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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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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作者:莫名惊叹
文案:
     我本以为能平静的走完大学最后一段时光。

四年了,我一直寻求一份寂静,寻一份求安生。

天却总是逗我,它总趁我不注意,于不经意的时刻在我的生命里下着雨,而我手里,没有伞。

它,似乎总想把我浇个透底。

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我决不屈服。

我发誓,如果它逗不死我,我便逗死它,我一定好好生活,我一定满怀幸福!

我倒想看看这命运的审判究竟是什么!

故事发生在2014年4月末。

一切原本都很美好,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我和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我有我的奋斗,她有她的梦想,一场意外,白云苍狗,突然将我们俩逼到生死相隔的境地。

当命运的审判来临,我怀着忐忑心情去面对,我问,上苍,你为何如此待我,如此待她,如此待我们?

当时间一天一天在煎熬中流逝,当生命一天天在奇迹中上演坚韧,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一切都没有毁了我的生活,而是让我重生。

我相信“当黑色的死亡与华丽的爱交织

必将演唱出生命中最难忘的歌

这是世间最美丽的两个极致

最壮丽的一次融合

演绎亘古最绚丽的篇章

打破一切的禁忌

极致过后,于一粒尘沙中

开出新的世界

滴出春的翠绿。”

   我陪她,从生走到死亡的边界,从死走到生,必定是难忘的生命之歌。



  ☆、[正文:CHAPTER 1 伊始]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的意外,总是来的突然,不然又怎能叫意外呢?
  只是留下太多苦,这些苦难甚至渐渐让我们变得麻木。
  开始的开始,人生浩如一场惊鸿,惊鸿中的一撇便是世事无常。 ………题记
  天博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看LOL“黑白电视”,这是一款这俩年很流行的网络游戏,战役十分惨烈,刚被队友成功卖掉,最终还是没有逃掉作为肉盾炮灰的悲惨命运。窝在宿舍写了一天的毕业论文,昏昏沉沉,打个游戏各种神坑。我看了天博一眼,原本想和他抱怨抱怨,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坑军一员。
  “苏妙佳生病了你知道吗?”还没等我开口,天博就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辅导员让找人帮苏妙佳写论文”,天博接着说。 
  “嗯?什么情况?”黑白电视转彩色的了,我的人物复活了,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天博,一边操动我的角色去战斗。
  “生病了撒,辅导员让找人给她写毕业论文”,天博在一边在饮水机接水一边自顾的说。接近五月,下午三四点外面还是很热的。
  “很严重吗?她自己不能写啊?昨天还好好的呀!”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恩,脑出血什么的,挺严重的,突发的吧,不太清楚,应该自己写不了了!”
  我去!我手略微抖了一下,走位稍差了一点,被对方法师控制,壮烈了,又黑白电视了。“你个傻X…”“二啊你…”,很快,队友的各种抱怨显示在屏幕上。
  “那我给她写吧”,我伸了个懒腰说。天博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装作不知道继续说,“她之前刚帮我一大忙,还说帮我处理论文数据呢。”
  “在哪个医院?”我一边问,一边已经在换鞋。
  “人民医院好像,具体不清楚,你打电话问问米苏吧。”天博边喝水边说,丝毫没有注意我困惑的表情。我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昨晚我还和苏妙佳一起吃的晚饭,她说今天回家,在学校没法静心写论文,车票昨天都买好了,现在这个点都应该到家了的呀,我上午还给她打电话了,也没说病啊,什么情况呀……
  我带着困惑出了们,朝后喊了一句:“天博,你来接着玩吧,带领他们走向超神之路。”
  2014/04/29,此时此刻,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是她的噩梦,一生的噩梦,噩梦的开始,此时此刻的她正经历着一生中最大的考验。
  带上手机钥匙钱包,确保该带的都带齐了。我从小到大无论初中高中大学,无论是教室亦或者是宿舍都几乎是在最顶层,偏偏每次出门东西都带不齐,下了三楼又得回去,我快速的下楼,到了四楼又和往常一样折返回宿舍。我想可能会用钱,我回去拿上了我的银行卡,我想,可能会用到。
  一边飞速下楼,一边给米苏打电话,米苏是苏妙佳的室友,关系很不错。米苏告诉我她刚从医院回来正好还要去,去送苏妙佳的身份证到医院,言辞中透露着焦急与不安。
  “那你等我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别去了吧,去了也没什么用”。
  ……
  “我还是去吧;去看看,你等我下,我立马过去”。在我的坚持下,米苏说在公交站等我,让我赶过去,十分钟内。
  我几乎是飞奔着去的。
  再也没有和天博对话时的淡定和漠不关己。
  我们学校有三个不同的宿舍区,我们和米苏他们不在同一个宿舍区,我们在学校前面,她们住在学校后门,正常步行从我们宿舍到她们宿舍,步行得20分钟。纵然如此米苏还是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催我,她的这种催促,让我越发不解,越发不安。
  到底怎么了?一连串的问号。
  我看到米苏的时候,她慌的满头大汗,马上五月了,天气日趋炎热,我买了两瓶水和她匆忙打车赶往医院,路上我大概询问了一下情况。妙佳早晨给室友带饭,回去后自己刚吃了两口感觉头疼的厉害,就跟室友说头疼,上床休息了,过了一小会,她小声的让室友给她打个120,彼时已疼痛不堪。
