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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铸剑江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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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铁棍、铜枪。最后,金刀也支持不住了,一股血箭从他口中疾射而出! 
  他们四人的内家真力已被魔音冲散。 
  现在,魔力便可以直贯而入了。 
  很快,他们四人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种阴狠之色。 
  转眼间,他们几乎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魔箫逐步地控制了他们的心智,他们的良知已被逼到心灵的一个角落中,在作苦苦的支撑。 
  终于,铜枪首先崩溃了,他突然弹身跃起,举枪向铁棍疾扎而去。 
  金刀大惊!他的内功最为浑厚,所以心智尚为清醒,一见铜枪如此之举,他的金刀便以他最后的一股真力,急掷而出。 
  “当”的一声,金刀将铜枪击偏了,铜枪便从铁棍身边疾插而过,深深地扎进一根竹子中。 
  铁棍立即一脚踢出,根本没有一丝留情之意。 
  铜枪便被他一脚踢中,直飞而出。 
  而金刀拼尽了最后一股真力,再也无法支撑,狂喷数口鲜血之后,立即倒地而亡! 
  剩余的三个人,也是岌岌可危了! 
  刁贯天见三人已全然无战斗力,不由得意地狞笑着,魔箫挥起,向铜枪头上砸去! 
  倏地,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响起。 
  “铮”的一声,像是钢丝被绷紧之后,用力一勾时,所发出的轻鸣声。 
  甫闻此声,铜枪、铁棍、银剑三人都齐齐一震。 
  铜枪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刁贯天的箫离他的头部已不到两尺远。 
  他一惊之下,立即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一丈之外,险险避过魔箫。 
  如果刁贯天是在平时出招击扫铜枪的头部,那铜枪自是避之不开的。 
  但这时,他以为本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只是以平常招式扫出。 
  没想到方才那“铮”的一声,便坏了他的好事! 
  一怒之下,他已闪身再进,左手如寒刃般,直削向铜枪的咽喉处。 
  铜枪没有倒下,因为已有一根细竹如电般向刁贯天飞射而至。 
  破空之声惊动了刁贯天,刁贯天已来不及杀铜枪了,他的左掌一错,疾然迎向细竹! 
  便见细竹与他的泛着幽幽寒光的左手掌一接触,立即被手掌削得“哗”的一声,分作两半。 
  两片竹片便从刁贯天的身体两侧飞了过去。 
  银剑、铁棍、铜枪三人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白色的人影已飞射过来,正是秋梦怒! 
  刁贯天冷笑道:“看来真是不打了小的,引不出老的!” 
  秋梦怒淡淡地道:“一切与他们无关,如果你要报仇,直接找我秋梦怒便可,何必迁怒他人?” 
  刁贯天怪笑道:“你倒自充清高了,他们是你的属下,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会在此伏击我吗?” 
  秋梦怒淡淡地道:“信不信由你。” 
  刁贯天道:“没想到七年未见,你的性格倒改了不少!我以为你又是会三句未完,便暴跳如雷了。” 
  秋梦怒道:“而你却未变,仍是如此心狠手辣!” 
  “错了!”刁贯天冷声道:“应该是说更心狠手辣了。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杀人,便等于在自杀!” 
  秋梦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想到你死里逃生,竟还悟不出这一点!” 
  刁贯天恨声道:“七年前,你便说过这句话,可今天我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现在,我便要逆天而行,我要将我的拳头渗透到每一个人的心中,让整个江湖在我的拳头下颤抖!” 
  秋梦怒笑了,不屑地道:“就凭你这些话,便可以说明你是个无法成气候的人,徒有匹夫之勇而已。你以为武力可以征服一切吗?那太可笑了。天道酬善惩恶,你也一样躲不过的!” 
  刁贯天狂笑道:“但今日首先躲不过劫难的必定是你!” 
  “呛啷”一声,秋梦怒的“怒剑”斜斜指地,沉声道:“我知道你是有恃而来的,不妨亮出来吧!” 
