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番外 文午夜狂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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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波立刻上前将精挑细选的对象递给了宋雁卿。
宋雁卿轻笑着得体的向绫波点头致意复又向轩辕翼一鞠。〃既是三王爷的一片心意，定然是王爷费心挑选的，雁卿理不该拒，自是收下了。但也望三王爷别老将事儿放在心上，那日雁卿实也有错。〃
轩辕翼连连点头。
绫波到是对宋雁卿另眼相瞧，本以为是大家少爷，却没那股子傲气，做事儿说词也细心周到。
就是那股子媚气儿想必不是什么好兆，可如今见自家主子一见人便似犯了傻，想要这一根筋的主子放下只怕是不能了，府里谁不知道自家主子对认定的便是那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轩辕昊见他们相处甚欢，不耐渐上心头。
〃雁卿近来迷上了弹琴，不知现下里可否弹奏一曲？〃轩辕昊儒雅笑道。
别人或许不知，可从小和他青梅竹马的宋雁卿如何会不知轩辕昊的心思，更何况前日才说过烟视媚行的轩辕昊怎么会让他在人前弹奏。
〃师兄说笑了，雁卿不过是胡乱玩儿。时儿也不早了，雁卿正要回去练琴，这便告辞了。三王爷和师兄玩的尽兴儿。〃
说完便向凉亭内的三人致意。
轩辕昊道。〃那师兄也不拦雁卿了，你便去罢。〃
宋雁卿在轩辕昊点头后离开。
轩辕翼望着远去的背影握着手中的锦帕心情激动异常。
绫波望想悠然喝着茶水的轩辕昊，一见这形势便知自己主子若要此人，只怕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
于是三人各有思量的坐了片刻，轩辕翼便和绫波打道回府。
妖娆（诱受养成）三十八
马车在官道上慢慢跺著，车内的狭小空间让轩辕翼很是不自在，恨不得推下赶车的小厮夺马飞驰而去。
〃扑哧〃一声，坐在轩辕翼对面的绫波掩嘴轻笑。
瞧爷难受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今儿个出门也是，好不容易才拦住刚上马的他。要不就这麽让爷骑马到睿王府，那模样怎麽还能见人。
他们爷可没那在马上不惹风尘衣冠不乱的本事儿。
轩辕翼在绫波的笑声中尴尬的正襟危坐著。不免在心中嘀咕，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爷，这是又在心中编排绫波的不是了？〃绫波瞧自家爷的委屈样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轩辕昊苦著脸往後一缩。〃哪有。〃
他太急著否认反而似心虚般证实了绫波的话。说完才觉著不对，想收回已经来不急了。
轩辕昊摸摸头，看他这主子做的多难，连个丫鬟的脸色都要瞧。
绫波心中暗笑，自也不会追著这茬不放。
她家这主子小事儿不计较让人揪著小辫子也不介意，大而化之惯了，可真要遇到认定的事儿是一点儿都不会软。
就如当初救下自己般，绫波至今还记得轩辕翼是如何从大皇子手中救下自己的。
当时自己不过是个宫中的小丫鬟，三王爷也还是三皇子。
她因为撞破了大皇子的好事儿被怀恨，若不是三皇子救了自己又向皇上讨了自己，怕也是没命在这里了。
也因为此事大皇子没少给三皇子穿小鞋，可三皇子就像个面团捏的人似的从不计较。
在绫波私心里认为大丈夫就当如此，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家主子不是好欺负，只是不计较。那些小心小眼的哪比的上自家主子。
〃爷，绫波瞧著那宋公子虽俱是上品，但样貌也不是什麽天香国色的，若要真说起那冷飞烟的模样可要俊俏多了。绫波总觉得爷瞧上的人儿怎的也不会比冷飞烟差。〃
