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笑长空by耳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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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见也没什么好假扮的了,就把身上的那套行头脱了下来,道,“难受死了,还是这样自在些。”
展昭无奈,也把身上的那套行头弄了下来。
“展……展大人。”苏长松的脸色可谓精彩,张了张嘴,给展昭行了个礼。
展昭也挺尴尬,道,“苏大人。”
“呃……你们。”苏长松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蓝棋惨叫了一声,一把就将床帘扯了下来,钻进被子里,他算是没脸见人了,敢情刚刚他俩亲热的那两个时辰,床下的人都听见了,他们还说了那么多不好意思的话呢。
白玉堂望天看墙角的飞蛾,展昭低头踩蚂蚁,苏长松则是面红耳赤。
良久,还是展昭比较有魄力,打破了沉默,道,“苏大人,听我一言,跟我们回开封府吧。”
苏长松一摆手,道,“展大人,不用您说,我也打算去了,苏长松今日宁可上开封府去吃官司,也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地活下去了。”说完,一掀床帘。
“啊!”蓝棋又叫了一声,就见他光着身子,衣服穿了一半,苏长松赶紧将床帘撂下。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转身将那几个蛇鹰教的人五花大绑,随后,众人悄悄溜出了船舱,坐着小船上了开封的岸,回府衙。
等回到开封府,包拯等众人还都没睡呢,发现展昭他们竟然带了那么多人回来,有些吃惊。
“庞煜在这里头呢。”展昭说着,将箱子放到了地上。
蓝棋将钥匙拿了出来,赵虎接过钥匙将箱子打开……霎时就觉一股臭气熏天。
白玉堂最爱干净,飞出去老远,瞅着箱子,“不是这么快就死了臭了吧?”
赵虎捏着鼻子往里头看了一眼,道,“活着呢,大概是人有三急吧。”
众人都哭笑不得,公孙看了看昏厥的庞煜,道,“大概让自己熏晕过去了。”
庞统有些无奈,道,“洗干净了叫醒他吧。”
“唉,等等。”包拯和公孙策同时开口,众人都一愣,包拯对王朝马汉道,“把箱子盖上,然后悄悄送到庞府去,别让人知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王朝马汉带人将箱子抬了出去,公孙对庞统道,“他本来就恨你,若是还让你看到他如此丑态,他更该卯足了劲要杀你了。”
庞统听后微微一笑,看公孙,“多谢先生有心。”
公孙面上一热,转脸,心说,谁有心了。
包拯让宋长松和蓝棋都到书房去说话,展昭想过去听,白玉堂拽了他一把,“猫儿,先洗了澡再去吧,难受死了,咱俩在地上趴半天。”
公孙不解,问,“为什么要趴地上?”
蓝棋和苏长松霎时脸通红,展昭和白玉堂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进屋去了。
“呼……”进屋之后,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展昭往床边一坐,见毛球正趴在他枕头旁边睡觉呢,就伸手抱起来,揉了揉肚子,毛球喵喵叫了两声。
白玉堂转脸,见展昭正盯着毛球笑呢,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喵喵两声,叫得他心痒痒。
赶紧甩甩头,吩咐下人去弄热水来,他们要洗澡。
很快,热水打来,白玉堂关门落闩,展昭看了看屏风后面的两个大浴桶,问,“耗子,你洗澡干嘛还要跟我在一起?”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你这儿比较暖和,我那屋漏风。”
展昭想了想,会么?开封府的房子不漏风啊。
白玉堂不理他,摸了摸热水,对展昭说,“猫儿,洗不洗?”
展昭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白玉堂笑了笑,“你先洗。”
白玉堂挑眉,“水该凉了,反正两个桶,有什么先后?”
“嗯。”展昭将毛球放到了一旁,走到桶边,看白玉堂,两人对视。
白玉堂问,“猫儿,不脱衣服洗啊?”