  刁贯天道:“莫入愁、伊忘忧之后,便该是你了,我会让你们四人汇齐的,免得在黄泉路上还牵挂着老朋友。” 
  秋梦怒一言不发,但他的双目已经赤红。 
  秋梦怒的怒容,在江湖中是名声赫赫的,曾经有一个人被他怒目相向时,立即吓得晕绝过去。 
  现在,他已是须发皆张,宛如一尊怒神一般,雪白的长衫也已无风自鼓,在飘荡中“噼啪”作响! 
  一群鸟雀乱叫着慌乱而飞,它们被秋梦怒的冲天怒气吓住了。 
  刁贯天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第六章 怒气冲天
  刁贯天的魔箫此时已经扬起。 
  人未动,两股杀气已在这片竹林中冲荡、搏杀。 
  枯叶横飞,灰尘乱扬,飞沙走石。 
  整个竹林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黯淡了。 
  铜枪、铁棍、银剑只觉呼吸已经不畅了,胸口沉闷得很。 
  他们急忙盘腿坐好,凝神屏息,调运内力。 
  先出手的是秋梦怒。 
  他的右足轻轻地向前虚点一步后,身子突然暴起! 
  身子团旋疾转,搅乱了风,搅乱了空气,搅乱了人们的视线! 
  怒意!怒气!!怒火!!! 
  “怒剑”如一条狂怒已极的毒蛇,以凌厉之势,挟着“咝咝”的风声,虚幻如梦向刁贯天当面卷上! 
  刁贯天的魔箫一扬,竹林中立即充斥了一种阴森之气。 
  他的魔箫如同活了一般,在他指间弹跃。 
  不但是指间,还有手腕、肘部,他的整只右臂,便已成了魔箫狂欢的舞台。 
  刁贯天的步法如鬼魅般,令人无法捉摸。 
  怒剑所笼罩的空间极大,所攻击的角度极多,招式更是环环相扣,奇变无穷。 
  但每一次,“怒剑”最终所触及的,都是那根在刁贯天右臂上翻掠穿梭的魔箫。 
  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将“怒剑”往那儿吸引一般。 
  刁贯天的武功太过诡异了,他的手没有触及魔箫,而是魔箫自己在他的手上磕、挑、砸、点、撩…… 
  他是以心御箫。 
  任何人,他的动作即使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心念一闪。 
  而刁贯天只要心念一闪,无需经过肌肉及骨骼运动这一过程,他的精神及他的内家真力,便共同地完成了他所要去完成的动作。 
  所以,秋梦怒总有处处受制之感,他的剑所指之处,总有一根似乎无处不在的魔箫在等着它! 
  越战,这种感觉便越强烈,秋梦怒心中的急躁之气渐升。 
  清叱一声,“怒剑”奇准奇快地一阵猛翻,“当”的一声,已与魔箫碰了个正着。 
  几乎不分先后,就在秋梦怒的剑翻击之时,他的脚已连环踢出二十一脚! 
  漫天都是秋梦怒的身影! 
  但刁贯天的反击更为凌厉,声威夺人,不容抵挡! 
  刁贯天在跃身的一刹那间,魔箫霍霍连闪,在一片虚实相映的炫耀之下,极快地扎向秋梦怒的下腹。 
  眨眼之间,秋梦怒已使出十四招来抵御这一击,他的身形奇快无比地穿掠游移,同时,“怒剑”疾出,挟万钧之威力,含雷霆之气势,其隼厉与迅捷,已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蓝汪汪、银灿灿的光辉在交织穿射。 
  但魔箫却已如恶魔附身般,离秋梦怒的腹部永远只有半尺之距。 
  三十招之后—— 
  两个人如惊鸿般在竹林中穿梭。 
  无数的竹在凌厉的剑风掌劲中成批成批地倒下,而竹叶已是被搅得漫天飞扬,布满了整个天空。 
  到后来,已是难以看清他们的身影了,只是看到两团奇快无比的影子在竹林中如电飞掠。 
  竹叶,竹枝,碎裂的青竹…… 
  视线已模糊了,从那一片混沌中传出来的金铁交鸣之声却清晰无比,声声逼人之耳。 
  “当”的一声巨响之后,突然没了声音。 
  铜枪、铁棍、银剑大气不敢喘,他们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那种等待命运宣判时的紧张与不安。 
  他们看不清已被无数飘舞的竹叶搅混了的竹林子,他们看不见秋梦怒的身影。 
  所以他们才不安。 
  这种不可知的不安,甚至超过了真切看到秋梦怒或死或伤时的不安。 
  竹叶子在落,缓缓地。 
  整个竹林中的上空首先清晰起来,然后依次往下。缓慢,但不间歇地清晰起来。 
  竹林子太静了,以至于只听到竹叶落地时的沙沙声。 
  终于,看到了秋梦怒的人影。 
  他还站着! 
