清。”
  朱允表情复杂道:“母后,事关重大——”
  “所以才要杀掉他,这事关皇族荣誉。你快下旨吧。”太后接过话来,见朱允仍然不动,又道,“你怕了吗?皇上,你不会胆小到连荣誉都不敢维护吧。皇上,如你不愿洗清这耻辱,母后我也无颜活在世上。你是要他死还是要我死?”
  见母后用性命相逼,朱允脸色铁青,闭上了眼睛,“将这孽臣拖到午门,午时三刻一到,即刻斩首!”
  侍卫应声,将白云飞拖了出去。陈林慌了神情,“皇上——”
  朱允不由他说,“陈林,你去监刑。顺子,你陪陈总管一同去。我相信你们俩,我皇家的尊严不能丢,根基不能动摇。”却又停了停,意味深长道,“陈林,你明白了吗?”
  陈林低头:“臣明白。”
  司徒静从昏迷中再次醒来,依稀还记得白大哥来过。问了阿莲,知道确实来过,又记起他说过的话,他说他来跟她告别。对了,他人呢,他说的凶多吉少,是不是会出事?司徒静翻身坐起来。又听阿莲说,他已经决定要和安宁解除婚约,已被陈林带到宫里去了。司徒静顿觉大势不好,就要下床,却因伤势疼痛,几乎跌倒。
  她强撑着奔出来,被静修和爹爹挡了回去。回到屋里,坐卧不安,便派了阿莲出去找万人敌,让他们盯住皇宫,有什么消息尽快回报。
  午门外的刑场上,此时一切就绪,只等开斩。刑场的中央,白云飞面容坦然地跪在那里。几个身材魁梧的刽子手身系红布,手握钢刀,把满天的阳光染上了杀气。陈林仰头看看,太阳尚早,还在头顶,他的心稍安了一些。他想再劝劝白云飞。这个忠诚而精明的总管,他知道皇上让他监斩的意图。无论于公于私,白云飞都不能死。可偏偏白云飞如此不识时务,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可理喻。
  “白云飞,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就别顽固了。”陈林诚恳道。
  “皇上若真给我机会,就别逼我娶安宁公主。”
  顺子急起来,“皇上要你做驸马,哪点委屈你了?换了别人,八辈子还求不来。”
  白云飞仰头道:“请两位代为转达,白云飞多谢皇上盛情,若来世有缘,白云飞仍乐意做皇上的兄弟。至于驸马尊位,请恕白云飞无福接受。”
  陈林和顺子见白云飞顽固不化死不悔改,气极无奈,只好沮丧地走开。陈林突然想起了小龙虾,要顺子火速赶往司徒府一趟。
  司徒静被爹爹挡回来后,正在房中焦急不安,阿莲从万人敌那里带回来的消息,几乎让她再次晕倒:午时三刻,白云飞人头落地。“二哥真能狠下心吗?他难道忘了我们的结义之情?”司徒静正痛心不已,顺子来了。顺子将事情简单说了,焦急道:“小龙虾,皇上是碍于太后的严命,再加上那白云飞一心求死,这事坏了。”
  司徒静听得有些发呆:二哥今天怎么犯糊涂了。白大哥一死,云南王必反,齐国侯肯定随后,皇上难道真不要天下了吗?
  顺子催道:“小龙虾,白云飞大概只有你能劝动。午时快到了,您再不赶去相劝,只怕他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司徒静的脑子飞快地旋转。她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算劫法场也要救白大哥一命。
  她让顺子和阿莲等一等,自己去去就来,然后马上出发。她来到哥哥司徒剑南的房中,要了皇上前两天给哥哥的圣旨,只说要研究研究。再回来,三人立即出门,赶往法场。
  因为事情急,无法备上车辆,司徒静身子虚弱,走上一段路后,已是满头大汗。正好后面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是秋心。秋心道,是师父静修听说司徒静去救白云飞,要秋心赶车送她。原来静修听说皇上要杀白云飞,心里连连叫好,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用她们动手,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当她知道司徒静去救白云飞后,怕惹出变数,便派了秋心以帮司徒静为名,将时间耽误在路上。只要午时三刻一过,白云飞必人头落地。到时候天下大乱,复国计划便可实施。
  三人上车,走过一阵之后,发现路走错了。司徒静大叫起来,问秋心怎么回事?秋心道她本想抄近路的,却不料迷路了。司徒静十分气恼,要顺子赶车。顺子看看日头,哭丧着脸道:“小龙虾,谁赶车怕也赶不上了。”
  赶不上也得赶。顺子坐上驾车的位置,打马狂奔起来。司徒静又急又忧,脸上泪汗交织,心里绝望地叫道:“白云飞若被杀掉,我绝不再爱二哥了。”
  刑场上,白云飞面无表情地跪在刑台上。陈林抬眼望望烈日,又低头看看日影。时辰已近,他回身坐回原位,轻声下令:“起鼓。”
  鼓声轻缓地响起。
  皇宫里,此时也听到了鼓声。朱允闻声一惊,立即悲从中来。太后守在旁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太后的意图很明显,她担心朱允把白云飞放了。此时文章和司徒青云得了消息,也不约而同来到宫外。这对原本成见很深的冤家,也不得不放下个人恩怨,决定联名上奏,保住白云飞的性命。一步显而易见的败棋让许多人冷汗淋漓,坐卧不安。