嘴上虽然这麽说，可是在心里绫波还是觉得自己爷的大有眼光。那宋公子处事得体，性子看似也温和，又不似冷飞烟般倨傲，不拿下人当人看。虽说模样是及不上冷飞烟，可那一笑间的风情能有几人有，即便在这皇朝中怕也是难找。
会有如此一问不过是想弄明白爷喜爱这公子哪一点，这位公子在爷心目中究竟是何等地位？
轩辕翼一听绫波说到自己心上人便来了精神。激动的立刻起身要说，一个不小心撞上车顶，吃痛的又立马坐下条件反射的抚著脑袋。
绫波立刻捧腹大笑，这主子可没神经大条到此，一碰上宋公子的事儿连脑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轩辕翼一副都怪你的模样，老实的坐回垫子上。
〃你小小年纪懂什麽。〃轩辕翼说完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第一回在宫中见著雁卿，本王就觉得心里仿佛一瞬间多了什麽，又好似少了什麽。酸酸甜甜的。。。。。。你以後遇见了命定的良人，你便明白了。〃
轩辕翼红著俊脸停下。瞧自己怎的和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
绫波伸手从衣襟中拿出帕子抹著笑出来的泪花。自己也十五了，爷还拿自己当孩子瞧。
她也明白爷是个很难投入的人，但一旦投入，便更难走出。要不是这样爷早就妻妾成群了。
〃爷，您可想好了。绫波瞧著五王爷似。。。。。。。〃绫波不免担忧的提醒。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宋雁卿和轩辕昊之间怕是不简单，若轩辕昊是想要以宋雁卿来拉拢自己主子，这事情不好善了，若轩辕昊不愿拿宋雁卿当筹码，自家主子这片痴心，只怕也要糟。
轩辕翼哪会不知道绫波的思量，展开身手爽朗一笑。
那两人间的按潮汹涌他又怎麽会感觉不到，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吸引著他的灵魂，他对雁卿如此上心又怎麽会豪无所觉。
〃小孩子家家的想这麽多做什？那些弯弯绕绕的还缺人想麽？对於雁卿，若五弟真对他有情，本王也只想在这皇城中保他平安，若五弟对他无情，那本王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并不只是为了守护而守护。他也是人，他也自私，他也需要感情的回报。
只有付出的爱是痛苦的，但比这更痛苦是爱一个人却没有勇气让那人知道你的感情。若五弟不能善待雁卿，自己定然不会再次退缩。
但是他更希望雁卿能幸福，若五弟能给雁卿和他等同的感情，雁卿也喜欢五弟，他断然是不会插足的。
〃爷，这可值？〃绫波皱眉，想来自家爷不管五王爷如何做都会护著这两人了。
〃感情又岂能称斤论两。当你心中满是一人时，值与不值已经不需考虑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只是不要给自己留下什麽遗憾。想大声笑就大声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该爱的时候就去爱，不去计较那些累人累己的勾心斗角也无谓压抑自己的感情。
绫波望著一脸洒脱淡然的轩辕翼叹息。爷是逃不出这皇城，逃不出这皇权之争了。
五王爷又何尝领过爷的情。面对皇权又哪来兄弟之情，爷又怎会不知。她，只望爷能平安的度过皇权交替，莫要。。。。。。莫要血祭皇权。
宋雁卿回到厢房，清儿立刻从铜盆中拧干帕子奉上凉锦帕。
〃主子您歇歇。〃清儿扶著宋雁卿入座，拿起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宋雁卿抹著脸。
这两日轩辕昊没来，主子的身子又虚了下去，外人瞧不出，他可是看在眼里。
就这小半会的路主子面色已见了白，现下再食点心也是无用了。
