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伞.其中一次空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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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莫德
这是一颗来自宇宙深处的镍铁陨石。它独自穿越了坟场般死寂的空间,就象是散落在风中的蒲公英种子似的无依无靠。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旅程中,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都足够让它支离破碎。即使是这样,它还是按照既定的轨道跌跌撞撞的进入了联邦星系的最边缘。大部分人在星图上指不出巴塞洛缪系统的具体位置,你甚至不能在船务商人的发货清单上看到它。但这个由三颗行星组成的王国并不会因为联邦人民的遗忘而消失。陨石受到了强大的引力,直奔巴塞洛缪系统的主星科里昂。它在和大气的激烈磨擦过程中分裂成大小不同的三块黑色碎片。最大的那一块顺利的坠落在科里昂的地表上形成了一个大坑。
这颗黑色陨石赋予了巴塞洛缪系统独立运动新的宗教意义,把这个运动推向了最高潮。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两周前克伦威尔号就已经抵达了巴塞罗缪系统的外围。这是一支由20艘飞船组成的舰队。我们乘坐的克伦威尔号是一艘纯粹的巡航运输舰,除了搭载机动步兵以外,它还负责其他飞船的补给。这使得我们的长途奔袭变为了可能。护卫飞船的任务是在轨道突击前做牵制性的攻击,保证机动步兵能顺利的实施空降。(之前的情报告诉我们巴塞洛缪系统自治政府甚至连一艘简单的武装飞船都没有。)不管怎样,空降以前的作战都是海军的任务。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这是一种军事威慑。地球联邦已经给予了这些人足够的自由。但是当他们伸手想要更多时,那就触犯了某种禁忌。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至于政治。。。。。那是星际元帅的事。只要接到命令,护卫舰队就会制造出一条安全的空间走廊让克伦威尔号避开科里昂以外的两颗星球。然后实施轨道突袭,一共4个连(ABCD连)的机动步兵参与这次行动。我们都知道这不完全是破坏任务,实际上它更象是一次精确的外科手术,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要俘获独立运动的宗教领袖(或者杀了他),顺便炸掉那块该死的黑色陨石。这就是在告诉他们,除了联邦的稳定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什么在我们应该考虑的范畴之内。
我们已经等待了两个星期了,小伙子们都想打仗。至少,我们这些新兵是这么想的。(每个排都补充了1到2个新兵,在不破坏战斗力的情况下补充机动步兵的人员损失。)昨天有一次我们甚至都坐进了发射舱了才被告之空降取消。很让人泄气是吧,但这就是政治。战略家们并不认为行动有必要性,我们不过是赌徒桌上的扑克牌。这表示我们的态度是并不急于摊牌,而是警告对手我们不屑于这么做。一旦行动开动了,就一定是致命的。。。。。。
当真正的空降作战到来的时候我们却又准备不足,那时候我正呆在船舱里吹牛聊天。然后整个地板倾斜了,我们都被掀翻在地。这表示克伦威尔号正在做大能量机动,这个动作对于这艘庞然大物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勉强了。就象是把海龟翻一个面似的。后来我们知道飞船受到了突然袭击,科里昂星的独立分子们暗藏了一手。他们重新修复了一艘本该退役的联邦军舰。在我们的信息库里,它现在应该早就报废了。它应该作为废铁躺在垃圾站里,而不是科里昂星球的背面。这是一个疏忽,海军并没有围绕星球做一次彻底的侦察。但意外已经发生了,驱逐舰队跟上来救援的时候。克伦威尔号已经被击伤了。船舱里持续着爆炸,到处都是火。损管程序被启动了。空降作战也提前了,我们慌忙的进入投射舱,每两个人一组。三个小组组成一个完整的班。以后被证明这是一个错误,投射舱的设计者本来希望二人小组可以更好的互相支持。但是在实际的空降过程中如果投射舱被击中,它就会变成一个燃烧着火焰的二人的棺材。
跟我一个小组的是T。J GOODMAN二等兵。大家都叫他好人,除了他的好脾气之外。他也是我们这群伞兵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一个电气工程师学士学位,一个体能训练博士学位~!^_^)士官长把我和好人分在一个小组的理由是————“他的头脑可以指挥你的身体,蠢货”。当时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欣然接受了,因为这是事实。
克伦威尔号在倾斜的状态下进入了制动程序,我们被捆绑在投射舱里安静的等待随后到来的弹出。如果一切顺利,投射舱就会顺着轨道划行一段距离,获得一个适合发射的速度和角度。然后“PING!”。谢天谢地,我们顺利的进入到了宇宙空间,投射舱弹出的强大力量让我不自觉的咬紧了牙齿。接着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的方向的自由落体过程。我想,躺在棺材里也跟这个感觉也差不多。。。。。。