展昭回看他,“那你先脱。”
白玉堂将腰带解开,道,“一人一件。”
展昭看着白玉堂将腰带放到了一旁的屏风上挂起来,就道,“好,一人一件。”说着,也把腰带摘了下来。
随后,白玉堂脱靴子,展昭也脱靴子,白玉堂摘发带,展昭也摘发呆,最后两人脱得就剩下一条里衣了,就站在桶边对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那条白色棉质里衣,咽了口唾沫,“猫儿,你先。”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那条白色丝质里衣,也咽了口唾沫,“耗子,你先。”
第五十话 乐,欢笑与嬉闹
两人各自穿着里衣,对视。
嗯……两人一起摸下巴——不错!
两人同时打量得对方心里发毛并且成功地被对方打量得心里发毛。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道,“耗子,你先!”
白玉堂大摇其头,“凭什么,你先。”
“我比你大,你要听我的。”展昭开始寻找歪理。
白玉堂一挑眉,“臭猫,不就大了几个月么,你得瑟什么?”
“大几个月也是大。”展昭理直气壮地逼迫。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我还比你小呢,你该让着我,还是你。”
展昭眯起眼睛,“让你才让你先。”
两人对视,瞪眼,僵持不下,最后,异口同声说,“你想打架啊?”
但是话喊出口,又觉得不太对劲,他俩哪次打架不得打上好几个时辰,到时候水都凉了还洗什么澡啊。
想了想,展昭提议,“要不然猜拳吧?”
白玉堂想了想,点点头,“好啊,猜拳就猜拳。”
“嗯。”两人都没有异议就同时点头,抬手……石头剪子布……
展昭是石头,白玉堂是剪子。
“哈!”展昭很不客气地坏笑。
白玉堂挑眉,很冷静地说,“猫儿,三盘两胜!”
“耗子!”展昭瞪眼,“赖皮!”
白玉堂依然冷静,“猫儿,怕输?”
第二盘,两人出手——展昭是剪子,白玉堂是石头。
打平了,最主要就看这最后一战了。
两人都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一起道,“石头、剪子、布!”……出手。
展昭是拳头、白玉堂是拳头。
对视一眼。
再出——布对布。
再出——剪子对剪子。
于是乎……
石头对石头。
布对布。
剪子对剪子。
……
最后,白玉堂恼了,吼,“死猫,你别学着我的样子出行不行啊?”
展昭也恼了,“死耗子,你那只眼睛看着我跟你出的,明明就是咱俩一起出的!”
两人对视,气得说不上话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旁,传来了一声“喵……”,两人同时转脸,就看到小毛球正蹲在窗台边看着两人,好奇地歪着脑袋。
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道,“不然这样吧,我们叫毛球,看它上谁那儿去,就听谁的。”
白玉堂赶紧摇头,“那不行,它是你的猫,铁定听你的。”
展昭皱眉,小声嘀咕,“你是老鼠,猫咪都爱老鼠。”说出口了,展昭才莫名地脸一红。
“这倒是的。”白玉堂点点头,觉得挺受用,想了想,就道,“要不然这样,咱俩比谁先拔下它一根胡子?谁先拔下来就听谁的。
展昭听后,转脸看了小毛球一眼,毛球见两人略带算计地看着自己,有些紧张地回看两人,不解地又喵了一声。
“好。”展昭点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数,“三、二、一……”
一字一出口,两人同时纵身向毛球扑过去。
“喵!”毛球大惊失色,赶紧就从窗台上蹦了下来,往墙角窜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轻功各有不同,展昭的轻功是燕子飞,讲究大开大合,基本都在空中,不用借力,只需要扭转腾挪。白玉堂的轻功是如影随形,讲究的是沾粘,一旦让他跟上,就好像是身后的影子,怎么甩都甩不掉。
两人这一施展开,可算是有得瞧了,展昭在空中乱飞,白玉堂则是满墙乱窜,目的就一个……拔猫胡子。
最可怜的就是毛球,惊得喵喵乱叫,刚窜上柜子,展昭一手伸过来抓了一把耳朵,但是胡子没抓着,毛球哧溜就蹿下柜子。刚想躲到桌子下面去,白玉堂噌就到了,绕着桌脚就伸手抓来,揪住了尾巴,毛球大叫了一声,继续跑。
一时间,房间里是猫飞鼠跳,还有喵喵叫。
期间传来吵闹声。
“猫儿,闪开!”