  铜、铁、银三人心中一阵狂喜。站着,岂非便是活着。 
  但,他伤了没有?看不真切,因为仍有竹叶在飘落,纷纷扬扬地飘。 
  何况,他是背向铜、铁、银三人的。 
  他的脚步成了八字步,剑尖斜斜地指于地面。 
  刁贯天呢?刁贯天在什么地方? 
  在众人茫然地找寻了一番之后,才发现他竟是在竹子上。 
  他的身躯,便依靠自己的一只右腿盘旋着,牢牢地吸附在一根竹子之上。 
  竹子在他的身体之重量下,一荡一荡的,他的人也一荡一荡的。 
  但无论他的人如何地动,他手中之箫,永远都是准确地对着秋梦怒。 
  竹叶终于落定。 
  但杀气却未消失,它仍是弥漫于空气之中,丝丝缕缕地扣着人们的心弦。 
  突然,一声惊叫声响起——是银剑发出来的。 
  铜枪、铁棍心中一惊、一沉。在银剑发出惊叫之后,他们几乎也立即看到了他们的不安之事。 
  有血,正从秋梦怒的身上往下滴。 
  伤口,应该是在他的胸前,或者腹部。血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后,速度渐渐地加快了,越来越快,终于,血滴已连成线了。 
  血越流越快,银、铜、铁三人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沉…… 
  就在他们几乎已为秋梦怒身上潺潺流血绝望时,秋梦怒动了。 
  先动的是他的剑。 
  剑扬起时是那么的慢,但那么慢的剑竟将空气击得“咝咝”作响。 
  若非亲眼所见,银剑、铁棍、铜枪又怎么会相信自己的主人的武功已至如此之境。 
  剑在动时,挂在竹子上的刁贯天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怒剑”仿佛在举着千钧重物,从扬起到平举,所花的时间,足足有一盏茶那么长。 
  以至于银剑、铜枪、铁棍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秋梦怒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为何他的剑还运行得这么慢! 
  慢得令他们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慢得令他们的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只有太阳穴在“卟卟”地狂跳不止。 
  在“怒剑”平平而指的那一瞬间,“怒剑”之速突然变得奇快无比。 
  在银、铁、铜三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怒剑”已自下而上凌空疾划。 
  秋梦怒同时狂吼一声:“怒——” 
  此时,他与刁贯天尚有五六丈之距。 
  剑起的同时,刁贯天的身子一曲一弹,立即如一枚利箭般直射而出。 
  就在他的身子离开竹子的那一刹那间,他所在的竹子突然自下而上,疾然裂成两半! 
  两片竹子“咔”的一声响,齐齐向两方倒去! 
  银剑、铜枪、铁棍齐齐目瞪口呆。 
  秋梦怒的“怒剑”竟在如此远的距离,凌空一击,以剑气将整根竹子划作两半! 
  如果刁贯天仍停留在竹子上,那么刁贯天便也已成了两半了。 
  刁贯天的身形在半空中打着旋!就像一只刚折了翅的燕子,在打着旋,想方设法落地。 
  秋梦怒又是一声低吼:“火——” 
  他手中的剑突然一挫,剑尾凝然不动,剑尖急旋如风。 
  一道道圆弧形的剑气从他的“怒剑”上飞旋而出,罩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刁贯天! 
