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脑海滚出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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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他另有所爱,决意为她留在美国;他不想欠他,多一刻都不肯,迫不及待把他这个债主打发?
“你说什么,”展鹏飞的攥着手机手渐渐收紧,那力道几乎要捏碎手中的超薄手机。
“我先还你四十万,剩下的要再等两年。”
“我不想要钱,”展鹏飞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只想要你。
“但是不还钱,叔叔阿姨怎么相信我对学长的心意,又怎么放心把学长交给我。”
展鹏飞总算体验了一把过山车的感觉,前一刻心还在谷底,这一会儿就已经升上了高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杨文博明确主动为他们的将来打算,心里甜蜜异常,忙道:“你在国外需要用钱,这笔钱不急着还。”
“我不缺钱用,”杨文博在卷宗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也不想我们隔着债务交往吧。”
这些年杨慧赚的钱除了流动资金剩下的都陆陆续续交给了杨文博,勉强能有二十万。
杨文博把这二十万连同他赚的几万外快都扔在了股票、基金、期货里,刚开始赔多赚少,到现在翻了一倍,也算稳扎稳打了。
第二天展鹏飞就拿着存了四十万的银行卡回了家。
展妈拿着银行卡,不由有些后悔,“那么小的孩子,哪来这么多钱。”
“他的奖学金和杨阿姨开店挣的钱。”
“不容易啊,”展妈把银行卡塞回展鹏飞手里,听说他在国外念书,肯定很缺钱。
展鹏飞把银行卡塞进展妈的口袋,带着一丝自得,“你不了解阿文,他说自己不缺钱那就是真的不缺钱。”
展爸抬了抬眼皮,“正好,拿这些钱去付个首付,两年之内必须给我结婚生子。”
于是展鹏飞开始了痛不欲生的被逼婚生涯。
而此刻的S大308宿舍,王峰对着空荡荡的三张床铺感慨万千,老四赴美实习后,老三紧接着赴英公费读研,老大答辩完就回家努力把小厂子发展成大厂子了,连吃散伙饭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他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在这对景伤怀。
大一的时候,他想啊,大学还有四年,该好好地放松一下;
大二的时候,他想啊,离毕业还早着呢,大学学习不重要,应该学点社会技能;
大三的时候,他还想毛啊,人家都更上一层楼了,他才刚开始学习,结果学不下去了;
大四的时候,他想啊,毕业还有一年,一个个就知道东奔西跑,特别影响人家学习的氛围啊知不知道。
唉,还是努力考公吧。”
两年后,杨文博完成了耶鲁大学的硕士学业,成功晋升贝克麦肯斯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从洛杉矶归来。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展鹏飞在杨文博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杨文博与三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个子更高了,比他还高了一个头顶,脸颊上去掉了少年时期的婴儿肥,眼神更加深幽,认真看着某个人时,能给人一种三堂会审的压迫感。
准确地来说,是从少年变成了男人。
杨文博暂时落脚在展鹏飞的小单间,这一回,无需引诱,他就把人吃得渣都不剩。
中午十分,展鹏飞才悠悠醒来,揉着酸痛的腰,不由怀疑,阿文是不是找人练习过技巧了,这么生猛。
杨文博一大早就离开了,先是去贝克麦肯斯在S大的分所报了个道,又去4S店提了辆车,驱车前往西山大学城的小商品市场,杨慧就是在这里租的门面。
现在是暑假,顾客稀少,杨慧却没休息的意思,整理店中剩下的各种零碎布料,做成布偶放淘宝上卖。
杨文博回国定居,和展鹏飞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即使展鹏飞不说,他也能猜到学长面临的巨大压力,早一日尘埃落定也好。
杨文博很平静地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杨慧,杨慧只是怔了一下便道:“你自己喜欢就好,鹏飞是个好孩子。”
第二日,杨文博拉着展鹏飞到了展家,恳请二老成全他们。