“你闪开!”
“要撞了!”
“左边!”
“右边!”
现在是大晚上,展昭房间里亮着灯呢,门口好些人都让里头的吵闹声吸引来了,公孙和庞统走到院子前面一看。就见纸糊的门窗上面,好似在演皮影戏,展昭和白玉堂两个身影飞来窜去,好不热闹。
“这唱的是哪出啊?”公孙皱眉,“不是说洗澡换衣服么?怎么又打起来了?”
“先生。”王朝道,“展大人和五爷像是在比轻功啊。”
“很久没这么激烈了。”赵虎点头。
“上次最激烈那会儿好像是为了下棋谁耍赖,是吧?”
“嗯,还有那回开封府闹耗子,展大人要抓五爷不让抓那次。”
“对对。”
庞统看着墙上翻飞的影子,良久才问公孙,“他们老这样?”
公孙挑眉看看他,“不然为什么叫猫鼠不两立?”
庞统摇头,“你说打情骂俏也有个限度吧,这样情趣在哪儿啊?”
众人回头看他,异口同声,“这就是情趣!”
庞统无语。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间里头忙了一阵,毛球可是累坏了,可怜兮兮地窜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看两人,像是求饶一般地喵喵了两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一个站在了床头,一个站在床尾,虎视眈眈地盯着毛球。
毛球害怕了,转身钻进被子里,露出一根尾巴来给两人。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一个纵身窜了上去,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传来了公孙的一声喊,“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都一惊,眼看着毛球一个转身窜出了被子,跳下床,飞扑向公孙。
两人在空中同时转向想追,可是床铺狭窄,两人这一拧身,脸贴脸,手也缠到一起了……肩头一撞。
“嘭”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同时摔到了床上……
这床之前让两人闹塌了一回,刚刚搭上,这下子可好,又“轰”的一声,被压塌。
公孙一皱眉,毛球飞扑上来,窜进他怀里,公孙赶紧接住,就见毛球往他胳肢窝里钻,一个劲喵喵叫,像是吓坏了。
公孙揉了揉它的脑袋,轻轻拍了拍,无奈地看了看从废墟中爬起来的展昭和白玉堂,摇摇头,关上门,抱着毛球转身走了。
院门口的人都好奇地张望着呢,公孙对他们摆摆手,道,“都散了吧,又不是头一回,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散去,公孙搂着毛球回去了,不忘对里头展昭和白玉堂喊,“你俩再不洗,水就凉了!”
展昭和白玉堂刚刚从废墟里站起来,正瞪眼龇牙呢,一听到公孙的话,立马想到了水的问题,赶紧冲回屏风后面,伸手摸了摸……还好,热的!虽然没有刚刚那会儿烫了。
“算了,不跟你打了。”展昭抹抹脸上的灰,道,“一二三一起……”
白玉堂点点头,“行啊!”
两人对视,随后,一起喊“一、二、三……”
可是喊完了,两人只是比划了个样子。
展昭怒,“耗子,我就知道你会耍赖!”
“你不也耍赖了!”白玉堂瞪眼,“我这知己知彼,就知道你这猫贼。”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展昭转身,背朝着白玉堂,三下五除二将上衣除了,窜进了水里,转回身来,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不甘示弱,同样转过身去,背对着展昭,跃入了水里,转回身来看展昭。
白玉堂伸脖子,往展昭的浴桶里头看了看,问,“猫儿,你肚子上几块肌肉?”
展昭低头数了数,六块,小肚子那里是凹的……心说那耗子别比我多两块,就凑上去往白玉堂浴桶里看,“你几块?”
白玉堂低头数了数,六块,最下面两块因为肚子太平了,所以几乎就看不出来……有些小郁闷,这猫儿别比我多两块。
“猫儿,你手腕子好像比我细些?”白玉堂端详展昭的胳膊。
“有么?”展昭伸手跟白玉堂的胳膊比,“你胳膊好像比我细。”
“猫!你有没有看错?”白玉堂争辩,“明明一样!”