宋雁卿明白清儿的担心，淡淡的摆了摆手。〃不碍事。〃
〃这个轩辕昊真不识时务。〃清儿咬牙跺脚将帕子甩近盆里，溅的水花四溢。
宋雁卿见了，也没力气拦阻，虚弱的躺在椅上喘气。
〃要不主子您。。。。。。。〃清儿转动这灵活的大眼。
〃胡闹！〃不等清儿说完，宋雁卿勉力斥责。
清儿委屈的憋嘴。他总不能见主子就这麽虚弱下去。
〃快了，快了。当他将要犯错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他。〃宋雁卿闭上眼，勾起嘴角，丰润的唇显出诡异的弧度。
〃可是。。。。。。。〃清儿抬眸犹豫著。
〃没有可是！〃宋雁卿起身，身体轻晃，清儿立刻上前扶住他。
〃主子，是清儿不对，清儿不该。。。。。。。可为何五王爷会变。当初在觉罗山时五王爷对您。。。。。。对您。。。。。。。〃
清儿曲膝下跪在宋雁卿身边，泪水哗哗的流下。
那时的主子可及不上现下的十分之一，但五王爷却是真心关爱，怎麽才来皇城没多久，这人就变的如此的厉害。
宋雁卿握紧双拳闭上眸子。
〃人都是会改变的。有些人选择改变环境，有些人选择被环境改变。很多时候当无法改变时，只能选择。。。。。。。〃
〃是清儿的错，是清儿不该，主子您罚清儿吧。〃清儿低下脑袋就要磕头。
宋雁卿矮身抱著清儿，扶起他的头，摸上光洁的额头上隐约的疤痕。
清儿含著泪水的眸子望著宋雁卿，满脸的泪痕。
宋雁卿叹息。〃清儿，你要知道，主子从没怨过你。〃
言罢拉过清儿搂在怀里，清儿将脑袋靠在宋雁卿的怀中闷哼出声。
〃主子。。。。。。，是。。。。。。不是他不变就好了？〃
〃傻清儿，哪个重要他自己启会不知。变与不变又怎是别人能决定的。〃
〃主子，他只是一时没想清楚，您多给他些时间。〃清儿退出宋雁卿的怀中，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将宋雁卿扶上椅子，睁大双眸满是希望的望著他。
宋雁卿轻笑，满是疲累。〃人心启是你我说了算的，何况有些东西，不失去便不会知道有多重要。再多时间再多机会也是枉然。〃
清儿不解。
宋雁卿继续道。〃他要的不过是幡然醒悟时，我仍在原地。可他终究不知，我要的又是什麽。〃
自己终究要的是什麽？问情？断情？厌情？又或许自己要的不过是那分真情。
这个世界充满了变数，於是後退一步，静静的看著，见证著参与著每个人的结局，在划下别人的句点的同时也让别人为自己划下了句点。
因果因果，终究是逃脱不掉的。
那年在觉罗山时，他就为自己种下了因，此时也不过是在等待著果。
39
冷飞烟近日总是心绪不宁，好看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但这也无损他的美丽。
一个男人被人说美丽，或许是该难堪的，可是他打小便活在赞美声中，所以也不觉得别人用惊艳的眸光瞧他有何不对。
冷飞烟自小便知道自己继承了金陵第一美人的母亲的出众相貌，以往照镜时总不免得意的瞧着良久。
只有在觉罗山那几年大师兄对他的冷遇让他小小的失落许久。
当年在林清玄救下他带回觉罗山时，普入厅堂的他便瞧见了这个俊秀斯文又充满了贵气的师兄。
繁华富贵的锦衣服帖的着于身上。橙黄色的锦缎上绣满了繁复华丽的花卉，那些花卉张扬的在缎子上展开，那衫子打眼炫目的刺的满身是伤的冷飞烟满目橙黄。
轩辕昊贵气逼人的立于厅堂之中，众人的眼中仿佛只能有他的存在般让人无法忽视。
那一日刚参加完秋季大典的轩辕昊带着父皇的赏赐赶回觉罗山，满满的奇珍异宝堆积在身边，他在厅堂中耐心的侯着林清玄，却意外的候来了衣衫褴褛的冷飞烟。
那一日让满身是泥的冷飞烟对仿佛在云端的轩辕昊产生了不能磨灭的感情。
那个被珍宝围绕的华贵人儿仅仅是清淡一笑便让冷飞烟失了魂。那是皇室特有的矜贵气息，就连生于富商之家的冷飞烟从没见过的人，因此也不可抵制的被深深吸引了。
或许在他成年之后再遇见轩辕昊，他便不会如此轻易的陷入这段单纯因为敬仰而产生的感情，也不会如此不可自拔。