展爸真想被气个心脏病猝死、脑溢血猝死,这样还痛快些,无奈他身体实在太好,腰不疼腿不酸,吃嘛嘛香,只得对展妈大吼道:“都是你喜欢把他当女孩打扮,现在真的变成女孩了吧。”
展妈自知理亏,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得支持儿子到底,“那你就当生的都是女儿算了。”
展爸摔杯子:“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展妈摔碟子,“面子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啊,整天的面子面子,你以为你那张老脸值几个钱。”
家庭大战爆发,展鹏飞赶着拉着杨文博远离战场。
摔了几个杯子碟子,两人也舍不得了,坐在沙发上各生各的闷气。
“其实我也知道不是杨小子的错,”展爸突然开口,“他上大学才十四岁,别说男男关系,估计连男女关系都不太懂,有今天也是那兔崽子引诱的。”
展妈叹了一口气,“文博多优秀一孩子,人肯跟小飞过一辈子已经不容易了,你要跟着搅合,把两人闹掰了,我怕小飞做傻事啊……”
说着说着,展妈哭了起来,她永远忘不了小飞在精神病院的模样。
夜半十分,展爸突然给展鹏飞打了个电话,“家里只有六十万,你明天回来拿钱,去付个首付,我能给你和杨小子的也就这些了,没有房子哪来的家。”
“叔叔,不用了,我已经买好了房子,足够两家人住了,”杨文博拿着手机悄悄往阳台走,怕吵醒展鹏飞。
他早在美国的时候就买下了S市的一处别墅,是回归母国的同事半卖半送的,只用了两百多万。
展爸呆滞地看着手机显示的电话号码,是他儿子的没错啊,他们已经睡在了一起?
杨文博和展鹏飞把别墅简单收拾了一番就搬了进去,说是别墅,和展家的自建小二楼也没多大区别。
杨文博给杨慧和展爸展妈都留了专门的卧室,可惜他们谁都不肯来住。
杨慧一心扑在自己的店里,即便杨文博给她招了两个店员,也没有闲暇的时候。偶尔来给夫夫做顿晚饭,可惜手艺始终不长进,想着自己来也帮不了儿子,还不如好好赚钱。
展爸展妈是磨不开这面子,眼不见为净,哀叹没有孙子带。
杨文博:“您想要纯血的还是混血的?想什么时候带孙子?”
展鹏飞附和:“代孕还是很方便的,双胞胎、龙凤胎都能控制。”
杨慧眼睛发亮地看着杨文博:“我想要一个纯血的孙子,一个混血的孙女。”
展爸展妈:“……”
为了和杨文博一起上班,展鹏飞果断辞掉了国企的工作,在贝克麦肯斯律师事务所附近的一家软件公司找了个技术员的工作,工资直接降了四倍,把展爸弃了个仰倒,可见当年的无奈妥协一碰到心上人就渣都不是了。
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并没有大肆宣扬,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安琪、田复身在国外都邮寄来了礼物。
安琪送的是情趣用品,让杨文博悠着点用。田复则手书了一封长长的信,罗列了夫夫生活各种注意事项。
杨文博嘴角抽了抽,下次他们再惹官司,看自己还理不理会。
唯有愣子半懂不懂,奇怪明明有那么多房间他们为什么要睡在一起。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来S市了,给家里的平房加盖了二层后,他就组织了几个兄弟到处给别人家盖房。
慢慢地,规模越来越大,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往大了做,他太笨了,唯一想到的能出主意的人就是杨文博。
杨文博直接带着愣子哥回家乡注册了个一人有限公司模式的建筑工程公司,垫付了十万的注册资本,处理了去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去质监局办理组织机构代码证、去税务局办理税务登记证、去银行开设了公司基本户等各种手续,理好了个人所得税、企业所得税、营业税及附加税等各种税的章程。
建筑工程公司的模子建起来花了杨文博半个多月,若换愣子来摸索,不说会不会处理,有关部门的刁难也够他喝一壶的。
以前打工的时候,愣子学不到什么,总是傻愣愣的。但这次一下子建了一个公司,有着杨文博手把手的教导,愣子彷佛忽然开窍了一般,居然能把公司撑了起来,尽管这个公司小的可怜。
杨文博刚放下手机,展鹏飞就从后面抱住了他,闷闷道:“你跟你的愣子哥说的话比我们这些年加起来都多了。”
“我们又什么好说的,”杨文博瞟了眼展鹏飞多肉的臀部,“我们用做的就行了。”
展鹏飞面红耳赤地埋首在杨文博的肩膀上,叹息一声,什么时候耍流氓的人换成阿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东皇番外
东皇泽再次清醒时,身上的疼痛提醒他,他不再是别人脑海中的幽魂。
内侍说他昏迷了十几日,难道他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的一切只是个梦吗?