展昭也郁闷地发现,他俩连胳膊的粗细,手的大小,指头长短……几乎一摸一样,指甲的形状都类似。
“你头发好像比较长一些。”展昭看白玉堂的头发。
白玉堂摇头,“不对,你的好像更长一些。”
说话间,两人又想比了,但是,就听到“咔嚓”一声。
“猫儿……什么声音?”白玉堂抓着一块松动的木板问展昭。
“呃……”展昭看了看手上的木板。
随后,“哗啦”一声,两个木浴桶一起散架……两大桶的水全部都洒在了地板上。
水流了满屋子……
第五十一话 问,蛇鹰教真相
展昭和白玉堂湿哒哒地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衣服换上了,往院子里一站,头发还没干透呢,两人对视了一眼,说不出的尴尬。
“死猫。”白玉堂小声嘀咕了一句,展昭白了他一眼,也小声来了一句,“你才是死耗子。”
两人互瞪着,往包大人的书房走去。进到房间里时,就见包大人已经在问案了,蓝棋和苏长松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房里头,将该说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此二人从小胸口就有蛇鹰纹身,之前家人只告诉他们,这标志是祖宗留下来的,不能给他人看,两人也没有太在意。
蓝棋今年年岁不大,之前刚刚出徒,下山行走江湖,苏长松是他的师兄,两人都是天山派的修行弟子。因为长年在一起,因此两人暗生情愫,彼此心意相通。
后来苏长松入宫做了官,仕途也很舒畅,因为接触到禁军的关系,所以知道了一些关于蛇鹰教的情况,当时是大惊失色。
他找到了蓝棋,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纹身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于是便战战兢兢度日,但是蛇鹰教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那个神秘的蛇鹰教教主功夫极高,并且对他们了如指掌,逼迫他们就范,要苏长松为蛇鹰教窃取皇城的情报,如果不听,那么蛇鹰教就要将他们的身份公开,并杀了他们的满门。苏长松和蓝棋一直左右为难,最后苏长松在开封做卧底,给些有用没用的消息,而蓝棋则被安排在颖昌府,负责暗中盯着巫师,并且协助那三霸。
“蛇鹰教如此作为,究竟有什么意图?”包拯问。
“真正的意图我们不知道。”苏长松无奈地说,“但是我知道,蛇鹰教勾结辽人,妄图借着灾祸造成我大宋大乱,从而助辽国发兵,夺我大宋的疆土。”
众人对视了一眼——果然和辽人有关么。
“那莫华宫呢?”展昭问,“他们跟蛇鹰教有何过节?”
“这事情我知道。”蓝棋道,“我也是听教中的一些前辈们说起的,据说蛇鹰教最早,分为黑教和白教,黑教负责暗中行动,白教表面上是名门正派,负责招收弟子,扩充实力,黑教就是现在的蛇鹰教。”
“白教就是莫华宫么?”白玉堂问。
“没错。”苏长松点点头,“莫华宫的人虽然没有纹身,但是他们都是蛇鹰教的白教教徒。”
“那蛇鹰教和莫华宫就应该是自家人了。”庞统不解,“为什么内讧了?”
“是因为蛇鹰教的人勾搭的是辽人,而莫华宫的人勾搭的是西夏人?”白玉堂问。
“对。”蓝棋点头,道,“蛇鹰教白教的教主和黑教的教主,本来就相处得不太好,后来黑教归顺了辽人,白教归顺了西夏人,就彻底决裂了。蛇鹰教和白教,也将先祖留下的宝贝分了家。蛇鹰教留下的是邪佛,而莫华宫留下的,则是天书。”
“天书?”众人都觉得好奇,
“天书是一份神秘的册子,上面记述的是蛇鹰教先祖的预言,里面详细标明了蛇鹰教先祖当年按照星象和八卦演算而得出的,会发生大灾祸的年份。”
“竟有如此奇书?”公孙吃惊。
“对。”蓝棋点点头,“但是此书甚是奇怪,年份可以看到,月份却无法看到。”
“这是何意?”包拯不解地看蓝棋。
“因为年份是用墨字写的,清清楚楚,但是月份和灾害的具体情况则是用一种加了特殊药水的墨字写的,要天赋异禀之人,才可以看到。”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