明知是可望不可及的距离，小小年纪的他不懂，如今却明白的清清楚楚。可是如今他却没有选择。
〃师兄，你可以选择，爱我或不爱我。可是我只能选择，爱你或更爱你。〃 无奈的话语出口，镜中的冷飞烟一脸无力。
冷飞烟对着铜镜最后整了整衫子，冰蓝色的坎肩里着着藏青色的长衫只在襟口和袖口有着反复重连的纹路，淡蓝色的腰带系在腰间打了个文字结。
长发高高冠于脑后露出冷艳的面容，细心的抹了抹面，对着镜子打量再三，满意的起身。
今儿个师兄在府中开堂会。他知道身为皇族中人本就要应酬，喝花酒开堂会都是常事儿，可师兄也知道他醋劲大，这些个会师兄本从不叫他旁观，今儿个却破了例。
他也感觉到自从宋雁卿来了睿王府后，师兄便变了，似乎变的更急功近利了。
他隐约觉得师兄在不安，可是他不知道师兄在不安什么。有什么是能让师兄不安的？他知道师兄不会坦陈，或许更糟的是师兄并不知道自己在不安。
他总能在师兄意气风发的双眸中见到那一闪而过的忧虑和犹豫。压下纷扰的情绪满心的疑虑，冷飞烟跨步离去。
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布置得皆是锦屏绣椅、富丽堂皇。
此厅堂的结构及面积等同于普通的四、五间厢，要比普通议事厅堂来的大的多。
室内即使在大白天梁柱上也挂满了各色彩灯。
更奇的在于摆在厅堂中央的并非酒桌而是一张雕满异兽的华美矮榻。
一张张皆用木板拼合而成，桌面上的横板条纹顺着厅堂的横向摆放，方形的八仙桌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厅堂的两边成双对称。
首座桌子靠近厅堂首位前的横列位置，左右之间并列摆设。各个桌上平铺着刺绣台围，摆着各种精彩纷呈的时鲜瓜果和珍酿。
轩辕昊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小半个时辰，于是抬手鼓掌。
小厮立刻爬上顶梁点燃各色花灯，各色光彩溢满室内，立刻为整室增添了一份幽彩旖旎。
只见那梁上的金莲灯、玉楼灯，一片珠玑；荷花灯、芙蓉灯，散千围锦绣。绣球灯，皎皎洁洁；雪花灯，拂拂纷纷，刘海灯，背金蟾，戏吞至宝。银蛾斗彩，雪柳争辉。转灯儿一来一往，吊等儿或仰或垂，琉璃瓶映美女奇花，云母障并瀛洲阆苑。奇技淫巧，做工之精美莫不让人拍手称奇。
仆役们陆续端上整块整块的大片碎冰摆放于各个角落和桌子之间以降低暑气。
片刻不到，轩辕昊所等之人鱼贯而入，他起身向前而迎。
为首而来的是二王爷轩辕奕斓和四王爷轩辕景。
〃二皇兄，四皇兄可安好？两位皇兄快请上座。〃轩辕昊手面向上向着厅堂正中首座一伸。
〃五弟客气了。〃说完，轩辕奕斓瞧也不瞧轩辕景的反应径直往侧席的右席首座走去。
〃五弟做东，自然该是五弟坐首了。〃轩辕景见轩辕奕斓的反应，自己也不好上首座便也去了左席首座。
轩辕昊无奈一笑自己也入了轩辕奕斓边上的侧席，刻意准备的两张首席竟然空了出来。
其他众人见三位王爷都入座了，于是一干朝臣便也陆续入座。
实则整个厅内也不过数十来人，大多是些喜淫爱奢捐官的二世祖。
等众人坐定时冷飞烟这才行至厅堂口。屋外热辣的太阳和满树绿枝上的知了叫的他心烦。
抬首望去，眼前的大厅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个张着口的怪物。逐步小心的迈入室内，心儿不停的乱跳。
满室的华贵和那些放肆的眼神盯的他直闹心，可是他不知道哪些是能得罪，哪些是不能得罪的，师兄只让他办事，从不说政务。隐忍着怒意，张口急促呼吸，头顶的彩灯更是释放着热力，就连室内堆满了冰块仍旧解不了心中的暑气。
冷飞烟强压下那满心的不适，慢慢行走至轩辕昊座前已是满身的汗滴，衣衫粘腻的皱搭着皮肤。
众人见了精心装扮的他，不由都见色心起，可是碍于是三王爷的人，又都个个勉励佯装正经。
只有轩辕奕斓大刺刺的紧盯着冷飞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