这十几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父皇病重驾崩,二皇子即位。
他和太子都是元后所生,二皇子是继后所生,不过太子早逝,最有资格即位的就是自己和二皇兄,难怪他要除掉自己这个元后嫡子。
若非有意安排,他身为一国王爷,身边高手不少,怎么可能在闹市受伤。
自从大皇兄病逝,他最信任的就是对他疼爱有加的二皇兄,而他最信任的二皇兄,只因为那不大的威胁,就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想念那小子了,至少那小子从来不会害他,有好吃的让他先吃,有好玩的让他先玩,可那小子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臆想出来的?
就算是梦也好,可直到他伤好,也不曾梦见那光怪陆离的世界。
三月后,东皇泽伤势大好,新皇将他分封到西南边锤,无诏不得入皇城。
临行前几日,东皇泽示下,不愿南行者可放归,结果竟有泰半不肯跟随,包括他最喜爱的柔姬、艳姬,理由无非是老母弱弟不堪远行之苦。
罢了罢了,当他稀罕她们不成。
路遥风冷,东皇泽发起了高烧,意识随着不知道的通道,再次进入杨文博的脑海。
杨家别墅。
深更半夜,东皇泽以手揉捏着展鹏飞饱受□□的臀部,呼吸渐渐加重。
展鹏飞半醒不醒道:“阿文,你还要吗,我不行了。”
“没想到男人也有这么惑人的时候,”东皇泽啧啧叹道。
展鹏飞一下子惊醒过来,喝道:“你是谁?”
东皇泽慵懒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当然是你的阿文啊,我还记得给你开|苞那晚……”
展鹏飞听得脸色发红,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是阿文,阿文在哪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明明是阿文的身体,但声音、姿态、感觉和阿文完全不一样。
东皇泽挑了挑眉,“我的确不是杨文博,不过你如果还想见到他,必需先伺候好我。”
“你是人是鬼,先让我见见阿文,”展鹏飞紧盯这东皇泽寻找他的破绽,悲哀地发现那明明就是阿文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
东皇泽沉了脸,一国皇子的威严尽显:“还敢跟本王讨价还价,看来你是想他死了。”
“别,求你别动他,”展鹏飞惊惶妥协,“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我做就行了,”东皇泽大笑着掀开了展鹏飞的被子,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一股无穷的吸力传来,却是杨文博本尊到了。
自从东皇泽消失,杨文博怕他回不来,一直对他开放身体的主导权,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这么不安分。
“阿文,是你!”展鹏飞紧紧地搂住杨文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哪里去了?那人又是谁?”
杨文博不顾脑中东皇泽的强烈抗议,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展鹏飞,他相信学长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他身旁。
展鹏飞真想问一句,在你心中,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可他却不敢问出口,他只道:“我们做什么事他都能看见吗?”
“我能看到的,他就能看到,我能听到的,他也能听到,”杨文博和展鹏飞并排躺在床上,“不过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办事的时候我戴眼罩塞耳机,这样他就看不见了。”
展鹏飞:“……”
两人的计划没来得及实施,因为东皇泽悄无声息地又消失了。
此后东皇泽来往两个世界的时间毫无规律,让展鹏飞防不胜防,杨文博也只有随时准备收回身体主导权。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