  此时太监来报,说文丞相和司徒大将军紧急求见。太后手一挥道:“不见,在白云飞人头落地之前,皇上谁也不见。”朱允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团团转着,道:“母后,白云飞实为云南王在京人质,斩杀人质,可谓滋事体大。”
  太后却道:“现在的藩王太飞扬跋扈。敢砍白云飞的头,正可以向天下表明皇上不怕藩王。这没什么不好。”
  “一旦藩王造反,掀起兵灾,受累的是百姓苍生。母后仁心仁德,体恤苍生,可否再给白云飞一次机会?”朱允再次恳求。
  听了朱允的话,太后也并非无动于衷。但她怒气难消,坚持要白云飞承诺娶安宁,否则决不让步。忽听得鼓声响了,朱允无奈地跌坐椅子上,感觉为时已晚。
  鼓声还在轻缓在响着。刑场上,陈林再也坐不住了,来回地走着:这可怎么办?皇上那边没信,小龙虾也不见前来。这个司徒静,平是不挺能搅事吗?怎么还不到啊,这午时三刻马上就到了啊。
  鼓声渐渐急起来。陈林来回走的步子也快起来。一侍卫上前道:“陈总管,午时三刻已到,可以行刑了。”陈林不语,悲哀地看一眼白云飞。白云飞眼神木然,面无表情。刽子手上前,将白云飞背插的牌子拔下,阳光下,刽子手魁梧的身影压近白云飞,钢刀闪着寒光。
  陈林突然苦笑道:“我可没老糊涂,看这日头,顶多也就午时二刻。”
  侍卫道:“可是,陈总管——”
  陈林打断道:“甭可是了。等你什么时候当了总管当了监斩官,这日头就归你说了算。”却又在心里叫道,小龙虾,你怎么还不来呀,这午时三刻都过了太长时间了,你再不来我可真得杀白云飞了。
  围观的人已悄悄闹起来。谁都知道这午时三刻早已过了。侍卫又上前道:“总管,现在的日头最起码也是午时三刻了。”陈林叹口气,走到白云飞身边,道:“白云飞,我陈林能力有限,日头也只能管到这时候了。”
  白云飞心里明白,感激道:“陈总管,我知道你有心救我。午时三刻早过了,白云飞也多活了一会儿。我知道不能再耽误,再耽误也没什么必要,一点希望也没有。让我走吧。”
  陈林无奈,“白云飞,走好。奈何桥上喝碗孟婆汤,忘了这一切。”说完退开。又下令道:“放炮。”
  即刻,三声炮声在刑场上空响起。
  陈林喝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挺举钢刀。
  只听得一声“住手!”,司徒静冲过人群,飞奔过来,“刀下留人!”
  刽子手一怔,大喊一声仍要砍下。陈林冲将过去,将钢刀抢下掷地,“你没听见刀下留人吗?”又向司徒静道,“来者何人,为何扰乱法场?”
  司徒静拿出圣旨,“圣上有旨,赦白云飞一死,暂且押入大牢。”
  陈林接过圣旨,看也没看,道:“遵旨。来呀,把白云飞押入牢中。”
  第二十二章
  此时午时三刻已过。太后在门口看看天日,放下心来,又转回身,来到朱允身边,却看见朱允泪流满面。朱允绝望道:“我已经砍掉我义兄的头了。”
  太后见状,心里虽然难受,却认为他不应该。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白云飞死不足惜。然而朱允悲痛至极,声泪俱下,向太后说起他们的手足之情。“当年,我们一个头磕在地上,对天地祷告:我三人今日在此对天盟誓,结为兄弟。此后亲为一体,血脉相连。患难与共,生死不弃。”
  “而今天,我选择了违背誓言,我抛弃了他,为了一个名叫‘面子’的东西,我杀了我的义兄。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肯做。我义兄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朱允说着,背过身去,泣不成声。
  太后有些惶惑了,“皇上,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视这段感情。”
  “人若无情,便和禽兽无异。有情不是坏事啊。正因为我有情,才会特别注意要孝敬母后;正因为有情,才不敢拂母后的心意。义兄在我心里的分量虽重,但永远也不能和母后的深恩相比。”
  听罢这一番话,太后更加难堪起来,已有了一丝悔意,“皇上,是不是母后干预得过多了,我要早知道你这么重视和白云飞的感情——”
  “母后,也怪我平时和你沟通太少。儿臣相信,如果白云飞没死,您一定会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太后跺着脚,无力地跌进椅子。又道,“这白云飞怕是真的杀错了。我真是太一时情急了,皇上,我现在心里也不是滋味。”
  朱允止住哭泣,表情严肃起来,“母后,您不能为这件事消沉。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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