  圆弧,乃非纵,非横之物,所以它是最难避开的。 
  铜枪、铁棍、银剑多么希望刁贯天的身躯被这飞旋着的剑气划成七零八落。 
  刁贯天身侧的竹子已被划成数截。 
  而断下来的竹子与竹叶,并不落下,它们已被剑气搅得在空中团旋如轮。 
  但刁贯天却并未为之所挫。 
  他的身影如一页纸般在急旋的剑气中随风而舞。 
  碎的,断的,只是竹子,而刁贯天却毫发未伤。 
  相反,他正步步地向秋梦怒这边逼进。 
  “狂——”又是秋梦怒的声音。 
  银剑、铜枪、铁棍三人皆已听出秋梦怒的声音已有一些嘶哑,有些颤抖。 
  这本是极不易察觉的,但他们与秋梦怒朝夕相处数载,对秋梦怒的声音是再也熟悉不过了,所以才能分辨出来。 
  他们不由又是一惊。 
  “狂”字甫出,已听得空中似乎响起了无数的响鞭炮仗,无数银白色的光芒在深中闪烁、迸射。 
  每一点光芒,都足以致人之命。 
  刁贯天毫无惧色,魔箫挥舞之处,竟也有“叮当”乱响之声! 
  似乎箫管击挡的并非虚无的剑气,而是具有实体之剑! 
  秋梦怒以真力贯于剑身,以心御剑,所消耗的体能极大,数招下来,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刁贯天气势大盛。 
  暴喝声中,魔箫啸声如鬼泣,急挑之下,一股隐然可见的光弧疾扫而出,向秋梦怒射去。 
  秋梦怒咬牙横封。 
  “当”的一声巨响,秋梦怒的剑已被一股惊人之力压得弯曲如弓。 
  剑,弯而未折。 
  秋梦怒却已被无形之力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血雾弥漫开来,极为惨烈。 
  秋梦怒轻轻一哼,强提真力,人便借“怒剑”弯曲所产生的弹力,疾然射出,斜斜而上。 
  他的身躯笔直如标枪,身子升空之时,他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他所受的伤已不容许他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秋梦怒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最后一击之上。 
  最后一击,或者他死,或者对方死,没有任何中庸之道可以走。 
  秋梦怒很清楚,倒下的人,几乎一定是他了,但他已别无选择——只要能伤了对方,那也已算是极大的收获了。 
  他的身子在腾升起十几丈之时,已可以清楚地看见海了。 
  他没有看到自己的那条小舟,于是心中不由有些欣慰,又有一些伤感。 
  他的身子便在此时,斗然旋身而下。 
  “天——”他的喝呼之声并不大,但穿透力极强。无论是谁,听了这样的一声呼喝之后,一定可以想象出这一招的威力。 
  “怒剑”的最高一招便是“怒火狂天”。 
  “怒火狂天”分为四式,即“怒”式、“火”式、“狂”式、“天”式。 
  “天”式,乃四式中威力最大的一式,“天”式一出,人必死!要么是对手,要么是自己。 
  此一式,秋梦怒只用过四次,在这四次中,倒下的都是他的敌人。 
  那么,这一次呢?是否能如以前一样,让他如愿以偿? 
  “天”字一出,他的剑便脱手而飞,直取刁贯天!剑至半途,突然“铮”的一声轻鸣,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一抵,便见“怒剑”倏而化成无数,成束、成群地齐齐疾射! 
  一时,似乎满天飞扬的,全是秋梦怒的剑,剑挟凌厉之势,如密集之光雨般势不可挡! 
  魔箫幻出。 
  那么虚实难辨的剑影,该指向哪一柄为好?谁能在这眩目之光中,准确、及时地看出其中真正具有实质的那一部分? 
  刁贯天能! 
  魔箫起,光芒收。 
  箫管似乎是随意地、漫不经心地遥遥上指于天,然后划出一个小小的光弧。 
  “铮”的一声,“怒剑”便已与魔箫接实。 
  而此时,秋梦怒的身子已开始飘落!他手上已没有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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