如果听到“噼啪噼啪”的响声的话。那就是说投射舱的外壳已经开始烧毁,如果外壳脱落的话,我就会受到剧烈的震动。要命的是这样的震动要发生好几次,直到剩下动力装甲为止。在一个合适的高度,我抛掉了降落伞。利用动力装甲喷管提供的反作用力来规避地面的防空炮火。看得出来这些门外汉正在用他们的原始武器盲目的射击。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够倒霉的了,其中一发炮弹击中了我的R1喷管。我马上关闭了喷管的动力,免得燃料泄露引起殉爆。这使我失去了平衡,不过好在距离地面不算太高,我平安的降落了。如果你认为摔在一块岩石上四脚朝天不是个问题的话。
我紧张的要命,首先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这让我丧失了安全感,如果能听到那些密集的防空炮声的话可能是件好事,因为这会让我迅速警觉起来。而且我还没从刚才的空降中缓过神来。平躺在那块岩石上,防空炮火的绿色火光和我们的支援火力的红色线条影射在我的头盔上。但我什么也听不见,就好象把一个被割掉耳朵的人扔到战场上似的。
有人把我从那块岩石上弄了下来,我猜是好人。那块岩石刚好也可以充当一个暂时的掩体。我想他正在试图告诉我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头盔可能摔坏了。我只有向他打手势。试图让他了解我的状况。我想要抬起右手伸出无名指做出一个装备损坏的手势,但动的却是我的左脚。这破玩意儿的力反馈系统肯定也出问题了。我就索性就在动力装甲内两手用力。他就可以看到我的两只脚都抬起来了,那样子肯定很滑稽。
这就是为什么士官长把我和好人分在一组的原因,他很快就了解了我的意图。他把我翻了一个面,就象是平底锅里的煎饼似的。我趴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头盔显示器先是完全被关闭了,随后又重新开始工作,我试着动了一下。动力装甲又恢复了正常,现在我们必须找到C连的其他人,然后完成我们指派的任务——保障A连和B连的右翼。使得他们可以安全的进入位于降落地点不远的寺庙内。
我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地形,我们位于城市外围的一片岩石堆里。顺着那些防空炮火形成的火线望下去。你就可以看到它们的源头,在我的右边就有3个正在发射中的火炮。我现在没法再利用喷管跳跃前进了。只有把火箭改成了曲线射击。然后干掉了那些烦人的火炮。我转过身的时候好人恰好收拾了剩下的那些。然后我们接到命令迅速的向城市靠拢。军士长命令我们收缩队型,跟在已经突破城市的A连和B连背后,形成一个倒着的扇型防御圈。
我们占领了城市边缘的那些低矮的灰土色建筑。防范岩石堆后面可能到来的新一波的反抗,假使敌人准备的够好的话,他们的确会这么做。C连的重机枪手把他的武器交给我了,这样我们就合理的解放了一个战斗力。使用火神机枪就不能再做任何的弹跳机动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蹲在那儿。这是个吓人的宝贝,每分钟100000发的射击速度能毁掉一切的可见之物。
防御任务是一个漫长的等待,预期的敌人反抗没有到来。我们都盼着深入城市内部的两个连能快速的完成任务,然后顺利的回收。一开始大家都保持着一种乐观的态度,我们受到了严格的训练。每一个机动步兵都拥有足够的火力和信心,从刚才的战斗来说,敌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的表现甚至不如我们在模拟训练营里遭遇到的情况。我们一个人都没损失,最危险的空降已经结束了。所有人可能都在幻想克伦威尔号上的热水澡。。。。。。
我们开始讲小笑话什么的,大概都是在调侃科里昂星的宗教领袖。大家都在电视新闻上见过他的样子。催眠的时候又把他那张丑脸印在了大脑里。我们嘲笑他的小圆帽子,他的大鼻子和他那些看起来脏西西的胡须。C连的一个兄弟简直是模仿天才,他模仿那家伙的口吻大声说道————“自由!”这把我们都逗乐了。我们咯咯的小声发笑,直到班长切断了自由通讯频道。
“呃。。。。。。我们已经与AB连失去联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稳定。“连长讨论过之后,我们决定跟进去看看。。。。。。我希望这该死的只是电子武器导致的通讯阻隔。”他又说。
我们进入了城市,随着AB连突入的路线前进,奇数队员在左侧,偶数队员在右侧。我走在后面随时提供火力压制。过程很顺利,没受到任何骚扰。虽然空气中充满了沙子,但是在动力装甲包裹之下这算不了什么。任何人都别想从我们面前逃过。透过这些沙子,可以看到到处都是没有窗户的低矮灰土建筑。因为这个星球总是有沙暴。人们已经习惯呆在地下室里。所以那个高耸的寺庙就显得很突出,实际上我们刚才在外面就已经注意到它的位置了。随着我们的逐步接近,它开始变的真实起来。我在地理书上也很少见到这样风格奇特的建筑物,它就象是三个倒立的“V”字。表面坑坑洼洼的,让人看着不舒服。我们都打开了电子侦测系统,但是没有却没有收到一点干扰信号,这就奇怪了。那些小伙子上哪儿去了?