  后来我们在交谈中总夸她机灵,昏迷前让室友打了120,是不幸中的万幸,她还知道让室友给自己打个120,更加幸运的是120救护车来的异常的及时。
  她的那句话,给她自己赢得了最初抢救的时间,医生说再晚一点人就没了。关于这一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此时此刻,我不明所以,只能尽量保持平静。
  “米苏,我早晨给苏妙佳打电话你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下”,我尽量保持语气里没有波动,没有责怪。其实我是有责怪的,她也许是因为慌张,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三遍。我上午给妙佳打电话问她走没,米苏接的电话,我还以为妙佳忙不方便接,原来那会她已经被送往医院了。我责怪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何况我还在那个时候打过电话给她。
  “我想着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吧,她父母都来了,人多也挺乱的,也帮不上忙。”焦急的米苏并没有察觉我语气中的责怪。米苏的话很有道理,我只能苦笑。只是她父母都来了,看来病情是很严重了。
  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我俩谁都没有再说话,十分钟后到达医院。
  ICU(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的门上写着两个大字:安静。
  我皱了皱眉,ICU所代表的含义我最明白不过,此刻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通过米苏简单和她的父母打过招呼,简单的客套后才知道,他们也是刚赶过来的,妙佳的母亲从老家J市过来,父亲当时在Z市打工,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这话,当真不假,他们都在第一时间赶来,仅仅半天的时间,仅仅几个小时,二老看着已很是憔悴。
  医生说现在只是尽量将出血部位的的淤血导出,病因尚未查找出来,现在还远没到查病因的时候,先稳住病情才是首要的工作,他们正在商量拿出可行的手术方案,稍后方案出来了再做商量。而现在,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说不了。
  我看着ICU病房,在那里,原本好好的妙佳,叔叔阿姨他们原本好好的闺女就躺在里面的病床上,纵然作为是父母,也见不到。阿姨坐在地上,默默的抹着眼泪,在小声的啜泣,叔叔则蹲在地上,一言不发。我觉得尴尬,更觉得茫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那一刻,不需要言语,都是多余。
  我们都保持着沉默,在巨大的噪音里沉默着静静等待。同在ICU外面有好几家人,不知是谁带的收音机,收听的也不知道哪一家电台的戏剧频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给声音开的很大,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很陶醉的样子。
  惹得人心烦。
  良久,手机响了,我起身出去接电话,看着来电上的陌生号却觉得有些熟悉。对面是一个女孩,第一句就问我在哪!问我在不在医院,她不告诉我自己是谁,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是说我在医院就行,整个聊天不到俩分钟,却句句透着不和谐,不友善。查完聊天记录后,才发现几个小时前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
  满心的疑问,因为没人知道我和妙佳的关系,她打电话看样子是想告诉我妙佳病了,那为何语气如此不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顾不着想那么多,趁着这会,赶紧问度娘脑溢血,我知道比较严重因为听过这个病,心脏和脑袋这俩个地方对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心脑血管疾病是很厉害的。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几年经历的太多了。可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而查询的越多,心里越沉重,才明白,我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半数的病人于发病数日内死亡,幸存者有可能会偏瘫或者成为植物人,多数留有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语言障碍、认知障碍等后遗症。
  晴天霹雳!
  短短的几行小字,须臾之间将我拉近了一片黑暗之中。
  如果说来的路上我以为是小病住院的话,那么看到ICU了我知道比较严重了,但依旧以为待一段时间或者顶多做一个手术,就好了,而此刻我才真正知道严重的程度。
  不是好与坏的问题,是生与死的关系。
  原来这便是,医生说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不敢再查下去,深吸一口气,回到重症室门口。
  天不早了,米苏要回去了,叫我一起走,我想留下来,妙佳父母说没有地方住,让我回去。我佯装和米苏一起回去,下电梯的时候我跟米苏说等我下,我跑回去跟她父母说,叔叔阿姨,我是苏妙佳男朋友,让我留下来吧。阿姨听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几乎同一时刻嘴角略微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不过很快褪去。神态很熟悉,苏妙佳就是这样。
  “我是苏妙佳的男朋友”。终于见了家长,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
  我跑出去跟米苏说让她先走,“你今晚不走了?”她有些不解。
  “嗯”,我没有过多的解释,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开始的开始,人生浩如一场惊鸿,而现在,只是这惊鸿一撇中的世事无常。
  对于这种事,我似乎已经很平静。
  也许,我是麻木了,也许,我只是后知后觉。
  