“3点钟方向,注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离开了寺庙,紧接着看到的那些是我们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东西。它们就象。。。。。。就象虫子,唔,一大群虫子。不过不是小时候我们经常踩的那种尺码,而是足足有7尺多高的大家伙。看起来弱不惊风的肢节支撑着一个丑陋的躯体。他们到处都是,从灰土建筑的后面挤出来,那些小巷子对于这支庞大的军队来说实在是太小了。有几只绕着寺庙那个倒“V”子尖顶慢慢的爬上去。它们并不急于进攻,只是围绕着我们。那些看起来象嘴似的黑洞不停的伸缩。对我们来说,就个行为就已经意味着攻击了。虽然我们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但是经验告诉我们。。。。。来着不善。
当第一只虫子向我们攻击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手中的武器根本不能有效的制服这些怪物。它的前半个身子俯下去,后腿折起来。就象是一只准备发动进攻的狮子。我向着它射击,它很快就倒了下去。不过马上又站了起来,虽然它已经失去了前肢和半个脑袋。如果那真是它的脑袋的话,我是说地上的那个被我打飞的玩意儿。我们分散了队型,从各个方向迅速撤离战场。好人架着我高高的跳起来。没有即时离开的兄弟被它们迅速包围了起来,我越过好人的肩膀望过去。他们的动力的装甲已经被那些邪恶的生物给戳穿了。但是我听不到他们的喊声。因为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军士长向克伦威尔号申请使用战术核武器,我们已经清楚AB连的遭遇了。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否决。因为上级军官认为,在一次威慑行动中使用核武器是不人道的,这会刺激当地民众的反抗情绪。尽管我们认为那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活人了。。。。。我们根本没法打仗了,它们实在太多了。虽然防线外面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死虫子。它们还是源源不断的从沙子里冒出来,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于是军士长下令撤到岩石堆里的去等待回收。我看到一个兄弟跳起来发射火箭,但是他的动力液可能已经用光了,虫子看准了他的落脚点。等他降落的时候就被团团包围了,他被那些有着尖利肢节的生物截成了两半。
在那些会飞的虫子出现之前,我认为它们只是些大脑简单的生物。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它们跟地上那些虫子长相差不多,只不过身体更修长一点,腿也更细。你甚至怀疑它是否能够靠那些脆弱的东西站立。实际上它们可能也不需要,因为他们有一对硕大的透明翅膀。扇动起来的时候就象是直升飞机。它们飞的很低,扬起了更多的沙子。这就是一种完美的机械,我们甚至怀疑是否有智慧在里面操控这些机器。他们的行为是那么的聪明,如果你处在战场的第一线。只是用你的火箭把这些东西炸个稀八烂。你不会有任何想法,但是如果你能综观全局,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战争智慧。它们一步步的把我们逼迫到岩石堆里,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而且懂的渗透到我们火力的薄弱处,慢慢的让我们收缩到一块50X50尺的狭小高地上。这就使得机动步兵的战斗力大大减弱了,我们再也不能跳跃攻击了,因为没有任何落脚点。我眼看着D连的防线被这些如潮水般进攻的虫子撕破。心里想着,这可能是机动步兵建立以来最大的损失,两个整连。现在呢,可能我们都得死。它们根本就不害怕死亡,而且数量比我们的弹药还多。。。。。
我已经打光了我的所有弹药,不得不拔出M9军刀。在训练营的时候我还以为服役期间不可能使用它呢。军士长在两名机动步兵阵亡了之后就使用了核弹,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任何帮助,就象往水里滴一小滴油似的。我手动调整好喷管,然后借着强劲的动力向虫子扑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快了,但是这些生物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手。它们迅速的散开,又马上聚拢把我包围了。我想象着之前的那些机动步兵的遭遇,很快我也会跟他们一样了。我平躺在地上,虫子的肢体在我的面前不停晃荡。我等待着它们把我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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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醒了,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之前不过作了个又长又复杂的臭虫噩梦。康复以后我知道这次行动只有3个人活下来了。我获得了负伤勋章并被提升成了准尉军官军衔。我们都被要求提交一份报告,关于这个全新的敌人。据我所知,联邦非常重视这次邂逅。并且正在秘密的开发几种对付虫子的新式武器。(一种油性毒气,一种喷火武器。)他们还改良了投射舱,现在我们不再是两个人一组了。单一功能的运输飞船被淘汰了,每一艘新的运兵船都拥有强大的火力。在轨道突击前环绕星球侦察成了必要的程序。对了,关键是让基层士官拥有了使用核弹的权利。虽然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