  ☆、[正文:CHAPTER 2 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ICU,本身就是让人怖惧的三个字符。
  没有征兆,不带商量,闭着眼就睡了。 ………题记
  从我和妙佳决定一起到现在,并没有多久,一个多月前的事,恍如隔日。
  临近毕业加上我们各自原本的感情绯闻,我俩暂时尚未公开。到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园里,八卦从来都是不间断的,没必要在毕业时还要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选择对方,我们彼此都明白是什么,也意味着我们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因此我们默契的选择了低调,所以就连妙佳最好的姐们米苏也不知道我和妙佳的关系,在她看来,或许我只是喜欢妙佳,仅此而已。这也是陌生女孩给我打电话我很费解的地方,显然,她是知道我和妙佳的关系的。
  转身回到重症室门口,有的家属们躺在简易的折叠床上,我们则更简单,铺上儿童乐园里那种泡沫地毯,便坐了下来。
  此时无人,我开始和妙佳父母聊天。
  算起来,我们俩算是一起是早早通报了父母的。
  机缘巧合之下,她甚至还去过我们家见过我家人,不到一个月她便也跟家里说了,说的有些早,出乎我意料,不过也说明她是认真的。因此,虽然这她父母第一次见我,却并不意外。
  妙佳父母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我努力倾听外加揣测,这才勉强交流。
  我们再次简单寒暄后,她父亲问我知不知道之前她问谁借的钱还的贷款,先把钱还了。我内心一阵感动,这个时候这位父亲想到的竟然是先把女儿的债还了,此刻才得有机会细细打量妙佳爸,上身着一件破旧的天蓝色工装,衣服上写着XX水电气公司,下身是长筒裤,脚上穿着一双布鞋,看的出那是农家妇一针一线拉出来的布鞋,我小时候也常穿。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皱眉已经布满了老脸,白发已然全面在原本不属于它的领地上发起了入侵。
  这位朴实的汉子;朴实的农民,朴实的父亲。
  我很惭愧,我不知道她问谁借的钱,妙佳的性子是傲气的,她借钱还贷款无非是不想问家里要,又怎么会跟我说呢。事实上,除了不多的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同意我付钱,其他时候在经济上她并没有对我有什么要求。
  话说着,她父亲打开了她的包包,翻出钱包,几个夹层都没有钱,空的,我一阵心寒,难道妙佳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而我,毫不知情。
  只是,怎么可能呢?她即使要回家,身上至少也要备点零钱吧。(关于这点,一直到最后,都是一个谜。)
  我知道,在她的钱包中间夹层肯定还有几十块钱和一张火车票。
  我相信有,又狐疑着。
  果然,最后在中间的隔层翻出57块钱,和一张Z市回学校的火车票。
  我看了看ICU的大门,轻叹了口气。
  我和她大学同班同学,彼此认识四年了,熟知也有三年了吧,这几年都各自经历了种种感情,因为彼此的傲气、彼此的熟知、各自以往的感情,一直没有走到一起。也许,只要我们一天不放弃对爱情的完美追逐,我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们彼此太熟悉了,对彼此的感情生活都知道很多,四年了,作为朋友,在经历着自身的聚散离合的同时看着对方的聚散离合,彼此安慰,又彼此伤害。
  甚至马上大学毕业了,原本引为知己的我们几近成为陌生人,却在三八妇女节那天走到了一起,真的很意外。
  那天,天不是很蓝却很热,Z市有大型招聘会,她和另外几个人从学校赶去,最后我们在招聘中心碰的面,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寒假前,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那几天我和她要考虑的是要做一辈子的爱人还是熟悉的陌生人,要么很近要么很遥远,都是一辈子的。
  可惜最后连在一起吃饭都没有就走了,因为跟她一起来的搭档李璇坚持要走。
  那段前不久的记忆在我脑海一一浮现,缘分这东西很惊奇玄妙。那天妙佳都走了,到了火车站跟我发短信:
  “我走了”。
  “呵,确定?”
  记得那天我是很无奈的,我看得出她也想留下来和我吃顿饭,可是李璇的男朋友坚持要走,我心头略微上火,却不忍发作。
  “怎么留,都留不住你。”我想我和她怕是要永久擦肩而过了。
  “也想和你吃顿饭……”后面的我都忘了,不过这句话我记得。
  接下来就是很戏剧的,十分钟后跟我说不走了,让我去找她。再过十分钟又说算了,还是回去,车票已经买好了。我感到内心一阵的兴奋,这兴奋来源于猎奇,我分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挣扎。
  “把车票退了,我现在去找你,车票我给你买,可以吧?退不了你就直接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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